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周防尊轻笑一声,右手在宗像礼司面前弹了一下,随后嘴中的烟已经点燃。
走到顶端台阶,坐了下来,周防尊也给自己点燃了烟,抽了起来。
“我直截了当地说吧。”
宗像礼司吸了口烟,看着周防尊的脸继续道。
“和平地退出这间学校,这一次牵连无辜高中生,我们无法坐视不管。要是现在收手,起码还有大事化小的余地。”
“这点子还真不赖。”
周防尊的话音一顿,在宗像礼司注视的目光下继续道。
“你以为我会这么说吗?”
宗像礼司的话音比较凝重,深吸了口烟。
“这不是好点子,而是最后的通牒。周防,你这次做得太过火了。”
“不然至少将自称无色之王的犯人交由我们处置。”
周防尊听到这里微微抬起了头,看着宗像礼司。
宗像礼司没有停下,而是继续道。
“只要你肯接受,我愿意照你的意思将他折磨至死。”
这次真是让周防尊讶异了,他的脸上带着笑,吐了口烟。
“想不到你也有这么有趣的提议,但我拒绝!”
“你总该晓得自己的达摩克利斯之剑的状态有多么的恶劣。剑是王的象征,能忠实呈现王的状态,而你的剑……不久即将陨落。”
周防尊只是简单的应付了宗像礼司一声。
“是喔。”
仿佛宗像礼司说得人不是自己一般,他的双眼已经看不见任何波动。
这是极其危险的,周防尊早对自己的情况有了了解。
“你的威斯曼偏差值已经在危险边缘,若此时再出手讨伐王权者,负荷将会抵达极限而重蹈迦具都陨坑的覆辙。你已经没有资格当王了,趁早抽身吧,赤之王!”
周防尊并没有回应宗像礼司的建议而是如此说道。
“我从来没以王的身份干过什么。”
宗像礼司下一秒直接将周防尊按倒在地,他的脸上隐隐有怒气浮现。
“这里有许多无辜学生,还有你的伙伴也在,明白了吗?”
周防尊的眼神丝毫没有变化,他的语气一如平常,淡然冷静。
“我要为自家人报仇,你尽你自己的职责,不就是如此罢了。”
宗像礼司冷哼一声,松开了右手,起身推了下眼镜。
“真是野蛮人。说话超乎我的理解!”
“你打从一开始就不认为能说服我吧,何必多此一举。”
周防尊起了身双手插兜,静静的看着宗像礼司。
“没什么,我只是来看看朋友罢了。”
“哼,你走吧。”
临走前,宗像礼司心中挣扎了下,还是开了口。
“周防,你就是不答应?”
“就是不答应。”
“这傻子!”
两王背对而行,天色渐渐亮了起来,那是黎明的曙光。
另一边。
伊佐那社三人,在城市的偏僻一角出现了。
据猫说,这里就是她捡到伊佐那社的地方,不过怎么看这里都破旧不堪,而且还被破坏过了。
猫看着自己宝贝的碗在地上,多出了几个缺口,伤心的叫了起来。
夜刀神狗朗则是疑惑的看着四周,他不敢确信,这里真能住人?
伊佐那社也是这般感觉,将目光投向了猫,猫此刻已经恢复了人身,蹲在地上把玩着自己的碗。
“白,就是从这里嘭的一声掉了下来,吾辈可是先捡到他的,白是吾辈的。”
夜刀神狗朗看了看这房子的破洞,的确是人为痕迹,不过据猫所言,那么高落下来,普通人早就凉了好吧。
看着一旁活蹦乱跳,好奇的打量四周的伊佐那社,他甩了甩自己的脑袋,将这些杂乱的思绪扫开。
“听说学院被吠舞罗占领才赶回这里,没想到连赤之王也在。”
伊佐那社听着夜刀神狗朗的话,补充了道。
“加上四周也被蓝衣的人包围得滴水不漏,看来探寻自我之旅又得延期了。”
说到这,伊佐那社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事态演变至今,最糟的情况,学园岛或许会沦为两盟的战场。看来我们真的不该回来。”
猫儿却是转过头来,不开心的对着夜刀神狗朗道。
“之前不就说过了吗?这里可是吾辈的家,回家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猫儿说得不错,自己的家得自己整理整顿,至于下一步该怎么走,要问问一言先生吗?”
“什么?”
“那个人不是拥有透视未来的能力吗,那么,他也许早料到我们的处境,留下什么建议也说不定。”
听到伊佐那社的话,夜刀神狗朗从怀中掏出了自己最宝贝的录音机,正准备打开时,他的双眼看到了一旁贴着便利贴的箱子。
“不,接下来的一步已经决定好了。去救菊理她们,就是这么简单,用不着劳驾一言大人。”
“嗯,你说得不错。”
这个行动得到了大家的认可,都点了点头。
伊佐那社举起了手说出了行动计划。
“那么首先,得先找出她们人在哪里。猫儿,走吧。”
“可是,还没……”
伊佐那社对猫儿伸出了右手,看着她继续道。
“别担心,我们会马上就回来的。”
“嗯。”
猫儿放下了手中裂开的碗,起身和伊佐那社一起走出了房子。
在他们离去不久,就有人出现在了这座房子里,从一堆废墟中翻出了一个拇指大小的窃听器。
“是时候进行下一步了。”
出现在此的身影,不是别人,正是现在从属绿之王比水流的沈建成。
他将伊佐那社的行踪牢牢掌握住了,接下来就是引战的时候了。
关于王权者的威力,他从绿之氏族那里知道了不少寻常消息,也知道了王权者陨落时的威力。
白泽就在学院岛,而王权者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落下,那里将无人生还。
沈建成早知道这些事情后,就对这几位王的行踪有了兴趣,正好还有三个小时,自己的主线就完成了。
他在暗中跟随着伊佐那社,不过这样奖励肯定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