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风刚刚落在刚广场上,目光一变,落在密林之内,哈哈大笑道,“阁下不必藏头露尾,我们汇聚在此,等的只差你一人了?”
“哈哈,不愧是老夫的好女婿,数日不见,你的修为越发精进了。”任我行哈哈大笑,从密林之中窜出。在他身上还跟着向问天。虽然紧紧两个人而已。但是目光之中的侵略性,却让数倍与他的众人戒备无比,直道此人名不虚传,果然可怕。
楚风面色未变,心中却在暗骂,如果冲虚和方证是老狐狸,那么任我行就是老无赖,此事如果答应,自己和华山派必然死无葬身之地,若是不答应,也依旧叫人疑神疑鬼,尤其是他本身就神秘无比。
“爹,你来了!”角落之中,走出一个带着斗笠的姑娘,不退反进的快步跑了过来。
任我行哈哈大笑道,“盈盈,你没事就好!”
“嗯,方证大师很和善的!”任盈盈轻笑道。
虽然她是被抓过来的,却没有受到任何虐待,反正受伤少林的热烈招待,只有不出寺院,都可以任她遨游,即使藏金阁这些重要子弟,大部分也任她遨游闲逛。
若是任盈盈有志五个,即使只能看到一鳞半爪,也得高兴无比。虽然里面没有什么高级武功,但是一些秘传,却也不少。
这些武功落到江湖之中,不说腥风血雨这般猛烈,但是你死我活,却并非不可能。
看着渐渐出现的三人,江湖人士开始紧张起来。
任盈盈还好说,但是任我行和向问天可不好说,早在十几年前,他们就是江湖上一流高手。特别是任我行的吸星神功更是名震武林,甚至比他本人还有知名些。
至于向问天虽然不及任我行,可至少也是一流高手,而且心眼极多,叫人防不胜防。虽然近来少有踏足江湖,可是在座与他,哪一个不是老相识,不知他底细?
武林正道恐怕有埋伏,不敢贸然上去试探。偌大的广场在此刻,显得格外鸦雀无声。
方证大师乃是大会主持,加之对于此事早有准备,虽然心中并不平静,可是面上依旧神情平淡,心平气和的说道,”没想到任先生这么快就到了,若是先一步知会老衲,整个少林必将扫榻以待。老衲也好通知任大小姐,两位也可更好的重聚!”
“方证大师客气了。只是你的话,若是没有那么虚伪,任某便是依你一句,又有何妨?”任我行不屑一笑,反讽方证的虚伪。
众人一阵惊讶,总算见识到任我行的肆无忌惮,以及他为什么总被围绞,即使强他数倍的东方不败,都是远远的不如他。
天门道长是一个急性子,看着任我行如此张狂,顿时觉得面子受损,跳出来说道,“任我行,大难临头,你还是如此嚣张,难道不怕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就不怕我等正派高手联手,走不出这少林寺!”
“哼,天门老儿,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位置!”任我行冷冷的说道,眼中闪烁杀意。
天门道长大吃一惊,只觉仿佛黑云压城而来,一股浓重的气势碾压而来。他拼命喘息一下,惊骇欲绝,连连的退后数步。
“阿弥陀佛!”方证大师当仁不让的站出来,声气宛如大钟般刚猛而又雄浑,任我行的压迫感,顷刻间,便已经消散一空。
虽然日月神教和五岳剑派势同水火,但是在十几年前,任我行在任时期,日月神教横冲直撞,即使少林武当依旧无法超然世外。任我行和方证冲虚二人可谓是几十年的老对手,任我行虽然对上他们能够取胜,但是实力而言,却是不相上下。
方证大师之所以敢于出手,正是基于这一点,依旧冲虚在旁边,还有任我行有所顾忌。若是在此地伤了元气,接下来即使能脱身而出,却也没法抵挡东方不败。
任我行面露沉重,再无之前的狂傲,仿佛时光倒流,回到曾经的交锋,沉沉的力量压抑在心中,若不是他早已经身经百战,否则光是这份压抑,足以让他手脚乏力,还未战斗,便已胜负已分的落幕。
楚风轻轻一笑道,“任我行在成长,冲虚和方证更是在成长,玄门武学虽然修炼起来奇慢无比,但有个很好的优点,那就是筑基有成之后,后面越来越快。而任我行则是越来越慢,时隔十几年后的今天,即使任我行克制内力,让他们一身内力无处发挥,但胜负之事却不好定论!”
在楚风如此想到的时候,任我行却不露丝毫胆怯,严肃片刻后,便又哈哈大笑道,“方证,这十几年不见,没想到你的易筋经越发精深,再过几年,怕只是老夫也不知对手,力压群雄,当真可喜可贺!”
“阿弥陀佛,只是老衲多些前任恩泽,比不得任先生天纵奇才。再者易筋经乃是我寺的佛宝,除非除魔卫道,老衲定然不会出手,力压群雄,还让给小一辈的努力吧!”方证大师轻轻一笑,滴水不漏道。
任我行轻蔑一笑,这家伙又在秀他那套理论,其实什么是什么,还不是他们一堂之言,比的不过是各自的口才如何而已。
“阿弥陀佛!”看着任我行的讽刺,方证毫不在意的双手合拢,宝象庄严,颇有几分世人诽谤我,我自清白的高深禅意在内。
如此一边凶神恶煞,一边超凡神圣,即使无关的百姓看得此景,也明白其中高下。
任我行脸色温怒,脚下一点,众人只见眼前残影一闪,回神间任我行已经扑过来。
方证大师微微一退,只听轰隆一声,地上裂出一个大坑,大片大片瓦片溅射而出。
方证大师暗叫不妙,正准备出手,却听冲虚道长笑道,“些许小事,就让我代劳吧!”
“道兄,阿弥陀佛!”方证大师退后几步。
冲虚落下瓦片前面,浑身气息游走瓦片激射过来,隐隐间宛如水中游鱼遇到重重漩涡,随着他双手环动,渐渐聚积而去。
任我行目光冰冷,眼中寒光四溢,江湖人士则是惊讶的看着冲虚,将瓦片一滴不剩的吸住,就像就中的球儿,任意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