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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学的时候,达也有一整天不敢正眼看我。我也无所谓,只跟前后的同学聊天。这和以前的学校不一样呀,随便伸手一捞就能找到帅哥美女陪你聊天,多好。
但是好心情在放学的途中被一场大雨破坏殆尽。
雨是在我快到家时才开始下的,第一滴雨下下来,立刻就有如瓢泼。我骑着自行车,没地藏没地躲,只得加把劲死命往家里赶。
结果就在家门口摔了一跤,结结实实的摔进一个水洼里,全身上下都湿了个透。
我低低骂了句,爬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脚,然后扶起车,回到家里。
阿骜那小子比我早一点到家,像是也淋到雨了,校服换了下来,正在用毛巾擦头,看到我进来怔住了,睁大眼睛盯着我,“你——”
“我什么?真倒霉,都到了家门口,居然摔了一跤——”话说到这里,我自己也怔住。
这不是我的声音。
这分明是个男生的声音。
我怔怔的看向阿骜,试着叫了声,“阿骜?”
这一声吓了我更大一跳,明明是我自己在说话呀,为什么不是我的声音?
阿骜指着我,声音像是受了莫大惊吓一般,“难道你是桀?”
我点头,是我没错呀。
阿骜一脸想要晕过去的样子,“可是,可是,可是……”他一连三个可是,都没有说出下文来,重重的叹了口气,一把将我拽进浴室里,指着镜子,“你自己看。”
镜子里没错是我的脸,可是脸以下——分明是个男生啊。
有喉结,没胸,身材匀称,肌肉结实。
我惊得说不出话来,慢慢转过去看着阿骜,而他也是一张不知所措的脸,过了半晌,又重重叹了口气,“总之,你先洗个澡吧,这样会感冒的。”
“唔。”我点点头,阿骜拿了他的衣服给我,带上浴室的门出去。
我脱了身上的湿衣,看着镜子里纯男性的躯体,还试着走了几步,转了个圈。原来男人的身体是这样子的呀。
阿骜在外面说,“快点洗,洗好了我陪你去看医生。”
我应了声,拧开花洒,温热的水从头淋下,有一种炽热从身体里漫延开。我伸手去拿肥皂的时候,看到自己的胸口,惊得叫出声来。
我的身体回来了。
女性的,柔软的,突兀有致的。
“怎么了?”外面的阿骜被我这一声叫惊动,刷的就拉开门冲进来,然后僵在那里。
我们两个,就那样面对面的僵了几秒钟,然后他才脸红得像番茄一般的以比进来时更快的速度退出去,而我才记起来要拿浴巾将自己裹起来。
又过了几秒钟,我才找回自己的思想,这种现象,这种现象的话,难道是男溺泉?
我在门口摔下去的那一摊水?
不会这么离谱吧?
我皱着眉,将水调成冷水,又淋了一次。这次则是一阵寒意袭过,我的身体就变成了男人。
我睁大了眼,没错,就是那个传说中咒泉乡才有的受诅咒的泉水。
没想到继上杉达也之后,连这个也实现了,那么接下来是什么?食骨井么?
我匆匆擦干身子,套上阿骜的衣服跑出去,我要去找那口井。
杀生丸大人,你等着我,我来了。
但是我跑出去没两步,就被阿骜堵下来。
他本来通红的脸在看清我之后又开始发白,指着我,手指颤抖,“欧阳桀,你这个身体到底怎么回事??”
他用了两个问号。
如果是在原来的世界里,我大概会用三个。
我笑笑,拉开阿骜那件穿在我身上明显有点大的T恤的衣领,往里看了一眼,“你看过《乱马》没?传说某地有一些受过诅咒的泉,沾到那个泉水的人就会受到诅咒,一碰到冷水就会变成曾经淹死在那里的生物,碰到热水就会复原。比如说如果是猫溺泉,掉进去的人沾到冷水就会变成猫。”
阿骜居然很快就理解了,虽然还是一副受惊吓的表情,却指着我说,“这样说来,难道你是受了男弱泉的诅咒?那这个诅咒要怎么解?”
“不知道。”为什么要解?我觉得这样很好,如果碰上我喜欢的美女往身上淋一杯冷水就可以去搭讪呀。
看着我兴高采烈的表情,阿骜的眉毛抽动了几下,拖着我走进客厅,倒了杯水,先试了下温度,然后手一挥就劈头泼在我身上。
我怔了一下,叫起来,“阿骜你干什么?”
他打量我的身体,嘴角慢慢上扬,“我讨厌看到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白痴。就算脸没得改,至少身体也得不一样。”
我看着自己已回复成女性的身体,叹了口气,早知道这小子理解力和行动力都这么强就不该告诉他淋到热水就会变回去的。(说起来,高桥阿姨的设定真奇怪,貌似只有淋到身上才会变,吃喝都不会呀。写到这里才想到,难道乱马他们平常都不洗手?还是都用热水洗的?)
算了,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我接过阿骜递过的毛巾擦了把脸,就往外跑,目前的当务之急是食骨井呀。
阿骜一把拖住我,“还下雨呢,你上哪去?”
我看了一眼窗外,叹口气,坐下来。“我想去找食骨井。”
阿骜翻了个白眼,“我们这附近没有井。”
“那就去日暮神社。”
“我们这附近没有神社。”
“说不定不叫日暮神社,说不定也不叫食骨井。”既然男溺泉都能以下雨天积下的水洼出现,那么食骨井会是什么样子,谁又能预料?我又叹口气,不知道实现我愿望的是神还是上帝,我唯一能够确定的就是,他(她?它?)一定是个大BT!(某风:黑线,寒~)
不然怎么会连这么离谱的愿望都会以这么离谱的方式实现?
阿骜看着我,伸手过来摸摸我的额头确定没有发烧之后,就走到厨房里去。“我去做饭,你吃过饭之后去好好睡一觉。”
以我今天的状况,是个人都会怀疑我有病吧?
我点点头,然后就想起来我生日过后的那天早上捏在手里的那个玉如意来。如果真的许下的愿都实现了的话,那么?那个是?万事如意的法宝?
我跳起来,冲回自己房里去,将它从抽屉里找出来。拿在手里左看右看,怎么看这都只是块成色好一点的玉,它又不发光,又没有机关啥的,这东西要怎么用?
我先在上面擦了几下,指望有个精灵突然冒出来。
结果毫无反应。
然后我把它像魔杖一样的拿起来指着某处,念“霍克斯波克斯”之类的,指望它能有道闪电什么的射出来。
结果连空气的波动都是我叹的那重重一口气带起来的。
难道?难道?
某个念头在我脑海中闪过,对面的镜子里我看到自己脸色发白,然后嘴唇颤抖着,对着那只如意念,“如意如意,如我心意。”然后再吹一口气。
一道紫光从玉如意上滑过,然后呯的一声,我眼前凭空出现一支毛笔。
紫光消失,毛笔掉下来,我愣在那里没有接,于是它掉在地上,咔嚓,清脆的一声。
我犹自怔怔的看着那只如意。
这个实现我愿望的家伙还真是BT呀,这种都想得到?
我弯腰捡起那只毛笔,又看了左手的如意一眼,我是想找食骨井才想用它的呀,它给我一只毛笔算什么?
用一只毛笔能将那口井找出来?
这是什么万事如意啊?分明就是在谋杀我的脑细胞。
“吃饭了。”阿骜在楼下叫,我答应一声便把如意和毛笔往床上一扔,踢踢踏踏跑下楼去。
或者我还是听阿骜的,吃完饭好好睡一觉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