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江湖再见

峰峦如聚,波涛如怒,山河表里潼关路。

望西都,意踌躇。

伤心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

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一首《潼关怀古》道尽了如今明末的乱像,这个老大的王朝既将走向衰亡。

看着眼前残破的雄关,李江微微叹了口气。

他转过头来,对着身后的一个老人说道:“师傅,我们就在这儿作别吧!”

老人正是穆人清。因为接待木桑道长在华山呆了一年多,耽误了很多军务,闯王已经派人来催促了好几次。

前几天,闯王又派了人来,打发走报信人后,穆人清就决定下山去走一趟。

还没动身,小徒弟李江就找来了,说要一起下山游历江湖,增长见识。

穆人清的第一反应是不答应,生怕这个好苗子遭遇不测。可耐不住这小猴儿撒泼打滚、苦苦哀求,转过念头一想,海川现在也算是江湖中的第一流人物,只要他小心点,能威胁到他的人并没有多少。

更何况如果不让他经历磨砺,就像屋中花朵不堪催折,以后即便继承了华山道统也挡不住外来的风风雨雨。

所以穆人清深思很久,才答应了李江,带他出来行走江湖。

把袁承志托给了还在华山的木桑道人教导,穆人清就携李江一起下得山来。

李江一路上都很乖,对穆人清是刻意奉承,跑前跑后地照顾生活,让他非常满意。谁知,快到潼关时,这小猴儿果然做妖了。

李江说他不去闯王军中了,想先回趟四川,因为当时兵荒马乱,逃出川时他只能给父母草草垒了个土包,这次是准备回去正式给立个坟,然后祭拜下双亲。

古人重孝,李江的这个理由做师傅的也不好反对,本想和他一起去,可李自成那边催得很急,再去趟四川就会失期,说不定会耽误下一步的军机。

于是穆人清只好对李江千叮万嘱,给他讲起江湖上的规矩、禁忌和各种陷阱,特别严禁他不得在人前强行装模作样,否则不小心得罪了人就因小失大了。

灌输了一路,直来到了潼关之下。

穆人清听到李江的告别,万分不舍,开口劝道:“海川,江湖诡谲,你初出茅庐很多事应付不了,还是先跟着为师一段时间,等处理完闯王的军务,我再和你一起入川吧。”

李江当然不会答应,好不容易天高海阔凭鱼跃,终于可以在江湖上浪一浪了,怎么可能再受管束。

所以李江断然拒绝道:“师傅,不必了。徒弟当初手无缚鸡之力时,也能独自出川来到华山,现在学有所成,更是安稳。你老放心吧!”

穆人清见李江决心已定,无奈的叹息了一声。他心知这个徒弟别看平时浮浪油滑,但只要下定决心做一件事,那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

对着李江挥了挥手,穆人清道:“那你一路小心,千万别惹事。等拜祭完父母后,可回返华山也可来闯王军中找我,到时你打听下闯王老营就知道我在哪儿了。”

“嗯,师傅你也保重。”李江点头答应。

穆人清也不再做小儿女姿态,转身就走。

李江看着师傅的背影,面露犹豫之色,思忖片刻方才咬牙叫道:“师傅,有一些话本不该讲,可弟子还是想提醒下你。”

穆人清转过身来,笑嘻嘻地说道:“哦,有什么事非得提醒我?”

李江紧赶两步,走到他面前认真地说道:“师傅,我观李闯不似人主,并不值得你这样费心帮他。”

他还怕穆人清不信,紧接着说道:“他们就是一群流寇,根本没有治国的纲领,也没有治国的本事。每到一地如蝗虫过境,裹挟民众、抢劫富户,那抢完这个天下他们又该抢谁呢?”

穆人清愣了愣,才嗤笑道:“就你聪明,你以为就你看出来了,我不知道?”

接着他正色说道:“我不帮他帮谁?现在崇祯无道,官逼民反,我固知闯王他们军纪涣散,所以才入营助他同时规劝之。至于你说的没有纲领,听说现在来了个李岩公子,文武双全,很得闯王信任,当能助其成事。”

“师傅,你听我说…”

李江还要争辩,却被穆人清挥手打断道:“好了,你且管好你自己的事,早去早回,我走了。”

说罢不待李江答话,自顾自的走了。

“嘿,这老头,不听人劝。”李江喑自嘀咕。

看着穆人清走远,李江才自已上路,往南而行。

走了几里,他停了下来,呼出系统,准备兑换他心心念念的大侠套装。

长剑必须先来一把,拉出清单:

真武剑:15点

游龙剑:15点

倚天剑:20点

青釭剑:20点

紫薇软剑:25点

玄铁重剑:30点

……

哈,这么多。李江有点选择困难了。

真武剑是张三丰佩剑,可以驱邪;

游龙剑是啥不知道;

倚天剑锋利无比,不知道系统会不会依样画葫芦在里面藏《九阴真经》和《降龙十八掌》;

青釭剑似乎是赵云抢一个叫夏候谁的;

至于紫薇和重剑那就是独孤求败的佩剑了。

李江询问系统:“系统,倚天剑是否照原样复刻的?里面的东西还有吗?”

系统回答道:“与原样100%相同,至于里面有没有东西,本系统并不知道。”

系统这个回答有点让李江抓瞎了,他本来是想选大帅哥赵云的佩剑,因为这样和自己很配。可又想万一倚天剑里有武功秘籍呢,周沚若妹妹一个身负三流武功的弱女子,都能凭此迈入江湖绝顶之列。

捏着下巴想了很久,李江最终做出了决定,就倚天剑了,赌一赌武功秘籍。

点选倚天剑,手上忽的一沉,出现了一把长剑。只见它可能有1米3,4的样子,剑鞘古朴,周身隐泛青气,正中用金丝镶着的两个字:“倚天”

“呛啷”一声脆响,宝剑出鞘。剑身很薄,这可能是玄铁而铸,本身材料很好,剑刃透着寒光,一看就锋利无比。

李江“啧啧”感叹,这卖相才真是刃如秋霜,肯定就要比木桑道长送的短剑锋利了,嗯,要不要兑把屠龙刀来互斫一下,看到底有没有秘籍?

科学的研究精神又在他的心里翻腾。

李江的太阳穴突突直跳,仿佛心中有个恶魔正在疯狂引诱。他只好闭上了眼睛,念起了《清心诀》。

心若冰清,天塌不惊,

万变犹定,神怡气静,

……

《冰心诀》念过几遍,李江躁动的心终于平复了下来。

他明明知道,系统没这么好心,斫断倚天剑获得秘籍的机率不大,但就是止不住骚动的心。

压下了不劳而获的欲望,李江又看向了其它装备。

衣服来一套,月白色儿的,2点。

说到这个颜色,很多人有个误解,认为月白色就是白色,其实并不是。

月白色是指浅蓝色,既接近于白色又接近于蓝色。古人认为月亮的颜色并不是纯白,而是带着一点淡淡的蓝色。

短靴来一双,黑色儿的,1点。

金冠来一个,哦,这个太骚包了,来个玉箍就行,低调点,2点。

腰带来一条,宽的,内袋挺大,可以多揣点铜钱打人,1点。

轻纱罩衫来一件,谁说古人不开放?这是透明装,透明装!1点。

再来根肩带,把剑背在背上,从右后方露出剑柄。

李江深受《蜀山剑侠传》影响,一直认为,剑只有负在背后,才算是正宗的剑客,什么挂腰上,放空间里都是邪教。

花费7点信念值,一身装备就搞定了。

李江左右看看,黄色的大地,空旷无人。虽然不是广众,但是在大庭中也不好脱得光光的换衣服。

于是他找了颗已经基本枯萎的大树,窝在下面换起了装备。

下山前,穆人清因他要行走江湖,还专门给他找了一件长袍,不过是蓝色土布做的,现在他当然看不上,扔了是不敢,扔进空间保存起来。

套上衣服,蹬上鞋子,再把剑背负在身后,头发有点麻烦,他来这儿三年一直不怎么会挽发髻,索性把头发往头顶一合束起来,用绳子捆成一股,再套上玉箍就算搞定。

捋捋衣服,紧紧剑袖,李江觉得现在是精神焕发。咬了咬牙,再花费1点信念值兑换个人头大小的圆镜,欣赏一下。

呵呵,果然是人靠衣装马靠鞍,狗配铃铛跑的欢。只见镜子里出现了一个唇红齿白,英俊潇洒的少年侠士。

李江满意地点了点头,只有这身装备才能完美衬托哥放浪不羁的气质,我都替那些小娘子们脸红呢!

摆了几个造型,再拿剑舞了几个剑花,李江才收起了圆镜,准备出发。

他当然不是去四川,那里虽然是他的故乡,可现在是五百年前,没什么可关心的。这么拉风的一身造型,肯定要去人文荟萃、武林风流的江南一带了,要不然岂不是锦衣夜行。

而且他还记得,江南有个马士英的总督,为了讨皇帝开心,做了茯苓乌首丸进贡,这个丹药可以增长功力,李江对此志在必得。

从陕西去江南的路有几条李江不知道,但是出潼关至山西再向南肯定不行了,因为穆人清走的那边。所以他选择了另一条路线,先去重庆然后坐船顺水而下,直下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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