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毅谨…。”
话落,既被拥入一个温热的怀中,“墨儿…”
声音微颤,身体紧绷,心跳不稳,情绪不稳,蔺芊墨抬头,“蔺毅谨,你哭了?不是说男儿有泪不轻弹,流血也不能流泪吗?怎么出去跑一圈就不记得了?”
蔺毅谨伸手,把蔺芊墨的头按在怀里,面皮颤动,嘴唇发颤,“因为心太痛,眼泪止不住。墨儿,哥哥回来晚了!”
“嗯,你回来的好晚,而且,还没把凤璟给我带回来。”
“哥哥再去找,再去找…。”哽咽,泪流,“我一定把凤璟给你带回来,一定…”
蔺芊墨听了,抬手,圈住蔺毅谨脖颈,把脸埋在他肩头,眼角泪水滑落,“蔺毅谨,你回来的不晚,回来的正好。在我最想你的时候,你就出现了!”
蔺毅谨喉头发紧,“真的吗?”
“嗯!蔺毅谨,我又没有家了。”
“有,墨儿有家,我们有家…。”蔺毅谨语不成句,泪水线,掉落,酸酸胀胀。
“哦,对,我也有家。大哥和大嫂说,让我跟他们一起住。他们不介意我灾命的命格,愿意给我一起住,把家分我一半儿。”
“嗯!你有没有谢谢大哥,大嫂!”
“有!”
“墨儿真乖!”蔺毅谨夸赞,伸手轻抚蔺芊墨长发,手微微在颤,心口缩成一团。
“这话听着有些腻歪。”
“不喜欢吗?”
“喜欢!”
“蔺毅谨,我好想凤璟,怎么办?”
蔺毅谨听着心抽搐,“你光想他,那哥哥怎么办?”
蔺芊墨听了,勾了勾嘴角,抬头,伸手捧住蔺毅谨的脸颊,看着他满脸的水色,心口微缩,暖暖,胀胀,“他在我心里,哥哥在我手心里。”
“不能换换吗?”
蔺芊墨摇头,笑带泪,“你没听过吗?女生外向,特别是嫁了人的女人,更是重色不重亲的,我能把你捧在手心里,这已是很大的良心。”
“也就是因为这样,我过去才讨厌凤璟!”
“你讨厌的对,以后也要继续讨厌他。他这一言不发就次失踪,真伤了你妹妹的心。所以,以后一定要每天在我耳边怂恿我离开他。你说的多了,时间久了,说不定我对他就不会这么在意了。”
少在意一点儿,心就少痛一点!
蔺毅谨伸手抹去蔺芊墨眼角的泪珠,点头,“讨伐凤璟,这是哥哥的强项!”
蔺芊墨扯了扯嘴角,眼睛在蔺毅谨怀里蹭了蹭,不再说话!
蔺毅谨坐在地上,拥着蔺芊墨,轻轻拍着,也不再开口。
眼泪抹不干,空缺填不满,心伤抚不平…
只盼凤璟早日归来!
不知过了多久,蔺毅谨再低头,看到蔺芊墨已在他怀里闭上眼睛,睡着了,只是那紧皱的眉头却不曾松开。抬手,欲抚平…。
有人却快一步,出现眼前,伸手点了蔺芊墨穴道,蔺毅谨抬头,“九爷…”
“嗯!”赫连逸轻应,眼睛却落在蔺芊墨的身上,弯腰,屈膝,单膝在她身边跪下,伸手,抹去她眼角残留的湿意,眼眸幽幽暗暗,“凤璟离开后,第二次看到她哭了!”
“是吗?墨儿她从来不爱哭的。”
“所以,觉得凤璟确实该死!”
“九爷这话,墨儿听到了心里肯定不高兴!”
“因此,凤璟才特别的招人厌!”
“嗯!我也是同样的感觉。”
“只承诺一辈子只有他一个,却忘记说他若是先死了,让她再找一个。凤璟太自私,人都不知道去哪里了,却还霸占着她的心不放。让她这样放不下,还怎么接受我!”
蔺毅谨听了,抬眸,看着赫连逸,“九爷,你已有郡王妃,再说这话已不合适。墨儿听到会觉得有负担!”
赫连逸淡淡道,“她会感觉到负担,也会越发的避着我。所以,我才点了她的穴道,这些话只是说于你听,只想让你知道,靠近墨儿,我应该有这个资格!”
“九爷对墨儿的情意我从来知道,只是…。”
蔺毅谨话未说完,赫连逸温和道,“知道我为何选夏如墨为九皇妃吗?”
蔺毅谨摇头。
赫连逸看着蔺芊墨,轻柔道,“因为夏如墨身体不好,天生的体弱,她活不过二十!”
蔺毅谨闻言,心头一震。
赫连逸眼帘未曾抬,不看蔺毅谨的反应,视线不离蔺芊墨,“那时我只是想,若是有一日,凤璟未能守住承诺,身边有了别的女人。那墨儿一定会离开他,就算心里还有他也不会再要他。而那个时候,我或许还有机会再争取一次。”
九爷的用情,蔺毅谨为此感动。只是,想墨儿接受九爷,怕是很苦难。
赫连逸自然也知道这一点儿,“但是,却不曾想凤璟竟然以这样的方式离开她身边。给了我机会,却也给了我注定的失败!”
蔺毅谨听了,沉默。九爷能清楚这结果,蔺毅谨内心不由松了口气。知道结果,或许就不会再强求。
“九爷,你对墨儿的情意我很感动,也很感激!但是…。”
“但是你却并不想我靠近她。”
蔺毅谨点头,坦承不讳,“是!”
就蔺毅谨来说,倘若凤璟真的不在世上了。墨儿就是再嫁人,蔺毅谨也不希望那个人是九爷。京城之中,那些纷纷扰扰,明争暗斗,他真的不想让蔺芊墨再去接触一次。那样的生活禁锢墨儿太多,也太累。
赫连逸听了,未再多说什么。因为蔺毅谨拒绝的原因,他想得到!
不再多言,伸手,“我可以抱她进去吗?”
蔺毅谨未言,只是抱着蔺芊墨的手,无意识的收紧。
赫连逸看了,淡淡一笑,带着一丝酸涩,“你不用紧张。我什么都不会对她说,亦不会勉强她什么。我只是想抱抱她,偷偷的看看她…。”
蔺毅谨听了,垂眸,静默片刻才开口,“麻烦九爷了!”
那轻盈的重量落入臂弯,赫连逸心好似被蛰了一下,疼的发麻,揽入怀中,抱起,起身,一步一步,曾经一幕一幕,忆她曾经嬉笑怒骂,生机无限,看她现在眉头紧锁,悲伤难掩…。
好想再回到从前!不为再次拥有,只想看她再展笑颜,仍旧活的肆意,开怀…
京城
凤璟是叛徒,如此,凤家还有理由要求他去讨伐西域!
凤璟对大瀚不忠,国公爷连带受责。如此,他们凤家还有什么资格来握有大瀚的兵权。
就算凤璟手中的两块虎符还未找到,但是,赫连昌却已名正言顺,光明正大的开始介入凤家军的事物。
对此,朝堂百官表示拥护,凤家保持沉默不言。
百官的拥护,凤家的识相。这些均让赫连昌十分的满意。更是开怀不已。现在凤家已倒,就剩下一个九爷了!想来,不用太久,他就可以拔出这个眼中钉了。
凤家灭,九爷死!从此,大瀚的天下真正属于他赫连昌的了。顺心畅意,高枕无忧,帝王霸权,一朝统一!
然,赫连昌的好心情,在听到龙卫的禀报时戛然而止!
眼中笑意消散,脸色也随着即刻沉了下来,“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回主子,外派寻找凤璟的龙卫,全部死了!”
确定没听错,赫连昌眼中戾气盈满,“是谁动的手?”
“凤家暗卫!”
闻言,赫连昌眉心一跳,嗜气外溢,咬牙,声音沉戾,“他们好大的胆子!”
“可是凤霆下的令?”
龙卫摇头,“他们手里握着的是风腾的手令。”
“凤腾?”赫连昌听了眼睛微眯,“那个病秧子!为子报仇么?”
凤霆那老东西,对凤璟的离世再心痛,对他这个帝王再恼恨。他也不敢轻易对龙卫出手,不敢拿整个凤家来豁出命来为凤璟报仇。
反而是凤腾,身体弱,子息薄。凤璟已死,他后半生也没什么指望了。如此,舍出去做出些极端的事儿倒是很有可能。
这样想着,对于凤腾的出手挑衅,赫连昌很快就接受了。
“既然确定了,你去见见凤霆,把这些事儿都说于他听。”
“是!”
龙卫领命离开,赫连昌冷冷道,“朕倒是要看看,凤霆要怎么处置凤腾。是父杀子?还是子反父呢?”
不过,通过凤腾的做法。赫连昌不由暗腹;难道是他太多疑了,其实凤璟确实已经真的死了?若真的如此,那对于他来说无疑是个极好的消息。不然,这心里总是不踏实呀!
凤家
国公爷凤霆,听完龙卫的话,凤霆面色紧绷,沉重,压抑,“我知道了,这件事儿我会问个清楚,给皇上一个交代的。”
龙卫颔首,飞身离开。离开的瞬间,听到身后传来什么倒下,落地的声音。
龙卫不由转头,看到国公爷面色灰白,昏倒在地上。
龙卫看了一眼,收回视线,飞身离去。
少卿,国公爷睁开眼睛,眼中沉重,转为沉戾,看着龙卫消失的方向,面色刚冷!
“苏子!”
国公爷开口,苏子闪身出现在眼前,“国公爷!”
“去,叫大爷过来一趟!”
“是!”苏子领命离开。国公爷坐在软榻上,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饮尽,神色隐晦,情绪不明。
良久,凤腾来到国公爷面前,“父亲!”
“坐!”
凤腾听了,在国公爷对面坐下,看了一眼国公爷跟前的酒杯,伸手倒了一杯茶放在国公爷面前,“父亲身体不适,还是不要饮酒为好!”
国公爷听言,看着凤腾,声音平淡,语气缓慢,“人生苦短,一死难免!我宁愿痛快的活五年,也不愿意憋屈的活那十年。”
凤腾听了,抬眸,“父亲可是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国公爷未回答,仰头一杯酒倒入口中,才道,“你因为身体不好,从小就特别敏感,别人一句话,你听了,总是会比别人多一个想法。随着年纪的增长,你除了敏感,也变得十分敏锐。这本来应该是好事儿,但是你对事儿却又极少开口,说出自己的看法,好似对什么都赞同,但却肯定不了你的想法。”
凤腾听了没说话。
国公爷语气染上一抹怅然,“你是我的长子,本应跟我是最亲近的那个。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坐在一起时,竟变得无话可说了!”
凤腾听了亦是沉默不语。
国公爷也随着沉默了下来,自斟自饮,几杯酒下肚,看着凤腾再次开口,“刚才皇上身边的龙卫来了,他来告诉我,皇上派出去寻找凤璟的龙卫被凤家的暗卫杀了。”
闻言,凤腾拿杯子的手一顿,抬眸,眼底神色变幻莫测,“所以呢?”
“龙卫说,在凤家暗卫的手中看到了你的手令!”
凤腾听言,暮然就笑了,“他们认为是我下的令?”
“嗯!”
“父亲以为呢?”
国公爷看着凤腾,不答,反问,“是你做的吗?”
“如果是呢?”
“是为凤璟报仇吗?”
凤腾没回答!
国公爷淡淡道,“明日我让暗卫送你离开。”
“我离开了,父亲不担心皇上向你问罪?”
“这个不用你操心,我会应付!”
凤腾听了,静静看着国公爷,沉默不言。
“你身体不好,南方气候不错。你去哪里吧!”
“我若是这样走了,我们父子这辈子恐怕就没机会再见面了。”
“你好好的就行!”
国公爷话出,凤腾眉头不由皱了起来。
国公爷放下酒杯,“回去收拾一下吧!今晚送你离开。”
凤腾听了未动。
国公爷开口,“可是还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静默,片刻,凤腾开口,“让凤卫屠杀龙卫的事儿,不是我的做的!”
闻言,国公爷眼帘微动,而后抬眸,“那刚才为何承认?”
凤腾未答!
国公爷呵呵一笑,道,“难不成是想看看,我这个父亲会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尽力护着你的这个?”
“或许吧!”
国公爷听了,扯了扯嘴角,而后笑意隐没,恢复往常的刚毅,“既然不是你做的?那么,你认为是谁呢?”
“父亲真的想不到吗?”
“我想听你说!”
凤腾看了国公爷一眼,垂下眼帘,淡淡道,“是蔺芊墨!”
“为什么想到是她?”
凤腾听了,只是看着国公爷不再说话。
国公爷也不需要他再回答什么,“也是,在这个家里,能为了凤璟的死豁出一切的也只有她了!”说完,看向凤腾,厚重道,“但我真的希望,做这件事儿的不是蔺芊墨,而是你!”
凤腾听言,眼帘微动。
“为凤璟,蔺芊墨一个女子能做到的,你一个父亲却没做到。”
“若是我那么做了,父亲可能又要怪我牵连凤家了吧!”
“蔺芊墨做这事儿的并没有瞒着我!而我赞成她那么做…”
国公爷话出,凤腾眼眸微缩,“为了凤璟,父亲宁愿舍弃整个凤家!”
“风腾,不要把凤家的存亡,推到凤璟的身上!”国公爷沉声道,“不是舍了凤家,而是身为凤家人血性不能丢。宁愿站着死,也不能跟缩头乌龟一样的活!”
为大瀚尽忠一辈子,最后却落得一个叛国逆贼的名头。这样的君王,不值得凤家的守护!
凤腾看着国公爷,神色变幻不定。他这是准备谋反吗?若是这样的话倒是不错。凤家经此一役,怕是又要重新洗牌了,那样…。他倒是想看看凤家最出彩的是哪个!看看谁有本事守住凤家不倒?那样他就算是寄人篱下,也心服口服。
“父亲说的是,如此,儿子就静守凤家,静待父亲吩咐了!”
“做好跟凤家共同进退的准备?”
“是!”
国公爷听了,看着凤腾道,“竟然做了决定,那么也应该提前做好最坏的打算!若是我们败了,你在此之前,准备怎么安排凤祺!”
听到凤祺的名字从国公爷的口中说出,凤腾倒是十分平静。毕竟蔺芊墨都已经知道了,如此,国公爷会知道也没什么可意外,惊讶的!
“父亲既然知道,我也就不多言了。他既然也是凤家人,理当也跟凤家共同进退,择日让他过来。能争取到什么,就看到他自己的能力了。”
一番话,凤腾说的风轻云淡,国公爷却听的心里发寒!
“对待凤璟,你心里是不是也是同样的想法。死活不论,能争取到什么就看自己的本事!所以,对于凤璟的离世,你心里并未有太大的感触,也因此,你才能有空闲的心思为那个凤祺去谋算蔺芊墨,连带再利用一次凤璟。说什么…。凤璟已跟他相认这样的鬼话。”
看着国公爷跟蔺芊墨,一般无二的反应,凤腾淡淡道,“父亲若是不喜欢凤祺,可当不知道这件事儿。凤家长房嫡孙,仍旧只有凤璟一个,再无他人!”
啪…。
凤腾声音未落,国公爷一个巴掌挥去。
“你个混账!”
“咳咳…。”
看着凤腾瞬时红肿的脸颊,国公爷眼里是失望,“凤腾,你不配为人父!苏子!”
“属下在!”
“送他回去,没我的命令不许出院子!”
“是!”
凤腾听了国公爷的话,什么都没说,随着木子离开。
国公爷看着凤腾地背影,心里发闷,发胀。他以为凤腾跟凤璟一样为人只是冷淡了些,但是秉性却很纯正。然,现在他才发现,他错了!
凤璟是性情寡淡,也略微冷漠,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一旦触犯他禁忌,哪怕是至亲他也不饶,但是却保有底线。而对他好的人,他也会记得,有难,有求,他都会伸手。
但凤腾却不同,身为父亲,对儿子的离世都未有太大反应的人,足以证明,他不是冷淡,是冷心。
皇宫
赫连昌还未等到国公爷对凤腾是如此处置的,另外一个消息先一步传入耳中。听之,震怒....
“西域,昭和皇室发生异动,皇上与两国帝王来往书信现世,内容流散!”
“所谓边关躁动,乃是皇上和两国帝王密谋而成,目的;引凤郡王前往,震慑是假,蓄意剔除才是真。”
“皇上所图,凤璟之命,凤家兵权。”
“西域,昭和两个帝王所求,排除异己,谋求帝位。借由大瀚皇上之力,保的帝位之稳!”
“至于凤璟羞辱七皇子皇姐一事儿,现也已被传开,说法也随着变。是七皇子的皇姐,乔装改扮意图在半路诱惑凤璟,结果被凤璟无视,被二皇子斩杀。其后,西域帝王利用七皇子的年幼和冲动,扭曲把事实扭曲,告知。其目的,是利用七皇子来谋害凤璟!”
“还有那西域命格师,也已改口。说蔺芊墨命格一事,是受了西域新帝之令才那么说的。蔺芊墨灾命一言,根本是子虚乌有。”
“另外,昭和那边也引发了几乎相同的骚乱。关于昭和二皇子之死,也已排出是蔺芊墨所杀的遥说。因为昭和二皇子的尸体,近日已在昭和新帝的寝宫龙床之下被发现。”
“是以,明显是昭和新帝为谋取帝位,暗杀手足!”
隐匿在昭和,西域两国的探子,眼线。禀报完情况,垂首,后退,不敢直视赫连昌表情。
劈里啪啦,该碎的碎了,该倒的倒了!
不过片刻,御书房已变得一片狼藉!
而后沉寂,唯一的声音,就是赫连昌的粗喘声。
那些书信明明应该已经全部被销毁了,为何还在?赫连昌心惊,更暴怒!
“除了这些可还有其他?”声音充满戾气,煞气。
“昭和,西域之内,已出现大批御林军和凤家军,对两国皇室开始镇压,明言,受皇上之命,要他们给一个交代,否则两国新帝将被圈禁大瀚之内为质子。”
“且,他们的威慑只针对两国皇室,对于两国的百姓却不曾动手,伤害。但却言明,若昭和,西域再不给出说法,将不再忍耐,即刻采取手段,流血再所难免!”
“此言一出,两国百姓感到生命威胁,惶恐之下,对两国皇室开始极度的不满,开始排斥。同时....对皇上一面装作和两国帝君合谋取利,事成之后又马上翻脸不认人,马上反过来对付西域和昭和的做法,也出现不少声音!”
不少声音,指的是什么?不用想,必然是一片怒骂!
一番话说完,赫连昌怒吼出声,“是凤霆,一定是凤霆那老东西,一定是.....”话未说完,一口鲜血喷出,眼眸瞪大,随着倒下。
御书房一静,随着,惊呼,“皇上....”
“快来人,宣御医....”
赫连昌倒下,宫闱之乱起...
皇后得到消息,心头猛跳,单纯的激动跟关心无任何关系。
“钱嬷嬷!”
“老奴在!”
“传召侍卫,让他们即刻去太子府,告诉太子皇上病倒,让他即刻进宫一趟。”
“是!老奴即刻就去!”钱嬷嬷领命,小跑着疾步走了出去。
皇上年事已高,现在吐血病倒,后果难测,生死之间,他们必须抓住时机,绝不容出现丝毫差错。
贤妃几乎跟皇后同一时间得到消息,亦跟皇后一样下达了同样的命令。
“桂嬷嬷,即刻让三皇子进宫一趟。”
“是!”
宫内,很多事儿都是瞬息万变的。这种时候更是容不得丝毫的大意。否则....后半生会过的憋屈。关乎帝位,谁都输不起。
城外
蔺芊墨听到凤卫传来的消息,淡淡笑开,赫连昌也高兴的太久了,现在也是时候了。
“墨儿,饭好了,起来吃饭了!”
随着声音,蔺毅谨的身影出现眼前。
看到蔺芊墨嘴角那一丝未消失的弧度,蔺毅谨也随着笑了笑,“见到哥哥这么高兴?”
“看到哥哥心欢喜!”
“墨儿这话我最爱听!”
“那我以后一定少说。”
“为什么?”
“甜言蜜语,说多了就不稀罕了,偶尔说才金贵!”
“你什么时候说,我都觉得金贵!”
蔺芊墨听了,踮起脚尖,盯着蔺毅谨的嘴巴道,“在厨房偷吃了多少糖?老实交代!”
“没吃糖,嘴巴也是甜的,谁让我妹妹讨人喜欢呢!”
蔺芊墨听了笑了笑,“这话说的倒是不错,我确实讨人喜欢!”
“也因此总是让人不放心!”
“蔺毅谨..”
“嗯!”
“适可而止吧!你看,我起鸡皮疙瘩了。”
“嘿嘿.....”
“做了什么好吃的?”
“自然都是你喜欢的。走吧..”蔺毅谨伸手握住蔺芊墨的手,往外走去。
“墨儿,你瘦了不少。”
“女人胖了可爱,瘦了惹人怜爱。我喜欢做个惹人怜爱的女人。”
“还是胖点好!”
“你多给点儿饭钱,我保证长肉给你看!”
“行,只要你能...”
“夫人....”
木子出现,打断了蔺毅谨的话。
蔺芊墨顿住脚步,“查到了吗?”
木子点头,面色黑沉,眼底悲愤难掩,“已确定,他手掌之中确实有一个玉佩形状的伤痕。虽然他故意划破添了不少伤痕来掩饰,但是那形状仍旧清晰可见。而那些刀痕的划伤,更显欲盖弥彰。如此属下可以确定,谋害主子的真正凶手就是他!”
木子说完,蔺芊墨脸上那一丝笑意消失无踪,“虽曾那样推测,但却并不希望那是真的。可是结果,最终令人失望了。”
“夫人....”
“既是他,就不容活!”
“夫人,请你下令!”
“你拿着这个,现在去宫中见一个人.....”
看到蔺芊墨手里的东西,蔺毅谨和木子,眼里溢出惊骇之色!而听完蔺芊墨的话,两人均沉寂下来。
蔺芊墨说完,木子躬身,“属下这就去办!”
木子离开,蔺毅谨拉着蔺芊墨,什么都没问,“走吧,去吃饭!”
“好!”
京城,宫中
赫连昌病倒且病情严重一事,在赫连逸的推动下,已极快的速度传入百官的耳中。
病重!这一词,让百官心难安。病重就意味难保有万一,万一赫连昌死了。那这可直接关系着下一位君王的继位。这种关键时刻,他们可是不能错过,要擦了眼睛,看清楚才行!
官员心思千百转,随着马不停蹄的进宫去。
去到,见皇后,贤妃,九皇爷,太子,三皇子还有其他几位皇子,已经在前寝宫内。
九皇爷正对着三个黑衣人,皱眉,询问,“皇上倒下之时,御书房内只你们三个人。现在皇上病情不明,昏迷不醒,你们三人可有什么要禀明的?”
三人听了,低头,垂眸,沉默!
赫连逸看此,眉头皱的更紧了。
坐在一边的赫连珏看了,淡淡道,“九爷若是觉得他们可疑,直接把他们送于宗人府就行了,不用多时,就可问明缘由。”
赫连逸听了,看了一眼赫连珏,温和道,“三皇子说的有理,既然如此,那就交由宗人府去查问吧!”
赫连逸话出,殿上一大臣,开口道,“九皇爷,三殿下,老臣认为还是尽快的问出来的好,免得延误了皇上的病情呀!”
此言一出,下面附和声一片,“臣等附议!”这是表示对皇上的关心,做起来必须积极。
赫连逸看了,看向赫连珏,“你说呢?”
“众位大臣,如此挂心父皇病情,我自然无异!”说着,看着眼前的三个人,道“说吧!当时到底是什么情形,才使得父皇竟然会吐血倒下的?”
三人听了,抬头,欲言又止!
他们越是这样,越是令人起疑,几乎肯定这其中必然有猫腻儿!
赫连逸凝眉,给出结论,“看来,皇上会病倒确实是因你们而起!”
赫连逸话落,赫连珉沉声开口,“把他们三人拿下。”
“是!”
御林军闪身出现,出手,干脆利索,把三人扣住!
赫连逸淡淡开口,“搜身,看看他们身上是否带了什么可疑之物。”
“是!”
御林军一番查找,“禀九皇爷,未发现什么可疑之....”话未说完,人忽然倒下,口吐血沫,抽搐,而后静止,陷入昏迷。
突然,突发!
殿内陡然一静。随着猛然大惊!
“此等症状跟皇上完全相同,这...这三人身上必然携有毒物。”御医一言。
本围在三人周边的百官,脸色一白,即刻退开,嘴上却还不忘表忠心,“说,你们身上暗藏什么毒?还有为何要谋害皇上?快招来...”
赫连珏看着眼前的一切,手指轻叩桌面,神色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