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管怎么说吧,眼瞅着这事儿这就算过去了。他也听出萧峰最后那两句的意思来了,这明显是留了个后门和活口儿。
换句话说,现在的参赛名单也就是个大名单,就跟国家队集训似的,入选大名单并不意味着出现在最终的出场名单里。最简单的,比方说很多类似KOF赛制,就只要前面一直连胜下去,那么排在后面的,就不必出场,或者说就没有出场机会。大不了到时候给丫排在最后一个就是了,毕晶还就不信了,前面那么多人,还不能把那帮洋鬼子都拨拉躺下。也许胡科不行,鲁免贵什么的也差点劲,但要宋青书丁典打输了,毕晶得鄙视他们一辈子。
毕晶刚微微鬆了口气,旁边殷素素不乐意了:“那我还想参加呢,凭啥他能上我就不能上了?这不是歧视女人么?”
毕晶一听就急了,我说什么来着,就知道这位得来这么一出!话说现在这年头,为老年人争权的,为残疾人争权的,为女人争权的,为某些特殊性取向争权的,甚至还有为狗争权的……这世界怎么了?一个个还不能反驳,反驳就是你也有老那一天警告,生孩子警告,彩虹警告,狗是人类朋友警告……
而且很显然,无论是欧阳克这死瘸子的歧视残疾人警告,还是殷素素的女权警告,都很符合当前的政治正确。这才来几天,这就学坏了啊……毕晶说话都带了哭腔了:“我的姑奶奶诶,那你别添乱了成吗?刚不是说了吗,您真要想打,回头给您组织一个女子搏击大赛,别让臭男人脏了您的手……”
殷素素咯咯一笑,眼神里漏出调皮神色,毕晶鼻子差点都气歪了,这娘们儿,故意调戏老子的是吧?
至此,这次选拔赛,这就算尘埃落定。虽然过程多少有点波折,而且拢共也就打了那么几场架,武功真正高的那几位都没出手,但怎么说最终的十人蔘赛名单也算出炉了。这十个人分别是:
来自宋朝代表队的欧阳克,元朝代表队的宋青书,清朝辫子队的丁典,李三,胡斐,风际中,鲁免贵,王长林,方三位,以及现代人胡科。最后姓王姓方那俩,都是天地会的。这就看出天地会人才鼎盛来了,郑王府侍卫全军覆没,而天地会在十人名单里佔了四个之多。冯锡範那老头儿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都是他带出来的嘛,结果被陈近南带出来的兵秒得渣都没了,老家伙脸上当然挂不住。
诶你说当初是不是因为陈近南从郑王府撬墙角撬得太狠了,或者他实力太大了,郑克塽生怕控制不了他,这才起了杀机,非要置陈近南于死地的?抓不住兵权,那个最高领导人也干不下去不是?
不过,又看看这份名单,毕晶月咂摸越不对劲。平常老说宋元明清宋元明清的,结果到最后宋元清都有了,偌大一个明朝连一个都没有,这算怎么回事啊?难道我大明就这么不堪,一个能打的都没有?这得亏是是别人不知道,真要被那些个明粉知道了,自己还不得让人骂死?
自然,这得怪金老爷子,毕竟才不背这锅。老爷子那么多书,也就碧血、笑傲和侠客行是明朝为背景的——后两本争议还特别大,还是自己跑了两趟才亲自证实的,这要以后搞金庸断代史,这一笔功劳还得算老子的!清朝的书不起眼不起眼,算上鸳鸯刀居然有七部之多,也算得上是冷门中的热门了。
当然了,要说家里一个明朝的也没有,那也不对,活生生在自己眼前晃的,就有好几位,可是难道还能让侍剑或者曲非烟小丫头打去?或者让刘正风曲洋俩老头儿上台——岁数多大不说,那俩现在可是废人,这是上台打人去了还是挨打去了?毕晶觉得自己还没有这么不尊老爱幼。
现在还不知道活动安排在什么时候开始,要是赶得上,要不要再跑一趟侠客行,吧狗哥拉过来助阵?或者去一趟碧血剑,把承志哥哥或者冯难敌啊什么的拉过来,归辛树就算了,那位爷咱谁也伺候不起。
实在不行,去趟笑傲,把六猴儿啊梁发啊什么的救过来,实在不行小林子他们家那些趟子手什么的也行,就是田伯光和令狐冲不行。田伯光来了,再跟欧阳克、韦小宝混在一起,自己家可就彻底变淫窝了,早晚被国家扫黄封号和谐掉。而令狐冲么……这无形浪子拿着剑还好,手里要是没剑,连个混混都打不过……
毕晶这边正胡琢磨呢,萧峰说话了:“那成了,这事儿就这么办!回头排个表出来,不参赛的兄弟,家里的事儿多担待一些,参赛的兄弟多受累,除了自己的工作,晚上加加班,每天八点半到十点半,训练两个小时!有没有问题?”
一旦说起正事,萧峰身上那股天生的威严就自然而然流露出来,底下人无不轰然允诺。萧峰点点头:“成了,大家该回家的回家,晚上训练,我这边还有点事交代,随后就到。”
一群人点头出门,毕晶却走在最后,等俱乐部大门关上,又蹑手蹑脚溜回去,耳朵贴在门缝上,贼头贼脑地偷听。这么乾的可不止他一个,母老虎见他行蹤诡秘,眼睛一转就知道这胖子打得什么主意了,也高抬腿轻落步跟在身后,耳朵贴过来,静听里边萧峰究竟交代什么。两张脸相距不到两公分,眼睛对着眼睛,鼻子对着鼻子,忽然不由一阵好笑。
“跟着我练了这么久,我跟你们说了那么多。”时间不长,萧峰浑厚的男中音传出来,语气淡淡的,却不无责怪之意,“今天这次交手之后,明白你们的问题出在哪儿了吗?”
“萧哥……”张辉的声音有点低沉,透着一股心虚气短,“我们,我们……”却是没说下去。隔着老远,毕晶都能听见里面一帮人粗重的喘息声,不知道的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但毕晶却能想象的出来,这帮人低着头红着脸,正在那儿悔过,无言以对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