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木崖

正杀得顺手时,前后两边却蓦然出现两个高手,一个使狼牙棒的虬须大汉大喊一声:“烈火旗那来的小魔头这等厉害!”一个使刀的身材魁伟的青衣人,这两人都好身手,同时合力把杨清风敌住了。杨旗主和刚才发号施令冲杀的大汉殊死搏斗,交战大半个时辰,但见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哀号满地……就在双方将要分出胜负的时候只见满天的箭矢又射将下来,也不管是青衣教徒还是黑衣教徒,不少人已纷纷中箭,几个头领慌忙喝道:“兄弟们,撤呀!快撤……”战场上的人都忘了继续厮杀了,不管是青衣教徒还是黑衣教徒都向着杨清风等人冲下来的那边急退。撤退中不少青衣教徒怨声道:“副教主和十大长老也太残忍了,连我们这些为他们出生入死的人,也杀,我们是瞎了双眼了……”青衣教徒都换了一副悲伤,失魂落魄的模样;交战前的坚定信仰,斗志全丢到九霄云外了。几轮箭雨过后,便是战鼓,号角响起,杀声四起,正不知有多少人马向这边撤退的人众掩杀过来。杨清风、杨旗主等人刚撤过山头,眼看就要被追杀的敌人赶上,只见山坡两旁转出两队人马来,都是烈火旗杨旗主事先安排好的埋伏,尽数杀了过来。杨旗主又号令众教徒转杀了回去,被追赶的青衣教徒也一发并力相助惊雷,烈火两旗拼力撕杀。东方仁和十大长老的人马一时被杀个措手不及,只得撤退了回去。

杨旗主吩咐就地安营扎寨歇息,众头领都围做一堆坐下,左侧是的烈火旗旗主的杨天勇副旗主范恒,惊雷旗的旗主聂无双、副旗主张震岳,右侧的则是青衣教徒的的天罡堂主白云天,副堂主王祈毅,和数个坛主,这些人本是同一教的教徒,两位堂主明知理屈,坐在一起也只低头闷不作声。那杨天勇向不远处的杨清风招了招手。杨清风走了过去,杨天勇示意他在下首的一块石头上坐下,对着杨清风笑了笑,道:“与张左使相识了十几年,不曾见得他有如此本事的手下,哈哈……”杨清风也微笑道:“在下杨清风,只因不曾立得功劳,故各位头领也不识得在下!”杨清风一瞥眼便看到了方才与之放对的那虬须大汉,和那青衣威猛男子,便是天罡堂的副堂主王祈毅,一个是他们的一位坛主。这两人都不禁向杨清风投来佩服的眼神,想起刚才决斗的情形,险招迭起,依然惊魂未定。各人都向杨清风微微点了点头。惊雷旗旗主是一个年方三十五六岁的中年汉子,身材也极魁梧,只见他对右侧的人道:“你们这下该看到副教主和十大长老的真实面目了吧!我们今后同心协力救出教主,和被困的兄弟吧!就不要再争了。”过了良久烈火旗旗主接着道:“你们能否说一下教主和被困的兄弟的情形”。白云天垂头丧气地道:“事发时我们也不知他们已向教主发难,只道是一点小内乱已被平息,赶到总坛时,被东方仁用话挤住,没有进入总坛,错过解救教主的良机!待得惊觉,已为时已晚,东方仁已霸占了整座黑木崖,教主和张佐使及地煞堂的兄弟已被困于密道之中。后又经不住诱惑,作了为虎作伥的勾当,只道东方仁只是贪图一时权谋,日后也能像教主一样对我们,却没想到东方仁,和十大长老是人面兽心至此的人!”“里面的布置如何呢?”惊雷旗副旗主插嘴道。“里面有十大长老和东方仁属下的六个坛的铁甲军,十大长老分作两批轮番领队守护……”副堂主王祈毅分作了详细述说。

众人就地歇息至日落西山,突然黑木崖、的东、南、西三个方向分别射起了红色、蓝色、紫色的信号弹,只听烈火,惊雷两坛的坛主兴奋的喝道:“好,好!兄弟们、现今各旗,各坛的兵马从各个方向都攻上来了。”整个山头顿时响起了兴奋激动的高呼声、喝彩声。又过不多久,土头营的士兵打了不少的野味回来,搬出酒品果肴,在地上筵宴,众教徒都脸露笑容。正是烈火,惊雷,天罡本同根。忠义同心,聚旧情。酒宴谈笑,泯愁恨。拨开乌云,见曙光。筵席将散,堂主王祈毅道:“现今,可喜各路人马都攻上来,但要打进总坛也非易事,万一东方仁要强攻入秘道与教主玉石俱焚,那可大大不妙!东方仁与十长老都是奸诈的人此时已知我们天罡堂的兄弟已然叛变,里面的布置截然不会同于以往,如急切要攻打进去,小弟愿请令今夜前往一探虚实。”杨天勇哈哈大笑,明白这副堂主素来高傲;却被东方仁玩弄于股掌之中,是以要急切报这一箭之仇,一泄心中恶气。杨天勇随即收敛笑容,道:“王堂主果然是英雄本色,只是我并不想只派人去一探虚实,而是要给这批叛徒来个里应内合,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