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是非下了死命令,找不到花牡丹,就要提头来见,狗腿子听了,大汗直流,不敢怠慢,于是将家里的所有护卫都集中到一起开始详细部署。
这家伙并非草莽之辈,鞍前马后跟了胡是非那么多年,为人处世自是刁钻圆滑,脑子也比平常人活泛一些,要不然胡是非也不会养一个废物在身边。
“你们四个人开车沿着去往县城的大路寻找,如果路上没有寻到大嫂的身影,就直奔县城汽车站,然后守在汽车站入口处,对来往之人进行盘查,不许漏掉一个人,切记查的时候不要明目张胆,必须悄悄进行,听明白没有?”狗腿子处事不惊,指挥若定。
“是!明白!”被他钦点的四个大汉异口同声,领命前去。
然后狗腿子又对余下人,说道:“你们分成四个小组,每个小组各牵一条警犬,朝着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寻找,必须是小跑的速度,是非哥说了,如果能寻到大嫂,每个人都有重赏,如果寻不到,我们都得跟着遭殃,所以大伙要拼尽全力去寻找,好了,废话不多说,即刻行动!”
所有人都去寻找了,狗腿子也不敢闲着,随后,他便找了花牡丹的一张照片去了复印社,如果今天寻不到花牡丹的话,那么明天他就打算张贴悬赏通告了,总之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完成是非哥交给他的任务。
…………
花牡丹走的是田间小道,为的就是掩人耳目,她花费了大半天的时间,从上午一直走到晚上,累得腰酸腿疼都不敢歇息,可她哪里会想到,刚刚靠近汽车站,刚刚看到胜利的曙光,就被狗腿子安排的人给发现了,逮了一个正着。
“你还跑不跑了?自从你跟了老子,吃香的喝啦的,穿金的戴银的,老子哪点亏待你了?你居然还敢逃跑,看我打不死你!”
胡家大院,某间房内,传来胡是非打骂的声音,当他得知花牡丹被寻回来后,就马不停蹄从外面赶回了家,第一时间,就把花牡丹绑在床上,进行血腥的毒打。
不过花牡丹愣是哼都没哼一声,从过去到现在命运施加在她身上的疼痛太多了,她似乎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唯一让她疼痛不是来自肉~体,而是精神上的。
这些天,她用心良苦,委曲求全,把自己当成下贱的窑姐伺候着胡是非这个恶霸,好不容易赢得了恶霸的信任,谁承想,还是没能逃出恶霸的魔掌,这种精神上的绝望,让她的心死掉了一大半,剩下的一小半,只是为了续命而已。
胡是非见她不吭声,不喊疼,也不求饶,不由更加气了,索性唤了手下给他拿了一条皮鞭过来,然后不管不顾,扬起鞭子开始抽打,一鞭一鞭,像毒蛇一样打在花牡丹身上,那叫一个狠毒,可怜的花牡丹,血肉之躯,最后却成了鲜血淋漓,遍体鳞伤。
这种毒打一直持续了好长时间,后来胡是非也打累了,才给花牡丹松了绑,第二天又命人找了大夫过来给花牡丹医治,总算他还念着花牡丹曾给过他欢乐,所以还有一点点人性。
那大夫看了花牡丹的伤以后,连连叹息,心里嘀咕道:“造孽啊!太造孽了,怎么能把人打成这个样子,简直就是畜生啊!”
虽然花牡丹伤势很重,但好在都是皮外伤,经过了大夫的医治,后有调养了一月有余,伤口也就愈合的差不多了,但是那一道一道鞭痕,仍旧还嵌在皮肤上,挥之不去。
在她调养的这段期间,胡是非每天都来看她,每天都会给她说一遍,“你跟了老子,以后生是我们胡家的人,死也是我们胡家的鬼,就甭想着逃跑了,若有下次,断不会轻饶于你,所以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花牡丹听了,也不言语,她的眼神空洞,脸色苍白,整个人就像是一张脆弱的白纸,或许一阵风,就能将她吹的四分五裂。
这天,胡是非忽然生了一场怪病,站着就头疼,脑壳像是要炸开了,可是一躺下就没事了,这病来的莫名其妙,稀奇古怪,找了好多大夫,都束手无策,甚至还去了市里,去了省城,那些大医院的大夫,也是无可奈何。
后来,就有人给他建议说:“胡老板,你这病像是中邪了,最好还是请个老道给你看看吧!说不定人家三下五除二就能给你治好了。”
于是胡是非就命人不远千里请了一位老道过来,那老道看了他的面相后,就认定他是招惹了下凡的灾星,若不远离,日后必有血光之灾,他便问老道灾星是谁?
老道一本正经,掐指算来,最后给了他几句偈语,也不多做解释,拿了钱财就飘然远去,胡是非看不懂偈语的意思,就请人看了,那人看后,就说偈语所指之人便是花牡丹。
胡是非吃惊不小,但又舍不得就这样弃了花牡丹,于是就将花牡丹安置在老家,并安排了一个老妈子负责照顾,另外又安排两个人负责看管。
他的老家在山区,只有几间破旧草房,篱笆院墙,院子一角有一棵老槐树,还有一口老井,虽然这里不是世外桃源,但却胜在安静。
后来胡是非的怪病慢慢的就好了,所谓好了伤疤忘了疼,他又开始惦记着在老家的花牡丹的美色,便三天两头回一趟老家。
每每兽性大作时,想起花牡丹之前的逃跑之事,又想起她是灾星,曾连累自己得了怪病,便会对花牡丹毒打施暴,根本不把花牡丹当人看。
花牡丹不堪**虐待,再这样下去,就是不死,也要被胡是非折磨死了,所以她又萌发了逃跑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