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志已经彻底被安吉拉榨干了,头发凌乱,面黄肌瘦,而且双目无神,腿还不停打着筛,只能用‘人干’来形容他现在的形貌。
蹑手蹑脚地钻出了房门,跟个小偷似的,苍白的嘴唇一闭一合,似乎在说着什么‘败了败了,彻底败了’之类的话,这也怨不得他,痛扁霍斯动用了不少真气,没了这种天然的壮阳药,跟安吉拉对上,简直是以卵击石。
虽说他体力过人,但也有个极限,之前他的女人们,哪个不是被他一发入魂,然后就哭喊着‘不要了’‘受不了了’的?可安吉拉这个美国新一代的荡妇,喊的却是‘用力’‘再快点’‘不要停’,整整一夜,再壮的壮汉也得缴枪投降!
这一次,安吉拉单枪匹马,硬生生挡下了杨小志的疯狂输出,作为一个很在意效果的男人,杨小志也不得不承认,在床上,他不是她的对手。
最后安吉拉安慰着:“别灰心,那些外国大山雀也没有一个像你这么能干,你再加把劲,就能把我弄翻了……”但杨小志已经交完了存货,实在没那精力‘证明自己’,只能幽怨地提上裤子,对在床上荡笑着的女人俯首称臣。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杨小志嘀咕着,暗下决心,等玄功恢复,一定要把她弄瘫在床上!
现在嘛,忍一时之辱,此乃大丈夫能屈能伸!
还没来得及溜回房间,就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小志,今天怎么起得早?”
杨小志回过头,就看见衣着单薄,在弄早餐的芮芯在他身后不远,因为才‘战败归来’,面上无光,他伸展了一下双臂,装作一副早起的模样,打着哈哈:“哦……我,那啥,今天天气好,想锻炼锻炼。”
芮芯目光疑惑地瞧了瞧窗外的阴云,开口道:“天气预报不是说今天有冰雹吗?”
杨小志:“……”
客厅里,似乎还有电视的声响,在用英文播送着:
“来自大西洋的暖流和北冰洋的寒流于加拿大西北端短暂交汇,多伦多在干旱了两周后,迎来一场冰雹,缓解了炎炎夏日袭来的热浪,气象局带来的最新报告,冰雹天气不会持续太久,北冰洋最后一次寒流入侵,预计将会在加拿大中部地区消失,气象局专家呼吁大家最近两天减少出行,或做好安全防范,以免冰块坠落造成不必要的人身财产损失……”
杨小志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那一类,义正严词地说道:“就是要这种极端的恶劣天气,才能锻炼人的意志,别说是下冰雹,下刀子也一样要锻炼!”
说完便夺门而出。
但杨小志瞄着天色,也不敢跑远了,他是有神功护体不假,但谁也架不住天公发怒,他可不想成为第一个被冰雹砸死的‘高手’,于是就在别墅的马场里晃悠了一转。
园林工们好像在给葡萄园搭着棚架,忙里忙外的,虽然平时干活的时候能偷懒就偷懒,可毕竟拿了薪资,要是葡萄
园被冰雹毁了,那吃饭的活就没了,轻重还是分得清的,乌瑟当初最看重的就是那一片不算大,但也不小的葡萄园。
这些园林工才不会管谁是这间别墅的主人,他们在乎的也惟有拿到手里的东西,至于是谁给的,不在他们的考虑范畴。
杨小志打了个哈欠,坐在马厩外,看着湖心别墅里的景象,除了园林工,马场里也有专门聘请来养马的马夫,这年代,或许叫‘牧马人’更合适一些,但活儿都是一样的,照料主人买来的名贵马匹,像是喂食,清洁,溜步都是牧马人的份内事。
乌瑟在别墅马场里总共养了七匹,两匹阿拉伯马,一匹荷兰温血马,一匹阿克哈-塔克马,剩下三匹都是安达卢西亚马,除了去年才买来的三匹安达卢西亚马是马崽,还不能骑,其余四匹都是十分上悍的大马,在温哥华赛马场也是赫赫有名的,也各自都有代号。
虽然杨小志对赛马不感兴趣,但也知道这些马有多精贵,每个月近七位数的花费,还是加元,活脱脱印证了那句‘人不如畜’。
冰雹也会影响马匹的活动,原本溜步大概要持续到下午,但今天很早就牵回来了,牧马人名叫特里斯坦,来自温哥华最大的赛马场,约莫有五十岁的样子,在温哥华的养马圈,大家都叫他‘老帕克’,不是因为别的,因为他曾经养出过一匹名叫‘帕克’的冠军马,纵横温哥华马赛整整八年。
要知道,普通马匹,保持巅峰的脚力速度,最多也不过三到五年,八年,简直就是一个奇迹,虽说老马识途,但马赛只讲究一个速度,至于花式,那是新起的项目,在最早的马赛里,两千米冲刺才是最普及的,如果是耐力赛,大概会有一万米环形赛道。
杨小志对这个牧马人的印象还不错,看见他牵着马回马厩,微微点了一下头示意。
特里斯坦对于这个外国新主并没有了解,但杨小志现在既然是湖心别墅的主人,当然也就是代替了乌瑟,特里斯坦拍了拍身边一匹纯白色阿拉伯马的马头,顺了顺马匹的鬃毛,对杨小志道:“它叫‘特蕾西’,是匹纯血的阿拉伯皇家马,前年1.2英里世界一级赛跑了83秒,打破了前世界纪录,是个好姑娘……”
特里斯坦不会中文,但英文说得很慢,也是为了让杨小志能听懂,还一边比划着手势,杨小志反复念了几遍才搞懂了特里斯坦的意思,起身摸了摸马头,伸了个大拇指,赞叹说道:“真酷……”
凭杨小志这半吊子的英文水平,要正常交流是不可能了,说中文又怕特里斯坦听不懂,只能听着,然后再说句‘That’s so cool’,至于听懂了多少,大概也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了。
女仆们也一个接着一个出了宿寝楼,开始了一天的日常工作,湖心别墅里,一般没有特别的事,女仆们也没有什么要忙,都比较清闲,除了照顾许婧起居,也就打扫一下卫生。
杨小志看见了那个还不错的女留
学生,扎着一个干净的马尾,穿着那身黑白相间的女仆装,看上去很清爽,吹了个口哨,努力回忆了一下,想起了她的名字,米娅。
杨小志对起外文名的人一般没什么好感,但考虑到她一心想留在国外发展,也就释然了,他曾经听过一个笑话,是说问一个大学生最大的中国梦是什么,大学生的回答是——移民。
很多人不满国内的现状,当然不必赘述,但也或许是因为事实便是如此,但杨小志觉得,国内也好,国外也罢,能决定生活质量的,其实还是人自己,成天空想,要过上什么豪奢富贵生活的人,一般最后都过得不怎么好。
其实反思一下,这些只是源自于内心的不满足而已,这世界上,比他们惨,比他们苦的人比比皆是,但他们却视而不见,那句‘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着实臧害了一代人的价值观。
只看上面,不看下面,人就会变得十分浮躁,不安于现状当然是好的,但也要有个度,明明已经获取了应得的部分,却还要眼望更多,这并不是正常索取,而是不断滋生出的贪婪。
杨小志无疑把贪婪这个词演绎到了极致,贪婪,就是他最大的原罪,因为他明白,这个世界的阶级战争,永远不会停歇,而他现在代表的不仅是自己,已经和红衣阁划上等号,他的成败,影响着很多人的命运。
只不过他把这个贪婪,用在了对付贪婪的人身上……
这个取了一个外文名字的女留学生,听见杨小志在对她吹口哨,有些脸红地走到杨小志面前,一副低眉顺目的模样:“杨老板……”
杨小志微笑着道:“我昨晚回来有点晚,车上的座垫你帮我拆下来洗一洗。”说起来也有些无奈,才买了一个星期不到,结果就搞成了那样,都说车是男人的情人,这么糟蹋情人的,怕也是只有他杨小志了。
米娅点了一下头,便挪步去了停车场,一拉开车门,车里的景象差点让她晕过去,要不是杨小志身上一点伤痕有没有,米娅肯定会以为他在车上被人打劫了!
“我的天……”米娅忍不住心里的惊呼,把凌乱的座垫拆了下来,上面还有各种不明液体未干的残留,米娅头皮发麻,但闻到了那股有些奇怪的味道,当然也猜到了车里曾经发生过什么。
米娅强忍着异样感,把座垫抱去了盥洗间。
女生总是会有些奇怪的臆想,搓洗着这一堆‘脏东西’,心里扑通扑通的直跳,她甚至幻想着,昨夜在车里的激战情形,而且不知不觉间,就把自己代入到了其中。
杨小志逛了一圈,和特里斯坦鸡同鸭讲了一阵,也不知道是什么风,又把他吹到了盥洗间,看着正在帮他消除‘罪证’的少女,一边卖力搓着,一边脸颊绯红,杨小志摸了摸鼻子,说道:“随便洗一洗,只要看不出来就行。”
米娅吓了一跳,有些慌乱地看了一眼杨小志,似乎在掩饰着一些狼狈情况,夹紧了腿,点了点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