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城内世家林立。其实,于传统世家的理念、发展中,皆秉承着“诗礼簪缨”之风。如此一来,这也就较容易理解:各世家中的同代男性,他们在面对李婉歌时,就没有人会与之争执!当然,能否争赢于李婉歌,那还要两说。
即使,某个人技高于一筹,从而,争赢了李婉歌。那么,也无人会觉得光彩。
毕竟,若于真正的世家而言,在其传统之家风、观念里,身为一个大男人,或者,有抱负、有境界之士,总会体现出男性的气量、风度,——不会去和一个女人,作着同一般地见识、计较。
因为,他们自小被灌输、教育的观念中,只有窝囊无能、不舞之鹤的男人,才会以如此之方式,显示其存在感,或者,与众不同。
所以说,若从这个角度来讲,这也是女性的优势!——性别所赋予的优势!
如此一来,情形则显而易见:像徐远达这样的男人,身具谦谦君子之风的人,他则更不会去争!——特别是与李婉歌争。
如果,徐远达与李婉歌俩人,真的于某一件事情上,存在着利益纠葛,并且,还出现了分歧、纷争之势。
那么,徐远达则很大得可能,他会宁肯吃点小亏,退让于一小步,从而,也愿意息事宁人,避免出现争执之局。
然而,女性也有缺陷,——致命的缺陷!因为,世家于家主之位地选择、继承中,女性却并无此资格!——无论其多么得优秀、卓越,然而,女人就是没有此资格!
那么,若以此而观之,从这一方面来讲,女性又不被人重视!至少,在传统世家的观念、习性中,尽多“重男轻女”之风!从而,女性也要弱于男性。
与之相应的则是,女性无论多么有才华、有能力。可是,在传统、真正的世家人眼里,她们就是不能挑大梁,更不能继承家主之位,就该属于附从之地位!
故此,世家女人也是基于此况,她们一旦结婚之后,勿庸置疑,其身份、社会地位,以及,于各世家中的影响力,则呈直线下降之势!
依此而论,这就不得不说,世家女人得悲哀,也尽现于此。
故此,各世家鉴于此种思维、观念,那么,情况也彰明较著:别看李婉歌于此之际,她名动京华,足够得耀眼,甚至,远超徐远达的风采。
可是,若于真正的世家人眼中,李婉歌的身份,以及,她以后的社会地位,则远比不上徐远达,——这位徐家的未来之主。
其实,李婉歌对于这一点,她内心也很清楚!当然,还更加得明白!
故此,李婉歌心绪波动!徐家的这位未来之主,于此刻称呼于她,由之前的“李公主”,一息转变为“弟妹”时,李婉歌的内心之中,则油然地泛起一股迭宕、恍惚之绪,——她不知道是应该高兴,还是该感到悲哀。
李婉歌心中纠结!现实而言,燕轻尘与她的情侣关系,能够得到徐远达,——这位徐家的未来之主,他真心地认可、首肯,其实,李婉歌于本心之中,她还是觉得应该高兴!
然而,这也同时意味着,李家的天之娇女,——她李婉歌,也将自此之后,于这帮世家男人的面前,只是一个“弟妹”的身份!
李婉歌对于此况,她则本能而感:胸中竟陡升一缕失落、郁结之情。
现场而言,李婉歌这诸般的思感,仅于脑海、身心之中,一瞬间而闪过。随即,她则克制着情绪,继续地听徐远达说话。
徐远达态度诚恳,他歉声而言道:“弟妹呀,表哥适才之所言,你别太介意啊。其实,他真得是在提醒于小尘,一定要把持住本心,从而,别做那乱花迷眼、流水下滩之举。否则,就真得要愧对于你了!”
平心而论,李婉歌值此之际,她脑中的那些个念头,以及,相应而生的诸般意绪、心理,尽管,控制得极其成功,丝毫都未显现于外,从而,颇显现自然、无波无澜之象。
然而,燕轻尘却并非常人!——他贯密动微、洞隐烛远!
如来一来,李婉歌自身之气机,以及,那一丝秋毫之变化,燕轻尘则于心灵通感中,他霎时便予秒懂!——于百分之一秒内,就尽呈穷理尽性之象,并且,更察知于分寸之末。
燕轻尘双眸纯澈,他倾心地注视着李婉歌,并且,默默地传递了个眼神:婉歌,徐哥这样的称呼,让您受委屈了。您别太介意啊?好吗?
燕轻尘的这个眼神、心意,李婉歌也秒懂!——二分之一秒内,她也深彻其意。
随即,李婉歌则心中一慰、一暖:能得良人如此,还夫复何求!
于是,李婉歌此刻的心情,则于瞬息之间,竟略显轻松、愉悦之态。
继之,李婉歌面对着徐远达,她先是歉然的一笑,而后,脆声而言道:“徐公子,我可能是关心则乱、当局者迷,故此,对于马公子适才所言,确实未能深解其意,从而,产生了些许的误会。如果,婉歌有欠妥当之处,在此,则向你们表示谦意。”
马天成于这一刻,他则接口而言道:“弟妹呀,你客气个啥劲儿呢?咱都是一家人诶!你说这话,埋汰我们不是?你瞧瞧,我都要脸红了。哈哈……”
李婉歌展颜一笑,不过,她并没接马天成此言。而是,右手拇、食两指一紧、一转,从而,于燕轻尘的左臂之上,恨恨地拧了一把。
与此同时,李婉歌还以刁蛮之态,她对着燕轻尘撒娇道:“都怪你,害得我在大家面前出丑。”
燕轻尘则“无辜”的一笑。他对于李婉歌地“按摩”,耍得这种小性子,也只能柔柔地一笑。——他也唯有如此。
马天成见此情景,他则再度“破坏”气氛道:“我说弟妹呀,你们俩要晒恩爱,洒狗粮。或者,你想要展示于家法,是不是要注意场合啊?尤其,在我这个单身汪面前,看到你们的这种情态,我这颗孤单的心呐,受到了一亿点地伤害。另外……”
马天成看着李婉歌,他“言者谆谆”道:“另外,弟妹啊,我之前说得那些话,你真得往心里去一去啊!我这个‘傻’兄弟,你可真得看住喽哇……”
李婉歌淡淡地一笑,然后,她颇显底气之意道:“马公子地提醒,我全部都记下了。不过,我对于我们家小尘子,他在这一方面的情况,还是颇具着信心!”
包间内于此之际,因之燕轻尘地加入,气氛则越显轻松、融洽之象。再之后,几人则对着燕轻尘,那是一通地褒贬。
徐远达是褒奖。——源自真心地夸赞。
马天成则相反,他那张漏风、盆岔子嘴,就在一张一合之间,从而,变换着百种花样,对着燕轻尘那是一通“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