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友,大友”翠花看到大友吐血昏迷,突然间满脸死灰,心急如焚的声声呼喊。
刚刚被张大友说的面红耳赤的张勤,看到这一幕,严厉的责备翠花:“翠花,这就是你说的治好了?”
“被银花蛇咬伤的人,根本就救不了,口里吐血昏迷不醒,这就是中银花蛇毒之后的反应症状。”
“翠花,现在你还不相信我们的话吗?银花蛇的毒当真解不了。”
张勤煽风点火,想方设法帮翠花拉仇恨。
翠花泪流满面,连连摇头。
“李小宁,事实摆在眼前,你还想抵赖吗?”张勤昂头挺胸,目光压人。
“事实?”李小宁在张大友吐血昏迷的第一时间,就打开了神农透视,已经知道了张大友病情反复的原因,不是银花蛇的毒素,也不是万毒经和神农医术合用之后的副作用,而是在张大友的肺部边缘,一根牙签大小的木屑刺穿皮肉,到了距离肺部不出毫米之外的地方,造成呼吸受阻,才会口吐鲜血昏迷不醒。
同时,李小宁知道要救张大友的唯一办法,就是手术开刀取出留在张大友肺部边缘的木屑,不然张大友有生命危险。
“事实就是看到一条疯狗带着许多疯狗在我面前叫。”李小宁说完,已经用呼叫器传呼了护士。
“你才是疯狗,你还要骗我们吗?”
张勤发火了,没等李小宁说话,冲着翠花训斥:“翠花,事到如今,你知道谁才是真正帮助你和大友兄弟的人了吗?千万不能再相信这个庸医,要他赔偿。”
就在护士到了病房,把张大友抬上担架,准备出病房去手术室的时候,张勤带人又挡在了他们面前:“翠花,你要是再不阻止,从现在起,你再也不是我们张家人。”
“不,只要大友是张家人,我生是张家人,死也是张家鬼,求你们不要把我的孩子赶出张家。”在农村的人,都知道家庭观念意味着什么。
翠花怎么不知道,但是翠花此刻耳边浮现当时张大友之前烧的迷迷糊糊时说的话:“翠花,你一定记得,如果我有什么不测,一定要把我和山上的父母葬在一起,也好和他们有个伴。”
面对张勤说出赶她们出张家,就意味着张大友要是真有事,到时连张家祖坟山都进不了。
但是,翠花这时耳边又回响刚刚醒来丈夫说的话,李小宁是个好老板。
翠花了解他的男人,只要连他男人说好的人,这个人好,就百分百错不了。
“李老板,求你一定要救活大友。”
翠花的话已经在现场表明了立场。
挡住去路的张勤和其他人,不得不让开一条通道,让护士和李小宁推着张大友进手术室。
也就在这时,翠花满脸泪水,扑通一声跪在李小宁身后:“大友,别怪我,就算还有万分之一的机会让你活过来,我也绝不能绝不会放弃。”
看到这一幕,张勤气的满脸煞白,全身发抖指着跪在地上的翠花,红着眼说道:“翠花,你这样一条路走到黑,大友哥进不了张家祖坟山,你就等着后悔一辈子?”
这时,李小宁已经和护士推着张大友,进了手术室。
到了手术室后,李小宁和几个留在医院帮忙的护士,纷纷穿上无菌手术服,戴上无菌手套。
一切就绪之后,李小宁开始宣布:“给伤者输血,打开高压氧,准备手术工具,打开心跳呼吸检测仪。”
李小宁一切准备妥当之后,拿出一个护士递来的手术刀,凭着神农透视的力量,看到了那根留在肺部边缘的果树苗木屑。
果树苗木屑,正留在肺部边缘。
这时,李小宁开始施展阎王夺命针,不管自己手术有没有成功,就凭翠花这个人,李小宁也要拼尽全力去救。
李小宁戴着无菌口罩,接过一把手术刀,双眼有神开始在肺部边缘动刀。
只看到李小宁动刀的样子,刀法娴熟,让在场的护士又对李小宁刮目相看。
手术外,张勤为首鼓动来的张家村人,还守在手术室门口。
张勤趾高气扬,冲着翠花一声声责骂。
此时此刻,在翠花眼里,只看到一件事,那就是大友的生死,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
手术室,李小宁靠着透视,已经在张大友肺部边缘开始动刀做手术。
十分钟,二十分钟,好像只有转眼的时间。
李小宁已经完全看到肺部边缘血肉里扎着的木屑,这时一切更小心。
只看到李小宁的手术刀继续深入,手术刀尖这一刻,终于没有丝毫误差开刀成功。
然而,当李小宁拿着镊子要去夹血肉里的木屑时,才发现在血肉里的木屑,并不是那么轻易的夹的走。
当李小宁看着心跳呼吸仪器的声音越来越低,曲线越来越没有起伏的时候,李小宁这时急中生智,提升神力注入已经拿出的九根银针之中,一根一根扎到被木屑穿刺的血肉里。
在九根银针全部扎到木屑边的血肉里之后,李小宁双眼有神,提升神力于手指之间,开始按住第一根银针,传送神力,接着是第二根,依此论推,直到九根银针都被传送神力之后,李小宁施展神农传承里的神力,开始驱动九根银针,只看到九根银针的神力在木屑边缘的血肉里覆盖。
在神力笼罩手术室的时候,一动也不动的木屑开始微微颤动,被强大的神力驱赶。
这时,一动不动的木屑,开始朝外慢慢移动。
一厘米,两厘米,三厘米。
此时此刻,在场的人,都被李小宁的银针把心提到了嗓子口。
李小宁的每一根银针,都牵动着在场每一个人的人心。
三厘米半,四厘米,四点半厘米。
李小宁已经累得满头大汗,这时继续提升神力传入到九根银针之中。
只看到木屑在神力驱除之中,在血肉里往外移动。
“出!”李小宁看着现场,默默说了一声,只看到原本扎在肺部边缘的木屑,开始一步步朝外面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