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数字就让灵山之上的群佛打为惊叹,忽然听见烂沱寺那名带队而来的长老大声叫嚷道:“这是我寺的破空箭和迅影符!”而原本数行大字存在的地方一柄金色的小箭正力穷坠落。
那位烂沱寺的长老提纵身体上前接住那柄金色的小箭。
将小箭端在胸前又仔仔细细的大量了片刻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判断,然后这位烂沱寺的长老将目光投向高高在上的如来佛主,等待着他下决断。
如来佛主睁开从先前起就紧闭的双眼,两道金光从如来的眼中射出,顿时整个空间也轻微的震动起来,大佛睁眼天摇地动,当真是威势非凡,而原本迷幻的空间内紧闭的穹顶也照射下一片金光。
众多佛陀顺着那道金光朝上纵身而起化作一道道流光破空而去。
霎时间,整座灵山如同在虚空之中炸开的烟火,朵朵流光以灵山为中心向四周辐射而去。
群佛出灵山又会给现在正被魔云笼罩的佛门之地带来什么样的变化呢?
张越紧跟着苦海急冲冲的朝着难陀寺的山门飞去,魔门肆虐谁有知道到底有多少佛家寺院遭劫?不过张越心里却有着不好的预感,连根底深厚的烂沱寺都难免遭劫,那么只勉强算得上佛门上宗的难陀寺会有所侥幸?
尽管赶往灵山的时候,难陀寺的众人花了不少时间,但是那是带着一种如同朝圣的心态,不急不缓,心怀崇敬。而这现在则是心如火烧,速度上自然是快上不少。
舍弃了菩提叶似的云舟,众人架起遁光,而其中修为最弱的张越则是被苦橙的遁光笼罩着急速朝着弥陀山赶去。
云端之上,张越但见一路上狼烟四起,兵锋兴盛,各种灾害肆虐,百姓更是疾苦不堪,强盗恶人纵横城镇,如入无人之境,竟已然是一副黯无天日之境。
百姓的疾苦让难陀寺的诸多和尚都实为难受,不少小和尚甚至主动请缨想要去帮助那些百姓度过苦难,可是都被苦海一一拒绝,天下大势,非一州一县之事,即使难陀寺的诸多和尚能解救的了这些人,那么在这乱世之中,这些人又将何去何从?
只有朔本返源解决问题的矛盾所在才能还这个世界一个朗朗乾坤,但是话虽然如此,人心却终究是肉长的,见那诸多惨状,于心何安?一路行来,众多僧人的心中都越发的沉甸甸的,原本还微略抱有的几分感觉刺激的心态也彻底的被打磨干净,剩下的只有愤怒和无力感,大能博弈,教派争斗,他们这些小和尚究竟又能做的了什么呢?
快若流星的遁光在凡人眼中不过一闪而逝,对于那些可以主宰他们命运的存在,他们又是抱有着什么样的心态呢?众生的怨念真的可以完全无视吗?
张越乘坐着苦橙的遁光只感觉风好大,好大,大到他再也睁不开眼看清眼前的任何事物,只有一片白光,但是这样的白光和黑暗究竟又有什么分别能?
这突如其来的天下动荡真的就与魔门的突袭有着追根究底的关系吗?还是这是一个导火索,该发生的一切其实早已注定?
山门已经隐隐在望,寂静的山林似乎只有飞鸟的鸣叫声,与尘世中的喧嚣有着决然的差别,许多小和尚都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但是不同的是如苦橙、苦海这般老辈的和尚们却面色深沉,紧张起来。
看着自己的师祖辈这般谨慎,那些面带喜色的小和尚又再次的紧张起来。
“师弟!你怎么看?”苦海朝着苦橙问道。
“往常这个时候寺庙里应该已经开始生火做饭,出寺庙之前我将伙房之事交给了明心,他是个老实人!”苦橙没有正面回答苦海的话却给出了他想要的答案。
苦海面色一沉对着身后的队伍道:“大家小心戒备,只怕山门已经被魔门攻破,大家围在一起谨防魔人突袭!”
苦海这次参加佛门法会的带出的都是难陀寺中的精英弟子,尽管对方丈的命令有些不解却快速的结成阵型,以苦橙和苦海为中心缓缓向难陀寺山门挪去。
但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山门内一个人都没有,既没有原本留守山门的难陀寺门人,也没有已经埋伏在难陀寺的魔门中人,整个难陀寺就像是一座空悠悠的寺庙。
只有那些许角落里残存的干涸的血液,让诸位和尚知道这里曾经发生过惨烈的争斗。
让人纳闷的是整个难陀寺的主体建筑却没有被毁坏多少,仍旧保留着原本的形状,这对于一个原本应该发生惨烈争斗的地方来说应该是不可能的。
究竟这里曾经发生了什么,而那些留守的难陀寺门人是死是活,也成了压在苦海心中的一块大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