“软弱无能的家伙!”
冰冷的声音在整个帐篷内回荡,那是一种非常让人不舒服的声音,如果硬要形容,颇像是蛇类进攻前发出的某种嘶嘶声编织而成的。
那个由黑烟组成的人形轮廓漂浮在琉马朔的头顶,以俯视的姿态看着下方完全虚脱,只能由乔尼薇扶着才能坐起来的上源良真,发出了一种似笑非笑的咯咯声:“你为了一个女人,背弃了我们的合作,我们伟大的计划,用十五年筹备的计划!”
“我……”上源良真这一次不再是演戏,而是真的虚弱得说不出话来。
“你当时和我达成契约的时候是怎么说的?你想要复仇!你想要恶人付出代价!我就是看中你的这一点,但在我们的目的即将达成的时刻,你却起了放弃的念头!愚蠢!”
“愚蠢的是你才对吧?”沈弋斜眼看了一眼白铭和凌霜现在的位置,他们正在沿着两侧立柱的梯子向上攀登,那个背影离他们很近,只要偏过头就会被发现,他赶紧发声吸引住那个家伙的注意力:“你就是那个真正的灵偶师?被封印的恶魔?”
“各位亲爱的侦探,你们完美的表现让我刮目相看,比这些没用的警察太好太多了,”灵偶师的注意力也确实被他们吸引过来了:“但是为什么呢?为什么你们一定要挡我的路呢?我盼这一天,我的女儿盼这一天盼了多久你们清楚吗?还有这个废物!”绿色的眼睛似乎是转向了上源良真:“当初那么笃定地想要复仇,却被一个女人迷惑,连灭门之仇都打算放弃,人类果然是这样不堪的生物!”
“我们的复仇……还要到什么时候?”上源良真终于镇定了一些:“我们的复仇对象到底是谁?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结束,你其实是在利用我吧……利用我完成你的复仇。”
“但你是甘愿被我利用的,我们的契约,你还记得吗?”灵偶师张开应该是双手部分的黑烟:“这些孩子长大之后也会和他们罪恶的父辈一样,该怎样还是会怎样,这样黑暗的社会也会继续延续下去,想要阻止这一切,就要将这一切的根基斩断!”
“你还真是个中二病晚期呢,什么斩断根基,就凭你吗?一个连鬼魂都不是的灵体?”唐崎松依旧没有出现多大的情绪波动,他简单地打了个手势,沈弋他们全都将对灵类附魔子弹和道具取了出来,聂晴之也翻开了魔导书,随时准备使用退魔咒术。
亡灵杀手附魔子弹,一颗虽然威力不大,但现在他们是一群人,如果一起扫射,灵偶师可能被轰炸的连渣都不剩了。
灵偶师显然也从灵类杀伤武器上感受到了威慑,他在上空盘旋了一下,又冷笑起来:“你们想要杀死我吗?我好害怕呀……”
他的语气突然变了:“来啊!在你们杀死我的同时,这些孩子脑子里的蠕虫就会失控!到时候会发生什么,我也不知道啊!”
仿佛为了印证他的话,所有孩子都把手里的玻璃碎片抵紧脖子,他们脆弱的脖颈上已经被压出了红色的印痕。
“嘁!”沈弋皱了皱眉,其他人也没有接话,只剩下灵偶师在放声大笑。
突然,那些被控制的孩子颤抖了一下,手里的玻璃碎片全都被从脖颈处拿开,灵偶师吃了一惊,他注意到了上源良真,他被乔尼薇搀扶着,嘴里哼唱着有音节,Neurax蠕虫受他音节的控制,正在控制着孩子们完成指定动作。
“他在试图让那些孩子摆脱控制。”颜麒惊讶道。
灵偶师发出了不屑的嘲笑:“你也想试图阻止我?别忘了你会的一切都是我教的!”
他话音刚落,那些孩子突然又将玻璃碎片顶在了脖子上,任凭上源良真怎么唱都不受他的控制。
“怎么,你们不是要动手吗?动手啊。”灵偶师转头望向众人,绿色的眼睛格外瘆人:“你们不动手,我可动手了!”
“嘶!”与此同时,众人听到头顶传来类似滑索的声音,一大堆傀儡从天而降,它们隐藏在大棚顶部复杂的横梁构造里,用以发动雷霆攻势。
沈弋用鹰眼提前看清了那些傀儡,也带来了不好的消息,这些傀儡全都是他在藏身处遇上的那种深色的傀儡,全都是精英怪!
“全员准备迎敌!”唐崎松已经抽出了心海,其他人也全都拔出了武器,对还未落地的傀儡发动攻击,一些傀儡在空中就被击毁,但依旧有大量傀儡降下来,和众人纠缠起来!
“该死的!火势开始变大了,这又来这么多傀儡!真不给人活路啊!”颜麒挥舞着斩羽护住正在吟唱的聂晴之。
“赵昊!你注意艾柏林!”唐崎松一个人对上十来个傀儡,不忘抽空吩咐赵昊。
赵昊把阿玛莱特当棍子用,放倒了一个拦路的傀儡,全金属领域发动,将范围内所有的金属制品全都变成了链锯的锯齿,高速旋转下切割傀儡就像收割机割麦子,很快靠近了艾柏林。艾柏林显然没见过神仙打架,今天看到那么多超乎尝试的东西有些没懵,但好在他的心理素质很好,正用手枪攻击傀儡,但显然攻击力不足,在赵昊的帮助下得以突围。
几个新手是第一次正式对抗敌人,恐惧是少不了的,七号还在不停的放炮,马银川和谭云都颇为恐惧,只有苏延相对淡定,至于夜阳,她虽然战斗力不弱,但似乎是因为白铭不在旁边,状态不是很稳定。
“吵死了!”千山阙挥舞着苍银怒骂七号,大卫像一枚子弹,将她无暇顾及的傀儡的关节撞断以拖延攻势,而在她旁边,齐梦莹正骑着巨大化的“熊孩子”横冲直闯,齐方想则借助枯叶弓的生生不息连续发射穿甲箭。
同地面战场一样,半空中的战斗也很激烈,白铭他们虽然没被灵偶师发现,但免不了会被傀儡攻击,不少傀儡都落在了悬梯上,向他们发动攻击。
“这些傀儡怎么这么麻烦?”白铭用灰渊将一只傀儡的武器连同它的手臂一道斩断,在耳机里呼喊凌霜:“霜儿!你们那边还好吗?”
两根立柱相距十几米,凌霜和阳龙在另一边应对那些傀儡,虽然凌霜的冰锥能够保证不被傀儡近身,但消耗是免不了的,还有更多的傀儡从楼梯下面爬上来,阳龙伸手抓住一具傀儡的头部,将它扔下去:“不行,这样下去霜儿就没有多余的体力释放绝对零度了,老萧!我们在这里把傀儡拦住!让他们上去。”
“好办法!”萧云山踢碎了从下面而来的傀儡的脑袋,但白铭有些犹豫:“你和阳姐要对付这么多傀儡,还是离地十几米的高度……”
“靠,小白你看不起我是吧?就这么点傀儡,我在训练场一打几十,”萧云山笑道:“别磨蹭了,现在全看你和凌霜的了,我还担心你会不会搞砸了,所以,别磨蹭了!快上去。”
白铭又看了他一眼,这才转身继续向上爬,萧云山单手抓着梯子打了个响指:“剃刀!准备开路!”剃刀像一枚飞旋的陀螺将爬上来的傀儡尽数捣毁。
白铭爬到了最上方的平台上,这里离地有二十多米,从这里向下看,下面一片混乱,火焰也正在顺着防雨布烧上来,凌霜比他先到一步,正在对面的平台上,她正站上那个悬在半空中的秋千上,深吸了一口气,冰蓝色的釉纹开始自手背浮现,白铭能够听见自己的心跳声:“霜儿,一定要小心。”
沈弋翻过了一排观众席,将迎面而来的傀儡踹倒,双手的黑武士连续扫射,他的目标是舞台上,失去了自保能力的上源良真和乔尼薇。
“那么,你要用什么来支付你背叛我的代价呢?”灵偶师正在逼近他们,同时逼近的还有几具傀儡:“我信任你,看在我们两相同的目标上,我还教授你如何制作傀儡,关于Neurax蠕虫的一切,你却在最后关头背叛我?”
上源良真挣扎着想起来,但他的体力全都被灵偶师从他身上脱出时消耗殆尽了,连站起来都做不到。乔尼薇却挡在灵偶师和琉马朔之间,虽然她娇小的身躯根本无法阻挡那些傀儡,利刃刺穿她的躯体或许都不会停顿,恐惧使她微微颤抖,但她还是固执地挡在上源良真前面,假装自己是一面铜墙铁壁:“我是不会让你伤害他的。”
“伤害不伤害他根本无所谓吧。”灵偶师的笑声干涩像枯枝被碾碎:“反正,你们两个会在地狱里相见的!”
一瞬间那几具傀儡发动了进攻,乔尼薇闭上了眼睛,上源良真依旧在拼命挣扎试图爬起来。
“该去地狱的是你吧?”
沈弋一脚天外飞仙,将最边上的傀儡踢了一个趔趄,撞在另一个傀儡上,傀儡们正在发动攻击,平衡不怎么好,一下像多米诺骨牌一样全都被踹倒了,沈弋毫不客气地挥起刺蛇形态的黑武士,业影发动,一刀将那几只傀儡的头颅一并斩断,他随意地踢开一个傀儡的脑袋,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表情:“赶上了,”他又抬头望着黑烟笼罩的灵偶师:“我是检票员,你这个早该去地狱的家伙已经逃票几个世纪了,也该老实地下去了吧。”
“就凭你还想送我去地狱?天真,我曾经发过誓,在为我的女儿复仇之前,就算下了地狱,我也会爬回来的。”灵偶师略有些疯狂地说道,沈弋也借此继续嘴炮拖时间:“所以说你不中二就不会说话吗?一口一个复仇,你到底想要怎样复仇啊?是要把这个镇子炸了?还是把这些孩子的灵魂夺走?拜托具体一点好吗?你知不知道这样会给人添多大的麻烦?”
“伶牙俐齿,可惜,你那聪明才智似乎是派不上什么用场啊?”灵偶师看了一眼后面的孩子们,又看向沈弋:“我承认你们查出了真相把我给逼出来确实两把刷子,但可惜现在的局面在我手里。你们也说了你们是为了利益接手这件事,那么我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我的复仇需要你们这样的人,我会给予你们相应的利益,甚至比那些家伙出的价更高,高出几倍,如何?和我联手,总好过什么都收不到,还要丢性命要强吧?”
沈弋眉头一挑?又一个想收编他们的,还开了条件?他笑了笑:“那可能没法如你所愿了,你给的报酬和我们这单可以得到的没法比好吧?”
灵偶师冷笑:“哦?这又算是给你所谓的正义找个借口吗?你们这样的人我见太多了。”
“不不不,我说的是事实啊,你那报酬确实比不上啊。”沈弋摇头,心里腹诽,我又没开玩笑,确实没法比啊,给他们报酬的是主神,给的还不是钱币什么的而是更重要的积点好吧?
“那么谈判破裂了,”灵偶师也懒得和他纠缠了:“那你们还是去死吧。”
“慢着!”沈弋看了一眼表,还有一分钟左右:你说你要为了你的女儿复仇,你不是已经复仇过了吗?”
“不够!”显然灵偶师的注意力成功被他吸引了,又希望继续拖延:“我女儿所受的痛苦远比这要多得多!”
“你其实只是在让你自己能够心安理得吧,你的女儿已经去了,你很愧疚,所以你才打着为她复仇的名号,其实你只是想做点什么来让自己所做的事有正当的理由,这是我的结论,”沈弋边说边偷偷看表,他觉得自己的脑袋转的飞快,简直如同即兴演讲,这些话写下来绝对洋洋洒洒的一篇满分应用文。
还有四十秒!
“你在胡说什么?”灵偶师又一次被他激怒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的女儿。”
“你看你又来了,你在给你自己找借口!其实你只是用这些孩子的灵魂在平息你的愤怒,你就像个奎爷,奎爷你知道吧?”沈弋说话已经完全不经脑子了,千方百计拖时间:“奎托斯,那个大光头,他的妻女被战神阿瑞斯害死了,然后他就找阿瑞斯报仇,按理来说阿瑞斯是他的亲戚,因为他爸是宙斯,希腊那些神都是他七大姑八大姨,当然你不可能是奎爷,奎爷比你帅多了!”
20秒……
“够了!!”灵偶师怒吼,但沈弋直接提高声音压过他继续碎碎念:“自从你的女儿离去你就再也没感受过人间的温暖,你一直觉的周围的人都想要谋害你,这是一种被迫害妄想症,事实上是你的心理问题……”沈弋已经开始胡编乱造,凌霜的充能还有十秒……
“你……”灵偶师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沈弋还是不放过他,就像是被七号附身了一样叨逼叨逼个不停:“你觉得周围的人的心灵都是冰冷的,事实上你也是,是你把自己给冻起来了,就像是电冰箱——哦忘了你们没那玩意儿——你对这一切感到厌倦,你这么做也是因为你被冰冷环绕,现在,你感觉到寒意了吗?”
沈弋突然低喝:“凌霜!绝对零度!”
嘶啦!
头顶上的秋千划过,所有人都有抬头看向上方,一颗冰蓝色的流星划过半空,凌霜浑身散发着冰雪一样的光芒,光芒炽烈压过了帐篷里所有的光源,在秋千荡到最高处时,凌霜踩着秋千高高跃起,蓝光喷播出来,在她身后拖出长长的轨迹,仿佛两片蓝色的羽翼,每一束冰花都是羽翼上的一片翎毛,更加闪耀的蓝光爆发,仿佛将那一片空间都扭曲了,寒风裹挟着大片的雪花从天而降,整个帐篷都被风吹得鼓了起来,外面的镇民们吓得连滚带爬,他们不知道帐篷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齐方想!”几乎在凌霜动手的瞬间白铭就在耳机里高喊道,“得令!”齐方想背靠着“熊孩子“四十五度角瞄准头顶,一支绳索箭破空而出穿进了大棚顶部的复合结构里,带倒钩的箭头可以卡在木梁中。
沈弋推着上源良真和乔尼薇钻到一排座位下面,前脚刚进后面白茫茫的暴风雪就追了上来,四周白茫茫的一片,仿佛整个冬天的冰雪都聚集在了这个帐篷中迸发出来。
风雪中,女孩子的身体如同燃尽的火星一样坠落,但在下一秒,一个人影穿越了暴风雪,白铭双腿夹紧绳索,整个人借助绳索荡到了凌霜下方,他双手前伸,整个身体都向前探出,像是宇宙飞船对接一样稳稳地把凌霜抱在怀里:“干得好,丫头。”
凌霜把头靠在他怀里,虽然疲惫,但她那双冰蓝色的双眼清澈如泉:“你接住我了。”
暴风雪中,那些孩子全都抽搐起来,他们急剧下降的体温让他们脑中寄生的Neurax蠕虫尽数死亡,风雪也成功熄灭了笼罩马戏团帐篷的火焰,局面被成功扭转。
“不!不!我的复仇计划!我精心准备的复仇计划!”灵偶师歇斯底里的大喊,那些孩子倒在地上不再受他指挥,气急败坏的灵偶师操纵了整个帐篷里的傀儡,准备对众人发动攻击:“我要把你们全部杀光!一个不留!”
“失去了筹码,你什么都不是!”唐崎松站到它面前,手中的***瞄准灵偶师的头部连开五枪,枪内装的全都是亡灵杀手附魔,灵偶师的额头被轰出了几个大洞,黑色的血从伤口中喷溅出来,它挣扎着后退,浑身却突然冒出紫色的火焰,这些灵魂烈焰对灵体是致命的,它可以让灵体魂飞魄散,灵偶师在火焰中扭动,挣扎,发出凄厉地喊叫声,沈弋突然有些伤感,这个家伙也是一个可怜人,女儿被虐杀让他走入了歧途,但他想做的也只是为女儿报仇,让女儿的灵魂可以安息,只可惜遇上了他们。
最终凄厉的喊叫声彻底消失,那个黑色的影子像是燃尽的废纸那样,化作一些灰色的残骸飘落,最后消失不见。
白铭抱着凌霜从舞台上下来,失去了操纵者,傀儡们也失去了行动力,帐篷被焦急的村民们打开,他们拿着毛毯和衣物裹住昏迷的孩子,孩子们的父母放声大哭,为孩子们脱离危险感到高兴,其他镇民也在为消灭了恶魔而,警察们冲了进来,将整个舞台团团围住,身为犯罪嫌疑人的上源良真自然是被带走了,乔尼薇跟在他后面,看得出来,上源一郎又重新变回了那个琉马朔。众人对视一眼,都露出了轻松的微笑,灵偶师事件就此告破。
………
“所有孩子都醒过来了,除了一点冻伤外没什么大碍,乔治.里德尔,约翰逊也作为帮凶被押回了苏格兰场听候审理,而上源一郎,他现在的名字是琉马朔,是法国国籍,而他就读的学院也出面为他办理取保候审,所以他会被移交给法国警方处理。”
艾柏林读完整个调查报告,终于舒了一口气:“终于结束了,我也算是弥补了我曾经犯下的错误,我要先把报告送回苏格兰场,之后再见吧。”他说着准备带着上源一郎他们离开,现在应该叫琉马朔了。
琉马朔带着手铐从沈弋身边走过,略作停顿:“沈君,虽然以我可能没有资格说这样的话,但还是幸苦了,还有……”他顿了顿:“谢谢,谢谢你们让我摆脱复仇的深渊,让我重新找到了活下去的希望。”
沈弋微微一笑:“其实我们也没帮上忙,所谓活下去的希望,其实你早就有了不是吗?”
琉马愣了一下,看了一眼旁边的乔尼薇,这个女孩曾经不顾烈火冲进帐篷,唤起了他内心的情感,让他敢于正视自己。
“嗯,是啊,”琉马朔也笑了起来:“人真是奇怪的生物,看起来是光鲜的理想主义者,却也可能是獠牙毕露的危险分子。在我最绝望的时候遇上了她,也算是上帝对我这不堪的人生的一点补偿吧,她就是照进我心中的那一束光芒。”
沈弋耸了耸肩:“先这样吧,好好对她,别再惹乱子了。”
在他准备离开时,琉马朔突然叫住了他:“还有一件事情,我听说你们在追捕那个伦敦新出现的杀人犯‘开膛手杰克’虽然我们没法提供帮助,但我倒是可以给你们找两个帮手,他们比我们要专业多了。”
沈弋眉一挑,琉马朔继续道:“他们也是圣玛格丽特学院的学生,久城一弥和维多利加.德.布洛瓦,他们是这方面领域的佼佼者,最近也在伦敦城,也许对你们的案件有所帮助。”
“行,先谢谢你了。”沈弋点头,在离开前,他听到琉马朔低声喃呢:“美国联邦调查局吗?还真是一群不得了的人啊。”
事件结束之后,莱西格尔镇也终于回归平静,镇长也出面为自己没搞清状况就胡乱抓人的冲动行为向埃及猫小队道歉,为表示诚意,他还特地设了宴席来款待参与案件的所有人,弄得和过节一样热闹,艾柏林因为要押送犯人所以先走一步,留下埃及猫小队的众人接受镇民们的热情招待。
沈弋迅速吃完盘子里的煎饼离开了餐桌,因为镇长一直在有意无意的提起想把塔西亚嫁给沈弋,塔西亚的目光也一直黏在他身上,这感觉比年夜饭被一堆长辈围着问对象的事还要难受,在如此的重压下,沈弋选择了逃跑。
今天罕见的出太阳了,阳光斜照在原野上,金色的麦浪翻卷,真正有了秋天的味道,那座残破的马戏大棚依旧屹立在那里,沈弋坐在路边望着那座帐篷,突然哼起了八爷《lemon》。
“あの日の悲しみさえ,あの日の苦しみさえ。(那一日的悲伤,那一日的痛苦)
そのすべてを爱してた あなたとともに,胸に残り离れない……”
(连同深爱着一切的你,化作了深深烙印在我心中的)
他开始想象,想象十五年前,在那浓烟和火焰的地狱里,仅仅十岁的上源咲玖,虽然感到恐惧,却依旧能够带着微笑,给予弟弟希望,将活下去的资格让给上源良真,那是一种怎样的勇气,或许那样的咲玖,在上源良真的眼里就是一个英雄吧,一束指引他活下去的光芒,而冲入火场的乔尼薇,和咲玖拥有着同样的勇气,而这种勇气的来源,都是内心深处,名为爱的情感,或许在那一刻,上源咲玖和乔尼薇的身影在上源良真的眼中重合了吧。
“今でもあなたはわたしの光。”
(时至今日,你仍然是我的光芒)
“叮!”主神的提示也终于响起:“提示,支线剧情达成,获得奖励:2000积点,C级支线剧情x1,”
至少这几天的努力也没白费,沈弋拍拍屁股站起来,包里的手机却在同一时刻响起,沈弋接通手机,神情却在下一刻变得严肃:“什么?开膛手杰克又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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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1久城一弥和维多利加的原型出自日本动漫《gosick》
2《lemon》是日剧《非自然死亡》的片尾曲。
3虽然上面说的你们都知道,但我还是要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