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白枫谷嗅着一股诱人的饭菜香气恍然睁开眼睛,几天来持续不断地催发“炼”所带来的疲惫随着这一次短暂但酣畅的睡眠不翼而飞。
从床*上一跃而起,白枫谷顺手将放在床头桌上的涤心清竹收回储物空间,然后顺着从客厅中传来的香气,早已饥肠辘辘的他快步走了出去。
果然,客厅之中,黄泉末那身前摆了满满一桌子的美味佳肴,而这位优雅的女子却只是小口啜*着一杯沉郁的红酒,对面前的食物提不起一丝兴趣。
显而易见,这些食物都是为修炼之后急需补充能量的白枫谷准备得了。
“黄泉老师,您真是太贴心了。既然这样,我就不客气了!”
说着,白枫谷随意地坐到桌前,对着满桌子的美味佳肴就大快朵颐起来,那饕餮般狼吞虎咽的样子虽然看着不甚优雅,却自有一种不拘小节,洒脱肆意地昂扬自在。
黄泉末那将酒杯放下,看着一脸开心,吃得正欢的白枫谷,忍俊不禁,然后她才浅浅说道:“你慢慢吃,又没有人跟你抢。等你吃完之后,就去准备一下友克鑫拍卖会的事情吧。以你现在的实力,再加上那几位同伴的帮助,寻常魑魅魍魉不堪一击。”
白枫谷嘴里塞得满满的,只能是“恩恩”着回答,而他的面庞之上也带着一丝明朗的自信。
经过黄泉末那这位名师几天以来持之以恒的指导,白枫谷不说是脱胎换骨,其实力比之之前却是不可同日而语。如果现在再与种飞鸣和庄承运一战,浅上藤乃那一关可是难不倒他了。正所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酒足饭饱之后,白枫谷爽朗一笑,与黄泉末那挥手告辞,然后就洒然离开。而这一次,黄泉末那不知为何,也没有再派雪女随身跟着他。
走下楼的白枫谷想了想今天的行程,情不自禁地眉心一扬。在黄泉末那的房间内几天不问世事的修炼,当时完全没有心思考虑纷扰的琐事,但是现在回头一想,如果自己没有及时完成与黄泉末那的约定,可真就会误了不少事儿。
如果自己没有记错,今天上午掌握“天使的预言笔记”念能力的妮翁·诺斯拉就会抵达友克鑫市。而之前种飞鸣已经通过英雄烙印来信,汇集在友克鑫市的转生者见面的时间正是今晚,更是不容错过。
如是想着,白枫谷没有回自己的房间,反而是通过心灵感应告诉哈比在一楼大厅等候,然后就径直去了塔迪乌斯那里。
房间内,塔迪乌斯一看到白枫谷进来,就自动表现出一副不言苟笑,言听计从的神态,而白枫谷也不在意,一边走到沙发上坐下,一边问道:“我之前让你联系妮翁·诺斯拉,你办的怎么样了?”
塔迪乌斯面无表情,沉声说道:“妮翁·诺斯拉已经入住了家族名下的酒店,而且我已经与诺斯拉家族的族长联系过了,主人随时可以去见他的女儿。”
“好!”
半个小时之后,白枫谷和哈比的身影已经是出现在诺斯拉家族在友克鑫市的一处产业前。
看着眼前与哥伦比亚大酒店相比也只是稍逊一筹的豪华酒店,白枫谷若有所思,喃喃自语道:“诺斯拉家族之前不过是掌控着一个偏僻镇子的小家族。现在看来,通过‘天使的预言笔记’,这个家族爬得很快啊。”
轻声一笑,白枫谷不再多想这些闲事,带着哈比信步走进了酒店,按照塔迪乌斯给出的房间号,直接去了妮翁·诺斯拉入住的房间。
在白枫谷进入酒店的同时,宽敞的套房之中,妮翁正与两位侍女一起盘坐在卧室的大床*上,愉快地玩着纸牌游戏,不时传出一阵阵如银铃般悦耳的笑声。
而客厅之中,诺斯拉家族为了保证妮翁友克鑫之行的安全而特意雇佣的几位念能力者保镖酷拉皮卡、旋律、巴孙、佩亚等人,和他们的两位前辈,隶属于诺斯拉家族的念能力者斯库瓦拉和夏奇莫洛,正认真听着保镖首领达鲁茨的安排。
“叮咚~”“叮咚~”“叮咚~”
这时,突兀的门铃声突然响起打断了达鲁茨的话语,这位双颊有着两道对称的十字伤疤的男人面容冷酷,稍带愠色。
但是转念一想,达鲁茨却是记得自己曾经吩咐过酒店的负责人,没有特殊事情发生不要来打扰自己。更何况,如果真是酒店的负责人,一定会通过电话通知自己而不是直接登门。
想到这里,达鲁茨又回想起了几天之前与老板的那次通话,记得老板是提到过,有一位黑手党的大人物想在友克鑫市见妮翁一面,莫非?
猛然间手中指点着地图的短棒丢开,达鲁茨冷目横扫着周围的几位保镖,沉声吩咐道:“会议暂停。”
说着,达鲁茨大步走上去打开门,果然就听到门前的白枫谷笑着说道:“我来拜访妮翁小姐,想必塔迪乌斯已经通知过你们了。”
“白枫谷大人,请进,诺斯拉家族随时欢迎您的拜访!”
躬身一礼将白枫谷引入房间,达鲁茨竭力保持着一副从容自然的神态,但是一抹喜色还是从其眼底掩饰不住地流露出来。
这也难怪,要知道虽然“十老头”之中也有妮翁的粉丝,但是即使是最为依赖“天使的预言笔记”这一能力的巴西尼也不过是派一位心腹手下与他们联系,并且不甚在乎地给诺斯拉家族一点看不上眼的利益罢了。
而眼前这位不知身份的白枫谷大人,只凭他敢直呼“十老头”之一的继承者塔迪乌斯的姓名,就知道他在黑手党内的地位如何。既然这样一位大人对妮翁起了兴趣,甚至自降身份主动前来拜访,那么要是能拉上这条线,可比跟着巴西尼混有前途多了。
如此浮想联翩,又怎么能不让与诺斯拉家族族长一般,渴望着借助妮翁的预言能力在黑手党之中爬上高位的达鲁茨欣喜如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