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姻

“喂,你说什么?你-”弦歌难得动气,手一挥动,意外的却触到他冰冷颤动的手,抬头诧异于他眸中的难堪,也停住了本来想说的话,“对不起。恩恩她只是有口无心,你不要伤心。”

“呃,对不起。”林恩尴尬的摸着自己的短发。

宫禹商掩下眸中的神色,脸上平静无波,“你跟她说好了吗?”

“恩。”弦歌点头,“现在就去?”随后暗示的看向林恩,用口形示意她,“当我伴娘!拜托。”

每次都这样压榨她,林恩除了同意还能有第二种方案,而且,她瞥了眼阴寒的绝色男子,唉,她没胆反对。

结婚从教堂走出该有什么感觉?弦歌想了又想,低头,除了右手上多了一枚亮光闪闪的钻石戒指之外,好象没什么大的改变,第一次是没感觉,这一次还是没变化,只是换了新郎和钻戒,还多了一个可爱的女儿.

“喂,你在想什么?”林恩悄悄拉了一下她的衣服,看了一眼笑得比新郎还要灿烂的蓝眼金发,“这个笑的一脸猪头样的花痴是谁?”

“我也是第一次看到拉。”弦歌好笑的看着恩恩不屑的眼神,“人家又没怎么得罪你,有必要骂的这么难听?”

“没得罪我?”林恩气鼓鼓的,“他竟然说我像发育不良男生!我没砸断他的狗腿算他好运!”说完瞪了一眼笑的“**”的花痴男。

弦歌“噗呲”一笑,愉悦的声音清脆若铃,“别忘了你也说过宫,像女人。”

“女人?”虽然她声音压的很低,宫禹商还是听见了,看着弦歌的时候,暗沉的眸中浮现的是坏坏光彩。

“商,我们现在去哪吃大餐?”安东尼当完伴郎只想着吃一顿好料,弥补他受伤的心灵,不安分的毛手搭在宫禹商的肩上,这样的机会不多了。

宫禹商嫌恶的打下他的手,“是我们一家人去吃饭,你帮我招待林小姐。”抱了嫣嫣,牵着弦歌的手就向停在门口的车走去。

“喂,喂!还来真的。”安东尼目送着车绝尘远去。他算什么好友?转头看着身后的林恩,“我请你吃饭!”

“谁理你?”林恩不屑的转头,径直走开,“再见。谢绝再联络。”

“我的行情有那么差吗?”安东尼自恋的掏出一面小镜子照了又照,然后喃喃自语,“我是脸虽说没有商的漂亮,但还是阳光美男好不好?肯定是那丫头没有眼光。”合上镜子,再找人,哪还有踪影?林恩早去走远了。垮下肩,商知道了会不会又让他扫楼层啊?不管了,还是回去工作了,省的再被罚扫总公司三十四层的楼梯!那个窦什么来着,我比她还冤啊!哼着不成腔调的唱词摇头晃脑的在路上走着,看到美女还抛着自以为夺人心魄的媚眼,活活吓傻一路人,咋外国神经病偷渡来华了?就差没人去报警!

新婚夫妻第一天,即使没有盛大婚礼,也应该好好庆祝一下。可惜盯着宫禹商的花痴多的像苍蝇,赶也赶不离,换了多少地方都一样,就在宫禹商厌恶的想吐,想要大开杀戒时,弦歌赶紧一手拉一个,在众人羡慕中,“挟持”这两个大小“美人”逃离酒店。

“别气,别气。”已经出了饭店的大门,宫禹商周身散发阴寒之气不减,绝美的脸上流露着懊恼,有点像别扭的小孩。弦歌连忙拽着他的衣角安抚。

“这是我们第一次在一起吃饭。”宫禹商低沉的声音中夹带着愤怒。

“就是就是嘛,妈咪。爹地说的没错。”嫣嫣也同仇敌忾的火上浇油,好讨厌啊,爹地总算拐了妈咪结婚,还要收到那些花痴阿姨打扰。

弦歌忍不住笑了,嫣嫣可爱的皱着眉头,像极了身边别扭的商,真不愧是父女,连生气都是同一副表情。她转头看着宫禹商的脸,眼底闪过好笑的色彩。

“呜。”宫禹商冷不丁的吻上了弦歌的唇,余音被吞没,弦歌由起先的惊讶到羞涩,嘿嘿,毕竟是第一次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吻,而且旁边还有一个眨着眼看的津津有味的小孩子。这一次可不是蜻蜓点水,而是结结实实的热吻。他的双臂紧紧搂着她的腰,微凉的胸膛贴着她,可以听见他激烈的心跳,商的吻,起先是凉凉的,随后变的火热,理智渐渐消失,她融化在宫禹商独特的魅力之中。

过了多久?直到她和他都无法喘息时才分开,弦歌的脸热热的,宫禹商的眼睛亮亮的,两个人彼此对看。

“弦歌,婚礼太简朴,委屈你了。”宫禹商的声音好听极了,低沉带着点磁性,像融化的雪水。“本来想吃一顿饭也,”他还是介意那些花痴。

“没关系。”弦歌笑了,无所谓的摆摆手,“这样就好了,我不喜欢人太多的场合。不如,我们买些菜回去煮了吃。”

“耶!万岁。”本来只想看戏的嫣嫣开心的笑了,拉着宫禹商的手使劲的摇着,“爹地,我要吃妈咪烧的饭。”

“好。”宫禹商笑了,就像突然间笼罩了金色的阳光,整个人多了温暖的气息。

就近找了一家超市进去,宫禹商推着车,弦歌牵着嫣嫣的手慢慢的在食品区逛着,就像普通而幸福的一家人。嫣嫣不管有用没用,不停往车里堆东西。

“妈咪,这个,这个。”

“那个也要。”

嫣嫣一路蹦蹦跳跳,指点着架上的零食,软软甜甜的童音像灌了蜜,弦歌就像天底下所有宠溺孩子的妈妈有求必应,很快的车上塞满了零食、小吃。

“好了,嫣嫣。够多了,”弦歌温和的制止嫣嫣伸向糖果的小手。

“妈咪。”嫣嫣谄媚的笑着,一笑脸颊上就出现可爱小酒窝,俏皮的仰着头,手里还不死心的举着满满一包巧克力。

“凌嫣!”宫禹商声音低沉的警告。

“哦。”乖乖放下了巧克力,小脸上却是泫然欲泣的表情。

“乖,不哭。”弦歌弯下腰,心疼的摸着她的小脸,“我们去买菜好不好,你喜欢吃什么?妈咪回去做给你吃?好不好?”

“恩。妈咪最好了。”踮起脚尖,在弦歌脸颊上响亮了啾了一下。然后得意的朝宫禹商眨着眼睛。

“青菜、蘑菇、鸡脯肉、青椒、虾,鱼,萝卜...”弦歌细心的清点着推车里的菜,想想有没有落下什么。

“妈咪,爹地不喜欢吃萝卜、青菜。”嫣嫣苦着脸看着一根根包装好胡萝卜,眼珠一转,甜甜的拉着弦歌的衣角上诉。

“恩?”弦歌疑问的看着宫禹商的眼睛,你不吃萝卜?

宫禹商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不是我,嫣嫣从小就不吃萝卜。”

“爹地。”嫣嫣无辜的嘟着粉嫩的双唇,“是先不吃,我才不吃的啊。”

弦歌清笑,又从架上拿了几条萝卜,“晚上煮萝卜粥吃。不要挑食。”

“谢小姐。谢小姐!”

弦歌转头,笑凝在脸上,“周阿姨,你,也来买菜。”脸悄悄的红了,心虚的看了看宫禹商。

“恩,谢小姐。”周姨毕竟爽朗的笑了笑,“我先赶着回去烧饭。那个,夫人和小姐很想你。”

“谢谢你,周姨。”弦歌点点头,“我会跟妈,不,跟馨儿联系的。”

“那我走了。”

“好的,周姨。”弦歌摆摆手,回头干笑着,“东西都买好了,我们也回去吧?”

厨房,弦歌提着满满三大袋的菜,拿出一些,其余的都放到冰箱。

“妈咪,我帮你。”嫣嫣好奇的戳戳冰冻的鱼。

“乖,妈咪一个人弄就好了。”弦歌拧了拧她的鼻子,笑吟吟的说,“别弄湿了衣服,会着凉的。去爹地那。”

“可是爹地也在啊。”嫣嫣眨了眨眼。

“呃?”弦歌抬头,他什么时候也站到门口了?一身白色的西装怎么也不像进厨房的样子!

“我能帮忙?”宫禹商大方走进厨房,魅人的双眼好奇的盯着砧板上的萝卜、算、姜。

“你们还是出去看电视吧,我稍微做几个菜就好。”弦歌看着一大一小眼中好奇的神色,理智的制止他们的“帮忙”。

“哦。”嫣嫣失望的点点头。

“恩。”宫禹商大概有自知之明,听话的牵着嫣嫣的手离开。

一个多小时,六菜一汤都上桌了.虽说是简单的菜,弦歌还是花了心血,拿出了所有的看家本领.

洗了手,解下围裙。悄悄的走进客厅,阳光洒在地板上,泛着点点亮光。两个人都倚在沙发上,上,聚精会神的看电视。

“饭好了,快过来吃。”弦歌好笑的摇着头,大声的打断他们的注意力。

“耶!吃饭了。”嫣嫣第一个跳下沙发,奔向厨房。

“菜不多,不知道合不合你们口味?”弦歌摆着筷子,期待的看着他们。

“好好吃啊,妈咪最好了。”嫣嫣跪在椅子上,夹了她最喜欢的菊花鱼放进嘴里,眼睛都亮了起来。

弦歌询问的眼神看向宫禹商,等着他的评价。

他不紧不慢的夹了芙蓉蛋、清吵三鲜,脸上冷凝的线条融化了,眼底有着笑意,虽没说明,满意的神色却是骗不了人。

弦歌这才放松下来,也盛了饭,开始吃起来。

就像传统的家庭主妇一样,弦歌习惯吃完饭就洗碗,拖地,顺便收拾厨房.完了,捶捶有些酸疼的腰,骄傲的看着洁净的厨房,光亮整齐的餐具,一切显的那么温馨祥和,心中充满了喜悦,幸福其实也可以很简单:一个家, 房子不要太大,干净整齐就好,有丈夫,妻子和一个可爱的孩子。

叩叩叩。

“弦歌。弦歌。”宫禹商喊了弦歌好几声她没听见。脸上挂着傻傻的笑容,他不得不使劲敲着厨房的玻璃门来引起她的注意。

“啊,你叫我?”弦歌刷的脸红了,她总是在他面前出糗。

“你跟我来。有东西要给你。”宫禹商脸上看不出笑容,眸中却是亮晶晶的光彩。

“哦。”

弦歌随着他来到书房,一屋子都是书,厚厚薄薄,严整的放置在架上。

宫禹商做到椅子上,抽开抽屉,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弦歌。

“这是什么?”弦歌接下,好奇的随口问道。

“一些存折和证件。”宫禹商解释着,“最上面一本存的是我的薪水、其他的是股票、存款什么的。都交给你保管。还有,”他又指了指旁边的保险桂,“那里装的是现金,不过,只有几十万。让你急用的,钥匙也在盒子里。如果不够的话随时跟我说。”

“哦。”弦歌听的一楞一塄的,她到底嫁给了何妨神圣?婚前没想到问,现在想弄个清楚,却不知道从何问起。“恩,商,我想,我想。”

“什么?”

桌上的电话响了,宫禹商比了个手势,“等一下。”迅速的拿起听筒。

弦歌静静的等着,眼睛一眨不眨。

“恩。”讲了几分钟,他放下电话,看向弦歌,“你刚才说?”

“铃!-----”

弦歌笑了笑,算了,还是让他忙吧,反正已经结婚了,以后有的 是时间,她悄悄的推了出去。

他的工作好象真的很多!这是弦歌一个下午外加一个晚上得出的心得。**个钟头都没出书房,连晚饭都是她端进去送给他的。她好象嫁了个工作狂?

打了好几个哈欠,弦歌又看了下手表,快十点了,嫣嫣九点就上床睡觉了,看了一会书,实在太困,去浴室梳洗了,换上睡衣爬上床,很快就睡着了,她好象也忘了今夜是她和宫禹商的新婚之夜。

什么东西在咬她?好象是蚊子?

凉凉的,湿湿的,痒痒的,不是太舒服。好象被压在什么沉重的东西下,让她呼吸困难.燥热,不安,疼痛种种难以描述的感觉...她迷糊喘息的睁开眼,昏黄的灯光下,宫禹商**的胸膛迎入眼帘,他紧紧的贴在她身上,开口便觉得自己声音沙哑,“呜,你,不要,”

“恩。,我要。”宫禹商含糊的回应,仍旧埋首在温热柔软的酥胸,嘟囔着抗议她的不专心,微凉的双手恣意的在滑腻玉体游移,点燃热情的火焰,陷入缠绵恩爱之中。

低吟和喘息彻夜不绝,寒冷的冬夜却上演春天的旖旎风光。

这一夜,她在他身下成为真正的女人。

这一夜,他也在她怀中感受女人的温暖。

呜,如果每一夜放纵之后得承受身体的极度不适,她宁愿清心寡欲修身养性。清晨弦歌在身体压碾般的酸疼中醒来,所有的骨头好象散了架,推开仍在熟睡中宫禹商**的胸膛,费力的坐起。捞起睡袍裹在身上,一步一摇,蹒跚着走向浴室。

在浴缸中放满了水,懒懒的躺了进去,温热的水舒缓了身体的酸疼,弦歌发出舒服的叹息,闭着眼泡了一段时间, 决定差不多了可以起来才又睁开眼,低头,身上青青紫紫,还有浅浅的齿痕,没想到平时冰冷的人也会有狂热野兽的一面。

不好意思多想昨天的激情,连忙起身,擦看头发,换上挂着的干净睡袍,松松垮垮,当然不是她的。

推开门,弦歌眨眨眼,呆呆的看着,宫禹商已经醒来,蓬松着头发光溜溜的坐在床上,只是下面有被子的遮挡。窗帘早被拉开,温暖的阳光从玻璃窗射进来,洒满了房间,他整个人都在阳光的笼罩下,漂亮的就像阳光天使,如果加上一对翅膀的话。男人和女人就是不一样,同样的彻夜未眠,她就像七八十的老太婆般,而他却神清气爽,圣洁的像下凡的仙子。

“咳,早。早啊。”弦歌不知道其他女人是怎么面对新婚夫婿的,她只能依着自己的反应打招呼。

“早。你,”宫禹商点着头,欲言又止,低头看了一下,然后有歉疚的看着她,“对不起。”

“什么?”弦歌莫名其妙,皱了皱眉头,“为什么?”

“恩,我昨天,”宫禹商涨红了脸,要他承认自己的技术太差,简直是对他男性尊严的一种侮辱,可是他更担心弦歌身体受伤,“不小心伤到了你。”

弦歌的脸红的跟他一样,虽说是夫妻,但是一大清早,就谈论房事问题,真的很不适应。随后想起他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她瞥到床单上的红色痕迹,小声的嘀咕,“第一次没有才奇怪好不好。”

“你也是第一次!”宫禹商自认听觉灵敏,困惑的眼瞳看向弦歌,比平时更是勾魂动魄。

“他,我们只是名义上的夫妻。没有任何关系。”弦歌解释,当然不算他们差点擦枪走火的一次,在心中偷偷更正。

呵呵,原来他们都是菜鸟!弦歌嘿嘿傻笑,暂时没有想到他也是第一次的话,他的女儿是从哪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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