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出发后,我就开始在想,青铜门会在哪里呢!
这座城市经过几千年的变化,是否已经把青铜门深埋在土层,永远也找不出来了。
这是最坏的打算,但虫尺里的“影子”告诉我,凡有青铜门的地方,必定有天将分身的镇守。
反过来推断,天将分身九道泉水出现在这里,那么附近必定有青铜门的。
魏忠贤走在我旁边,冷言冷语地说道:“萧大师,多日不见,你风采依旧啊,不知道这回是否能够平安脱险,不要葬送在这城市的底部,教人永远无法发现,那就可惜了。”
我白了一眼魏忠贤道:“你给闭嘴,你多说话,我把你另外一只手也给撕下来,看你还能不能缝起来。”
魏忠贤说:“自古吃一堑长一智,我要是再被人撕掉一只手,咱家就不是一个男人……”
戏子笑道:“你本来就不是一个男人。你应该说,咱家就不是一个人了。”
戏子和魏忠贤曾经在疯人院呆过,算是院友了。
魏忠贤说道:“戏子啊!咱们三算是有过同院的缘分,你没有必要挖苦我吧,话说在疯人院的时候,我可没少从暗中保护你。”
这倒是大实话。
戏子想了一会道:“我还以为你当时是个假公公,没想到你是个真公公啊,世上还真有这样奇怪的事情,好了,太监也是个不完整的男人,我了解你的痛苦,我不挖苦你了。”
戏子这话打动魏忠贤。
魏忠贤说:“还是一起蹲过疯人院的战友有感情啊。”
我一阵恶俗,话有说回来了:“魏忠贤,有没有人撕掉你一只手,我不知道,我想问你,你到底是不是真的魏忠贤?”
边走的时候,我就有疑问了。
因为嬴政很怪异,不像是真的嬴政,要真是嬴政的话,怎么可能被萧天将的一番话弄得没办法的,因此我开始怀疑魏忠贤是不是假的,所以才有了上面的问题。
魏忠贤好奇怪地看着我:“你不是开玩笑吗?我为什么不是真的魏忠贤啊,历史上发生什么事情,我可是知道得清清楚楚的。”
我看了看戏子道:‘戏子,你不是和他有战友的情感吗,你过来,用力抓一下,看到底有没有那个玩意,我之前看他穿过紧身衣,但是不敢确定,万一太小呢……”
魏忠贤说道:“萧大师,打人不打痛处,你为什么老是揪着这一点不放啊?”
戏子也说:“兄弟情谊再深,我也不能伸手干那事啊。”
我道:“哎,魏忠贤啊,魏忠贤,我现在开始怀疑你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真是假!”
魏忠贤更好笑了,说道:“萧棋,是要你找青铜门,不是让你怀疑我是不是真假的。”
如果影子可以造出九个天将分身,会不会有另外的人,造出魏忠贤嬴政这样的东西出来。
天将分身最开始也分辨不出自己是真是假?
嬴政魏忠贤这些人分辨不出自己是真是假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既然魏忠贤断定自己就是历史上那个魏忠贤,我一时之间也找不到证据来反驳他,也不好在这个问题上面深究下去。
但这个疑惑还是在我的心里面留下了。
我想,如果真的存在和“影子”旗鼓相当的人,那是多么可怕的存在。
我心中松了一口气,好似终于要发现最后的谜底了,可是这谜底又偏偏离我很远很远。
真是又远有近!
我不再推断魏忠贤的真假,开始一门心思从着复杂的城市下面,寻找五千年前的青铜门。
我们首先来到了蜗牛和乌龟嬉戏的地方,这里距离九道泉水休息的地方,只有半个小时不到的路程,一旦有人闯进来,做了什么事情,九道泉水或许就能苏醒过来,我们要走半个小时,他应该几分钟就能赶过来。
这里的水流往前面流去,发现了一个只有碗盖大的圆孔,水从这里流进去的,再也找不到别的地方了。
用手电一照,这个圆孔旁边有一些奇怪的花纹。
花纹被流水冲洗,已经不是原来的样子了,四周还有暗黑的苔藓,如果不仔细过来看的话,很难发现是什么东西。
我问道:“这个东西,你看出来是什么了吗?”
戏子摸着肚子说道:“我好饿,想不出来,我不吃饱的话是想不出来的。”
我喊道:“萧天兵,把你吃的东西拿一点给戏子吃。”
戏子吃了东西之后,这才认真看了看,这个碗口大东西,水往下面流动,声音也很清脆。
戏子听了大概两分钟,道:“这是个转轴,也是个锁眼,必须把这个水口给灌满,形成压力,才有可能开一个口子,我们就可以进去了。”
这水道的水很少,要把它灌满,很是困难。
戏子托着下巴道:“不对,要是灌满就能的打开,要是遇到了大雨,江水灌进来的话,这里都淹没了,那岂不是一下子就的打开了。”
戏子后面说的话,直接把自己半分钟之前刚才说的给否认了。
嬴政道:“要不,直接用火药炸个口子,我带了火药。”
这当然也是个不错的办法,只等戏子发言了。
戏子是机关师,钻研过这种古老的机关,但是入口就只有碗口大的水道,流水慢慢地流进去,这还是第一回见,他没有想出对策,但是否定了用火药炸开入口的打算。
戏子想了很长时间,忽然一拍脑袋,道:“那张地图呢?那张地图呢?”
很快,地图从萧天兵的身上倒了戏子的手上。
这张纸上面画着的地方,线条很简单,最开始一些无规律的线条,但是发现了眼前的碗口小洞之后,也慢慢地联系起来了。
戏子道:“不是放水进去,我知道怎么打开口子了!”
戏子尖叫道。
我问道:“怎么打开?需要什么东西?”
戏子道:“我需要一个结实的绳子,还要一个很结实的钩子。”戏子说道。
所幸,这些东西十三铁卫都带着了,一根登山用的粗绳子,还有一个很结实的铁钩子。
戏子用绳子绑住了一个死结,却没有马上放下去,而是把钩子递给了魏忠贤,道:“用你最大的力气,把钩子给拉断了!一定要用最大的力气。”
魏忠贤不明所以地问道:“咱家的力气很大的,这个铁钩子是经不住我一拉的。”
戏子道:“用你最大的力气。”
魏忠贤虽然不明白戏子要干什么,但是觉得好像和打开这个入口有关系。
一手抓住了铁钩子,一手拉住了绳子,喝了一声,就把绳子给拉断了。
戏子这才说道:“你们可能已经猜到了,我要放一个钩子进这个锁眼,然后用钩子把里面的机关拉开。打开这个锁眼需要极大的力气,要是绳子力量太弱,或者钩子不耐用的话,到时候断了,这个锁眼就被被堵住了,到时候咱们就只能哭了。”
戏子这么一说,众人也明白为什么要用钩子和让魏忠贤试一试力度。
戏子这么做,是要确保万无一失,用最结实的绳索,用最好的钩子,确保锁眼不能堵死,一举将这锁打开。
锁眼有十多米深,在下面有个环,用绳子把铁钩子放下去,然后人在上面用力拉,力度适中,方法得当,就可以打开这扇进入的门。
这个机关小巧和精致,道理很浅显,如果不知道机关,怕是在这里呆上十年,也打不开的。
我道:“这很好办,九千岁,该把你的宝贝拿出来了吧。”
魏忠贤不明白地看着我:“什么意思,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道:“九千岁,不要这样吗,这个时候还掩掩藏藏,不是大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