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的极快,转眼就是正月十五。
这天上午,黄琦出城后驾着遁光,不掩身形,往慈云寺而去。这些天时间,他虽然是呆在成都城中,却也问明了慈云寺所在,不虞找不到慈云寺。
黄琦不掩身形,快要来到慈云寺时,便要一人出寺内而出,于空中将他拦住。
“贫道金身罗汉法元,不知道友法号?”
黄琦礼道:“山野散修黄琦,特应邀而来。”
“原来是黄道友,快快请进。”
金身罗汉法元闻言当即一喜,恭敬黄琦入寺。他已得到许飞娘的飞剑传书,知道她邀请了一个天仙大能,唤作黄琦,之前见黄琦一直没有到来,还道是出了什么问题,好不遗憾,如今见到黄琦应邀而来,如何能够不欢喜。
“道友请!”
黄琦随着法元往慈云寺而去,落在庭院之中,步入大殿。
大殿之中,有着数十修士在,黄琦双眼扫去,最终看向一个禅师打扮的修士,此人是众人之中修为最高的,与他一般,一样是天仙初期的大能。
“法元,这位道友如何称呼?”禅师对着金身罗汉法元问道。
法元回道:“禅师,这位是黄琦黄道友,应许师妹的邀请前来相助的。”
说着,法元对黄琦道:“黄道友,这位是哈哈老祖的坐下弟子晓月禅师。”
“见过道友!”“见过晓月道友!”
黄琦和晓月禅师两人互相见礼,双方各自落座。
黄琦初来,晓月禅师为黄琦介绍了下大殿之中的修士。有新疆牤牛岭火云洞的赤焰道人、金眼拂拂左清虚、追魂童子萧泰、无发仙吕元子、披发狻猊狄银儿、小火神秦朗、南疆留人寨寨主火鲁齐、火无量、火修罗、阴阳叟、铁钟道人、七手夜叉龙飞、俞德、通臂神猿鹿清、病维摩朱洪、三眼红蜕薛蟒、百花女苏莲、九尾天狐柳燕娘、知非禅师、天池上人、钟先生、游龙子韦少少等。
诸多修士之中,黄琦是除了认识三眼红蜕薛蟒之外,其余是一个也不认识,也没有想要认识的意思,因此晓月禅师为其介绍的时候,他也只是点头示意而已。
黄琦如此表现,众人自然不会用热脸去贴冷屁股,便也平淡的点了点头。
简单的相互认识了后,黄琦出声问道:“晓月道友,斗剑之期可是已经订好?”
晓月禅师点头道:“时间地点都已然订好,酉时初前往魏家场,斗剑分出胜负。”
黄琦点了点头,接着问道:“峨眉派都来了哪些大能?”
晓月禅师闻言也不隐瞒,反正隐瞒也是无用,便道:“三仙二老中的追云叟白谷逸和矮叟朱梅来了,还有苦行头陀,这三人最为厉害,其余人修为都差上一些。”
黄琦点头道:“道友神通广大,到时说不得要道友应付这三人中的两人,贫道力有不逮,却是只能应付一人。”他是过来帮忙斗剑的,而不是与人拼死拼活,自然不想以一敌二,甚至以一敌三了。
晓月禅师道:“峨眉派众修法力极高,群斗于我等不利,因此单独斗剑最为适宜。若是如此的话,贫道自信不输于他三人,倒是不怕。不过峨眉派众修狡诈,未免他们独斗不敌时一拥而上,因此须得先做好分配,到时道友自行寻找时机,只需拦下三人中的一人便好。”
“如此贫道晓得了。”
黄琦点头应下,自然不会拒绝。
时间流逝,申初一刻,却是又有四人前来,分别是武当派的有根禅师、诸葛英、沧浪羽士随心一、癫道人四位有名剑仙。这四人有着元婴期的地仙修为,算是非常不错的帮手了。
对于有根禅师、诸葛英、沧浪羽士随心一、癫道人四人的到来,金身罗汉法元十分欢喜,这四人乃是他邀请来的,之前小住了两天便离开,他还担心四人不再回来,还好四人不曾失约,在斗剑之前回来。晓月禅师巴不得峨眉派多上几个对头,对于这四位武当派剑仙的到来,自然也是高兴。
有根禅师、诸葛英、沧浪羽士随心一、癫道人四人的到来,要说不自然的,那便是七手夜叉龙飞了。龙飞不久前才想囚禁武当派女昆仑石玉珠,摘取红丸,肆意玩弄,可女昆仑石玉珠被人救走,如今却来了武当派修士,他自然不可能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了。
众人谈话之间,一道青光落在殿外,一个红绡女子走进殿来。
女子向武当派有根禅师四人走去,说道:“四位师兄,师妹的妹子石玉珠误信奸人挑拨,帮助妖邪,险些中了妖人暗算。家师半边大师已通知灵灵师叔。师妹奉师叔之命,现有双龙敕令为证,请四位师兄急速回山。”说罢,脚微登处,破空而去。
双龙敕令本是一块金牌,当中一道符篆有‘敕令’二字,旁边盘着两条龙,乃武当派的家法,见牌如同见师一般,对于传牌人所说的话,决不敢丝毫违背。
有根禅师四人本是受了几位朋友嘱托,又经法元再三恳求,这才来到慈云寺中。后来见这一班人**胡为,实在是看不下去,非常后悔,住了不过几日便借故告辞,说是十五前准到。四人本就不情愿,如今见有人带了双龙敕令前来传达师父法旨,这一惊非同小可,如何敢怠慢。
当下有根禅师四人只能站起,对法元道:“贫僧等四人本打算为师兄尽力,怎奈适才家师派人传令,即刻就要回山听训,不得不与诸位告辞了。”说罢,不待法元回言,四人同时将脚一登,破空便起。
这下却是恼了龙飞,知道他与武当派算是结下了深仇,索性一不作二不休,手扬处,九子母阴魂剑飞向空中。
有根道人四人知道厉害,不敢交锋,四人身剑合一,电掣一般逃向武当山而去。
龙飞还待去追,却被晓月禅师劝住,只好作罢。
黄琦冷眼旁观,并不阻止武当派有根道人四人的离开。在他看来,这四人离不离开影响并不大,他此番只是走个过场,和人斗上一斗,没必要出死力,能胜最好,不胜的话,走人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