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有影院环绕级音响,正在放送维.也.纳合奏乐团的音乐,号称靡音之王的萨克斯,在房内响起,勾人心魄。卧室内,温暖如春,宽大的床榻上有鹅绒丝被,此刻更是活色生香。
“我……我怕……”
“乖,别怕……”
俞胜兰拽着丝被,想要遮掩,却仍是徒劳无功。
“……啊。”俞胜兰皱着眉头,霎时沁出泪雾,蒙在眼前:“小志……好痛……”
两唇相接,杨小志抚着她发鬓,然后在她耳边轻声说道:“那我轻一点。”
俞胜兰紧咬着下唇,搂着杨小志的熊腰,最后鼓起勇气,点了点头。
尽管两个人都是生手,但男欢女爱,本就是人类天生的本能,虽然无人指点,但轻车熟路,俞胜兰从初时的疼痛中解放,逐渐体会到了作为一个女人的快乐。
落地窗外的玉兰花,正悄然盛放……
杨小志越过了一垒、二垒和本垒,直接打出了一个全垒打!
接近两个小时的鏖战,处男和处女的交锋,最终以处男交出二十六年的积蓄作为终结。不过,杨小志D盘里200G的电影,嗯,不对,是200G的种子,那也不是白看的!俞胜兰也体力不支,仿佛一滩烂泥,躺在床上。
杨小志点了一支事后烟,俞胜兰用尽了全身力气,打开床侧的床头柜,取了一个烟灰缸出来,放在杨小志手边,然后躺进了杨小志怀里。
“小志,你会不会觉得我是个随便的女人?我们认识才不到三天……”
“怎么会。”杨小志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说道:“是我的兰兰太可爱了,我没忍住才会对你做出这种事。”
俞胜兰脸上还挂着欢愉过后的红潮,躺在杨小志的胸口,说着:“你知道吗?我家里逼着我去相亲,我本来只是打算用你来当挡箭牌,两三个月,等我家里的人不提这件事以后,我就会把你辞掉的。不要怀疑,我之前就是会干出这种事的人!”
杨小志摸了摸鼻子,只是淡淡地笑着。
“昨天我们被青联社的人抓去,让你选择的时候,我还以为你会贪生怕死,把我丢下的……”俞胜兰抬起头,认真地看着杨小志:“但你没有。”
“我从小到大都是个自私的人,从来不会考虑别人,我想,那个时候换作是我来选择,我一定会自私地保全自己的安危。但你没有,你走进铁笼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这辈子,赖上你了!不管你是谁,在哪里,做什么,我一定要跟着你,绝不能把你弄丢了!”
“我从来没有这么在意和喜欢过一个人,有时候会笨笨的,也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但是……小志……我不想离开你,所以,我愿意把自己的身体交给你……”
开了窍的女人,心里永远都会住着一个玛丽苏。
俞胜兰喃喃地说了一长串的话,杨小志只是搂着她的纤腰,说道:“那我们就永远在一起。”
温存良久,杨小志看了看时间,问道:“都快
凌晨了,你饿了没?”俞胜兰点了点头,他们从下班回家干了这一堆糊涂事,到现在都还没吃晚饭。
“能下床吗?”
俞胜兰可怜兮兮地道:“人家现在动一下都疼……”
杨小志点了点头:“那我给你煮点粥。”
大菜他不会,但熬粥还是可以的。公寓里配有炉具灶台,翻了翻冰箱和厨房,找到了一些简单的食材。放米下锅,在控温炉具和不粘锅的平底锅上煎了两个荷包蛋和火腿切片,用烤面包机烤了几片面包,洗干净了生菜,做了两个三明治。
端着熬好的粥和三明治,放在了俞胜兰的面前:“我没找到沙拉酱,就当吃肉夹馍吧!”
俞胜兰咬了一口三明治,幸福地点了下头:“好吃!”
杨小志一边喝着粥,一边道:“明天我再去问问,看看有没有适合的房子,健身房的事,要尽快办好,红衣阁的人,还巴望着落脚呢。”
“不行的话,我就让小婷去查一下,看看我们集团有没有新建的商业楼……”俞胜兰说着:“哼,反正都是我们家的产业,以权谋私一下,到时候我亲自批准签字!”
杨小志挠了挠头:“你爸要是知道了……”
“知道就知道呗!他未来女婿的创业项目,他敢不支持?”
“未来女婿,嘿嘿……”
俞胜兰用手指点住了他的额头:“傻样。”杨小志抓住了她的手,将她纤细的食指咬住。
“你……你要干什么……”
“干你啊!”
“不要!”
是夜,战火连天,继一二军团失利后,第三炮兵团团长杨小志驰骋沙场,奋勇杀敌,终于将俞军杀得丢盔卸甲,大胜而归!
……
第二天好在是周日,俞胜兰休息,不然华府大厦的俞氏集团员工们,就会看见一个走路一瘸一拐的集团CEO来上班了。
俞胜兰吃了事后避孕药,在公寓里‘养伤’,杨小志则开着车,去了和黑鸡联系的地方。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杨小志很难相信,在上海这片地界,居然真的存在贫民区。他住的闸北老区已经算是‘建设中’的区域了,而在徐家汇,临着火车铁轨附近,居然还有一片矮房分布。
黑鸡就住在这里。
一个只有两层的矮房,除了顶棚的石棉瓦,墙面也是用的砖砌来固定,仿佛风一吹就要倒了。周边的房子,也大多是这个造型。
毫无疑问,住在这里的人,完全是最底层的那些人。
黑鸡看到了那辆熟悉的宝马,兴奋地冲上来:“志哥,你到了。”
杨小志摇下了车窗:“你一个人住这里?”
“我和老九一起的……”
“叫他一起,上车。”
黑鸡和老九,坐进了车里。看着后排的两个人,杨小志忽然想起,那天来他家里的,就是这两个人,外加一个被沐红衣废了的光头虎。短短几天,居然形势急转,听着他们恭敬地喊
着:“志哥。”杨小志也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
命运这东西,果然是扯蛋至极!
老九是个有些木讷的大汉,虽然肌肉发达,但却是有些沉默寡言的那种。只是偶尔应声,和杨小志搭话的,基本上都是黑鸡。
“我不太能搞明白,那个三爷的保险箱里,除开银行卡,现金都有几十万,怎么你们还住在这种地方?”
黑鸡无奈道:“志哥你有所不知,青联社虽然名头大,靠山强,但收的保护费和档口油水,只有三爷和几个亲信能分到,我们这些小喽啰,平常都是没什么进账的。但三爷两天就有一场流水宴,我们管叫‘肉金钩’,酒肉管饱,青联社大部分兄弟都指着这个打牙祭。我们要是想扒外账,除了去抢劫骗钱以外,就只能上擂台打黑拳,赢了就有奖金。老九上去过两次,第二次差点被打死在上面,我也没有老九能打,不敢上擂台,只能靠着小偷小摸地过活……”
杨小志听着不免诧异:“既然没什么油水,那你们怎么还在三爷手底下做了这么久?”
黑鸡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和老九是同乡,从四川那边过来的,我管老九的爸叫二叔,我和老九来上海打工,结果老板发不出工资,工地也散了。我和老九被逼无奈,才投身进了青联社,只求管口饱饭。我们也想早些脱身,但老九的爸查出来得了肿瘤……没办法,只能咬牙在上海干呐,虽然没有油水,但好过没有工作啊!二叔每个月医药费就是好几千,我和老九要是跑了,二叔就没活路了。我们平常偷骗到的钱,都往家里寄,他们也不知道我和老九成了街娃儿。”
杨小志沉默了,看了看后视镜里的二人,老九似在偷偷抹眼泪。
杨小志终于还是出声问道:“那些钱,你们本来可以拿着跑路的,为什么还是留下来了?”
老九也开口了:“我爸……昨天走了。”
黑鸡苦笑道:“这可能就是命吧,我本来也想过拿钱跑路的,但二叔已经走了。所以,这就是老天爷给我们指的路,虽然是在赌,但我就是个赌徒,我赌了!”
杨小志把车停在了路边,拉开车门下了车,掏出烟盒,丢了两支烟给他们,自己也点了一支。
“我帮你们订机票,先回家奔丧吧。”
“志哥……”
杨小志从大衣口袋里掏了一把钱,塞到黑鸡手里,约莫有个一千出头的样子,说道:“其他的不用多说,既然你们愿意留下来,那从今以后,大家都是兄弟,你们家里有事,这边工作先放一放,我自己来处理就行。我身上也没多少钱,只能算点小心意,把家里的事处理完了,你们要是想回来,红衣阁永远有你们的位置。”
站在车旁的老九忽然跪在了地上,向杨小志磕了一个头,杨小志把他搀了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生平只跪天跪地跪父母,以后少动不动就下跪!”老九却已经泪流满面。
杨小志丢掉了烟头,淡淡地说了一句:“以后,你们跟我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