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生和世界的激流中,他必然会像初冬从树上飘落下来的最后一片枯叶,在西风残照中孤零零地漫无目的地飘舞。
随意的在繁闹的大街上徜徉着,脚下一片轻盈。
绚烂的阳光普洒在这遍眼都是的绿瓦红墙之间,那突兀横出的飞檐,那高高飘扬的商铺招牌旗帜,那粼粼而来的车马,那川流不息的行人,那一张张恬淡惬意的笑脸,街道边的小摊点永远是人满为患,呼喊声此起彼伏,所幸老板娘练就过耳不忘的神奇本领,其实哪不是人满为患,茶馆客栈布庄。
陈海轩慢慢地行走着,身前身后是一张张或苍迈、或风雅、或清新、或世故的唐人脸庞,车马粼粼,人流如织,不远处隐隐传来商贩颇具穿透力的吆喝声,偶尔还有一声马嘶长鸣,萧睿自感犹如置身于一幅色彩斑斓的丰富画卷之中,禁不住停下脚步。
酒楼门口,陈海轩抬头一看回雁楼,这应该是田伯光出现的时候了,陈海轩想了想。
“我就去看看这田伯光吧!这个风流人,该收拾了,一天专门祸害女人!”陈海轩自恋的说道
刚准备踏进酒楼就见到一个身穿道袍的年轻人,背着一个长须道人从楼里跑了出来。长须道人胡子上都有着鲜血,显然是受了不轻的伤。
陈海轩微微一怔,他想了想这应该就是被田伯光杀死的一名泰山派的人了,只是姓名已经记不清楚了,确切的说是根本不知道他叫什么!一个打酱油的谁能记住他。
如此看来,他来的有些迟了。
仔细向着楼上听去,陈海轩依稀听到令狐冲的声音,似乎是在说什么“遇见尼姑”、“逢赌必输”之类的话,同时,有一个声音不停在一边应和,时不时的也说上一两句。
陈海轩走上了二楼。
此时,令狐冲正在与田伯光一边喝酒,一边说着一些琐事。两个人好似一对多年未见的好友,越聊越是投机,没多久就开始称兄道弟起来。
令狐冲的心中正在暗暗焦急,不知道该如何救走恒山派的仪琳。
此时,他唯一的想法就是拖延时间,等待五岳剑派的人来救。可是想起方才被田伯光刺伤的泰山派师叔,就不由的叹了一口气。即便再来一个人,说不准又是一个送死的。
田伯光也似乎是看出了令狐冲的心思,开口道:“令狐兄,我敬你是一条汉子,就跟你实话说了吧。这衡阳城离衡山城刘正风家,有足足六七十里,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少说也要走一两个时辰。
我田某武功虽说一般,但除非五岳剑派的掌门亲自出手,否则都是徒劳,但是他们也不一定捉得住我,我的轻功可不是哪来看的,江湖上能轻功能追得上我的没有几个。
他们这些人,个个权高位重,都在争权夺利,没有确切消息,是不会亲自来的。
就算到时我田某人不敌他们,要跑也是非常容易的,顺便也可以杀几个五岳弟子。
嘿嘿!我田伯光万里独行的称号不是白叫的,就算是岳先生来了,打败我容易,想要抓住我也是有些难度的,要不然我早就被你们自称正派人士给杀死了!”
“你们的这些自称正派人士的,那个私底下是个好人,都是一些伪君子!”
令狐冲面色微变,又开始绞尽脑汁的开始讨好田伯光。
田伯光何尝不知道令狐冲所想的,他随后目光一转,将目光看向了令狐冲身边的小尼姑,这时仪琳早已经听的出神了,而两人方才谈话,也将她给一时忘记了。
田伯光又看了一眼令狐冲,眼珠子一转,突然有了一个注意,开口道:“令狐兄,想要我放过这个尼姑不是不可能的。这么貌美如花,如娇似玉的小尼姑,放在我田某面前,哪里能让她白白溜走?不过,也并非完全没有办法的。”
令狐冲眉头一挑,说道:“田兄有话就直说,不要拐弯抹角的?”
田伯光嘿嘿一笑,开口道:“不瞒令狐兄,我田某虽重美色,但更重兄弟,我认你令狐冲为兄弟,只要你娶了这个小尼姑,兄弟的女人我田伯光是绝对不会动的,怎么样,如果你喜欢就把她娶了吧!”
田伯光虽然喜欢仪琳,但是他也对令狐冲佩服,只要令狐冲说要娶仪琳,他也不会在打仪琳的主意了。
“令狐兄,我田某虽然重美色,但是更重兄弟。你是我田伯光的兄弟,只要你娶了这个小尼姑,我就将你两都放了,如何?我看你和这个小尼姑坐在一起,正好郎才女貌,何不成就一段江湖佳话?如若不然,不愿意就不要再说了,再说我就要翻脸不认人了!”
一边的仪琳被说的满脸通红,口中虽是念着阿弥陀佛,可目光偷偷向着令狐冲看去,不由的心中生出一丝羞意。
“田兄,不要胡说八道。”令狐冲看见田伯光越说越不着边际,越说越过分,就突然一声大吼道:“我令狐冲乃华山弟子,岂能与你这淫贼同流合污。田兄,你辱我令狐冲可以,但不能惹我华山、恒山两派派的清誉,否则别怪我拔刀相向。”说完就开始和田伯光动手了。
“说的好,华山派弟子,岂能与田伯光这种淫贼同流合污。”突然,不远处又是一个声音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