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无城中虚无殿内众人一脸古怪,这里包括柳媚儿包括柳承殿,还包括那万年不变笑脸的残天。此时此刻面对一脸跃跃欲试的星风,所有人只能露出这个表情。
太意外了,实在是让人感到意外,众人精心策划了这么多年,到头来却都变成了无用功,人家早就想着自杀了,就等你们来了。
虽然事情非常的意外,但是众人还都能理解。像星风这样一心追求天道,甚至以身试法的人九重天内有很多,只是从来没有身份这么尊贵的。这些人为了研究天道有的丧尽天良、有的疯疯癫癫、有的性情古怪,以身试法的人也不少。而且星风的这个说辞许多人都感兴趣,改变自己的定数,看看是否能影响其他人的定数。看到这里众人不得不对星风有点佩服。虽然星风对于芯月儿的所作所为可谓是丧尽天良,但是任逍遥明白,与小黑小白相比,星风的丧尽天良只能算是小儿科。再有,什么是丧尽天良?在修道者眼里根本就没有这个说辞。天道没有良心,杀伐仇恨这一切都是天道,天道本无良。
众人收敛自己的心情,将目光纷纷投注在江琳儿与柳媚儿身上,因为在这里,只有这两人于芯月儿有着这样那样的关系。
柳媚儿微微皱起秀眉,她与芯月儿的关系并不是很重要,而且她对于星风这样的介绍非常感兴趣。但是又江琳儿在这里她又不好说什么。
江琳儿同样皱起了眉头,然后在众人的注视下看向星风,激励压抑着自己的愤怒,娇躯轻轻颤抖道:“星风,你现在可以告诉我,当时你们为什么要攻击芯月儿吗?”
话音未落其余人纷纷皱起了眉头,这句话看似简单,但却好似蕴含着极大的秘密,看来当初星辰殿攻击芯月儿好像还有不为人知的内情,而这些事集市是得到芯月儿传承的江琳儿也不清楚。
星风同样皱起了眉头,沉思半晌之后抬头问道:“你的意思是还有隐情?”
众人愤愤目光炯炯的看向星风,似乎要看出他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在假装不知道,当然,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芯月儿有可能多虑了。
“不知道。”江琳儿摇了摇头,眼圈泛红低下了头,大殿之内所有人都沉默不语,其实都是在等待着江琳儿的解释,因为她绝对不可能无的放矢的问出刚刚那句话。
只见江琳儿再次叹了口气,心情平静了许多,抬起头看向众人低声道:“其实我就是有一种感觉,感觉上可能还有隐情,而且芯月儿的父亲在离开天王殿之前很长一段时间都神不守舍,经常念叨一句话,好像是说‘棋子,难道我们真的是棋子吗?’然后芯月儿的父亲就离开了天王殿,这才有了随后惨剧的发生。”
棋子,难道我们真的是棋子吗?众人再次皱起了眉头。在临死前,芯月儿的父亲说这样的话也绝对不可能是无的放矢,而这句话看起来好像与这场惨剧有着很深的关联。但是棋子?什么是棋子?谁又是下棋的人?众人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
“此事稍后再说吧。”残天露出淡然笑容,任逍遥犹豫了一下将星风再次收进凝魂棺。随后众人愤愤散去,但是每一个人脑海里都闪现着同样的问题。棋子、下棋人、以及这扑朔迷离的棋局。
即使是世俗界这样的棋局也让人伤透脑筋,而在这九重天各个大能面前,这棋局更显复杂。因为领悟了定数的不是一个两个,很有可能通过定数的改变有些人要达到自己的目的,这个人到底是谁就很难说了,也许是那些超级势力的天尊,也许是散修中意图改变九重天格局的大能,还有可能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人说了微不足道的一句话。就比如,到底是谁告诉活着暗示星风,芯月儿是天阴之魂的,经过了一百多亿年,而且有可能这暗示很隐晦,到现在星风也记不清是谁了,所以在这棋局之中,星风也是一颗棋子。
众人全都散去,时隔不久,任逍遥、残天、柳媚儿、柳承殿、江琳儿五人聚集在柳承殿的阁楼前。
残天恭恭敬敬的给柳承殿施了一礼道:“师傅,芯月儿死的时候,您已经出生,而且当时虚无殿极为强盛,您的身份有极为尊贵,你现在是不是给我讲一讲一些涉及到各大超级势力的秘闻。既然这是一个棋局,那么我们要想破局就要掌握大量的信息,没有信息就无法判断。”
此时柳承殿眼角已经不再有眼屎,但还是摆出一副严师的架势,捋了捋胡须,沉思半晌才悠然说道:“这布局之人是在是高,而且心思太深,这布局到结果竟然要一百多亿年,可谓是机关算尽啊。即使我们是修道者,一百多亿年前的许多事情也不会记得,我们能记得的也就是比较重要的事情,而那些无关紧要的小事肯定记不清了,而这样的棋局,很可能只能从那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中才能发现端倪。所以很难啊。再有,如果说有什么秘密的话,估计也就是那些天尊才能参与,我还到不了那个层次。”
“说了半天等于一句话没说。”任逍遥在旁边鄙视一番。但老家伙《你鄙视我无视》神功已经修炼到登峰造极的地步,自然对其无视。
“是不是从谁受益,谁就是布局者这个角度想一想?”江琳儿低声说道,说完之后还羞怯的低下头,当着任逍遥师傅的面前,她还是有些胆怯。
“很难说。”任逍遥摇了摇头,“你的意思是这种事应该有一个动机,这没错。但是在咱们而言,活着在那些真正的强者而言,他们的动机就很难说了。就比如,假如说星风知道这样的事,说不定他就会布局,而他的目的就是要看看这样做对定数的影响,他想从中窥视天道领悟意志,这个动机怎么样?”
残天、柳承殿、柳媚儿纷纷点头,不要说星风,没准换成他们也想看一看,只不过大家没有这么大的耐心,足足等了一百多亿年。而且没准人家就是随手布了一局,可能事后也没在意。要知道对于那些大能来说,每一句话没有个眼神甚至都有深意,这就不是其他人能窥伺到的了。
见到大家沉默不语,任逍遥喝了一口酒说道:“其实这件事很简单。”
“简单?”柳承殿、柳媚儿、江琳儿三人一脸疑惑,而残天依旧是淡然笑容。
“当然简单了。”任逍遥毫不在意的一笑,“别人费尽心机布了这一局,我们都变成他们的棋子,所以我们在这里冥思苦想。但是我们干嘛要做棋子?他布什么局跟我们什么关系?干干脆脆杀了星风报了仇省心。”
众人无不鄙视的看了他一眼,这方法确实简单。说白了那意思就是‘我就当棋子了怎么着?但是我不是那任人摆布的棋子,只是我懒得理你这个下棋的人而已’。做棋子做到这样的觉悟于水平,不知道那下棋的人会是什么心态,但作为其他棋子,有这样的表态也是在是够让人鄙视的。
“你们这样看着我干嘛?”任逍遥眼睛乱转,将鄙视一个个的原物奉还物归原主,紧接着鄙视的撇了撇嘴,“你们不要忘了,其他人不知道你们还不知道吗?我很有可能不属于这个天道,最起码和这个天道有区别,想让我当这个棋局的棋子?我是局外人啊!”说到这里晃了晃腿,大有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悠然自得神态。
柳媚儿突然妩媚的一笑,“逍遥,你说啊,假如对方知道芯月儿的定数,也知道江琳儿和我的定数,最终他感觉到涉及到你的定数很虚无缥缈,甚至有可能就是他踏出最后一步的关键,你说他是不是将你也当成了一颗棋子?你还是不是局外人?”
他大爷的!任逍遥猛然坐好,心里差点骂娘。还真有这种可能,说不定人家就是依着这个定数,活着修改点定数,人家主要的目的就是看看自己是否能踏出最后一步。想来这里那悠然自得的神态再也没有了,当一个乖乖听话的棋子的觉悟就更别提了。
不过紧接着任逍遥就一脸怀疑的看向几人,最后将目光定格在师傅柳承殿的身上,沉声道:“如果真像媚儿说的那样,那么这个下棋的人应该一直在观察我,所以……”
“滚你个个兔崽子蛋!”老家伙气的咬牙切齿,拿起酒葫芦就砸了过去。任逍遥呵呵一笑接住酒葫芦收了起来,就当是师傅恩赐了。
残天喝了一口酒淡然笑道:“还别说,大师兄说道很有道理。这个人的目的可能有很多种,如果真的是像柳媚儿所说那样,那么这个人绝对跟大师兄接触过。大师兄可以再这些人里想一想。”
这些人?任逍遥心念急转,脑海中一个个人物闪过,这里面有小黑小白,还有玄机字,而还有一个人……想到这里任逍遥心念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