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谁有本要奏吗?”张越看着逐渐平静下来的大殿,杨声道。
众人无一应对。
“真的没有人想要再说什么?”张越问道。
半响无声。
再过片刻!
众人中荆琅跳了出来道:“陛下杀父弑君,实在难当这万乘之位,还请陛下退位!”
“请陛下退位!”众位臣子一一躬身道。
看着站在前排的荆琅,张越好整以暇道:“你就是荆琅吧!当真是一心为主啊!为了主子可以用尽花招逼我接任大位,为了他你也可以跳出来做这个出头之鸟!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吗?”
威胁!**裸的威胁!
因为张越的身份不是那个什么狗屁不是的皇帝,而是一个武者,一个顶尖的武者。
“大义所指,万死不辞,又岂是你这等无君无父之辈可杀之的!”荆琅说的大义凛然,朝堂之上叫好之声一片。
张越曲指成爪,凌空一抓,荆琅即刻从五丈开外吸到了张越的面前,然后又被张越随手抛出,指尖凌空虚点,荆琅扑通一声五体投地拜倒在张越面前。
荆琅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冲着张越这个算不上皇帝的皇帝,结结实实的叩了几个响头。
荆琅燥的面色羞红,挣扎着爬起来,手指颤抖的指着张越道:“匹夫!你安敢如此欺辱于我!”
“大胆!”张越剑眉横竖,看着荆琅道:“我问你朕现在是谁?”张越特意加重了‘朕’这个字眼。
“荆琅你好的的胆子啊!”朱雍适时机的跳了出来大声喝道。
“坐在这龙椅之上的无论如何也是当今圣上,你如今藐视皇权,就代表你有一天终会欺主擅权,我问你,荆琅你可知罪!”朱雍这席话说的很是犀利。
首先,无论张越是谁,无论他这个皇帝做了几天,是真是假,只要他没有离开龙椅,他就还是皇上,是至高权力的象征,一个大臣再大也只是臣子,而当一个臣子指着君王的鼻子大骂匹夫时那是犯了大忌讳。
其次,朱雍这么做也是为了丢荆琅的脸面,顺便也削一削他背后二皇子的面皮。
最后,也是最狠毒的,他将事情提升高度,在延伸发展就在无形之间让二皇子对荆琅有了一丝隔阂,如今他敢于欺辱张越这个皇帝,难保有一天他不会这样对待他的主子,也就是二皇子他自己。
这样的种子只要埋在心底,总会生根发芽的。
张越看着这个形象胖嘟嘟的,像个圆滚滚的肉球似的的朱雍,这个面目和善的胖子,却是如此阴毒狡诈之人,相比荆琅他可要难对付多了。
荆琅虽然聪明,但太过自负,也太好脸面,这等人对张越而言一点难度都没有。
这个时候张越忽然想到,当初自己带着一帮地痞、流氓就是要冲进他朱雍的府邸的时候,被多个高手截杀的,那么这个朱雍和死了的那个宇文黎又是什么关系。
这些暂时与张越无关,张越要做的就是将这坛子水搅浑,只有这样他才能争取到尽可能多的时间。
三皇子府邸内,宇文锋摔着能看见的一切东西投向朱雍,一边大声对朱雍道:“为什么要帮张越!单只是为了对付荆琅还不至于!你不是一个沉不住气的人!哼!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朱雍道:“殿下息怒!解释我自然会给你!”
“你说!”宇文锋道。
朱雍道:”因为时机不对!”
“时机不对?如何不对?满朝文武都在想着罢免张越,然后将他当成替罪羊杀掉,这如何不对!你倒是说个明白!”宇文锋怒气未消,却恢复了些理智。
“满朝文武?不见得吧!至少有两个人就没动!”朱雍道。
“哪两个?”宇文锋很不削道,两个大臣要紧吗?
“文喧、陈巢,他们都是先帝的心腹,也是先帝手上权利最大的两位!”朱雍道。
“何况!”朱雍没等宇文锋答话,接着道。
“何况什么?别吞吞吐吐的!快说!”宇文锋有些急躁。
朱雍低眉顺眼道:“何况主子又有什么把握,将张越赶下台后座龙椅的一定就是您呢?”
宇文锋沉默不语,他的确没有十足的把握,不!或许说五成的把握都不到,虽然他手上握有兵权,却没有什么政治资本,何况他头顶上还压着一个‘哥哥’呢!
同样二皇子府,宇文昌也在发怒。
“可恶的朱雍,想不到他是老三的人,早知道当初就该宰了他!老三也真是的养了这么个白痴,居然会为了打击我的人而放弃夺权的好机会!”想到这宇文昌又有些开心。
看着沉静如水的坐在一旁的荆琅,宇文昌安慰道:“荆大人放心,本王一定会帮你报这个仇的。”
“谢殿下!但是殿下!那个朱雍可不是白痴!”荆琅道。
“哦!此话何解!”宇文昌道。
荆琅答道:“先前在朝堂之上,臣下确实失了分寸,丢了殿下的脸面,殿下还请见谅,但是现在回过头来一想,却发现至今仍然有两个人不曾出声表态。”
宇文昌目光中寒光一闪沉声道:“是谁?”
“文喧、陈巢!”荆琅道。
“原来是那两个老家伙!”宇文昌道。
“而且殿下忘了吗?张越就是文家最后牵出来做皇帝的!”荆琅在宇文昌的心头又浇了一把火。
“那现在怎么办?”宇文昌道。
荆琅道:“今天怎么做的,明天继续,既然他们不表态,我们就逼他们表态!”目光中闪现的却是另一个人被踢下皇位之后任人匍匐在他的脚下哀求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