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看到了靠在墙上、混身鲜血、半死不活的叶生枫。
“嗡……”
刀疤感觉整个脑袋都快炸开了,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心中已经暗暗咒骂起来。到底是谁?到底是哪个不要命的疯子?竟然敢对盛业集团的太子爷下这种毒手,简直是活腻了找死!
想着,刀疤赶紧快步走到叶生枫面前,恭敬地说道:“叶少,不好意思,我没想到您今天会提前过来,否则的话无论如何也不会让……”
“罗冒然,你少在这里跟老子装蒜!”看清来人后,叶生枫直接破口大骂,“老子在你们这里吃饭是看得起你,你就是这么对待我这个大客户的?这就是你们紫荆林对待VIP客户的态度?”
“叶少,我……”
“你给我闭嘴!”叶生枫指着刀疤脸罗冒然的鼻子骂道,“你们酒吧不但对待客户态度有问题,实力更是不行。十几个人竟然连一个小瘪三都收拾不了,我很怀疑你们酒吧是否有能力保护我们这些客户的安全。”
这句话让罗冒然脸色大变,冷汗涔涔地从额头滑落。
紫荆林的后台并不弱,至少不输给盛业集团。
只要他这个经理能站得住理,就算叶生枫再生气也不可能要了他的命。
但是,一旦牵扯到酒吧的形象,事情就不一般了。
如果叶生枫跑出去在二代圈子中乱说一通,他们酒吧的名声就毁了。
到时候损失的金钱将是数以万计。给酒吧带来这么大的损失,老板能放过他吗?到时候丢工作都是轻的,说不定连这条小命都得丢掉。
“叶少,您听我解释,不是我们酒吧……”
“我听你妈的解释!我都成这副德性了,你还解释个屁!”叶生枫一脚踹在罗冒然腿上,指着差点摔倒的罗冒然吼道,“现在,马上给我过去把那小子弄死!否则我保证,一定会让你在菠萝湾待不下去!”
“您放心,我虽然很多年没出手了,但收拾这样一个毛头小子还是绰绰有余。”罗冒然没有再解释什么,因为他很清楚跟这样的二代说再多也没用,只有顺着对方来,否则对方要是真铁了心,他就真完蛋了。
在得到罗冒然的保证后,叶生枫的神情稍微放松了些,他对罗冒然说:“我听我父亲提及,你身手不凡,曾在格斗赛场上取得过前三的佳绩。我此次特意来到紫荆林,其中一个目的就是想亲眼看看你的实力,判断是否值得成为我的贴身保镖兼司机……”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遗憾:“但遗憾的是,我们还未见面,你就已经让我感到了一丝失望。希望接下来你不会让我继续失望。”
贴身保镖兼司机?这个提议让罗冒然眼中闪过一丝光芒。
虽然这份职业与他现在酒吧经理的身份看似相去甚远,几乎可以说是天差地别,但他心中的算盘却打得精响。
一份工作的价值,不能只看眼前的利益,更要考虑长远的发展,看它的潜力,看是否能让自己攀上一棵参天大树。
紫荆林经理的位置固然不错,但以罗冒然的出身和背景,能爬到这个位置已经是极限,想要再进一步,跻身公司高层,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如果成为叶生枫的贴身保镖兼司机呢?那就意味着他将成为未来盛业集团总裁的心腹,是绝对的亲信。
只要能把叶生枫交代的事情办得妥妥当当,等到叶生枫登上总裁宝座,他这个心腹自然也会跟着水涨船高。到时候,无论是出于什么目的,至少一个总监的位置是跑不掉的。凭借这个职位和与叶生枫的关系,还怕没有人捧着钞票上门吗?
想到这里,罗冒然的态度变得更加谦卑,他讨好地对叶生枫说:“您放心,我绝对不会,绝对不会让您失望的。”
表达完投诚的意愿后,罗冒然转过身,一个箭步跨到林北辰面前,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然后点头说:“说实话,我挺欣赏你的。一个普通人,仅凭一身武艺就敢与权贵抗衡,颇有几分我当年初出茅庐时的风采。”
说到这里,罗冒然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可惜啊,普通人终究是普通人,与权贵之间的差距就像云泥之别,那道鸿沟不是你凭借一点武艺就能轻易跨越的。更不是你有点本事就能随便挑衅的。”他看向林北辰,接着说:“看在你和当年的我有点相似的份上,我给你一个机会。乖乖过去,跪在叶少面前磕头求饶,我再帮你美言几句,或许能保住你一条命。”
“跪下求饶?”林北辰摇了摇头,瞥了罗冒然一眼,淡淡地说:“你想当狗是你的自由,别强加给别人。而且,你算哪根葱,这小子又算什么东西?让我求饶?应该是你们求我才对。”
林北辰是何等人物?无论是速度、力量,还是对身体肌肉的掌控,他都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说他是行走在人间的超人,也毫不夸张。
在他面前,别说这些乌合之众了,就算是那些从南非战场上撤下来的雇佣兵,全副武装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作为一个拥有系统的男人,他就是这么强大、这么自信。
“混蛋,我给你活命的机会你不珍惜也就罢了,竟然还敢辱骂我?真是活腻了。”罗冒然闻言瞪大了眼睛,面目狰狞地冲着林北辰吼道:“既然你这么想死,那我就成全你。”
说着,他右腿猛地一蹬地,坚硬的大理石地面竟被他这一脚蹬出了一个深深的脚印。借着这股力量,罗冒然张开双臂,犹如一只展翅的大雁般向林北辰扑去。
当他扑到林北辰上方时,毫不犹豫地挥出拳头,狠狠地砸向林北辰的脑门。
这一拳挥出,伴随着雷鸣般的音爆声,足以可见这一拳的威力有多么惊人。更令人震惊的是,随着音爆声响起,房间内竟掀起了一阵狂风,吹得众人头皮发麻、浑身颤抖。
强!
真的太强了!
出拳之后不仅带着音爆,还能搅动风云。这种实力、这种力量,简直超乎常人想象。这家伙确定还是个人吗?
众人在震惊之余,看向林北辰的眼神中不禁带上了几分怜悯。在大多数人看来,高高瘦瘦的林北辰是绝对不可能接下如此凶猛的一拳的。
他们毫不怀疑,如果这一拳真的砸在林北辰的脑门上,林北辰的脑袋恐怕会当场像西瓜一样爆炸开来。
苏灵珊也深感担忧甚至害怕。毕竟罗冒然所展现出来的实力实在太强大了,强大得不像是一个人。
一脚下去就能在大理石上留下印记,这需要多大的力量?一拳挥出就能引发音爆,这需要多快的速度?当速度和力量都达到如此恐怖的程度时,真的还有人能够承受住这样非人的一拳吗?
“混账东西,我现在就让你知道知道,到底谁是狗。”罗冒然面露狰狞之色,冲着林北辰犹如疯狗一般咆哮着:“老子在南非砍人的时候,你小子还没出生呢。在老子面前你就是个垃圾也敢骂我?老子弄死你。”
“轰隆。”
随着一声骨节炸响,罗冒然的速度竟然再次提升了一大截。拳头眨眼间就出现在了林北辰的面前,眼看着那砂锅大的拳头就要狠狠地砸在林北辰的脑门上。
看到这一幕,旁边一直紧紧盯着场中情况的叶生枫脸上不禁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他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林北辰脑袋像西瓜一样爆炸的画面,认为大局已定、林北辰必败无疑。
这样想的人不仅仅是叶生枫一个人,可以说在场的大多数人都是这么想的,包括罗冒然自己。
在打出这一拳之后,罗冒然就已经开始思考如何完美地收尾了。因为他对自己这一拳充满了信心。以他现在的拳力就算是一头牛也能被打死,更何况是这样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罗冒然有充分的理由相信这小子一定会在他的这一拳之下脑袋爆炸开来。想到那脑浆四溅的场面他不禁舔了舔嘴唇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
“砰。”
然而就在这时一声巨响打破了他的幻想。罗冒然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他抬头死死地盯着林北辰双眼中充满了错愕和不可置信:“怎么可能?”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面对罗冒然那凶猛的一拳林北辰不仅没有躲闪反而抬起一脚狠狠地踹了出去:“人贵在有自知之明可惜你没有。这也难怪毕竟你本来就是一条跪久了站不起来的狗一条看不清形势还敢对人龇牙咧嘴的恶犬……而这种恶犬就应该下火锅。”
“砰。”
伴随着一声巨响林北辰的右腿已经狠狠地踹在了罗冒然的胸口上。脸上还带着狞笑的罗冒然此刻却是吓得魂飞魄散。多年打架养成的本能不断地提醒他这里有危险有生命危险赶紧逃赶紧逃离这个地方逃得越远越好。
他也想遵循自己的本能逃走,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当林北辰那一脚狠狠地踹在他胸口上当胸口传来剧烈的疼痛当骨骼碎裂的声音清晰地传入他的脑海时罗冒然就知道他逃不掉了。
这个家伙这个家伙简直就是个怪物。
“轰隆。”
惊恐的思绪随着狂风消散,此刻罗冒然只感觉像是被一辆高速行驶的大卡车正面撞上了一般。浑身上下所有的血肉包括五脏六腑在内的所有东西都仿佛被这一撞强行挤压在了一起。
痛,好痛,剧痛无比。
剧痛成为了罗冒然此刻脑海中唯一的想法。而随着这剧痛的不断冲击他终于忍不住放声惨叫了起来:“啊啊啊……”
伴随着这凄厉的惨叫声罗冒然犹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被抛飞了出去,直接飞出去十几米远。他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然后狠狠地砸在了十几米外的木椅之上。
那简易的木椅如何能承受得住两百斤重物的撞击?几乎是瞬间就碎裂成了好几块。
然而这还不算完,罗冒然在将木椅砸碎之后力道依然没有完全消散。
在余力的推动下他再次滚了出去一米多远。
随着“噗通”一声他掉入了游泳池中这才算是停了下来。
当罗冒然挣扎着从游泳池中爬出来时,林北辰却显得轻松自在。他的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容,就好像刚才不是打败了一个强大的对手,而是随脚踢飞了一条挡路的恶犬一般。
确实如此,对林北辰来说,罗冒然无异于一条不识时务、横亘在前的疯狗。
更为荒谬的是,这条疯狗非但挡路,还见人就扑,企图伤人。
而它那可怜兮兮的体型,与它的凶猛全然不符,这不是自寻短见又是什么呢?既然它如此渴望“解脱”,林北辰自然也就顺水推舟,赏它一脚了。
林北辰瞥了罗冒然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淡笑:“按理说,你这样的疯狗,早该被炖成火锅了。但我这个人,心慈手软,向来信奉众生平等,哪怕你是条狗,我也不会轻视你。即便你是条恶犬,我也愿意给你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言罢,林北辰几步跨至罗冒然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他:“愿意给恶犬机会的人可不多,你得感谢我。”
“啊啊啊啊……”
罗冒然刚从地上爬起,听到这话,顿时惨叫起来,手指着林北辰,像条疯狗般咆哮不已。随后,他浑身一阵剧烈颤抖,仿佛羊癫疯发作,最终“砰”地一声倒在地上,气急攻心之下,竟硬生生地晕了过去。
就这?
仅此而已?
目睹这一幕的叶生枫,整个人呆若木鸡,双眼瞪得滚圆,嘴巴大张,脸上写满了惊愕与难以置信。
罗冒然可是他父亲亲自介绍给他的“人才”啊!
是他父亲为他挑选的,用来前期过渡的得力助手啊!
是曾在南非闯荡,凶名赫赫的狠角色啊!
怎么就被这小子一击秒杀了?
究竟是罗冒然徒有虚名,还是这小子真的如此强悍?
叶生枫懵了,慌了,也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