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香,沐浴,拜师之后,风笛就算是铁宝斋的人了,虽说铁宝斋不算什么势力,可它绝对无人敢碰,这是幕风城众所周知且各自遵循的一条铁律!
东涯作为一个可以炼制出地器的高级炼器师,地位更是水涨船高,这些先不谈,单是他隐藏的实力修为就令各方势力忌惮不已。多一个仇人不如多一个朋友,所以,为了讨好这个古怪的‘高人’,很多家族势力都在铁宝斋附近安插着眼线,但凡是有不开眼的敢来惹事,第二天,他的尸体就会被悬挂在城墙上。对于这些眼线,虽然也有监视的嫌疑,不过东涯根本不在乎这些,随便他们去折腾。
在东涯炼制出地器后,凡是来过铁宝斋的人都会被摆放在柜台上的那把长剑吸引住目光,对此,东涯和风笛商量,给这把地器长剑起了个符合它的名字:火纹剑!这剑上刻着的器纹正是火系地级纹路。
很快,东涯达到四级炼器师的消息迅速传遍了整个幕风城,而另外一个关于铁宝斋的消息则像一颗重磅炸弹在城内引起了一场轩然大波:东涯收徒了,一个名叫牧笛的小小少年。
对于牧笛,除了他的名字,其他人们一概不知。即便如此,风笛依旧是人们茶余饭后的谈点,很多人对此是羡慕的,当然,更多的是深深的嫉妒,凭什么他会被一代炼器大师给选中收做门徒?
“烟儿,为父曾经劝过你,拜东涯大师为师多好,你怎么就不听呢!”上官家族大厅中,一个威严的中年人吹了吹略烫的茶水汲了一口,随后将茶杯放下叹了一声。
大厅之内,书画、桌椅、地毯等等无不透露着昂贵与奢华,即便是一些柱子木窗边挂着的幕帘纱幔也全是珍品料子。
在中年人右侧的一把名贵木椅上,少女明亮灵动的眼睛似是茫茫黑夜中唯一莹莹发亮的明珠,让人无法不为之瞩目,而那一张精致,美到让人痴迷的俏脸更是吸引着无数人的心神,一袭淡淡天蓝色衣裙下的曼妙身段,静静的坐于厅中,微微露出的半截雪藕般的圆润玉腿,无与伦比的让人心脏怦然激动。她的存在,让这宽敞华丽的大厅变的黯然失色,厅中仆人们一道道隐晦的眼神,时不时瞥向这个少女,可他们也只是远远的赏心悦目般观望,丝毫不敢直视、亵渎。
这个集美貌、天赋、尊贵家世与一身的少女,从父亲有些失落的脸上收回目光,柳眉下长长的睫毛眨动,精致的下巴微微抬起,随之诱人的红润小口嘴角不着痕迹的勾了勾,呢喃道:“他成大师的弟子了吗?似乎很不错呢。”
上官若烟在半年前,以超高的天赋突破到了灵师,她用自己的实力向世人证明,自己不只是个花架子,她展现出来的天赋,就是现在幕风城城主嫡长子风子清也比不上。
于是这个香饽饽般的动人少女便成了许多家族争相讨好的目标,假若自己小辈能赢得她的芳心,将之娶过门来,那自家与上官家就成了联姻的关系,地位也会随之水涨船高,况且,这个少女本身就极为诱人!也就在那时,三级炼器师东涯相中了这个领悟火元素的少女,可是当东涯提出收她为徒后,这个少女却拒绝了,理由更是让东涯十分无语:我是女孩子!
其实她和所有少女一样,有哪个女孩子会愿意整日和刀剑铁块儿为伍?即便,炼器师的身份很诱人!
看着少女平静的俏脸,上官家主上官渡尘无奈的笑了笑,也罢,谁让自己就这一个女儿呢?她愿意怎么做都随她吧。
一手扶着座椅站起,上官渡尘带着宠溺的笑容向着少女走了过去,在女儿身前停住望着依旧淡然的少女摇了摇头劝道:“烟儿,既然你不想当炼器师,为父也不逼你,一个月后你的生辰我会让人去请东涯大师的弟子过来,到时候你好好笼络笼络他,想必以你这丫头的魅力,他也无法抵挡吧,如果日后他能为我们上官家所用,相信用不了多久,我们上官家的势力便会赶超他们风家,成为这幕风城真正的巨头!”
闻言,原本淡然的少女柳眉蹙了起来,美眸认真看着身前的上官渡尘良久,最终苦笑道:“还是这样,爹爹,你为了自己的利益谁都可以拿来利用吗?母亲如此,我也是这样,你...”少女话声越来越激动,终于还是没忍住,哽咽起来。
谁都知道,这上官渡尘的家主之位是拿自己妻子的命换来的,只是摄于上官渡尘现在的身份,却无人敢提。
十年前,上官渡尘与自己的兄长上官漠是最有望成为下任家主的人选,为了以防万一,上官渡尘知道上官漠觊觎自己的妻子美色已久,赫然利用被他灌醉的妻子引诱上官漠,那上官漠也是精虫上脑,在任选的紧要关头,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欲望,毫无意外的进入了上官渡尘布置的圈套,被抓了个正着。
上官渡尘成为家主之后,上官漠也被他暗中害死,而上官若烟的母亲知晓了丈夫在自己身上所做所为后,也是痛苦的郁郁而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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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上官若烟的哭诉,上官渡尘沉默了半晌,似是想起了以前的种种,良久之后,脸色一冷,没了先前的做作笑容,眸子闪着精光喝道:“你既然是上官家的一员,就要为上官家做出贡献!一个月后无论如何你也必须将那牧笛给我拉拢过来,否则,就别认我这个父亲!”
少女在父亲的呵斥中缓缓站起,一头漆黑如墨的长发披在身后,秋水眸子瞥过那一双充斥着权势欲望的眼睛,忍着泪水淡淡一笑道:“爹爹,我会照你说的去做,只不过他会不会帮上官家还是个未知数。”
说完,少女抽泣了一下琼鼻,失落的向着门外走去,那乖巧却透着可怜的模样,让人心疼不已,莲步轻移,在上官若烟即将跨出大厅之时忽然转过臻首望着散发冷意的父亲伤心道:“爹爹,我恨你!”
言毕,少女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