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老鼠不相容,为夺情郎起战争。
胜负皆因道长短,待等来生再修行。
却说天赐正在同苏菁菁向前走着,观察着周围的景致和位置,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自己却一下子被那苏菁菁夹在臂肘下,一点动弹不了,不知如何,平时的力气,一点也使不出来,只有任那苏菁菁摆弄了。
在离开春杏时,天赐已经知道,因为他突然想起来,他曾经到过这里,这里距离慧娟妹妹处不远。他希望春杏理解自己的用意,趁着他陪那苏菁菁之时,她能逃出,只要沿着山沟向下游走,定能到达慧娟那里,就不怕这老鼠精了。把慧娟的手帕交给她,也想着告诉慧娟,自己在这里。他知道慧娟和爷爷都有法术,一定会到这里救自己的。他觉得,春杏走这一点路是没有问题的。
让他不明白的是,怎么自己同苏菁菁还没走十几步,就出现问题了呢。东面天边急速出现的那片红云,他看见了。他也清楚,那红云出现之时,那苏菁菁十分害怕。天赐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的,苏菁菁一下用上臂夹住自己,飞起在空中之时,他看到了春杏。心想,只要春杏能逃出去,他就没什么可怕的了。可又让他万万没想到,苏菁菁没抓到春杏,却向春杏下了毒手。他见苏菁菁一掌拍下,自己根本拦不住,那大树齐腰折断,向春杏砸下,心想,完了,春杏小小年纪,遭此毒手。心里一急、一气、一痛,口中一咸,吐出一口鲜血,昏了过去。
待他再次清醒过来,自己又被带到了苏菁菁的卧室。他知道,现在这里就他自己一个人,在那张大床上躺着。虽然清醒,但他感到,头脑中乱哄哄的,浑身上下都很疼痛。他的衣服又已被全部扒掉,身上盖着被子,他心想,这下自己算是完了,不知道那苏菁菁会对自己怎样,还那样客气吗。
他听到了,外边有吱吱喳喳不少女子的说话声,也不知道是多少人在那里。此时,他头脑清醒,想着怎样对付那个苏菁菁,怎样才能摆脱她的纠缠,他原本还没有对苏菁菁产生恨,当见到春杏被那大树砸下,他才恨那苏菁菁了。
他想到,这个苏菁菁是不会轻易放掉自己的,必须想个办法,逃不出这里,也要同她拖延时间。他在想自己的玉华,他知道,只要玉华还活着,她也一定来找自己的。玉华是鬼,这已是事实,而玉华的法力他也十分清楚,一定能战胜那苏菁菁。但玉华能不能找到这里呢,他会找到的,只要自己拖延时间,就有希望。
他又想到胡慧娟,刚才他已经清楚,这里离慧娟处不是很远,他希望慧娟能来这里。春杏被那大树砸到没有,是不是还活着,如果她还活着,自己就更有希望了,她会找到慧娟的。只要慧娟妹妹能来,自己也会得救的,他早就想到,慧娟和她爷爷绝不是凡人,她能一下子把自己送到天津,他们也一定是神仙。在这大山里住的,都应该有些法术的。
想着想着,自己想坐起来,可刚一动,浑身疼痛难忍,他只好又躺在床上。他又想起了自己的家乡,想起了哥哥嫂嫂,哥哥嫂嫂是不是安好,自己同玉华已经到了家中,却没想到出现了这个苏菁菁。
天赐心中第一次出现了恨,他恨这个老鼠精,把自己抓到这里。无论怎样,我是不会娶你这个苏菁菁的,他深爱着的就是两个人,一个是江玉华,另一个是胡慧娟。想到慧娟,他又想起了春杏,又开始为春杏担心起来。他眼看那大树砸下,伤没伤到春杏啊。这次他已经领教了,他知道了苏菁菁的狠毒,因为她看见了苏菁菁向春杏下的毒手,是那样的凶残。想到春杏,心里又是一阵难过。那么这个苏菁菁会对自己怎样呢,无论如何,自己是不会答应她的。跑不掉,那么自己也只有一死了。
就在天赐在床上胡思乱想的时候,房门突然打开了,从外边走进一位漂亮女子,那女子也不过十**岁的样子。只见这女子上身穿着一件葱心绿的紧身小袄,下边穿米黄色的长裙,从身形看十分苗条。个子不高不矮,三围不胖不瘦,正是那种该突起的突起,该凹陷的凹陷的身材。在那张流露着难以描绘其神情的鸭蛋形的脸上,脸色白净,嵌着两只乌黑的,放着光亮的细长的眼睛,上边两道弯弯地细长的眉毛,好象有画师刻意画上的。鼻子细巧挺秀,鼻翼在微微颤动,小嘴棱角分明,涂了鲜红的胭脂,嘴唇微启,洁齿如贝,透漏出一种对**生活的强烈的渴望。
只见这女子,满脸含着能让男人起一身鸡皮疙瘩的那种微笑,缓缓向天赐的床边走来。见天赐睁开了双眼,她启齿说道,“哦,郎君你醒了,妾在这里等候多时了。”边说着,边坐在了天赐的床边。
天赐连忙想坐起身来,可刚一动,身上就是一阵难以忍受的疼痛,他只好又躺在那里。那女子见状,微微露出一种让人难以琢磨的笑容说道,“这会儿你千万别动,你动只会增加你的痛苦,现在你只要躺在这里,就什么事没有,等到你同意与我成婚,你的痛苦也就没了。现在你要想清楚,该怎么办,你自己决定。”
见她这样说,天赐心中明白了。为了拖延时间,天赐有意问道,“你是谁,我没见过你,怎么能同你成婚呢,那苏菁菁呢。”
此时那女子却又是咯咯地笑出声来,她掀开天赐盖着的被子,用手摸着天赐光滑的身体,天赐要想躲闪,可只要稍稍一动,浑身上下,疼痛难当,急的天赐无计可施,只有任她拂弄。
“你到底是谁,快告诉我,难道你还怕我跑掉不成吗。”
“郎君不必大惊小怪,你也跑不出我这里的。我当然是苏菁菁啊,真相已经大白,我没必要再去装你那玉华了。怎么样,我一点都不比你那玉华逊色吧。我爱你,我要得到你。当然,我也希望你能爱我。我要强行得到你,你是没办法逃掉的,但我不想那样做,我只想让你也爱我,让你甘心情愿的娶我。”
见天赐不说话,那苏菁菁停止了摸弄,把手拿了出来,又给天赐盖好被子,说道,“你只要答应同我成婚,我就会待你好的,我会让你风流快活一辈子。我虽然是只老鼠,干的是偷偷摸摸的买卖,但是我很富有,我的一切都交给你。我也不会害人,更不会害你。我是很会心疼人的,总比你那位鬼妻好吧。我们虽然不是同类,但我们都是阳间的生物,你娶了阴间的鬼做妻子,阴阳不分,早晚你会随她死去。其实抓你来,我也是在救你啊,你仔细想一想,只要你答应我,我立即让你起来,我们举行结婚典礼,我要正儿八经的嫁给你,做你的好妻子。”她说这些话,装出一幅十分真诚的样子。
见天赐不说话,那苏菁菁又说道,“我还要告诉你,在这里你不要异想天开,也不要指望能够跑掉,谁也不会找到这里。你那春杏已经死了,你要找的那狐狸精,不知道你在我这里的,她不会来救你。就是她来救你,她也找不到你的,你是读书之人,你知道‘狡兔三窟’吧。我这鼠洞你还不知道的,要比那狡兔的洞**复杂的多,谁也不会找到这里啊。那《西游记》书中,有个‘无底洞’,那无底洞就是我们老鼠修的,连那齐天大圣孙悟空都没有办法,你想你还能逃出这里么,你就死了那份心吧。你只有答应我,才是你的出路。”
听她说春杏死了,天赐心中又是一阵难过,他开始恨,恨这个杀死春杏的老鼠精。可他被这老鼠困在这里,别说跑了,自己动一动都是浑身疼痛啊。他明白了,这是那苏菁菁作的手脚。天赐自幼没受过任何痛苦,他是读书之人,他不会算计谁,但这一次,他开始想了,想着怎样才能逃出这里,逃不掉,自己也只有一死。她说的对,天赐当然看过《西游记》那部书,他当然知道那无底洞。但他不相信,他不相信这老鼠精会有那么高的法术,他想,自己的慧娟一定能找到这里,他还是要拖延时间,等着慧娟她们的到来。
“好吧,我答应你,答应同你成亲。你快让我起来啊,我总在这里躺着,成个什么样子吗。”
见天赐答应了,苏菁菁真是喜出望外,她没想到天赐会这样快的答应自己。她急忙跳上床来,就要脱自己的衣服。天赐见她这样,心里一阵苦笑,连忙说道,“娘子不要这样急吗,你说好的,我们要正正经经的举行婚礼啊。待婚礼结束,我们再来痛痛快快地**。你刚才对我说,把这里的一切都给我,那你得听我的啊,你应该知道什么是夫唱妇随吧。”
“好吧,郎君既然答应,你就不能反悔的。妾是你的,当然听从你的吩咐了,我们现在就举行婚礼。”说着,只见她掀开天赐盖着的被子,对着天赐光滑滑的身子,吹了一口气,说道,“好了,郎君快起来吧”。
天赐急忙坐起身子,真的一点疼痛都没有了,他暗暗的嘘了口气,心想,这老鼠还真的很厉害啊。“娘子,快把我的衣服拿来啊,我们好去举行婚礼。”“当然,我怎么会让我的丈夫光着身子结婚呢,让那些小妮子们看到,她们也会想入非非了。”说完,那苏菁菁走下床来,向着外边拍了拍手,就见一个小姑娘走了进来,那小姑娘见到天赐在床上坐着,偷偷地抿嘴一笑,把天赐羞的满脸通红。
那苏菁菁连忙吩咐道,“快去把刘公子,不,把你家老爷(天赐立即升级)的衣服拿来,我要亲自为他更衣。”“是那套结婚礼服吗?”那小姑娘问道,“当然,你不要再罗嗦了。”那小姑娘连忙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就抱着一个包袱走了进来。她将包袱交给苏菁菁,又听那苏菁菁吩咐她道,“你去外边,叫他们做好准备,我要举行婚礼了。”那小姑娘答应一声,又急急地出去了。
那苏菁菁打开那包袱,是一件大红的袍子。那袍子是用上等的苏缎做的,上边绣着的是一条金龙,那金龙做工讲究,张牙舞爪,活灵活现的。“这件衣服怎么样,郎君还满意吧。”天赐能说什么呢,他在想,无论怎样,自己是不会娶她的,现在只有慢慢应付她,以此来拖延时间。就说,这件衣服是你自己做的么,我要穿娘子亲自做的衣服。
天赐心想,看你怎么办,叫你做衣服,你就得等着。却听那苏菁菁说,“不瞒郎君说,这件衣服是我娘为我准备的,她临死前对我说,是为我准备的结婚礼服,我怎么能让她老人家失望呢。想穿我做的衣服也很简单,我娘也教过我针线活,我们结婚后,我一定亲自为你缝制很多衣服的。我们今天结婚,我的父母都不在了,穿母亲准备的衣服,有什么不妥吗。”
天赐见人家说的在理,他又无话可说了。好个苏菁菁,把那大红袍放在一边,从包袱中将那崭新的内衣裤一件一件的拿出,又一件一件地为天赐穿好,真象个细心的妻子伺候丈夫一般。天赐此时也只好任她摆布了。如果她不那样心狠手辣的对待春杏,说不定天赐也会真的娶她的。
那苏菁菁为天赐忙了半天,终于把天赐打扮得象个新郎了。此时的苏菁菁心花怒放,她认为自己终于成功了,她美孜孜地对天赐说,“郎君在这里少等,我也要出去打扮打扮啊,一会叫小丫鬟来叫你的。”“好吧,娘子快去吧。”。见她出去,天赐心中说,你快走吧,最好你走就不要再回来。
虽然她出去了,这里天赐心情越发沉重起来。他还没想好对策,他不知道一会自己应该怎样办。他知道那苏菁菁很快就会准备好的,真的同她结婚么,怎么可能啊。现在自己虽然穿上了衣服,身上也不再疼痛难忍了,但如果不同她结婚,她又会翻脸的,那时她会怎样对待自己呢。想到此,天赐心里乱糟糟的,再也想不出好主意来了。干脆不去想了,自己拿定主意,大不了一死,也就结束了。
天赐左思右想、心烦意乱、毫无办法的时候,门一开,走进两名小丫鬟,笑嘻嘻地对天赐说道,“公子请吧,我们小姐也已打扮完毕,现在就可以举行结婚典礼了。”说完,不等天赐回答,她们二人一边一个,挽起天赐,就向外边的大厅走来。
天赐来到大厅一看,真的又吓了一跳,这工作效率简直太高了。刚才还空洞洞的大厅,不到一个时辰,已被她们布置的灯火辉煌,使他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正面是大红的喜字,两边各五盏红色的纱灯,左面坐着一排手拿各种乐器的少女,看来正准备好要演奏音乐。那苏菁菁在右面坐着,她穿着的是绿色的长袍,看上去也是苏缎缝制的,上边用金线绣着一只神气活现的金凤凰。
她的脸已被红色的盖头遮住,天赐也不知道她此时的表情如何,她的旁边有四名丫鬟陪伴左右,那些丫鬟都是满面春风,喜气洋洋的样子,好象她们都要在这里结婚似的。
看到这里,天赐想到,要是自己和玉华在这里结婚,那该是多么美好啊。又一想,我这是不是在做梦啊,眼前的这些都是真的么。
就在他想入菲菲的时候,忽然听到一位女子说道,“好了,现在吉时已到,婚礼开始,请新郎新娘拜堂了。”她的话音刚落,那边乐曲响起。那挽着天赐的两名小丫鬟,拉着天赐,来到苏菁菁身边。此时那苏菁菁也已站起身,在丫鬟的搀扶下,来到前边布置好的香案前。眼看天赐就要同那苏菁菁拜天地,入洞房,苏菁菁美梦成真之时,却听得外边山摇地动似的“咯啦”一声暴响,只震得天赐耳朵“轰”的一声,再看那大厅上边的双喜字“哗”的一声,被震落在地上。这突然的变化,就在一瞬间发生了,那苏菁菁不愧是修炼有道的精灵,她反应极快,大叫一声“不好”,一把抓住天赐,“嗖”的一声,向里边跑去。
慧娟见春杏吐出清水,渐渐地缓过气来,她也松了一口气。连忙找到一处平坦的地方,将春杏放下,将她湿透的衣服扒下,拧干水,晾在一边,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下一件,给春杏披在身上,然后又将春杏放平在地上躺好,为她施起了推拿之术。
功夫不大,那春杏呼吸顺畅,苍白的脸上慢慢升起了红晕,两只美丽的眼睛渐渐睁开。慧娟仔细看去,见这姑娘白得耀眼的迷人的前额上,一缕黑得发亮的青丝垂下,脸蛋上一边一个酒窝儿,嘴角微微上翘,透漏出一种天真、一种稚气。见春杏在那一眼不眨的盯着自己,慧娟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突然,春杏的目光一下从慧娟的脸上移开,左顾右盼,好象在寻找什么。又见她在自言自语的发出声音,“我的手帕、我的手帕。”见她如此,慧娟从怀中掏出手帕,向春杏一展说,“妹妹可是在找这个吗”。
春杏看见那手帕,她一下子从躺着的地上坐起来,顺手拿起手帕,“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慧娟见此情景,连忙说道“妹妹先不要伤心了,你快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听慧娟问自己,那春杏好象才从昏迷中清醒过来一样。她一下跪倒在慧娟面前,就要给慧娟磕头。慧娟连忙将她扶住,“小妹千万不要这样,快告诉姐姐,这是怎么回事。”只听春杏说道,“谢谢姐姐救命之恩,听妹妹告诉你,还有一事要请教姐姐。”慧娟连忙说道,“妹妹不必多礼,救你的人不是我,是这水中的一只大青蛙,是他将你送出水面的,我只是路过这里,看到了这件事,那有不管之理吗。”
听慧娟如此说,那春杏又显出很吃惊的样子。慧娟又忙说道,“我们以后再慢慢说此事,你快告诉姐姐,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慧娟心里惦记着天赐,因此她十分着急的问道。
见慧娟问,春杏忙举起那手帕,指着那上边绣的小字问道,“姐姐在此地,可认识这上边的人吗。”慧娟当然认得了,那是自己的手帕吗。她没回答,却问道,“这手帕是你的么?”“不,这手帕是我家公子的。”“那,你家公子呢,他在哪里。告诉你吧,我就是这胡慧娟。”
听慧娟说完,那春杏瞪大了眼睛,又一次仔细的看了看慧娟,一下子扑过来,将头扎在慧娟柔软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姐姐快去救我家公子,他被这里的老鼠精,一个叫苏菁菁的女子抓走,要同他成亲呢。”接着,春杏将这几天发生的事,都一一地讲给了慧娟听。
听完春杏的讲述,慧娟倒冷静下来。她想,那苏菁菁要同哥哥成亲,说明哥哥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我现在去找那苏菁菁要人,她也不敢不交出来,只是这老鼠的住地十分隐蔽,自己一时半会地找不到,春杏在这里,如果同那苏菁菁打起来,她也很危险的。我必须先把她送回家中,再同爷爷商量一下,然后再来救哥哥,就可做到万无一失了。想到此她对春杏说,“妹妹说那苏菁菁,她在哪里住啊。”春杏见问,忙抬头用手一指上边,“就在----”春杏瞪大眼睛仔细看去,话说了一半,就收回来了。四周都是黑黝黝的高山,那里还有半点房屋的影子啊。
见春杏那副吃惊的模样,慧娟不觉笑了。“妹妹先同我回去,你家公子现在还不会有什么危险,一会我同爷爷商量,一起来救哥哥,你就在家中等待吧。”见春杏点了点头,慧娟告诉春杏闭上眼睛,自己拿起那晾着的衣服,一手抱起春杏,说声“我们走了”,一阵风声,一眨眼工夫,二人就来到了慧娟家中。几天的遭遇,春杏也有点习惯了,因此,她一点都没感觉奇怪。
到了家中,慧娟先把春杏介绍给爷爷。爷爷捻着胡须,心里很是高兴。那慧娟那敢怠慢,她赶紧又把天赐的事情,详细地告诉爷爷。爷爷听说,立即起身,叫慧娟把春杏安顿好,告诉春杏,米面菜蔬都有,叫她自己在家,千万不要到外面去。安顿完毕,祖孙二人收拾利索,挎上宝剑,腾空而去,他们要踏遍青山,找到老鼠洞,搭救天赐。
“猫捉老鼠,”这是人人都知道的。其实狐狸也是猫科动物,也是老鼠的天敌,而且狐狸最具灵性。也是那苏菁菁活该倒霉,她不该心血来潮,怎么能爱上狐狸爱上的人呢,她是决对斗不过狐狸的。这是闲话,我们再来看慧娟祖孙二人。
对于这座盘山,慧娟祖孙二人是很熟悉的,但要在这大山中找个老鼠洞,那也无异于大海捞针。好在大致的地点慧娟已经知道,他们很快就来到了那池泉水旁。
在慧娟的指引下,爷爷向那山头仔细看去,一点不同的地方都看不到。想要实行法力,又怕打草惊蛇,怕那老鼠再次跑掉。看来那老鼠洞建的十分隐蔽,祖孙二人只好来到山上,拨开树木草丛,细细搜寻。
二人边找边用鼻子去闻,没见到洞口,慧娟却闻到了气味。看来就在这里了,慧娟赶忙告诉爷爷,此地就是那老鼠的巢**。爷爷过来仔细闻闻,也确定说,就是这里了,我们赶快找到洞口,再想办法。
祖孙二人沿着山坡细细寻找,果然在一簇茂密的野山杏树下,找到了那鼠洞的门口,洞口被杂草树木遮挡严密,不仔细看是看不到的。找到这里,慧娟心中万分高兴,想着就要见到想念的哥哥,心里一阵甜蜜油然而升。她用尽眼力向洞里看去,里边黑洞洞深不见底。慧娟不敢造次,忙同爷爷商量,怎样才能救出天赐。
爷爷对慧娟说,“这老鼠洞决不是这一个出口,其他地方还会有洞口的,为防止她跑掉,你在这里攻入,我跳起在空中接应,决不能让她跑掉。”商量好后,他们就分头开始行动。见爷爷已在半空中作好准备,好个胡慧娟,她将宝剑提在右手,向那洞旁闪了闪,念动箴言,扬左手向那洞口拍去。只听山崩地裂似一声剧响,一道红光朝那洞中劈去。
洞里的苏菁菁正在做着美梦,要同天赐拜堂成亲之时,猛然间生此巨变,见那道红光劈来,她也不愧是修炼有素的精灵,一把抓住天赐,也不管那些小老鼠的死活,带上天赐,跑到另一条秘密洞**,扬手一道黑光,飞沙走石,将那洞口封住,她同天赐躲在了洞中。
再说那些小鼠精们,常言说的好,在劫难逃,正在欢天喜地的为主人举行婚礼,谁都没料到,那道红光劈来,谁也没逃出去,一个个如花似玉的美女,霎时间就现了原形,全部变成了大老鼠,拖着尾巴,吱吱叫着四散逃命。是慧娟知道这些生灵修行也不容易,有意给他们留了一条活命。那结婚的大礼堂,哗啦啦塌落下来,变成漆黑的老鼠洞。
慧娟扬手将那鼠洞劈开,见到那些小老鼠四处逃命,却没见到天赐和那苏菁菁,心想,他们躲到哪里去了。她急纵身抓住一只逃命的小老鼠,那小鼠精吓的战战兢兢,一边跪地求饶,一边连连说道“这不关我的事啊,仙子饶命啊。”慧娟说道,“要饶命你就告诉我,你那主人躲在哪里。”那小老鼠胆战心惊的用手指指后边说,“还在里边,里边还有洞**的。”“好吧,你去吧”,慧娟放掉了那只小老鼠。
听说里边还有洞**,这慧娟不敢怠慢。仔细向那塌陷的洞**看去,果然看到有一处浮土与其他地方不同,显然那是新土,那么应该是这里了,慧娟扬手一扫,那浮土就下来一层。
却说洞中的苏菁菁,见自己的好事就要成功之时,却发生了如此变化。她恼羞成怒,恨得咬牙切齿。心想,好你个狐狸精,如此大仇我焉能和你善罢甘休。可又一想,自己的法力不行,打不过人家,有什么办法啊。他看了看天赐,天赐此时昏迷不醒。心想,都是因为你这冤家,我才惹来这杀身大祸,我怎么就喜欢上你呢。确实她是真的爱上天赐了,可岂不知她是自做多情,剃头挑子一头热,天赐心中根本就没有她。
就在她想着这些的时候,听见外边又有了动静,她已知道,这里也被人家发现了,躲在这里也没有用的。好吧,自己只有出去,拼个你死我活吧。想到此,她又来了信心,他们是为天赐而来,如今天赐在我手中,有了这个人质,看你能把我怎样。她脱掉了身上绿色的结婚礼服,自己打扮得紧身利落,右手提了宝剑,左手抱了天赐,深吸一口冷气,嗖的一声,向那洞外串去。
好个苏菁菁,左手抱了天赐,如同无物一般。右手提了宝剑,只一下,就穿出洞来,到了外边,马上立定身形,一眼就看见了慧娟。
慧娟在洞口,正要再次用手去扫那浮土,却见那浮土突然上冒,见那苏菁菁抱着天赐,从洞中突然钻了出来,她急忙向旁边闪身,宝剑一举,指定了苏菁菁,一声惊诧,“快放下我哥哥,不然,我马上取你性命”。慧娟虽然这样说,可身形却是没动,宝剑上举,却是不敢刺出,因为她看见,天赐就在人家手中,好象昏迷不醒,怕伤及哥哥,她不敢贸然行动。
那苏菁菁早已看出这一点,所以面对强大的敌人她有恃无恐,不过老鼠怎么也斗不过狐狸,这一点她也十分清楚,因此她还不敢过分嚣张。
她咯咯一声冷笑,对慧娟说道,“你不要欺人太甚,你我素无往来,无仇无怨,从来井水不犯河水。今天你却找上门来,砸了我的房屋,破坏了我的好事,把我的子孙打散,我正要找你算帐。不过今天我没心情和你计较,只要你放我走,这些仇恨我们一笔勾销,可以吗。”
见她如此说,慧娟微微一笑“是呀,你本来说的没错,我们在这里从不来往,更谈不上深仇大恨,可你把我的哥哥抓来,还差点害死我妹妹,是何道理。你快些把我哥哥还我们,我可以饶你不死,你可以远走高飞,逃命去吧。”
见慧娟和她搭话,那苏菁菁还不死心,指了指抱着的天赐,嬉皮笑脸地对慧娟说,“你说他是你的哥哥么,那好啊,我们是亲戚呢,你现在应该叫我一声嫂子才对,我们已经在这里拜堂成亲了,他已是我丈夫了,我怎么能放下他呢。还是你先回去吧,过两天,我就会随同你哥哥,一块去看你的”
听她如此说,可把慧娟气坏了,她大声诧道,“住口,你这不知羞耻的东西,我哥哥怎么能娶你呢。准是你在逼迫他,他绝不会答应你的。你快放下他你还有活命,再等我心烦了就决不饶你。”
“妹妹不要如此说,是你哥哥答应娶我的,不信你看,现在他还穿着我做的婚礼服,待会他醒来,你可以问他,看他如何说么。”那苏菁菁还在辩解。
听她说,把个慧娟气得脸儿煞白,她再也无法忍碍了。她认为,苏菁菁的那些话,是对自己亲爱的哥哥名声的亵渎,她无法再忍耐下去,她跳起身形,再次诧道,“谁是你妹妹,看剑吧。”说着,唰的一剑,向那苏菁菁刺来。
那苏菁菁看慧娟的剑势来的凶猛,她又一闪身,却把天赐向着慧娟的剑锋迎来。慧娟见势,急忙收住身形,宝剑一横,又向那苏菁菁双脚挑去。
那苏菁菁躲闪不及,只得用自己的宝剑去搁,只听当的一声,苏菁菁的宝剑一下就被慧娟削断半截。只吓得苏菁菁出了一身冷汗,连忙后退。慧娟哪里肯容她工夫,跨步向前急进,那苏菁菁本就不是慧娟对手,又抱了个天赐,她如何应付得了,只听“呲啦”一声,一剑刺中苏菁菁左臂,鲜血立即流了下来。苏菁菁是用左臂抱住天赐的,左臂中剑,疼痛难忍,手一松,“啪”的一声,将天赐摔在了地上。
再看那苏菁菁,手里没了天赐,又受了伤,知道今天大事不好。她把心一横,想道,我得不到的,你们也别想有,对着天赐脸上,一口黑气吹来。那天赐被苏菁菁摔下,身上一痛,刚刚苏醒,一下将那苏菁菁吹来的黑气,全部吸入腹中。
却见那苏菁菁两只脚在地上一跺,化做一只巨大的老鼠,张牙舞爪的向天赐扑来。慧娟举剑就刺,却听空中一声断喝“定”,那老鼠就地定在那里,原来是慧娟爷爷为那老鼠施了定身法,慧娟的爷爷一直在半空观看,他只所以没来,他知道这点事慧娟一人是应付得了的,他也有意让慧娟在这里锻炼锻炼,看那鼠精现了原形,扑向天赐,他怕慧娟来不及救天赐,他这才出面的。
慧娟再次举剑刺向老鼠,却听醒转来的天赐说道,“妹妹手下留情,那老鼠也很可怜,你就留她性命,让她去吧。”见哥哥求情,慧娟只得作罢。
见天赐醒转,祖孙二人非常高兴。爷爷告诉慧娟,快带哥哥回去,这里我处理一下,随后就来。慧娟顾不了许多了,她见天赐身体虚弱,走动不便,也学那苏菁菁,抱起天赐,飞速赶回。他们走后,爷爷收了苏菁菁的定身法,也赶了回来。
那苏菁菁一时鬼迷心窍,差点惹来杀身之祸。此时家没了,自己什么都没得到,天赐为她求情,她也听到了,心里懊悔不及,她认为天赐已中了她的毒,是必死无疑了,又一想活该他不娶我,我才不管他死活呢,我得不到,你们也休想得到。眼睁睁看着天赐他们离去,自己丝毫办法也没有,只好找个地方躲起来,疗伤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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