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沒听错吧?
院长不敢置信的看着秦舸。
这种事情都是要当事人签署协议的,只有在当事人完全自愿的情况下,他们才能做摘除手术的,不然他们就是违法了。
“怎么,听不懂我的话么?”秦舸见他一副吃惊的一点当院长的样子都沒有,当下心情更不爽了。
这什么院长啊,是我找來的,管理医院的么?就这样的人,能管理了自己的医院?
“不……不,不是……老板,是这样……”院长结巴的想要解释,可是秦舸不想听他的解释,一记瞪眼喝止住,直接下了命令说:“我现在要求你做这种手术,立刻马上,懂么?”
“可是老板……”
“你要是不想做的话,不用面前,我会找适合的人接替你的工作的。”秦舸暗指的威胁说。
院长一听,全身激灵了。
“老板,不要找人,我可以,我现在就安排手术,保证让您满意。”说着,院长示意身边的护士把她带去手术室,然后他也跟着去了手术室。
秦舸看着那个让人厌恶至极的女人被带走以后,心里才满意了一些。
“秦总,很有气魄啊,而且很有胆量,敢作敢当。”杨老看事情解决了,忍不住的拍手称赞,可是他今天 不应该是称赞他,而是要质问他:“秦总,这段时间,你带我孙女去了哪里?为什么不告而别?”
凌厉的眸子扫过秦舸,让他立刻感觉一阵寒风刺骨的从脸庞吹过一样。
“杨老,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你总是忘了她的另一个身份呢?”秦舸转身來到床边,坐下,握住她的手,深情的望着,“老婆,你快点醒过來吧,你可知道这次我有多么担心吧,我真害怕赶回來就看不到你了,我……我……”
真的无法想象,自己要是晚回來一会儿,要是杨老沒有提前他找來病房的话,那结果会是怎样,会不会……会不会……
“秦总,你这是在担心么?”看到秦舸的手越握越紧,杨老挑了下眉,轻笑道。
他这么的喜欢自己的孙女,不知道是不是好事呢?
这么能干的男人喜欢自己的孙女,绝对是最好不过的事情,而且自己的孙女也是那样的喜欢他。
“杨老,你还沒回答我的问題?”秦舸不会被他轻易的转移了视线。
自己对他的防范并沒减少,至少能找到这里就不是简单的人物。
杨老摇头,“秦总,你太多疑了,我完全是不需要怀疑的对象,而你却是……”
“杨老,如果你不想回答,那么不送了,你可以走了。”
现在的心情,实在不想和他费这些口舌,简直又累又无聊又沒意义。
“秦总,注意你的说话态度,我可是杨月的爷爷!”
这样被人无视,还被人警告,是个人都不会当做沒发生,而且他从辈分上來说,还是秦舸的长辈。
这个秦舸,不仅对长辈沒有该有的尊敬,还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
“秦总,看在你和我是同类人的份上,我可以不和你计较,但是建议你起码学一些什么叫做尊重,什么叫做大方,不然……”
“不然怎样?”
老人家都是这么的废话连篇么?无关精要的事情一个劲的说,不无聊么?
“你给我注意你的态度。”杨老怒了。
这个家伙要是再用那种领导命令下属的口吻和自己说话的话,自己非要好好教训他一顿不可。
“我不知道我的态度哪里不好了,我有什么都已经提前提醒过你,可是您老人家不记事,这就怪不得我了。”
“秦舸,你给我把话说清楚。明明是你带着我的孙女突然消失,不让我见到,难道我以长辈的身份说你几句不对了?”
“嗬,对不对只有你自己知道。而且我什么时候承认你是我的长辈了,在我眼里,你和我的身份一样,都是商场中的斗争者,所以我们之间不需要任何辈分之间的高低之分,要的只是拿你的能力來和我较量。”秦舸明的暗的都说了,听不听得懂就不是他的问題了。
杨老眯着眼睛审视他,最后大笑一声,说:“好,就是喜欢和你这样的人竞争,够胆量。";
扔下这么一句,杨老站起身就要离开,不过突然想到什么,转过身,提醒道:“秦总,还希望你以后多注意一些你那个前妻的行动,不要哪天我孙女不在了,我來问你要人的时候,你给我说人不在这里。”
听到这句提醒,秦舸的背脊猛然一僵,然后慢慢放松一些,想了想说:“那我要谢谢杨老的提醒了,不过这不是还有您了么?我注意不到的时候,你可以注意着,我想你也不想这么早失去她吧……”
说到底,这次的有惊无险都是因为他的突然出现,他应该说声感谢的,可是对于这种居心不良的、心思够深沉的人來说,他是做不到亲自上前道谢的。
他从多年前的奋斗到现在,他已经习惯于不管好坏都自己一个人心里清楚,不跟人说,不跟人表露,可能都已经有点不知道该如何跟人沟通道谢这件事了。
杨老若有所思的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说道:“好,我会加派人手把这里围起來,不让任何可疑的人进來,不会再让我孙女受到一点伤害。但是如果那个让她受伤的人是你的话,我绝对不轻饶你!”
杨老也不和他多费口舌了,说完,转身离开,不知道有急事还是人老的缘故,他走的有些急有些仓促,期间还差点被自己的拐杖绊倒……
秦舸沒有理睬他是否走了,此时此刻,他的心、大脑、眼里全是杨月一个人的身影。
有她当年清纯的样子,有她生气,和自己发火的样子,有她为了躲自己,而用到各种途径时的一副胸有成足的样子,可是每次都准备的不错,但是结果都是被他给抓了回來。
自己这辈子从來沒想过自己也会有这样的一天,为情所困,到了怎么都无法忘记一个人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