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和杨老谈生意,沒谈成,王嫣心里怎么也失望了不少,但是沒谈成怎么了,反正杨老是对这个公司有兴趣的,只要兴趣还在,她就还有成功的机会。
不过这一次失败以后,王嫣和秦舸都轮番的拜访杨老。
第一次,管家不让进。
第二次,杨老不在。
第三次,管家说明了,是老爷不让他们进去的,并不是他。
第四次,当秦舸按了门铃以后,想着杨老这次会用什么理由打发他的时候,管家居然客气的将他引了进去。
“秦总请现在这里等候,老爷马上就來。”管家把秦舸带去了一个偌大的会议室以后,就转身出去请自家的老爷。
杨老在半个小时左右的时候慢慢的从楼上下來,笑着不好意思的解释道:“秦总,真是抱歉了,老人家有时候身体会不方便,所以让你浪费不少时间,真是抱歉啊!”
“杨老说的什么话,什么叫做抱歉啊,您是长辈,我是晚辈,多等几分钟沒什么的。”
嘴上的话是这么说不错,可是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
你不就是个做生意比较成功的人么,但是和他比起來,还是要逊色不少。
他干了几十年的成果还不如自己干了十几年的成果,这样鲜明的对比很明显的说明了一个问題,那就是:他要不是看在对方年级已经真的这么大,而且作为公司的核心人物來说的话,的确很忙,身体会吃不消的份上,他才懒得和他玩这种打太极的游戏。
“呵呵,秦总來了就坐吧。”杨老招呼着他坐下,盯着他看了一阵,突然……
“杨老,我來呢是想说一下……”
“秦总的妻子是姓杨,叫杨月是么?”
两人同时出声,都在听到对方的声音时,怔了一下。
“杨老,您先说。”秦舸沒大听明白杨老问的自己什么,于是又问了一遍,准备仔细听听,看看对自己这次來的目的有沒有帮助。
杨老淡淡的笑了一下,重复道:“听说秦总的妻子是姓杨,叫杨月是么?”
秦舸点头,“是的,我妻子姓杨,叫杨月,身边一些熟悉的人都叫她月月。”
恩,杨月,月月!果然是有相似的地方啊,可是就算相似,两个人也不是一个人啊!
看着杨总又露出了那种怀念,或者伤心的表情,秦舸奇怪的皱眉。
为什么上次在办公室,他看到杨月的时候,会有这种表情呢?而现在也是,主动问杨月的名字,还露出这种表情……
他敢确定的是,杨月在这之前是沒接触过这个杨老的,既然沒接触过,那就沒有看着眼熟这么一说了。
“呵呵,杨老,您认识我妻子杨月么?”
“……”杨老沒有回话,呆呆的眼神好像陷入了某种深刻的回忆当中一样。
秦舸尴尬了。
他自己走神,沒有听到别人的问话,那别人要是再说一遍的话,他会是什么想法呢?
秦舸顶着压力,硬着头皮,再一次的问道:“杨老,您认识我妻子么?”
这一次,杨老听到了,猛然回神,就说:“呵呵,不认识,之前都沒见过。其实吧……”
杨老想说的重点还沒说出來,故意停顿一下,继续道:“其实吧,如果两个人给第三人的感觉都是一样的,而两人长的不一样的话,这就需要当事人的确认了,确认其中的一个是谁。”
秦舸有些被他搞晕了,不明白他留下这么一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说杨月和他怀念的某人相似么?
不对,杨老都可以当杨月的外公了,而且听闻好像杨老的儿子多年前出了事,家里就剩下他一个人了,怪不得老人家会感觉孤单,想着一直询问其他人的事情了。
但是有件事他还是很清楚的。
当年杨老的儿子出事的时候,并沒留下任何一个孩子,都无一幸免的和他的儿子离去。
那段时间伤心是伤心,但是失去亲人的痛却是让人无法释怀的。
“杨老,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两次都对我妻子感兴趣呢?”
这,才是问題的关键。
如果沒有个因为所以的话,杨老这样的商人是不会关注自己的妻子的,毕竟她太渺小了,也不是经常來寺里。
杨老端起自己的小茶壶,一边想一边喝了点茶水,说:“其实也沒什么为什么的,就是感觉,感觉他会和你做朋友什么的,就多关注一下,打听打听,以免以后两人错过做朋友的机会。”
呃……
这种解释,真是太……
难道他这么大的年纪了,还会在乎和一个小姑娘做朋友么?尤其那个小姑娘还什么背景都沒有,一般是不会被人关注。
“杨老,您这解释,听的我云里雾里的,什么感觉,什么朋友……我怎么还是沒听明白呢!”
“呵呵!要是沒明白的话,那就不用明白了,反正以后你慢慢就会懂的。”杨老又喝了口茶水,放下茶壶,坐起來,一脸的严肃问:“你來我家这么多次了,到底所为何事呢?”
杨老开始明知故问了。
什么叫來了这么多次了,还不知道对方所为何事的?
这摆明了是在装傻,就是不想和你谈公司买卖的事情。
不过怕什么,他装傻,那自己就让他清醒过來,让对方把自己的想法透漏一些,好让自己不那么纠结的猜测了。
“杨老,事情是这样的……所以,杨老,请您高抬贵手,至少现在不要再对我的公司感兴趣,您慢慢的看,总有一天会看到,我的集团在我手下会变的多么成功!”
自信,乐观,有信心,有想法,有魄力……
这样的商人,是杨老最欣赏的,因为他好像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不过……
“秦总,卖不卖公司是你们决定的,如果你们是这么反复无常的话,那我就要对你们的公司价值持保留态度了。”杨老的眼睛一眯,一股莫名的气压立刻让刚才还轻松的氛围瞬间变的严肃无比,好像高高在上的王者在审视底下的臣子,质问他们的办事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