鳌拜造反了,将康熙的脑袋一拳打爆,并未作出“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事情。
鳌拜将康熙杀了的原因有三,第一,他手握天下兵马大权,有信心能够稳坐江山。
第二点,他从宫外杀到宫内,杀性大作,一时没有收住手。原本他还想向康熙逼问一些皇家秘事,如今也只能作罢。
至于第三点,鳌拜虽然不愿承认,但他内心深处是有些忌惮小皇帝。小皇帝康熙年龄虽幼,但行事已经有帝王之风,暗地里一系列的谋划,让他为之心惊。
一炷香后,正要休息的龙儿也听到了外面的打斗喊杀声,她坐起身子,皱眉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圣女,鳌拜造反了,我们也快走吧。”一个侍女跑了进来,带着惊慌的表情。
龙儿脸色当即一变:“不好,快随我杀出去。”
她现在身份是母仪天下的太后,整个皇宫中除了皇帝外,最有价值的人。那鳌拜只要不是傻子,就知道她的重要性。
若是现在不走,等到想要走的时候,怕就是已经晚了。
就算她亮出神龙教圣女的身份,鳌拜也绝不会轻易放过她。
“太后,如今天色已往,微臣觉得你还是待在皇宫中要安全一些。”可惜,龙儿刚走出宫殿,鳌拜就已经杀入了慈宁宫外。
“鳌拜,你这是造反!”龙儿娇喝一声。
鳌拜舔了舔嘴唇,目光赤果果的盯着龙儿:“造反?嘿,微臣非但要造反,还有称王称帝,还要皇后来当我的女人。”
“放肆!”
龙儿身形闪掠,双掌一并,一股阴柔的劲气喷涌而出。
鳌拜双拳挥动,直朝龙儿捣了过去,但力量才刚到中途,便被一股巧妙的劲力给卸了下去。然后一只玉手按在他的胸口,诡异而锋锐的劲力便汹涌而至。
饶是他有一身精湛的横练功夫,却也有种想要吐血的冲动。
“你绝不是太后!”鳌拜向后退了两步,脸色狂变。他显然是没料到这深宫内苑的太后,竟然是为深藏不露的高手。
鳌拜立刻喊道:“放箭,统统给我放箭。”
蹦!蹦!蹦!
跟随鳌拜而来的数百箭手,立刻搭弓拉弦,箭如雨下。
……
一刻钟后,龙儿孤身一人飞掠到了一个偏僻的院落中。她俏脸发白,嘴角有一抹殷红,步伐踉跄,身形摇摇欲坠。
“鳌拜的横练功夫好强,我只有继承了师父的功力,才能与他抗衡。”
先前箭雨齐发,她的几个贴身侍女都在箭雨中丧命。而后,她独身一人对上鳌拜,这次鳌拜不再大意,她很快败下阵来,利用精妙的轻功才得以逃脱。
“快,太后在这里。”
“把她抓起来,大人必有重赏。”
一批清兵出现,眼冒精光,就要将龙儿绑起来,交给鳌拜处置。
龙儿衣袖挥动,勉强击伤了两个士兵后,便又吐出一口鲜血,她伤及五内,强行动手只能加重伤势。
“真是不甘心。”龙儿心头生出绝望之感,忽然眼前一暗,却是多出了一个人影,轻环住她的细腰,让她不至于跌坐在地。
只见这个人夺躲过一个清兵的刀,长刀挥动间,便是数颗人头凭空飞起,血光冲天。短短几个呼吸间,便有十来具无头尸体倒在血泊中。
“这人好生面熟。”闪过这一念头后,龙儿便晕了过去。
……
另一座偏僻的宫殿,夏云墨将龙儿放在床上,关上了窗户,点燃盏灯。
惨淡的灯光下,龙儿俏脸宛如白纸一般,气若游丝,显然先前一番动手,让她的伤势又加重了不少。
夏云墨喂她吃了一颗丹药,又将她扶起来,一掌抵在她背后,为她运功疗伤。
他并不精通医术,那一颗丹药也是从太医院顺手拿的,据说是治疗伤势的。但能否治好,那就听天事尽人命了。
所幸,第三日清晨,龙儿悠悠转醒,脸色依旧苍白,但却脱离了生命危险。
“多谢你救了我。”她虽然身受重伤,但在昏迷前依稀看到了夏云墨的身影,此时脸上也不再冰冷,多了几分暖意。
“我可不是没有条件的。”夏云墨倒了一杯茶给龙儿,笑着道:“你身上的几门武学我都很感兴趣,用神龙教圣女的性命换几门武学,应该并不算吃亏。”
龙儿在夏云墨的帮助下,勉强支起了身子,又将一碗水喝下去:“很公平,不过神龙素女功不能传给你,这是神龙教的根基。”
她不清楚夏云墨为何会清楚自己的底细,但在此时,她也并没有太多的选择权利。
“我对神龙素女功也没有兴趣。”夏云墨笑道:“你要吃点东西吗?”
“没有胃口。”龙儿又道:“对了,现在外面的情况怎么样?”
“现在外面可精彩的很。”夏云墨眼中露出精光:“鳌拜杀皇帝,大肆屠戮宫廷和与他意见相左的大臣,我看过不了多久,这天下就要乱起来。”
龙儿目光一凝:“鳌拜要做皇帝?”
夏云墨摇了摇头道:“他还不会自大发昏到这种程度,应该是会扶持爱新觉罗一系的皇子登基,然后自己则是做摄政王之类,独揽大权排除异己。至于皇位之事,再徐徐图之。”
龙儿又道:“那依阁下所看,鳌拜是否坐得下这皇帝之位。”
夏云墨摸了摸下巴道:“很难。”
龙儿道:“请指教。”
夏云墨道:“爱新觉罗一系还有与鳌拜不对付的大臣可是绝不会坐以待毙,任由其操控宰杀,应该会联合起来,共同对付鳌拜。”
“更何况,平西王吴三桂,平南王尚可喜,靖南王耿精忠这些掌控兵权的藩王可不是善良仁义之辈,他们也想要逐鹿中原。再加上天地会这些反清势力,种种结合起来,谁也无法短时间内占据绝对优势,一统天下。”
龙儿听得夏云墨分析的头头是道,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又急切道:“不知阁下看来,平西王在这一场逐鹿中,能否得鹿而割之。”
夏云墨摇头道:“绝无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