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很快就传来了,刃心的蛊虫进了微山,易墨没有动作,安排人继续跟着蛊虫。
兰宜悏有些好奇的问道:“易大人,我们为什么不现在把刃心抓住呢?”
“急什么?她的蛊虫还没有走远,也没有遇到危险,而且蛊虫走了,刃心肯定是有防范的,现在去抓太不明智。”
问着这么蠢笨的问题,林灵都有点怀疑的看着兰宜悏,心想,这个人是怎么当上兰家的家主的,是怎么把这个兰家给打理好的。
其实也不怪兰宜悏,兰宜悏一直想要把刃心抓住,想要当面问问那个负心的男人,他当时为什么要那样做,这么多年了,那个男人对自己的母亲或者是兰家可有一点的后悔。
就这样,众人静静的等了一天,都在等待蛊虫离得远一点。
里易墨需要离开的日子也是越来越近了,也就剩下两天了,知道易墨行程的兰宜悏也是越来越着急了,他怕这次在抓不住刃心的话,那么他们兰家估计就永远都要活在这个诅咒下了。
好在兰宜悏没有等太久,黄迁就在兰宜悏没有任何准备的时候,把人给兰宜悏给带了回来。
在房里的兰宜悏得到消息后,几乎是冲出了房间,他这一生从来没有向现在这么迫切过,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见见这个女人,和自己那位所谓的父亲,兰家的罪人。
兰家的院子里有个很大的铁笼子,里面关押了三个人,一个女人,两个男人,只是这两个男人,一个年纪大一些,一个小一些。
兰宜悏一眼就认出了那个年纪大一些的男人,真是那个不负责任的父亲,兰培德。
看到他们三人在笼子里,兰宜悏一下子就哈哈的大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中就流出了泪水,他边哭边笑,整个人就像是疯了一样,瑞琴与瑞风有些心疼的看着自己的爹爹,爹爹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他们都是清楚的,原本爹爹有个幸福的家庭的,可是却被面前的这两个人给活生生的破坏了。
兰宜悏走到笼子旁边说道:“兰培德,你还认识我吗?看看这个院子,你熟悉吗?正是你之前不要的兰家,没想到了,这么多年了,你还活着,旁边这个小一些的是你和这个贱妇的孩子吧,长得还真是俊俏啊,你说我要怎么对待他呢?是让弑骨虫把他也吃了,你说好不好?”
兰宜悏可不会忘记当年自己的妹妹死的有多惨。
本来是没有什么反应的兰培德,在听到兰宜悏想要给自己的孩子吃弑骨虫的时候有了激烈的反应,抬头看着兰宜悏说道:“孩子,他是你的弟弟,你不能伤害他。”
“弟弟?开什么玩笑,我只有一个妹妹,可惜早就死了,这个贱种怎么能是我兰家的人呢?”兰宜悏气的都笑了,自己的这个父亲从自己过来一只都不肯抬头看自己一眼,现在自己要杀了这个贱种,他竟然认得自己了,简直就是讽刺,这一幕瑞风与瑞琴看着很生气,他们绝对不会承认他们有这样的爷爷的。
林灵也觉得挺可笑的,自己的儿子从头到尾不看,就看一个贱种,这种父亲可真是奇葩,想想自己的爹爹,林灵觉得实在是比兰培德好一万倍。林灵现在都有点后悔自己平时气自己的父亲了。
瑞风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们怎么可以这样欺负自己的爹爹,自己的爹爹这些年为了兰家付出了多少,他们竟然还敢这样欺负自己的爹爹。
就在瑞风准备有什么动作的时候,瑞琴一把匕首插进了那个笼子里所谓兰宜悏的弟弟的肚子里,瑞琴插了一刀,冷着脸把刀子拔了出来,走到了瑞风的身边,没有再看笼子里的那几个人。
瑞琴这豪放的举动,一下子惊到了林灵他们几个人,瑞风更直接,直接伸出了大拇指对瑞琴说道:“姐姐,你牛,你最牛。”
瑞琴冷哼了一声说道:“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也从来没有见过的,直接一刀就好了,纠缠什么。”
笼子外面的他们是这样,可是笼子里的另外两人一下子就疯了,刃心哇哇大叫,兰培德急忙用手捂着自己孩子的肚子,冲着兰宜悏吼道:“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去找个大夫看看你的弟弟。”
兰培德的眼睛里都是愤怒,他若不是现在在笼子里,就冲着瑞琴敢用刀捅自己的儿子,他一定会杀了他,兰培德从来没有想过,那瑞琴可是自己的孙女啊。
兰宜悏也已经从刚才的伤心里面缓了过来,易墨看到兰宜悏的脸色,就知道差不多了,直接指着笼子里的刃心说道:
“赶快取她心头血,蛊王重要,刃心的蛊虫相信已经在赶回来的路上了。”易墨只想把这里的事情赶快弄完,他可不想出什么变故,一旦耽误自己的行程,自己的项上人头可就保不住了,他还想留着自己的头,保护自己的亲亲小媳妇呢,可不能就这样没有了。
兰宜悏没有说话,从下人手里拿过工具,走进笼子,要去刃心的心头血。
兰培德急忙把刃心和自己的孩子护在自己的身后,冲着兰宜悏吼道:“你这个不孝子,你竟然想要取你母亲的心头血,你这是要杀了她啊,你这个不孝子,杀自己的母亲是要下地狱的。”
“母亲?兰培德你搞错了吧,我的母亲早就死了,还是被你亲手杀死的,你忘了吗?”
“那个贱人竟然想要刃心的心头血,我当然不能让他活着,现在我已经娶了刃心,那她就是你的母亲,你是不可以杀了你的母亲。”
林灵算是看不下去了,这个兰培德是不知道脸时什么东西吗?他都不带要的吗?林灵气的现在就想上去踹几脚兰培德。好在易墨手脚快,拉住了林灵,可是林灵也是这口气下不去气的说道:
“兰培德,就还配叫这个名字吗?你的德行呢?丢了吗?你睁开眼睛看看,你面前的这个人是你的儿子,你的发妻为了护住兰家侍奉了蛊王五年,结果你亲手杀了他还毁了兰家的蛊王,你的儿子为了守住兰家,几乎付出了自己的所有,而你呢,看都不看他一眼,你的眼里只有你身边这个毒妇,你身边的这个毒妇,把人命当做玩笑,随意践踏,你的良知呢?你的良知不会痛吗?现在娶刃心的心头血怎么了,这心头血本就是她偷蛊王的,现在这叫做物归原主,拿了人家的东西,人家要回来错了吗?你这个不辨是非,自私自利的人,还真是少见呢。”
林灵骂的可谓是大快人心,瑞风与瑞琴的脸色也是觉得林灵骂的很对。
可兰培德不这样觉得,他自私惯了,只在乎自己和自己在乎的东西,其他的他都不关心,他们死不死能怎样。
兰培德听到林灵骂自己,自然不愿意,马上会骂道:“你这个贱人,你又是哪个贱货,是兰宜悏的小妾吗?你这样的,你信不信我把你乱棍打死,一个妾室竟然敢与我叫板。”
兰培德不说还好,他说这些简直就是分分钟把自己送进了阎王殿。
听到兰培德这样骂,瑞风,瑞琴包括兰宜悏,所有人都在一瞬间看向了易墨,果然易墨也没有让他们是失望,冰冷的脸上却是很灿烂的笑容,让人心里发寒。
易墨走上前,对着兰培德说道:“我数到三,告诉我刃心的心头血是你来还是我来。”
易墨没有说其他的话,马上就开始数了起来。
一。
二。
就在易墨将要数三的时候,兰宜悏实在是受不了易墨马上要杀人的目光,把自己手里的工具毫不犹豫的递给了易墨,兰培德这下明白了,毕竟曾经也是兰家的家主,明白易墨惹不起,那林灵和易墨显然是一对。
兰培德马上就想着要求饶,可是易墨根本就没有给他求饶的机会,直接吩咐黄迁:“黄迁,把刃心拉出来,废掉刃心的手脚,卸掉她的下巴。”
黄迁没有说什么,马上把刃心从笼子里拉了出来,手脚利索的断了刃心的手脚,刃心疼的哇哇大叫。
兰培德看着刃心受苦,都要心疼坏了,对着易墨就求情,可是易墨是什么,刑部尚书,什么没见过,根本不为所动。
兰培德看着这样没有用,马上就求兰宜悏,兰宜悏看着笼子里的兰培德,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不在看他,兰培德看到兰宜悏的样子,瞬间就开始破口大骂,易墨他不敢骂,可兰宜悏是自己的儿子有什么不能骂的。
瑞琴听着兰培德骂自己爹爹的话难听,上前踢了兰培德一脚,瞬间就让兰培德住嘴了。
易墨一点都不含糊,匕首直直的插进了刃心的心口,匕首用力,瞬间就把刃心的一颗完整的心脏给取了出来。
取出来后,易墨对瑞风说道,“我知道你有一种蛊虫,可以暂时让她活着,让她活到今晚就可以,我有话问她。”
易墨的干脆利落与狠辣,让兰家再次的见识到了,相反的黄迁他们三人倒是没有觉得意外,易墨可是刑部尚书,这种事情来说就是家常便饭好吗。
易墨把那颗还在跳动的心脏放在盘子里,对兰宜悏说道:“现在去找蛊王,时间不多了,我估计刃心的蛊虫应该马上就要回来了,我们的人拦不了它太久。”
兰宜悏马上带着易墨他们来到了兰家的禁地,很快林灵他们就见到了蛊王,蛊王很大,说的直白点,蛊王是一只很大的白虫子,可是现在却是一动不动的,就像是死去了一样,要不是那微微颤动的身体,林灵他们都觉得这个蛊王已经死了。
林灵看着瑞风问道:“心头血拿回来了,现在要怎么做。”
瑞风有些为难的说道:“我也不知道,毕竟怎么吸收心头血,只有蛊王知道。”
这下大家犯难了,林灵从易墨手里拿过盘子,放在了蛊王的嘴边,他想蛊王应该可以感应到心头血吧,最起码能闻到吧。
一开始蛊王没有动静,就在大家感到失望的时候,蛊王终于有了动静,它那张巨大的头颅,凑过去闻了闻后,浑身都颤抖起来,很是兴奋,又过了一会儿,蛊王慢慢的睁开了自己的眼睛,蛊王的个头大,眼睛却是小小的,但是很黑,蛊王看了看自己身边的这几个人,问道:“你们是兰家的人?”
兰宜悏马上上前说道:“蛊王大人,我是兰家现任家主兰宜悏,这是我的两个孩子,瑞风和瑞琴,其他的这四位,是天朝的刑部尚书易大人和他们夫人和侍卫丫鬟。”
蛊王看了看面前的心脏问道:“谁帮本王拿到的心头血?”
易墨在这里,兰宜悏不敢居功,正准备说的时候,易墨说道:“是我,我把刃心找到并且把心掏了出来。”
“你就醒本王是让本王给你干什么吗?”
“不需要你干什么,只需要你好了以后,管好你的那些徒子徒孙们,没事别来我天朝晃荡。”
蛊王没有说话,大口大口的吃着自己面前的心脏。
蛊王这样显然就是答应了,他只是一个蛊王,去不去天朝无所谓,反正天朝和他又没有仇怨。
林灵想到了其他的事情说道:“蛊王,你一会儿好了,你还得做一件事。”
“什么事?”
“刃心培养出来一只变异的弑灵蛊,能力不比你差,你要是不能杀了那只蛊虫,我们估计都得死。”林灵不想死,她还想和易墨长长久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