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锐,实在太敏锐了。
在蓝夏叶仅仅说出堕落者的存在的情况下,十荟就能推导出大部分真相。
蓝夏叶对自己选择十荟去接管战团的决定愈发放心,如果是他,确实有能力做到蓝夏叶对他的那些要求。
【蓝夏叶:是的。】
十荟很快提出了质疑:“你怎么知道?”
蓝夏叶隐瞒了她用星池复活并且见到了主神的细节,告诉大家她在任务过程中死了一次,因为有复活机会,所以回到了主神空间,是主神空间告诉她这些消息的。
想要结束这次任务,回到主神空间,只有尽量地杀死这个世界的堕落者,主神空间才能重新联络他们,将他们带回主神空间。
否则这个世界被逆道封锁,他们一辈子都无法离开这里。
这番话一出,任务者对原住居民的仇恨立刻转移到堕落者的身上。
关乎于任务者完成任务,离开末世的大事,没有一个人会轻视、不严阵以待。
群里已经有大佬科普了堕落者的特点,堕落者归属于逆道,而逆道的领头都是一些邪神,这就导致绝大多数的堕落者精神状态都很癫狂,也就是变态。
任务者冷酷归冷酷,杀气重归杀气重,但好歹不会虐杀,而堕落者非常喜爱虐杀,他们崇尚虐杀的越狠,就能变得越强大。
其次他们最大的特点在于,堕落者的伤口愈合能力奇快,且非常诡异,像怪物一样,受伤会长出肉芽,迅速愈合。
越厉害的堕落者生命力越顽强,就算身体被轰掉了一半,都能继续长出身体战斗。
科普大佬继续说:不说这些,单说气质,他们都变态的出众,看见那种阴森森的,一看就是坏人的,揪出来给他一刀就行了,只要伤口长出肉芽,那就是堕落者没跑了。
【红木:堕落者交给我来杀。】
红木的发言中充满了自信和对堕落者的不屑,蓝夏叶回想起红木那把被血迹包裹的斧头和红木之前给她的危险感觉,很信任红木可以解决堕落者。
【蓝夏叶:可以,前期你先一个人去找堕落者,杀了他们,堕落者也只会以为是我们被原住居民逼疯了,开始无差别杀人。但是其他人暂时不要打草惊蛇,原地待命,等到十荟扭转了战团和S城人的思想,再由红木带着你们去杀堕落者。】
【红木:哈哈哈,发疯!说得好,我先去无差别杀几个堕落者。】
事实上,红木对蓝夏叶发疯的评价不仅没有不高兴,反而笑得十分畅快,她露出森白的牙齿,系紧额头上的红发带,那股挥之不去的血腥味始终萦绕在她的四周。
“宰猪去咯。”她扛起那把血迹斑斑的斧头,一脚踹开大门。
【蓝夏叶:注意你们去了战团后,尽量能不待在战团,就不要在这里久待,这里应该是逆道布置的一处窝点,你们只需要在暗处策反,改变他们的思想就可以了。】
【十荟:收到。】
该交代的蓝夏叶都交代了,其他一些零零散散的小疑问,群里自然有人回复,蓝夏叶没再多管。
她退出群聊,点向始终没有回复她信息的王玉秋、丹淳四人。
显而易见,他们遇到了危险,所以一直没空看面板。
可当蓝夏叶看到面板上王玉秋的名字变成灰色,不可联系的时候,愣了一下。
王玉秋……死了吗?
一种淡淡的怅然若失的情绪涌上心头。
她嗤笑一声,忽然想起主神空间说的那句话,“还真是九死一生的无限流。” 蓝夏叶看向窗外,窗外遍布的何止是那些密不透风的蛛丝红线,还有似乎永远看不到尽头的危险。
然而——在这场看不见终点的道路,谁都不能停下,谁都不能软弱,否则等待他们的只有死亡。
感受过两次死亡的蓝夏叶右手抚上自己的脖子,那种窒息绝望的痛苦,仿佛永远都无法醒来的黑暗,她绝不想再经历第三次。
蓝夏叶目光再次冷下来,她看向菜菜、仇玉龙和丹淳,他们三个人的名字依旧是正常状态。
难道是王玉秋牺牲了自己,掩护他们逃跑?
他们究竟遇到了什么危险?
蓝夏叶点开其他三人的聊天框,继续发信息询问他们的情况。
不出意外,还是没有任何回复。
覃科年调查还没这么快,蓝夏叶不想坐在这浪费时间,随便在桌上留了个纸条,就走了。
她现在开始怀疑这个世界,为什么只有原住居民才能吸收晶核,快速获得力量了。
而任务者不行。
这一定跟逆道有关,或许他们能够吸收晶核,并不是什么好事。
这些东西都需要等覃科年调查完,才能验证。
而现在,蓝夏叶需要去寻找云止,该报仇的报仇,该做的任务做。
蓝夏叶离开战团后,十荟也带着一波人来到了战团。
有覃科年在内部打掩护,十荟等人很顺利地进入了战团。
一切都在如蓝夏叶的计划顺利进行。
*
S城,冰天雪地中,云止孤傲的身影走在最前面,伤还没好的沈列屁颠颠地跟在云止身后,双眼痴迷的望着云止,咧开的嘴巴怎么也闭不拢。
“嘿嘿,云止救了我,这是不是说明她也是在乎我的?”沈列用胳膊耸耸梁博文。
梁博文控制不住翻了个白眼。
沈列还没来得及发作,忽然见云止眼神一凝,远远丢下一句话就消失不见。
“我有事离开一会儿,你们在这等我。”
梁博文眼睛眯起来,望向云止离开的方向,刚才他感应到了有人过来。
云止去见谁了?
他不动声色地离沈列远了些,想要跟上去看看,然而沈列防贼般锢住梁博文,“你要去哪?”
沈列眼神凶狠的瞪着梁博文,眉眼下压,凶光迸发,“你要跟踪云止?”
梁博文立马露出唯唯诺诺的笑容,“我怎么敢?我只是想用异能查一下我的仇人去哪里了。”
沈列倒是知道梁博文有个互相追杀的宿敌,半信半疑地松开了他,但依旧牢牢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