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个多月的折腾后陈嘉仪总算出院了除了失去记忆外其他的地方都完好无缺。而陈宇寒也正好在这个时候回来他每次的出现都总是那么及时与巧妙这一个多月里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也没有人敢问他。当他知道女儿陈嘉仪受伤后似乎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简单的说了句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他没有怪张天羽甚至连一句重话都没有貌似这个女儿根本就不是他的一样这令张天羽和大家都深感意外。众多的人堆在一个房间里张天羽本来是前来请罪的可陈宇寒却说男人不应该掬谨于这些小节成大业者有所得也必有所失何况这次车祸也不是张天羽蓄意的。现在陈嘉仪没事了张天羽更应该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洪兴的发展上而不是整天沉迷于儿女私情。陈宇寒的这些话让张天羽无语了他只得点头称是。这个陈宇寒到底在想什么屋子里没有人能知道。“爸!我和姐姐和血型怎么不一样?”当陈嘉仪问起这个问题的时候陈宇寒脸色突然一变有点很不自然的说“小孩子别瞎说怎么会有这种事快回自己的房间去好好陪陪你姐姐。”“我没有瞎说不信你问张天羽和鬼医他们啊。”陈嘉慧并没有留意到陈宇寒脸上的变化她只是想知道为什么毕竟小孩子不太懂事可她对这个问题却很执着。陈宇寒有些生气了他大叫一声“余妈你没听到吗?叫你把嘉慧送回房间去。”余妈做为一个保姆在陈家的地位也就想当于旧社会的下人她当然不敢违背陈宇寒的意愿马上出来哄走了陈嘉慧。陈宇寒为什么要极力回避这个问题?难道陈嘉慧真的不是他女儿?张天羽对自己以前的猜测越来越有信心了。张天羽和鬼医二人与陈宇寒交谈了很久陈宇寒把洪兴以后的走向和发展规划都跟张天羽清楚的交待了。由于最近发生了很多的事情韩正莫明其妙的退出和杨德刚的突然死去原本计划在这个月进行的选举推迟到了二个月之后所以大家还有更多的时间来做这项准备工作。陈宇寒一再交待在最近的二个月中洪兴不要有大的动作叫兄弟们都收敛一点尽管保证社会的稳定免得再次给选举带来烦麻和阻碍让每个市民都带着平和的心态去参与这次的选举。三人交谈了二三个小时后陈宇寒的老毛病又来了他借口太累便叫保镖把他推回来卧室。这是一道委婉的逐客令张天羽和鬼医当然不可能再停留在这里毕竟一夜风情还有更多的事情等待二人去处理于是二人也起身告辞匆匆离开。刚走下楼梯口张天羽看到祠堂那边有个人影一闪似乎故意让张天羽看到似的人影在闪过的时候稍微停顿了一下。尽管这个人的身法很快张天羽还是看了出来那是云山别墅哑仆的身影。走在后面的张天羽借故停顿了一下捂住肚子对鬼医说“三哥你到前面等等我我有点内急。”说着飞快地朝祠堂那边的厕所跑去。为了保证别墅内的卫生陈宇寒特意叫人在祠堂旁边盖了座公厕那专名用来给那些保镖和保姆等人用的。位置有点偏一般没事谁会往厕所里跑?所以那边也比较清静。张天羽越过祠堂正面的几个保镖来到厕所的时候哑仆果然站在那里看他那样子似乎已经等张天羽很久。哑仆为什么要找自己张天羽没法明白因为哑仆也没法说话张天羽能感觉到哑仆对自己并没有恶意也一直觉得哑仆和自己有某种关连可他就是记不起来自己生命中何曾出现过这样的人物。看看四周没人才小声地问“你找我吗?”没想到哑仆能听懂张天羽的话只见他不住的点头不也不知为什么哑仆每次见到张天羽的时候哑仆的表情都很激动有时甚至热泪盈眶。这让张天羽有些感到莫明其妙可他偏偏是哑巴张天羽没法让他解释清楚。今天的哑仆见到自己又要做什么呢?张天羽唯有静静的看着他。哑仆拉着张天羽的手依依呀呀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张天羽很急哑仆更急。自己已经跟张天羽比划了半天张天羽依然一脸茫然到底要怎样才能让张天羽明白呢?哑仆沉思起来突然他象是想起了什么喜形于色很高兴地从内衣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纸包慢慢的打开了。看他那小心翼翼的动作张天羽有点急了什么破玩艺竟然还包了五六层纸纸包在哑仆的手中慢慢打开一张已经发黄的老照片呈现于张天羽的眼前。尽管这张照片很老哑仆还是保护得很好在这张仅有寸大的照片上张天羽终于隐隐约约看清了照片上的人物。照片上有三个人年纪最大的一个大约二十来岁样子有点象郑叔站在左右两边的二个小伙子张天羽也觉得十分面熟而且越看越象尤其是右边那个跟郑叔差不多大的年青人怎么跟自己那么象?张天羽仔细想来这张照片似乎以前在哪里见过可就是想不想来。看到张天羽的疑惑哑仆急了他从张天羽手中抢过照片用手指着左边那小十七八岁的帅小伙然后又指了指自己依依呀呀叫个不停意思是说照片上的人就是他。“这个人是你?”张天羽看看照片上的人又看看哑仆笑了。二个人相差甚远根本就是二个极端张天羽怎么也没法把眼前这个又丑又老的哑仆跟这照片上的帅小伙联系起来。看到张天羽还是不信哑仆又指着照片上右边的那个年青人再指指张天羽然后在地上打了个叉叉。我?叉叉?什么意思?我跟叉叉又有什么关系呢?这个哑巴在搞什么鬼?张天羽一头雾水。看来是老天太捉弄人人家都已经是哑巴了偏偏还不让人会写字现在的哑仆除了嘴巴里不停的依依呀呀外什么都表达不出来。看到张天羽半天都看不出名堂来哑仆在地上画了个椭圆又指指张天羽的脑袋这次张天羽看懂了意思是说张天羽的脑袋跟个笨蛋差不多。看到哑仆这样说自己张天羽嘿嘿一笑。敢在张天羽面前这样说自己的哑仆算是个正因为他是个哑巴张天羽才没有根他计较。而且张天羽今天的心情似乎也很好他对这个哑仆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要是换了人家说不定早已暴尸街头了。没有语言能力也没有写字的能力张天羽和哑仆交流是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说不清。哑仆没法了做了最后一次的努力他指了指中间那个年纪稍大的人双把自己跪在地上双手不停在在两旁划动。这种感觉让张天羽突然找到了灵感“大哥你是说他是大哥!”张天羽忍不住叫出声来。听到张天羽叫大哥哑仆终于笑了很高兴的从地上爬起来不停的点头还向张天羽跷起了大拇指看来是肯定张天羽的成绩他猜对了。“这人会是大哥吗?”张天羽又一次仔细的观看起这张老得不能再老的照片象!真的很象。张天羽终于把这张二十年前的照片与自己记忆中的郑叔联系到了一起。既然这个是郑叔那另外二个又是谁呢?张天羽正想着突然厕所那边传来了脚步声哑仆迅速把张天羽拉到一棵树后藏起来然后自己捡起一把扫帚若无其事的扫起了地。二个保镖走过来看到只是一个又聋又哑的老头在打扫庭院他们掉头就走。躲在树后的张天羽很惊讶眼前这个哑仆过人的反应能力他具有一种普通人无法达到的敏锐度和机警为什么一个哑巴会有这样的身手?张天羽回忆起那次曾在祠堂里看到的哑仆看他的身法和动作绝对不是一个普通人但他这样丑化自己心甘情愿在云山别墅做一个专名打杂的清洁工这又是为了什么?张天羽还是不明白他也想问哑仆可他们没法进行勾通。巡逻的保镖走了张天羽还在树后沉思哑仆推了他一把把照片塞在他手上然后指指外面意思是叫他赶快出去。张天羽朝哑仆点了点头迅速窜过树林很快就溜了出后院。张天羽出来的时候鬼医已经不在了也许是到车上去了吧?张天羽自言自语了一句快步朝停车库走去。当他路过云山别墅的休闲场所那很大的游泳池时听到有人在说话张天羽放眼望去原来是陈嘉仪和她妹妹二个人在叽哩呱啦不知说些什么鬼医也在。于是张天羽走了过去。“你们在聊什么?”张天羽很轻松的一笑跨过护拦跳到三人跟前。“搞什么?去那么久?”鬼医看到张天羽去了老半天才回来忍不住埋怨了一句。“我都已经把陈嘉仪做过一遍检查了。”“呵呵……”张天羽笑了一下没有回答他只是朝陈嘉仪关切的了一声“好些了吗?”没想到陈嘉仪竟然没有半点反应只是怔怔的看着张天羽眼神远远没有以前那么机灵象是在搜寻一种什么回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的说“你就是张天羽?”这句看似平常的话让张天羽和陈嘉慧鬼医三人心中泛起了不少的波澜。难道她有记忆了?张天羽迫不及待地问“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没有我只是觉得你这个人有点特别昨天他们跟我讲的时候我就记下了。”陈嘉仪的这一句话让张天羽的心凉拔凉拔的。自从陈嘉仪出院后的十多天里张天羽一有时间就和陈家姐妹呆在一起这么多天了她竟然到昨天才记起自己的名字也太离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