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家伙……”陈坚白有些咬牙切齿地咒骂了一句,这罗根不知道为什么就变了脸,居然想处死他们。
苏植没有说话,他只是平静地看着,现在在这大厅能作决定的只有波伊尔。
波伊尔冷冷地看了一眼罗根,“罗根管家,你没权命令我去做任何事,昨天埃斯莫尔先生就给我下了死命令,他要是因为医治出现了昏迷不醒又或者病危的情况,我就是庄园里的最高指挥官。”
“你胡说!”罗根勃然大怒,“埃斯莫尔先生不可能会下这种命令!”
“我不需要你相信。”波伊尔摇了摇头,“现在我来主事,直到埃斯莫尔先生醒来为止!”
众人听了这话都是一静,罗根管家的脸色很是难看,他怒视着波伊尔。
“苏植先生。”波伊尔看向了苏植,“你现在是埃斯莫尔先生的主治医生,你对埃斯莫尔先生现在的情况,认为该怎么做?”
“波伊尔!埃斯莫尔先生就是吃了这华夏人的药才生命垂危的,你怎么可以再把埃斯莫尔先生的命交到他的手上?”苏植还没有开口,罗根管家就抢先冷声质问道。“罗根,这同样是埃斯莫尔先生下的命令,埃斯莫尔先生说只要没有他亲自开口,无论他出现了什么情况,只要他还没死,苏先生就依然是他信任的医生,如果他真的死了,那就把苏先生以及他的朋友杀了
偿命,这是他与苏先生之前就约定好的。”波伊尔冷冷地反驳说。“没错,埃斯莫尔先生确实是这样与我有过这样的约定,现在我认为埃斯莫尔先生并不是处于生命垂危的状态,这只不过是我的药让埃斯莫尔先生有着这样的身体反应,所以我们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静静
地等待就好。”苏植脸上有些讶异,不过很快平静了下来说。
苏植还是选择相信自己的药方,事实上他也不知道该干什么好,他已经想了好几次,摇光解毒丸应该不会有问题才对的。
苏植这话被翻译出来,那四名西医有些不满地叫了起来,他们认为应该马上对埃斯莫尔先生进行急救才对。
波伊尔没有理会这四名西医,命令手下的雇佣兵把他们四人给赶出去了。
“波伊尔,你会后悔的!”罗根管家说着话,就想跟着出去。
“罗根,你要留在这里。”波伊尔瞄了一眼罗根说。
雇佣兵们的枪就对着了罗根。
“波伊尔,你想做什么?”罗根停下了脚步,怒声问。
“我并不是针对你,在埃斯莫尔先生醒来之前都是非常时期,我们都不能离开这大厅,庄园现在已经开始戒严,庄园里的其他重要人物都会有其他雇佣兵看着。”波伊尔开口解释道。
罗根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回来,找了一处坐了下来。
苏植与陈坚白对望了一眼,他们又不是傻子,他们明白这罗根如此针对他们,或者真的有些问题,好在埃斯莫尔早就布置了波伊尔这一后手,否则他们处境就有些艰难了。
“现在最为重要的是埃斯莫尔能醒过来,苏先生,这真的能醒来吗?”陈坚白低声说出了问题的关键。
“能的。”苏植点了点头说。
这种情况下,陈坚白也无法做一些什么事情,他只能选择去相信苏植。
“我们中医里面也确实有些药是以毒攻毒,让病人的身体暂时处于一种危险的状态,苏先生这种药说不定就是这样子,现在只要埃斯莫尔先生的身体不继续恶化下去,问题应该不大的。”李岐黄开口说。苏植则是犹豫了一下,放弃了要求带埃斯莫尔用仪器去检查身体的想法,他冷静之后,觉得就算用仪器检查到埃斯莫尔体内发生了什么变化都是有可能的,无论是哪种变化他们能做的都是等待,万一检查
出了埃斯莫尔的身体很差,波伊尔改变了想法那就糟了,还不如不去检查!
苏植与陈坚白等人结束了窃窃私语,他与李岐黄时不时替埃斯莫尔切脉查看他的身体状况。一小时过去之后,埃斯莫尔的脉象还是紊乱虚弱的,但好在这种情况没有继续恶化下去,尤其值得一提的是埃斯莫尔昏迷之前说自己感到很冷,但是苏植与李岐黄用体温计给他测量体温,发现他的体温很
正常。
不过苏植还是让人给埃斯莫尔拿来了一张薄被子,帮他给盖住了。波伊尔独自坐在大厅内的一个角落,他冷冷地环视着大厅内的所有人,无论苏植怎样对待埃斯莫尔,他都不去干涉,他只是偶尔才去确认埃斯莫尔是否死了,至于罗根从坐下来的时候,他就没有再动过,
时而闭目,时而看向埃斯莫尔。
陈坚白只能坐在一边干着急,偶尔才会出声关心埃斯莫尔的情况。
又是过了一小时,就在苏植也以为要等上好几天的时候,埃斯莫尔的身体持续了两个多小时这样的虚弱情况之下,终于出现了变化。
被子之下的埃斯莫尔身体开始渗出黑色的液体,起初苏植与李岐黄都没有发现,待被子一角开始滴下水渍,他们才察觉到这种情况。
苏植连忙翻开被子,发现埃斯莫尔的身体已经浑身都被这黑液打湿,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从墨池里捞起来一样。
“他这是怎么了?”李岐黄脸上露出了一丝担忧问。
“不知道,不过我想应该是好事。”苏植看到埃斯莫尔的气息没有变弱后轻声说。
这黑液渗出来的速度很快,所以他们才没有来得及发现,很难想象一个人的身体之内能渗出这么多的液体来,整个沙发都被这些黑液沾湿。
苏植与李岐黄等人连忙帮忙把埃斯莫尔的衣服脱了,波伊尔那边也命人替埃斯莫尔找来了新的衣服。
把衣服脱了之后,埃斯莫尔却是没有再滴下黑液,苏植就让庄园的工人用毛巾给埃斯莫尔抹干净身体。
苏植与李岐黄就一起小心观察着地上的黑液,这些黑液带着一股腥味,有些黏稠。苏植他们还没有研究出什么来的时候,工人就给埃斯莫尔穿好了衣服,穿好衣服不久埃斯莫尔却是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