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诗音眼看师傅就要痛下杀手了,忙跪了下去:“请师傅手下留情!”
“音音,你起来。”任伊来走过去,想扶秋诗音起来,一碰到她的手,脸上大变,“你……你中毒了?”
秋诗音望着师傅默默点头。
任伊来也不再问什么,忙握住秋诗音的手,闭上眼睛,过了一会,才缓缓地睁开眼睛,表情无比沉重。
“怎么了?师傅。”秋诗音看着师傅这幅表情,有点担心地问。秋诗音知道师傅是解毒的大行家,如果连她都没办法的话,那自己中的毒,这天下可能无人能解了。
“化功散!中此毒者马上功力全失,半年内如果不能解毒,将永远失去功力。不过此毒……已经近二十年没有出现在江湖上了,难道大魔头蚩般提前出世了?”任伊来徐徐地说,似乎在自言自语。
“你先说说你中毒的过程。”任伊来冷静地问。
于是秋诗音把那晚盗宝的过程,尤其是中毒的瞬间详细地讲了出来。
“你和那蒙面人交过手?”任伊来看了一眼楚南问。
“是。”还没见到任伊来的时候,楚南对她还是无比尊重的,毕竟是秋诗音的师傅,但是刚才看她冷酷无情的样子,他也只是随意应了一声。
任伊来也不以为忤,冷冷一笑,继续问:“蒙面人用什么门派的武功?”
“什么门派的武功都会!”楚南淡淡地说。
“你是说你击退了蒙面人,救了音音。”任伊来说完,也不见什么动作,已经飞身到了楚南的身边,击出飘飘然的一掌。楚南躲避不及,“砰”的中了一掌,退了三步才站稳。
“师傅!”秋诗音大叫,师傅怎么对楚南出手了!
“没事,试试他的身手而已。”任伊来说完,眼中闪过一丝丝惊讶,竟然只是退了三步而已,此人内力应该是武魂一级而已,怎么却有着武魂三级的本领呢!
“不可能是大魔头,难道是他的徒弟,嗯,应该是!”任伊来自言自语分析,然后口气又转冷,“还是先处理了这个傻徒弟再说!”
“师傅手下留情啊!”秋诗音再一次跪下,任丹和任雪也齐齐跪了下去,出声为任敏求情。
“门规如此,你们求情也没用!”任伊来仿佛是铁石心肠,根本不管三个徒弟的求情,冷冷地说,随时准备出手。
“任……老前辈,你难道是法盲?”楚南终于看不下去了,义愤填膺地说,“你这样杀人,简直就是滥用私刑,要得到法律的制裁的!”
“法律?”任伊来仰头冷笑几声,然后傲然地说,“在噬月洞,我的话就是法律!在武林中,谁的武功高,谁的话就是法律。”
“现在已经是文明的社会了,是不允许你这样的!你们噬月洞也是华夏的一部分,一定要按华夏的法律行事,即使任敏真的犯下了滔天大罪,也只能由国家的法律来制裁,而不是你!”
“楚南,你别说了!”秋诗音看见师傅气愤之极,忙出口阻止楚南。
“不!我要说,我一定要说,即使我不是你师傅的对手,但是万事得讲一个理字!”楚南激动万分说,“任敏只是偷了东西而已,而东西现在已经物归原主了,只要加以教训和劝勉就可以了,怎么可以动不动就杀人呢!”
“理?你认为这个社会有讲理的地方吗!”任伊来似乎受到了刺激,也越来越激动了,倏地又冷静下来,秀目瞪着楚南,“你为什么要为她求情,是不是喜欢上她了?”
“我……这跟喜欢有关系吗?我只是看不惯你的行为!”楚南毫不示弱地迎上任伊来的目光,昂首挺胸,实话实说。
“哦”任伊来看着楚南顶撞自己,也不生气,冷冷一笑,“你不怕我连你也杀了?”
“怕!但是……我更不想压抑自己。”楚南沉声说,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任伊来眼珠一转,似乎灵感偶来,临时定下了什么策略,徐徐说:“只要你替她挡我全力一击,我便饶她不死!如何?”
“不,不要啊,师傅!”秋诗音心里非常清楚,到达了师傅的等级,如果全力一击,楚南恐怕连十条命都不够死。
“楚南!你不必假惺惺了,我知道冷星是你打伤的,我们死后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师傅动手吧!”任敏已经抱着必死的决心。
任敏根本不领楚南的情,而楚南……
“成交!只要能救人一命,你的全力一击,我接了!”楚南略微思索,挺身而出,满脸正义之气。
任伊来眼中先闪过惊讶的神情,然后又淡淡说:“你可要想清楚哦,刚才我只是用了三成的功力。”
“怎么那么多废话,来吧!”尼玛的,女人的话就是多,楚南不信自己接不了她的一掌,即使受点伤,最多去医院再住上两天,总比她杀了任敏好。
早知道任伊来是这样的人,倒不如让任敏把舍利子偷走,楚南有点后悔自己太聪明了!
任伊来不再说话,心里暗暗激动,真是一个极品的炉鼎,上天待我不薄啊!
“接掌吧!”任伊来娇叱一声,只见她轻轻劈出一掌,极为缓慢,缓慢的难以置信,而周围的气息都围着她的手掌快速转动起来,包括周围的人和物,包括整个宇宙。
而任伊来就屹立在宇宙的中心,以一种顶天立地,完全不可战胜的形象屹立着。
楚南知道,任伊来的等级绝对在文馨之上,但是具体到了什么等级,他看不出来。
武圣等级,比武着重的不再是招式,而是精神和战略,楚南的耳边响起来文馨的话。
楚南撇开所有的杂念,又一次运用起阿Q的精神,去!对方只是一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女子而已,算什么呢。口口声声叫什么臭男人,其实肯定是在某一方面得不到满足的可怜女子,每个晚上不知道要YY多少次……
想着想着,任伊来在楚南心中的形象自然就不再那么顶天立地了,而是变成了一个怨妇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