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星雨孤单地站着一个角落里,没有任何同学愿意与他说话,这次秋游不应该是他该来参加的,但是他还是来了,因为命运让他过来的,他发现了不远处邵老师等人的眼光看过来,他没有任何的畏惧,而
是漠然地看了过去。
这样的眼神苏植看了都微微蹙起了眉头。
毛星雨慢慢地收回了视线,对于他而言,人生只不过是行走着的影子。
“以后我不想听到你这样说自己的同学,你也不要在班里乱说,这样做可是会伤害毛星雨同学的知道吗?妖魔化自己的同学,这是很不错误的行为。”邵浦泽板着脸训斥道。
“知道了。”李婉静低下了头,但是她总觉得这事是毛星雨做的或与毛星雨有关,否则她怎么会突然就到了水里呢?
众人见讨论不出什么,就各自分成几伙散开了。
“苏植,你觉得这是怎么回事?”一散开,李荌荌就低声发问,刚才邵浦泽他们都在,有些话总是不敢说的,李荌荌脸色有些凝重,这种事实在是太奇怪了。
“你觉得呢?”苏植反问。
“我也说不准,总是觉得奇奇怪怪的,李婉静这么大的一个人怎么就跌到了水里,而且还没有任何人发现她是怎么跑到湖里面的。”李荌荌苦笑了一声说。
“我也跟荌荌想的差不多,植哥,不会真的有什么鬼在这里吧?”林杉月有些害怕地说。
“不会有鬼的。”苏植摇了摇头,他对怨魂是有了解的,这里要是真的有怨魂,根本躲不过他的眼睛。 “我觉得李婉静的记忆出现了些问题,她可能遗漏了一段很重要的瞬间记忆,不是有个理论说要是人面对自己不想回忆起一些事,那人的思维就会潜意识的让脑海对记忆进行修改,从而能够跳过某段记忆或
是藏起某段回忆,没有了这段记忆,我们怎么推断都是没用的。”苏植说出了自己心中存在的猜测。
“你是说她已经忘记了进入湖水的记忆,所以才会弄出了瞬间移动这一错觉?但是魏思儿她们没有见到,我们站远一些的也没有见到,难道我们都失忆了不成?”林杉月皱眉问。 “我们没有见到,是因为我们当时在专注自己的事情,没有留意到李婉静下水是很正常的,至于魏思儿三人是在与李婉静谈话聊天,她们是最应该注意到事发前李婉静行踪的,但是她们都说自己一走神,李
婉静就消失了,好像瞬间消失了一样,那会不会是她们被某种东西催眠了呢?”
“一旦被催眠,她们就会觉得自己还停留在说话的那刻,不知道时间已经流失了五六分钟,五六分钟的时间足以李婉静游出到湖中心了。”苏植又说。
“你这想法太奇特了,各种脑补。”李荌荌有些无语说,“不过你说暗中那东西费这么大的周折干什么?单纯为了戏弄李婉静吗?”
“戏弄?”苏植摇了摇头,神情微冷,“那可不是什么戏弄,也就是因为我在这里,要不然李婉静很大可能就要死了。”
李荌荌脸色微惊,对,这可不是什么恶作剧,从李婉静跌在水中离岸的距离来看,要不是因为苏植那极快的游泳救援速度以及那神乎其神的医术,李婉静恐怕真的难逃此劫。
话说到这里,小冷向着这边走了过来,苏植三人就停下讨论这个问题,这样的话题不适合让小冷听到,免得吓到了小冷。
“苏植,你不是说要野炊的吗?别人都开始了。”小冷一脸期待地说。
“好,咱们马上开始。”苏植看了一眼,发现初二(1)班的学生都已经像中午那样已经开始准备做晚饭了,袅袅轻烟升起来
于是苏植行动了起来,条件有限,他给这次的晚饭准备了烧烤,找了一处空地,简单整理了一下,就从车里搬下来烧烤架、盛装着食物的野餐篮以及桶装水等东西
杉月与李荌荌帮忙点燃木炭,小冷在一旁兴致勃勃地看着,她还从来没有过烧烤的体验。
“快放烤架进去。”小冷见木炭燃了起来心急地道。
“还不行,要等它烧到透明红热才行,否则放进去会把食物弄得黑漆漆的。”苏植摇了摇头说。 小冷只能耐心等着,等木炭燃烧了十几分钟后,明火逐渐减小,苏植才小心地架上烧烤架,然后才打开野餐篮,野餐篮里有他买来的新鲜猪肉、牛肉、鸡肉,都是他提前做过腌制的,除开肉类当然也少不
了茄子、香菇、藕片、香蕉等适宜烧烤的素菜。
苏植先给小冷做了一个牛肉串,让她拿着放进烧烤架上面烤了起来,自己动手才是烧烤的乐趣所在。
之后杉月、李荌荌都自己动手了起来,四人围着烧烤架边烤边吃,最高兴的莫过于小冷了,在苏植的教导下,她还自己给烤串刷油、撒上调味料。
其余的小组有像苏植那样晚上选择了烧烤的,也有做乞丐鸡的,更有煮粥、煮饭的,五花八门,炊烟袅袅之下,大部分人都将下午李婉静落水事件暂时抛诸脑后,开心地亨受晚餐。
李婉静当然无法放下,她还有些惴惴不安,她的眼光忍不住时时转向毛星雨所在的位置,由于邵老师已经叮嘱过她了,她身上又多出了几枚铁钉的事她没有对任何同学说起,免得吓到了同学。 她在偷看毛星雨,但是毛星雨却没有看她一眼,似乎正在发呆,就像没有发觉李婉静在观察他一样,但是李婉静却在心里很清楚知道,毛星雨肯定有所察觉才对的,她有一度甚至想走过去问一下,究竟她
怎么得罪了他,为什么要将她扔入水中,将她置于那么危险的情况。 只是她一想起毛星雨刚刚那淡漠的眼神,她就彻底失去了这样的勇气,她真的不敢过去询问,她怕自己惹恼了毛星雨,然后毛星雨将成百上千的铁钉在没有任何人能看到的瞬间钉入她的头颅中,就像他把铁钉钉入了赵开济的左腿一样,只是赵开济幸运没有死,但是她很可能会死的,她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