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的可怕,就在于每一分,都有无数的人在瞬息万变之间发生了改变,也许昨天你的手下败将,今天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将你打败。
“不错,小楼一夜听春雨果然不愧是魔教至宝,有了它,你居然能够将我逼到如今的这个地步!要是知道的话,当时,我觉不可能放过你!”
借着面纱脱落的瞬间,石观音已经顺利的和江风拉开了距离。
“少林和丐帮里面居然都有你的人,看来你谋划的东西,可真是不小。不过可惜了,无花不该去通天楼,更不该在那里遇见我!”
此时的石观音却是没有着急出手,反而笑着开口说道:“怎么邀月怜星两位妹妹,今日却没有陪在你的身边呢?她们呀,真是不懂男人的心,就这样把你一个人扔在外面,也不怕别人把你拐跑了?”
只可惜,回答石观音的,绝不是江风的话音,而是一柄刀。划破天际,似乎想要将一切劈成两半的刀。
“嗖”的一声传出,下一刻,两条丝带已经凌空飞出,好似两柄飞来的长枪一般,直取江风的心脏。
石观音扮作秋灵素出手偷袭江风的一瞬间,王十袋便已经握紧了手中的竹棒。他虽然出身丐帮,但用的,却是剑法,这跟不起眼的竹棒之中,便隐含着一柄细长的利剑。
“王长老,我感觉情况有些不对劲,您说,南宫帮主他会不会……”
上来说话的,乃是王十袋的贴身弟子,李二狗,当年他孤苦一人,几乎要饿死在街头。是王十袋救了他,带他入丐帮,学了一身本事。
但李二狗的话音尚未落下,忽然之间,王十袋的心中猛然爆发出一阵莫名的危机感来。这感觉来的是如此突然,如此强烈,以至于王十袋除了感应到这危机之外,居然没有一丝一毫的反应。
那李二狗此时脸色却是一片狰狞之色,再不复原本的唯唯诺诺。他双掌齐出,直取王十袋的小腹。
那双手修长而笔直,没有一丝一毫的老茧与伤疤。对于一直修炼丐帮外门掌法的李二狗来说,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所以,这个李二狗,与秋灵素一般,都是别人假扮的。
“清风掌,你不是李二狗,你是辣手无情杜铁心……”
杜铁心的这两掌已用了十成十的功力,无论是谁,只消受了这两掌,纵使当时不死,一条命,也要去了大半。
生命的最后关头,王十袋将目光投向了南宫灵。和记忆之中的南宫灵一般,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南宫灵都会淡然的站在那里,仿佛一切都尽在他的掌握之中一般。
“江风,你的刀法的确很好,不过今天,你的对手可不是我!”
与江风一连交手了数招之后,石观音一连抢攻了两掌,将江风逼开之后。忽然身影一动,抓起南宫灵,朝着远处掠去。
就在江风想要出手拦截二人的瞬间,原本围绕在南宫灵身旁的丐帮弟子们忽然动了。数十根木棒一齐打来,封锁了江风向着任意方向离开的角度。
不仅如此,船舱之中,已仿佛流星一般冲出了三道身影。黄色的衣衫,闪着流光的长剑,三人的剑招俱是当世绝顶,世人罕见,绝不在华山派清风十三式这样可怕的剑法之下。
这样的围攻,即使是当世最顶级的高手,也不免一番手忙脚乱。
然而,此时的江风却只是弯刀一转,一道不停的泛着“呲呲”声的刀芒登时出现。仿佛一条紫色的巨蟒一般,猛然挥出的瞬间,无论是棍棒还是长剑,在江风刀芒所及之处,便好似一张脆弱的宣纸一般,化为两截。
澎湃的明玉功内力涌出,仿佛一道龙卷风过境,下一刻,就在众人立足不稳的瞬间。江风手中的小楼一夜听春雨却是好不停歇,随着一道道紫色的光芒闪过。
下一刻,血花飞溅,头颅落地,没有一个人,没有一件兵器,没有一个招式能够阻碍江风一丝一毫的脚步。
“嗯?不对,这船在沉!”
下一刻,当江风感应到这艘大船正在不断下沉的时候。对着三名手持断剑,依旧围攻着自己的黄衣女子,江风只是足下一点,便径自朝着船上掠去。
“哪里走!”
看得出来,三人出手之前,便已经抱定了必死的信念。毕竟,不是每一个人,都有直面小楼一夜听春雨的勇气。
人未回头,江风手中的小楼一夜听春雨已经仿佛飞刀一般回旋而出。
几乎没有任何抵抗,双方武道修为的巨大差距和小楼一夜听春雨的锋利与灵性轻而易举的将三条鲜活的生命收割。
小楼一夜听春雨仿佛倦鸟归巢一般飞回江风的手中之后,下一刻,他已经一路掠到船尾。此时此刻,几乎所有的丐帮大船都已经远离了这艘大船,看起来,在江风一上船的时候,它们便已经开始逃离。
“又是这种水里面的小虾米!”
一声带着不屑的自言自语,下一刻,江风的身影在水面一点而过的瞬间,小楼一夜听春雨再次挥出,劈开水面而去。
然而,这一刀挥出,对方的身影居然像一条灵活的鱼儿一般,轻而易举的一个扭身,消失的无影无踪。不,应该说,对方的身法,比鱼儿更加可怕。
江风一连在水面之上踏出七步,恰好行成一个圆圈,绕回了原地,他手中的小楼一夜听春雨依旧泛着可怕的光泽,只要对方敢于再次出现,他保证,自己定会让他知晓魔刀的锋利。
“是昔年南海群剑中,名声仅次于白云城主的六位岛主之一,飞鱼岛主于还!在陆上,白云城主乃是名动天下的剑客,但在水里,他却绝对比不上于还。这样的人物,居然都被丐帮请来,专门设局对付江风,看来这一次,丐帮绝对有问题。”
距离江风不远处的水面上,楚留香露着一个脑袋,望向江风的放向。
同时心中想到:“不过这江风登萍渡水的功夫居然已经到了如此境界,真不知道此人的内力,究竟有多么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