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惊醒,原来是南柯一梦,梦中的情景却历历在目,背诵的口诀依然记得大半,这是从未有之怪事。杨清风继续赶路,天黑后投栈歇息梦中、亦复如此有一个老者来教自己剑术口诀,一连数天都如此,传授的整套剑术口诀杨清风已经倒背如流,口诀却是精奥难以全数理解,杨清风每次醒来都是满腹狐疑:难道是有高人用传说中的武学‘入梦*’进入自己的梦境教导自己剑术武功么?会是何方怪人呢?
杨清风又行了十数天的路程,这日已到了漠北的长白山,离魔教的总坛已经不远!李三娘依然杳无音信,心想:此时她应该把湘西侠的女儿携上黑木崖了!要不要闯一次黑木崖呢?杨清风有些迟疑不决,正迟疑间有一行十几人身穿青纱衫子,头戴凉笠,匆匆地从其身边走过,脚步都异常麻利,脸色木然.江湖经验告诉杨清风,这一行人要去什么地方做险恶勾当!心想,这些人可能是魔教中人,且跟上去一看究竟,此地虽是荒漠却也颇有些树木,跟踪这些人也有掩护不至害怕跟踪过近而被发现!这些时日杨清风于‘金钢不坏神功’与本门的武学相印证又有了新的体会,轻功不觉间已经有了长足的进展,当真是身轻如燕,跟踪这帮人神不知,鬼不觉!不禁心头阵阵喜悦,没想到‘金钢不坏神功’的练气法门如此神妙!要是如今跟李三娘比拼脚力,想来也未必输于她了!这帮人大概行了一个多时辰,到了一处峭壁悬崖下的交叉路处停了下来,只见一个高大领头低头向身边左右两人分别嘀咕了一回,一行人留下六个人,都向路旁左边的山林中隐了进去,余人又匆匆赶路,杨清风在不远的一块大石后瞧得真切,心里暗道,这伙人不知要对付些什么人,却要在这里摆下厉害阵势,带头的头领显然颇有谋略。杨清风从山道下陡峭壁处追了许久,才绕上道来,避开了留下的众人的视线,
又追了约莫两个多时辰,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远处有灯火闪烁,隐隐约约听到人声,一个大汉厉声喝道:“东方兄,你真要我死吗?我们多年兄弟了,一起出生入死,你一点情面也不留了?”显然刚才跟踪的那帮人已跟敌人交上了手,只见带头的汉子拉下蒙面巾道:“老哥,小弟佩服你,也不想让你知道是我来捉你,让你难过。”顿了一顿又道:“可还是给你认出来了!不错,我们是好兄弟,共患难的好兄弟,我们一起参加了对抗害民官兵的起义,一起加入加入了日月神教,一起对天起誓此生不与官府害民贼头共戴天,可是你为什么背叛教主,老哥、我们都身在教中不由己呀!张老哥可别怪小弟。只见那姓张的大汉哈哈、哈哈笑道:“我背叛教主、我背叛教、东方仁、我要亲上黑木崖面见教主。”东方仁沉声道:“事已至此,我也不讳言了,张佐使张晓锋你听着,教主已对你发了杀无赦的密令,不许你足踏黑木崖半步,你也应该知道教主的脾气你也只得认命,休怪我等。”只见那虬须大汉张晓锋听完后情绪激动,举起大刀对自己的部下道喊道:“兄弟们、咱们犯了什么错!咱们什么风浪没遇过,朝廷无道,官兵暴虐,咱们便跟他们拼了,江湖各门各派高手要对我们赶尽杀绝,咱们又何时怕过……今日蒙此不白之冤,大丈夫死便也得死个明白,你们说是不是?”“是”众教徒附声道;“咱们这便要上黑木崖去讨个说法!有人要阻止,你们怕了么?”只听其身后的黑衣人齐声道:“不怕,咱们誓死追随张佐使,教主便要咱死,也要当面死个明白。”说完举大刀往前冲,东方仁同来的黑衣人同时在腰间拔剑出鞘,与张晓锋等厮杀起来.
只见刀光剑影交错胶着,有攻有守。身穿青纱衫的人,显然武功较高,但黑衣人仗着人多势众,东方仁这方一时也疲于招架,只听虬须汉张晓锋哈哈笑道:“东方兄弟,恐怕你也挡不住我们了吧?”东方仁和他带来的青衫蒙面人歇力阻挡,也杀了不少张晓锋的手下,但张晓锋还是带了不少人闯出了重围。只听不远处的林子马声嘶鸣,张晓锋带着二十余人骑着马向黑木崖奔去。余下没有夺到马的黑衣人只死命拼杀;看着张晓锋等突出重围,东方仁也不着急,挥动长剑“唰唰”数剑又结果了几个,不用多少时刻,张晓锋余下的部下,都被东方仁等消灭掉了,此时已夜深!整座山庄透着异常阴森的气息,只见遍地的尸体,一片凄惨的景色,东方仁扭曲的脸,抽搐了几下,用手抹去脸上的溅到的鲜血,喝道:“追”。东方仁带领的青衫蒙面人展开轻功向着张晓锋的逃走的方向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