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躺在床上。
房间很大,长明灯暗暗照出屋子的轮廓。
这次真惨了。我这么乐观的人也再也编不出一句安慰自己的话。
身上只穿这一件白色禅衣。一把精巧至极的锁没入胸口,穿透蝴蝶骨。剧烈的疼痛仍然啃噬着身体,一个小小的移动就会让人抽气。
我从头上拔下发簪,刺入几个囧位。刺针入囧,止痛。非常极端的办法。
身体逐渐麻木,一切感觉的触角渐渐从皮肤末段缩回。
扎得这么用力大概可以撑一段时间。
终于忍不住抱怨。
秦穆轩,你死啦……还不来救我……
又想到小贱,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记得我,我总是待它,它还对我这么衷心。真是对不起它呀。
凌衣尘,死女人,都是因你而起。你也没想到吧,你这招这么毒。
苏华夜。我看你根本装疯,乱伦喜欢自己儿子。不过你比凌一尘配他,你看你,小鸟依人,温柔可爱,又驻颜有数,以后可以撮合一下你跟你儿子。
等等。我又不是说遗言。
我才不会这么容易死。绝对不能死。
举起发簪对着第四胸椎棘突下旁开3寸处,肩胛骨内缘狠狠下手。
膏肓囧。
又毫不犹豫刺入第二腰椎棘突下旁开1。5寸处。
肾俞囧。
浑身寒毛直立。妈呀。八成这辈子都不举了。
门被推开。侍女站成一排。
“请公子入殿。”齐刷刷的声音一字一句,僵硬如机器。
好不容易站稳,赤足走出。
世界狂乱欲碎。我不过是一只随波逐流的蝴蝶。
是蝴蝶,飞不过沧海。
忽然想起程蝶衣。在灯光骤灭的舞台,独自手捏兰指,水袖轻甩。
蝴蝶为何要越沧海?
深沉的黑暗,徘徊的回声。沧海便是埋骨之地。
灯火明眼。杯盘狼藉。
魏重紫是不是太明目张胆了,也不怕被玉虚宫宫主知道了砍死他。
我没有抬眼,但是看到一抹紫色身影。
心不觉一沉。洛瑾霖。算了,反正我再也不是他的月行哥哥了。这张脸,即便是朋友,也认不出吧。
“无邪。”魏重紫勾勾手指,示意我过去。
席上所有目光齐刷刷射过来。
有人面露惧色。更多的人是垂涎三尺。
魏重紫指着席尾的夜光杯,“把它给我拿来。”
我面无表情走过去。
“爬着走,用嘴叼回来。”
我凝视着那杯子。缓缓跪下,单薄的禅衣下,白玉般的皮肤若隐若现。
魏重紫眼睛眯成一条缝,他手抬,桌上酒坛飞起,裂成无数细小的碎片。
“从上面爬过去。”嘴角勾起残忍的笑。
席上的人有些倒抽口气,有的露出龌龊的表情。
“殷无邪,天下人都知道你武功废了,不过是一个没用的废物。一条供人耍弄的狗。”
默然抬手。并无太强烈的感觉。
手指按上尖利的碎片,皮肤细小的撕裂声婉入裂帛。
殷红的血丝静静蔓延。蜿蜒成一朵妖冶的曼珠沙华。
所有看过的人都永生难以忘记。那令人惊心动魄的绝美。
我接下嘴里含的杯子,递过去。
他怔怔看着我,忘记了接。
葡萄美酒泼在他脸上。眼前人傲然独立,神祗般不容亵渎。
“你……”一掌,案几四分五裂。
手中的银链猛然一收。
蝴蝶锁没入半寸。
疼痛躬下腰,仍没有倒下。腥苦冲上舌尖,血从嘴角滴下。
早知道刚才再扎狠一些。抬起头,勾起一抹鄙夷的微笑。
“你真让人恶心。”波澜不惊,略低沉的声音,清清楚楚震撼了每个人的耳鼓。
魏重紫的满眼猩红,一掌把我打倒在地。
碎瓷片穿透肌肤,刺进肉里。血液张牙舞爪肆了禅衣。
他欺身上来,疯狂撕扯我的衣服。
毫无知觉躺着,面无表情。
没有任何预警,魏重紫猛然抬起我的腰,狠狠刺入。
冷眼看着他。只有麻木中微微的疼。
忽然觉得自己赢了。从头至尾都没有一点声音,只有一句“你真让人恶心。”
我扭过头,张大了眼睛一眨不眨,目光清冷如千年寒潭。
疼痛一点点变得明晰,然而除了疼痛,没有其他。
魏重紫用力分开我的腿,如一只发狂的兽,无数次疯狂冲撞。
身下的人如死了一般。没有半声呻吟,没有痛苦的扭动,甚至连微微的反抗都没有。
不知多久,他终于冷静,从我身上退开。
目中暴戾之气却更重。
“去拿烈xing囧囧来。”
围坐的人似乎还沉迷在刚才糜烂的情境中,满脸赤红,听得这一句才恍然。
稍稍坐起来,一个简单的动作,却让我挣扎半晌。
残白的脸上再次浮现无比鄙夷的神色,毫无血色的唇只是微微敏紧,没有力气发出声音。
被捏住下巴,强灌下满满一瓶粘涩的药。
不久,苍白的脸上浮现一抹病态的嫣红。
侧头,没有看到洛瑾霖。
心稍稍放下。
“今天他是你们的了。想怎么样,随便你们高兴。”
我坐着,血液渐渐都只集中在下身。
躁动已经压制不住,全身轻轻颤抖着。
再一次被强行压下。火燎般的感觉瞬间侵袭理智。
身体开始挣扎,被人用力固定住。
被无数肮脏的手粗暴的捏弄,挑逗。
面前无数张脸晃动。只觉得天昏地暗。
有时如急风暴雨,有时漫长得让人难以忍受……
身体被毫不留情贯穿。鲜血,汗水,白色的液体混在一起
双腿弯曲成令人着迷的形状,身体一次次躬起,一次次扬起下巴,脸上是情欲迷蒙的色彩。
大声的呻吟痛苦地溢出,刺激着所有人的囧囧。
终于,药效过去。然而凌没有停止。
肌肉失去了感觉,无力松弛着。嘴边也是浊白的液体。
痛苦的昏厥,痛苦的醒来。
时间变成扭曲的漏斗,翻来覆去,无边无际。
那一夜。长得让人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