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躺在床上,脸色仍然白的厉害,可精神却很不错的杨柳,蔺芊墨微笑道,“嫂嫂看来很不错!”
杨氏点头,脸上满是感激,“郡王妃谢谢你。”如果不是蔺芊墨及时请来太医,她和孩子恐怕早就没命了。
“感谢我最好的方式就是以身相许,嫂嫂可愿意?”蔺芊墨笑眯眯的看着杨柳,很是期待道。
杨柳无措,面色染上胭脂色,还是那么容易脸红害羞,只是那淡淡的粉色,却分外让人安心。
蔺毅慎看着,眼眸柔和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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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芊墨笑了笑,“嫂嫂好好歇着吧,有空再来看你。”
“好!”
蔺芊墨抬脚出去,蔺毅慎看着杨氏柔声道,“我去送送墨儿,等会过来陪你。”
“好!”杨氏浅笑,孩子平安无事儿,丈夫温柔如初,对她不曾有一句怨怼,杨氏很满足。
蔺毅慎书房中,蔺毅谨已在,手里拿着杨氏出事儿的调查结果。
杨氏出事儿的过程,参与人,以及谋害她的主谋均是在上面,一清二楚。看完,蔺毅谨的反应不比蔺毅慎好多少!
眼睛赤红,心口紧缩,极端的愤然,还有那无可抑制的悲凉…。
蔺芊墨,蔺毅慎两人进来,看到蔺毅谨的表情!
蔺芊墨表示理解,只是在心里上却并无太大的感觉,悲凉什么的,蔺芊墨感觉不到。因为对蔺恒这个便宜父亲没感情,亦从无期待,所以没太多情绪。
不过,对于这么个人渣之中的战斗机,倒是再次刷新了蔺芊墨对人性的认知…。
而蔺毅慎却是心心相惜,那种心情,没有比他体会的更加彻底!
看着蔺毅谨,想到过去的种种,蔺毅慎苦笑,不由感叹世事无常…。
过去,他最崇敬的父亲,却是伤他最深的人。而曾经,他无法相容的人,如今生出一股难兄难弟之感。
蔺毅谨抬眸看着蔺芊墨,面色紧绷,声音暗沉,“如果说,他厌恶我是因为韩暮云;他舍弃蔺毅慎,是因为他再无价值;那么,杨氏肚子里一个未出世的孩子,他的亲孙子,又哪里碍着他的眼了,让他这么容不下去?”
蔺芊墨淡淡道,“他容不下的不是杨氏肚子里的孩子,他容不下的是,在他失意落魄时,蔺安的意气风发,春风得意。他容不得蔺安爬在他头上,不容他逐渐强大。而打压蔺安,抹黑蔺纤画,杨氏肚子里的孩子是最好的一个工具!或许在蔺恒看来,杨柳这样小门小户出来的女人,进入蔺家为他儿媳妇儿本身就是一个污点。死了没什么大不了的,至于孩子,这个没了也无所谓,反正以后总归还可以再有!”
“说不定在他的心里,认为还是为我好。杨氏没了,以后还可以换个更体面的给我…”蔺毅慎咬牙。
蔺芊墨扯了扯嘴角,眼中却没一点儿笑意,“也许他就是那么想的。更重要的是,若不是杨氏命大,孩子坚强,若不是太医来的及时。那么…现在一尸两命的事或许已经成为事实。而二皇子妃的恶名,蔺安教女不善的连带之责,也必定坐实。到时,蔺纤画这个最大助力失了宠,对蔺安的帮助就若一分,蔺安名誉受损之余,还难免会被祖父所不喜,责罚…。”
蔺芊墨说着微微一顿,看向蔺毅慎…
蔺毅慎沉沉一笑,开口,眼底阴戾蔓延,“而我必定会把妻子,孩子的死算到蔺纤画的身上,不遗余力的去对付她。也势必会对二房的人恨之入骨,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摧毁二房…。我与蔺安斗的你死我活,而我们的好父亲坐收渔翁之利,期待着在他归来之日,我已为他清除一切的障碍,他只要坐享其成就好…。”
蔺毅谨抿嘴,面色沉冷,心里发寒。
蔺毅慎冷笑,“本来我以为,就凭这我这副模样,在他的眼里已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了,他对我不会再惦记。却没曾想,他并没有忘记我…。竟还谋算着,想让我用这残缺的身体为他对付蔺安!”
蔺毅慎自嘲道,“也是,我这副样子活着,对他也是一个污点,是一个拖累。他或许巴望着,我跟蔺安来个同归于尽才好。那样,他才是算是彻底的清净了。”
蔺毅谨心冷如冰,“他做些的时候,就没想过会被发现吗?”
“世上没不透风的墙,会被发现这种结果,他自然想过,只是他并不在意。因为他觉得成功的几率应该更大些,既然如此为何不放手一搏,成了他得到更多,就是失败了,他也不怕。”
蔺毅慎冷冷接话,“他确实不怕。因为蔺安就是发现了,要对付蔺恒。祖父却不一定容许,兄弟相残,祖父不会视而不见。有祖父挡着,蔺恒怕什么。至于蔺纤画哪里…。”
蔺毅慎眼中满是讥讽,嗤笑,“她用那样不堪的手段进入二皇子府,二皇子就算是知道了蔺恒做的事儿,也绝对不会为蔺纤画撑腰的。特别蔺恒在名头上还是郡王爷的岳丈。而我,在蔺恒的眼中,一个残疾无未来只能依靠他人来活命的人,以后若是还想过的安稳,就必须仰仗他的鼻息,自然是不能违抗他,得罪他!”
“确实如此,不过,他唯一算错的就是。我们的关系并不是他以为的,只是做戏而已。”
“那是因为蔺恒的心足够的黑暗,他不相信,在经历了过去那么的是是非非之后,我们兄妹之间还能和解,还能相互依靠。在他看来,我出事儿,你们不插上一刀就不错了,如何会伸手帮我一把…。”
蔺毅慎说着,坦诚道,“不过,若是无你们的帮助,我确实无能为力,救不了杨氏,也查不到事实,最后或许真的会如他所愿。当时在知道杨氏出事儿后,我杀了蔺纤画的念头足有千百次!”
“只是这最后的结果,却也并让人感到愉快!”
蔺毅谨沉沉道,“最后的结果让人心寒,却也让我再不会去期待,期盼他的那一点父爱。也真正明白,作为蔺恒的孩子,不得他的喜欢,不是因为他们不够好,而是因为他们不够狠,无耻的不够彻底…”
蔺毅慎平淡道,“但作为他的孩子,我最后没变的跟他一样冷血,这是我最大的骄傲。”蔺毅慎说着看向蔺毅谨,郑重道,“蔺毅谨,过去的事儿,是我对不起你…”
蔺毅谨摇头,“过去的都已过去,无需再提。”
蔺毅慎听了点头,没再说什么。过去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以后。
蔺恒这次做的事儿,让蔺毅谨,蔺毅慎对蔺恒,心中最后一点期待,向往,均消散,再无痕迹。从此,他蔺毅谨,蔺毅慎无父,
清楚的认知,决然的斩断,却没人觉得心里痛快。
父子反目,这不值得庆幸,而是一种悲哀!蔺毅谨,蔺毅慎,被迫背负,父子无缘,只剩下怨,…
“关于这些事情,不要告知祖父。”
蔺毅谨,蔺毅慎听了点头。蔺昦年事已高,这种绝不会令他欢心,高兴的事儿,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说完,屋内沉寂下来。
“不过,蔺恒对赵家倒是信任,这样我龌蹉的事儿都交给赵家来做?”蔺毅慎皱眉,疑惑不明。蔺恒那样的人可不会随意的去相信谁。就凭蔺毅谨跟赵家结亲这一点儿,不足以让蔺恒完全信任。
蔺芊墨淡淡道,“蔺恒不是信任赵家,只是作为狼狈为奸的伙伴,相互之间的腌臜事儿再多一件也不多。而且,这么做想来赵家也很愿意。因为若是嫂嫂先诞下长房嫡子的话。那对于赵四小姐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儿,庶出子息强,嫡出弱,会让她感到一种威胁…”
蔺毅慎听了,眉头皱起,看着蔺毅谨道,“狼狈为奸?难道说,你突然与赵家定亲,他也存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算计?”
蔺芊墨笑了笑,夸奖道,“大哥真聪明!”
蔺毅谨没什么情绪的,把关于赵家,跟赵四小姐的超凡秉性平白的直述了一遍…。
蔺毅慎听完,说不出话来了。明知那赵四的秉性,竟然还把她许给蔺毅谨为妻,他真是…。说蔺恒是禽兽,都侮辱了禽兽这两个字!
“谨弟,这样的女人那是打死都不能娶回来呀!”
蔺毅谨点头,“你放心,我就是打光棍一辈子也…”
蔺毅谨的话未说完,蔺毅慎既松了一口气,“那我就放心了!不然,就凭我媳妇那单纯的性子,根本被赵四吃的连渣都不剩!”
蔺毅谨:…。
蔺芊墨翻白眼。
“嘿嘿…。我也不光是为我媳妇儿担心,我也是为谨弟着想,那样的女人要是娶回来,那得遭多大的罪呀!”
蔺毅谨木着一张脸道,“大哥这关心,我感动的差点哭了!”
蔺芊墨哼鼻,“这关怀,太招嫌了!”
蔺毅慎听了,笑开,心中那压抑的感觉舒缓不少,这种难兄难弟的感觉真的很好!
其后的两天,不出蔺芊墨意料,关于蔺纤画粗暴对待庶堂嫂杨柳,致使杨柳差点一尸两命的消息不绝于耳,在整个京城传开来。不用细探究,肯定是赵家暗中推动的结果。
流言出,尽快蔺安想了各种办法来压制,但传言却是一点儿未消,
而蔺纤画,包括胡氏都不遗余力的做着解释。可惜却是无法取信于人,毕竟杨柳是真的差点死掉,这点有人在太医的亲口得到过证实。再加上蔺纤画的张扬,跟她接触过的人都深有体会。
甚至不少人对于蔺纤画愤然的解释,反而越发肯定的认为蔺纤画确实是做了恶事儿,不然,她这么紧张的解释什么呀!明显是心虚嘛…
这适得其反的结果,令蔺纤画大为恼火,气急败坏之下,不顾影月的劝告,跑去找二皇子告状,哭诉。然,结果…。被二皇子直接送回了蔺家,连给蔺纤画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发落完蔺纤画,二皇子赫连冥心情大好,马不停蹄,颠颠的跑到皇宫去向赫连昌邀功去了…
“父皇,你不是总说儿臣没魄力,没脑子吗?看儿臣这次做的事儿如何?那蔺氏跑到儿臣跟前,想跟儿臣吹枕边风,可儿臣是一个字都没听,直接把人给打发回家了。蔺家那些麻烦事儿,儿臣是一点儿都没参合,干脆利索的解决了…”
赫连冥吃呲着牙,咧着嘴,洋洋得意,满脸待夸的表情,“儿臣这次做的不错吧!一点儿麻烦没给你惹,还给你长脸了吧!我皇家的威严,儿子维护的多好…。”
赫连冥的话还未说完,一直喜怒不形于色的赫连昌硬是没忍住,直接上手了,抄起手边的奏折对着赫连冥丢了过去,磨牙,“给朕滚出去!”
喜公公即刻垂首,头埋的低低的,不敢显露一点儿情绪,对皇上教训这蠢萌皇子,不敢窥视一份。只是心里却是觉得好笑,忍不住摇头。二皇子总是这么会撞点儿…。
前两日,蔺相才以身体不适,治家不严,能力有限为由,向皇上提出了告老还乡的请求。皇上看出蔺芊墨对蔺昦的敬重,蔺昦留京的必要性,如何会放蔺昦离开。当即劝慰了一番,说杨氏的事,乃是丫头所为,跟蔺家子孙可是没关系,要蔺相不要加负自身,说蔺家子孙可都是人才什么的,等等…
可现在…。皇上那话尤在耳,这边,二皇子就把人家孙女给遣回去了。这…。
皇上你不是刚说蔺家子孙都不错,说杨氏的事儿是丫头所为吗?可你儿子他显然不这么认为呀!
太打脸了,耳光咣咣直响呀!皇上不郁闷才怪。
要是蔺相再趁此来请罪,说让二皇子受委屈了,说教导孩子无方,愧对皇上看重什么的,再次请辞什么的,那可就…唉,只能说二皇子这时机抓的也太准了些,这运气也太差了些,这消息也太不灵通了些…
赫连冥被打,呆呆愣愣,一脸不明所以,“父皇,儿子做的不好吗?还是说,儿子做的仍然不够有魄力么?”
赫连冥还不明白的是,以前他做错事儿的时候,父皇也最多是骂他几句,可这次,他自我感觉做的前所未有的好,怎么还挨打了呢?赫连冥表示特别不懂,怎么都想不通。
看着赫连冥那副表情,赫连昌手中的茶杯差点也丢了出去,“再不给我滚,以后都别想给我出京…”
连朕都不说了,直接称呼我了,由此可见,面对赫连冥,皇上也很崩溃,很焦虑呀!
赫连昌这话一出,什么疑惑,什么不明,什么难懂,赫连冥完全顾不上了,嚎一声,“父皇开恩呀!儿臣这就滚…。”说完,跐溜窜了。
赫连昌:…。抚额!
实在不明白,他怎么就生出这么个货出来。若不是赫连冥长的像他,他实在怀疑,这蠢东西是个野的!
身为皇家人,哪个不是心眼跟筛子一样多,偏偏这厮,除了气死人的本事特别高之外,那是一点儿脑子都没有…
出了御书房,赫连冥皱眉,挠头,跟赫连昌一样烦恼,“锰子,你说父皇是不是越来越难伺候了?”
锰子!跟在赫连冥后面的小厮闻言,先摸一把汗,每次听到这个名字,他都觉得心跳较快,跟做了贼一样心虚的厉害。虽然此锰非彼孟,可锰子仍然觉得很有压力。
每次二皇子一叫他的名字,众人的反应,那惊讶,惊疑,眼眸瞪大,不可思议的样子,每每都让锰子脸红心跳的!
他也不想跟孟老仙人谐音同名的,但二皇子为了显示自己特别有才华,为了让皇上知道他的非同凡响,非要弄这么个名字,呜呜…。
他一个做奴才的,真的反抗过的,痛哭流涕的反抗过,然遗憾的是没反抗过,最后只能这么煎熬着,脸红心跳的过日子!
“锰子!你在做什么?本皇子刚才说的话你没听到吗?”
摸一把汗,锰子低着头道,“主子,小的听到了!”
“那怎么不回答!”
再抹汗,锰子嗫嗫道,“主子,就是再给小的一百个胆子,您那问题也不是小的能回答的呀!”说皇上的不是…听听都是一种罪呀!二皇子还让他回答,这不是要他的命吗?唉…。跟在二皇子身边的日子就是这么刺激,时时刻刻都胆战心惊的。
赫连冥听了,挑了挑眉毛,好像才发现似的,“没想到你还挺机灵!”
锰子干笑,心里发苦。他若是够机灵,当时二皇子给他改名字的时候,他就不该傻愣住!就那么一愣,在二皇子眼中,那就成了乐晕的意思。
锰子,孟子!就他这只识几个字的小厮,竟然得这么高大的一个称呼。这是对他学识多大的肯定呀!呜呜…就因为和名字,他在下人中分外不同,只是每每那些下人看他的眼神,总是让锰子心里悲伤逆流成河!
锰子为名字持续忧伤间,就听二皇子幽怨的安慰他道,“其实你就算是回答也没关系!”
闻言,锰子抬头,神色不定!二皇子这话不亚于送他去死!
“本皇子在父皇眼中是不着调的,自然而然的教出的下人也是二愣子,所以,父皇是不会给你计较的!”
锰子:…
皇上那是你的父皇,就是再生气也不会跟你计较。可他却只是一个奴才,万一皇上不高兴了,那他即刻就魂飞魄散了!
想着,无声叹了口气,弱弱表示,“主子,你刚才还夸小的机灵来着!”
赫连冥听了,转眸看了他一眼,表情怪异,“你当真了?”
呃…。锰子彻底无言了。他好傻,好天真!
赫连冥也很是失落道,“我说的话,父皇可是从来都不相信的,你怎么就相信了呢?”
锰子听了,犹豫不决,是先安慰二皇子?还是先自我安慰呢?若是安慰二皇子,搞不好受伤的又是他!
正为难间,在看到迎面走来的男人后,眼睛闪了闪,“主子,凤郡王!”
“他那么大个人,你以为我看不到!”赫连冥说着,瘪嘴,道,“还有凤璟那张脸,还未走近,就觉得前面开始闪了。”
锰子低头,好吧!他禀报的有些多余了。二皇子还说皇上难伺候,他自己也同样呀!
“凤郡王!”
“二殿下!”凤璟停下脚步,微微颔首。
赫连冥直直盯着凤璟的脸,欣赏的那是毫不掩饰,并配以声音,惊叹道,“凤璟,你又变好看了!”
凤璟点头,“很多人都这么说!”
赫连冥听了,睁大眼睛,颇为期待道,“父皇也这么说!”
“没有!”
赫连冥叹气道,“我跟父皇的想法就没相同过!”说完,看着凤璟,诚恳探究道,“凤郡王,你说,我是不是跟很多人都不一样呀?”
“二皇子指什么?”
“脑子呀!”
“没什么不同!”
“真的?”
“嗯!”
“那为什么父皇见到我,总是横眉怒目的?”
“这是个值得探究的问题!”
“确实!”
听着两人的对话,锰子觉得头蒙蒙的,实在找不到重点是什么!
“凤郡王…”赫连冥说着,顿住,皱眉道,“凤郡王叫着实在有些繁琐,我直接叫你凤璟可行?”
“自然!”
“凤璟…”
“嗯!”
“这样叫确实顺口了不少,听着也亲近了不少…”赫连冥王说着,想到什么道,“而且,从蔺家这方面讲,我们也算是半个连襟儿。”
跟在凤璟身侧的凤和听了,嘴角抽搐。这辈分轮的,主子又被人妹夫了!
凤璟听了挑了挑眉,“臣听说,蔺二小姐已经被二皇子遣会蔺家了,如此,半个连襟不成立!”
闻言,赫连冥眉头皱了起来,很是烦恼道,“是遣回去了不错,我还特别跑到宫里来跟父皇表表功。可惜,没被表扬,反而被训了一通。我想着,父皇大概对我这有魄力的一举并不满意,所以,那什么画的,我恐怕还要把人给接回来,唉…。”
凤和嘴角抽搐的更厉害了。
“这真是个不幸的消息!”
“确实!不过,按辈分论,你是不是要叫我一声姐夫呀?”
“臣下觉得殿下两字更为威武一些。”
“可姐夫的称呼能安慰到我呀!凤璟,择日不如撞日,这会儿叫一句来听听吧!”赫连冥摆好架势,准备受那声姐夫的洗礼!感受那份舒畅。
凤和低头,很多人都说二皇子是个蠢的,可在凤和看来,二皇子其实是个特别难缠的。
看着赫连冥,这一刻凤璟却好似看到了蔺芊墨,这任性,这歪理,不由闹心了…。
凤璟勾了勾嘴角,淡淡道,“前几天,臣下机缘巧合得了一瓶花雕,二殿下可…。”
凤璟的话还未说完,赫连冥眼睛瞬时大亮,亟不可待道,“在哪里,在哪里?让我喝两杯…”说着,不待凤璟回答,直接拉起他的胳膊,激动道,“花雕呀!我可是好久没喝到了…”
锰子听着,赶紧上前,看向凤璟,紧张道,“凤郡王,二皇子不能喝酒!”
凤璟还未开口,赫连冥先跳了起来,“谁说的我不能喝的!我告诉你,本殿下的酒量在整个大瀚,那没几个人能比的过…”
锰子听了默默点头,没错,二皇子的酒量确实极好。同时,二皇子的酒品也跟他的酒量一样,极端的非比寻常。
别人喝醉,有找事儿的,有倒头就睡的,有大哭大笑的,还有呕吐不止的。可二皇子喝醉后…那些他都不做,他就骂人,还不骂别人,就骂自己,骂爹又骂娘…。如此,皇上什么心情可想而知了。
为这皇上曾把二皇子吊起来打过,还扔他进宗人府过,可惜…均是没效果,喝醉了,他照样骂爹。他自己骂的痛快了,可听的人却是欲活不得,欲死不能呀!太折磨了…。
每当这个时候,锰子总是忍不住感叹,皇上也有不容易的时候呀!这么个糟心儿子,闹心不足以形容。皇上没被气得一佛升天,可见内心是多么的强悍。
二皇子也知道自己这个毛病,可偏偏又好酒。就为这个,他就不爱待在京城,喝醉了还没骂一句,就被他爹听到了,这压力太大了!
为此,二皇子经常出京,一年有大半年都在外面。喝醉了还骂,皇上听不到,伺候的人听到了也一句不敢往外传。如此,皇上也睁只眼闭只眼就当不知道,知道了又怎么样呢?他也改不了,图让自己生气么!
皇上自当不知道,二皇子少了那份压力,更是喝的痛快了,嘴巴也过瘾了!
“璟儿,别听这小子浑说,走,我们喝一杯去!”凤郡王,凤璟,现在直接变璟儿了,看来酒的魅力在二皇子这里果然非同凡响呀,他都开始肉麻了。
“喝酒么?”
“自然是喝酒,还要喝个痛快!赶紧走…”
“我喝完了!”
赫连冥脸上的热情没了,脸直接耷拉了下来,“你逗我玩儿?”
“不敢,只是连襟儿都爱开这种玩笑!”凤璟说完,风情云淡的又补了一刀,“那花雕的味道果然极好,让人回味无穷。”
赫连冥听了,咽口水,嘴巴绷成一条直线,眼睛狠狠的瞪着凤璟,他再也不想跟风璟做什么连襟儿了。花雕都跑了,再叫姐夫也安慰不了他。
锰子嘴角抽搐,这也行!凤郡王太能忽悠了。
“凤璟!”
“在!”
锰子心不由跳了跳,二殿下不会是恼火了,要治罪于凤郡王吧!若是那样的话,肯定又会被皇上修理了!
锰子分外担忧,紧张间。只听,赫连冥绷着脸,郑重问道,“你每天对着芊墨郡主你是什么感觉?”
锰子:…。我倒!二皇子的思路跟他永远不在一个路上。看来,他这辈子做二皇子的心腹是无望了。这认识,实在令人心碎。
凤璟眉头动了动,淡淡道,“殿下好奇?”
“不,我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给我一样闹心。我皇府那个也是蔺家女,虽然是侧妃,可每次看到她,我都觉得胃口很不好。你呢?”赫连冥直直的看着凤璟,期望他们能同命相连。那样,他会感觉好很多。
凤璟看着赫连冥,眯了眯眼,高深莫测道,“一言难尽,馨竹难书!”说完,拱手,抬脚走人了。
跟二皇子说话,还是很费脑子的。
凤璟撤了,赫连冥却是完全没听懂,转头看着锰子道,“凤璟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他到底是闹心呀,还是舒心呀?”
“这个,小的也不知道!”
“你不是挺机灵的吗?怎么连这都不知道!”
赫连冥不满意,锰子想哭了,机灵什么呀!那都是他的错觉。
“算了,既然你也不知道,那本皇子直接去国公府走一趟好了!”
闻言,锰子神色不定,“主子,你的意思是…。”
“去看看我的郡主妹妹去!”赫连冥说的理直气壮。
锰子听了,不由道,“主子,若是这么轮的话,郡王爷应该叫您大哥才是吧!”
赫连冥听言,不置可否,“他把花雕都喝光了,谁管他叫什么!”
锰子不说话了。二皇子有的时候就是这么善变,任性!
这边,凤璟从御书房出来,得知赫连冥去了国公府探望蔺芊墨,眉头不经意皱了起来,感觉不是不好…。因为感觉,蔺芊墨跟赫连冥会相谈甚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