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刘荷花家,李小宁的心情还是久久难以平静,这个时候接到周芙蓉打来的电话。
“小宁,楚风刚刚打电话过来,酒厂生产许可证已经办好,现在我们随时可以生产出售。”
“芙蓉,你加紧安排吧,明天就开始投入生产。”
“嗯,小宁,楚风刚刚还说,楠竹果酒的外观包装专利品牌申请,估计还有几天也可以下来了。”
“好的,你就负责酒厂的事,酿酒原料和楠竹原料的事我来办。”
李小宁和周芙蓉又说了几句,挂了电话,去找了大毛,要大毛从村里找人明天去南头山摘橘子。
第二天,酒厂正式开始热火朝天的动工生产,南头山上的橘树园,也是人头涌动,干的热火朝天。
李小宁开车到了楠竹村,联系收购果酒包装的楠竹。
车子开进楠竹村,李小宁下车之后直接朝村子东头的那间青砖平房走。
那间青砖平房是李小宁高中同学张喜的家。
从读书毕业之后,开始几年还有联系,后来李小宁去了省里读大学,很少回家,联系也就断了,自从昨天周芙蓉说起果酒包装楠竹的事,李小宁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张喜住的村子,村子里的人都种楠竹,是个出各种竹制品的村子。
“张喜!”
李小宁到了青砖平房,一眼看到一个人拿着木锯从青砖平房里出来,惊喜的叫了一声。
“小宁?”
李小宁没认错,那个人就是他高中时关系好的同学张喜。
张喜也一眼认出了李小宁,见面之后彼此都很激动。
张喜热情的把李小宁带回家,赶紧抓了一只鸡,开始忙起来。
李小宁也挽起了衣袖帮忙。
就在两人一边忙着搞饭菜一边说着读书时的趣事时,张喜身上的手机响了,之后接了一个电话,整个人都发痴了。
“张喜,怎么了?”
“小宁,我爸,在工地上出事了。”
“走,我们马上去工地。”
李小宁放下手里的活计,带着张喜一起到了村口,开着皮卡车照张喜说的工地直奔而去。
工地临时办公室,一个带着墨镜的青年,头发油光闪亮坐在办公桌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正和一个女人煲着电话粥,对坐在板凳上的中年人视而不见。
老实巴交的中年人,脸上有擦伤手上脚上也有擦伤,一个医生正在给他做着检查。
过了十分钟,医生检查结束,走到青年身边毕恭毕敬的说道:“向总,工人没有大问题,只是些皮肉伤。”
青年是这家工地的老板向阳。
向阳没有说话,对医生挥手。
医生离开后,向阳还在有说有笑的和妹子打电话,完全不理会还在办公室里脚手划伤的中年工人。
这个中年工人就是张喜的父亲张长心。
又过了十分钟,向阳挂了电话,走到张长心面前,刚刚有说有笑的样子突然变的冷漠,黑着脸斥责:“张长心,你是怎么干活的,那么大一个人,难道是孩子吗?”“还是你的眼睛是配像,根本就是瞎子,那么大块警示牌挂在那儿,你偏要去哪儿,幸好没摔死,摔死了我给你没完。”
向阳没有询问张长心的伤势,对他骂个没完没了,什么难听的话都骂出来了。
“向阳,你给我住嘴!”
李小宁和张喜,到了工地找到了临时办公室。
张喜到了父亲身边,担心的询问着父亲的伤势,李小宁一眼认出了向阳,也是他的高中同学。
当李小宁看到向阳对张喜父亲,不仅没有半点关心,还在大声责骂的时候,满脸愤怒。
“呦呵!我道是那位人物,原来是你李小宁这个乡巴佬,你给我听着,这里是我的工地,我的办公室,要死不活的张长心是我的工人,我想骂就骂,不干你这个乡巴佬鸟事。”向阳满脸不屑,看到李小宁,想到读书时他苦苦追求的同学鲁冰花却喜欢李小宁,向阳的心里的旧恨一下子翻了出来。
“向阳,你也给我听好了,尽管张大叔是你的工人,但也是个人,不要以为你有几个鸟钱,就了不起了,工人到你工地挣钱,那是靠辛苦劳动换来的,不是你白给的。”李小宁哪里会怕眼前这个看不起工人的向阳。
向阳眼神不屑,拿出一支精装雪茄,咔擦的防风火机点燃,装着大老板气派抽了一口雪茄,吐出一口眼圈气势嚣张:“李小宁,你说的对,老子就是有钱,你有吗?知道这一支雪茄多少钱吗?要你干一天活,一天,什么玩意,敢在老子面前耍横,也不看看自己是谁?”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时髦的女人进了办公室。
女人看到了李小宁时,满脸顿时尴尬无语。
向阳一手就搂住了女人的腰,说道:“冰花,你怎么才来,我想死你了。”
原来走进办公室的女人,是高中时喜欢李小宁,还对李小宁表白过的鲁冰花。
“冰花,来,香一个。”
向阳不知道李小宁当年拒绝了鲁冰花,这是在装十三,在对李小宁炫耀,曾经我们一起追的女人,如今已经投到了老子的怀抱,看你在老子面前还怎么无地自容。
李小宁没说什么,鲁冰花根本就不是他的菜,这时冲着向阳严肃的说道:“向阳,张大叔的事,你必须给一个交代。”
一旁的张长心和张喜,都拉着李小宁,让李小宁算了。
“哼!李小宁,你是皮痒痒了是吗?别人都不说什么,你吼个鬼啊.”
向阳没说完,手机响了,一看是于海打来的电话,满脸表情突然吓的铁青。
“于总.”
没等向阳打招呼,电话里传来于海的斥责:“向阳,不是告诉你一定要注意工地安全吗?你是怎么搞的,影响了我于氏建筑形象,你自己看着办。”
“是,是,于总,我一定会注意。”
“工人情况怎么样了,记住一定要做好后续工作,要是让我知道你对工人不好,让工人闹情绪,你就给我卷铺盖滚蛋。”
向阳从接电话之后,就一直不敢抬头,一直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