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的解决了齐李氏,齐四郎就开始跟着齐大郎夫妇混。
当时齐大郎不了解而问:“媳妇,请四郎来帮忙?他个孩子呢,能帮得了什么?”
季心苗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他:“这番瓜一出来,就是一批批的,到时肯定要有一个会算数会认字的人帮着。正好四郎总跟我说要跟着我们学种番瓜,我想真不让他学,要是爹知道了,肯定会不高兴的。所以,我就让四弟去问过婆婆,她答应了就让他过来跟着我们。”
而且,她觉得这个孩子不错,她才收的。不过,这话不能说,否则让齐大郎心里不舒服,人家毕竟还是血亲兄弟。
齐大郎听她这么一说,心中觉得自己这媳妇真的是个很有主见的人。比起自己这她说什么自己就做什么的性子来说,真的厉害的太多,从自他更尽力的把她安排的事做好。
这天齐四郎扛着田铲准备去烧火土灰,齐柳氏的亲弟弟柳木燃拖住他问:“四郎,你不上学堂了,就是为了学这粗鲁活?”
虽然很不喜欢眼前这个同窗,但齐四郎看了他一眼后还是礼貌的点点头:“我这是学种田。”
柳木燃嘴一撇:“你还真是个傻的,好好的书不读,竟然做这种下贱的农活,真是有辱读书人的斯文!看在我们是亲戚的面子上,我劝你还是回去读书算了。你看看你这才回来干几天活啊,就完全成了一个农夫,你不觉得丢面子么?”
齐四郎白了他一眼火气大了:“种田哪里就下贱了?没有人种田,你吃什么你穿什么?我看你十八岁了,读书也读了这么多年,你吃从哪来的穿从哪来的?面子,面子能当饭吃能当衣穿?你们家里人被你的面子弄得饭都吃不饱了,还要面子?我看里子都没了。还有你爹你娘你姐你妹哪个不是种田的,你不靠种田的人送你上学堂,你上个屁啊!”
齐四郎一直不爱搭理这柳木燃的,可他们两人不仅是表兄弟,还是姻亲关系,平时也就来往得多。但是他从没有喜欢过这个人,满口之乎者也就爱装模作样。枉读了这么多年的书,跟他一样连个童生的资格都没有,就会说大话!
这柳木燃虽然狗屁书没读着,可还瞧不起种田人了!齐四郎扛起田铲理也不理他就往地里去了。今天他得给大哥烧草木灰呢,听说要种出好棉来,这草木灰不能少。
柳木燃见齐四郎竟然不理他了,很是生气的追了上去:“哎,四郎,四郎,你别走,我有话还没说完呢…真是儒子不可教也!”
齐四郎理也不理他私自往地里去。柳木燃是柳家唯一的儿子,这小李氏受姐姐齐李氏的影响,把家掏空了让这儿子去读书,从不干点活,哪时追得上他?没几下,齐四郎就把柳木燃抛得远远的。
正当以为自己扔下了那个讨厌的柳木燃时,哪知,这时不知从哪跑出来的钱秋兰笑眯眯的拦住齐四郎讨好的招呼:“四郎弟弟,你这是去哪?”
齐四郎对这天天跟自己三嫂混在一块的钱家女人很是讨厌,他明明在躲柳木燃,她还把他拦住?于是脸一皱:“谁是你兄弟?别乱叫!”
钱秋兰脸一红想要讽刺几句,随即想起这是齐家最受宠的儿了,于是悻悻的说:“对不起啊,齐四小哥,我失言了。”
“知道失言了还不快走开?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么?一个寡妇在路上拦男子,这面脸你还要不要?”齐四郎把柳木头给他涨的气,一下子全发在钱秋兰这个炮灰身上了。
钱秋兰脸红耳赤的站在路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搜劲脑汁也想不明白,这齐家小四今天怎么成了这个样!要不是她还有打算,今天她非得教育他一番不可!
两人刚说上两句话,柳木燃追上来了,他气喘吁吁的说:“四郎,你等等啊,我还有话要说…”
齐四郎见这人牛皮糖似的总粘上来,心里更是讨厌了。他能不知道他的目的?以前齐家的日子好过,齐四郎手中的零花钱比柳木燃多得多,看在是表兄弟又是姻亲的份上,他有吃有喝从不少他一份。
现在他不去上学堂了,柳木燃怕自己一个月也难得吃到一次荤腥吧?
齐四郎还是个孩子心态,他高兴就是高兴,不高兴就是不高兴。见柳木燃追着上来总说有话要说,于是一甩头:“柳表哥有话跟这钱家小姐说吧,反正她也正找人说话!”
转眼间扛着田铲就往田里跑,留下大眼瞪小眼的柳木燃与钱秋兰。
面对齐家四郎这个孩子气,钱秋兰也没办法懊恼。
只见眼前男子身高不矮,又相貌堂堂,一脸书生意味。钱秋兰故意装出一脸娇羞的样子笑笑:“原来是齐三嫂的弟弟啊,小女钱秋兰见柳大公子,我与你家二姐是朋友。”
柳木燃一直被送到学堂上学,一直被小李氏保护得比较好的呆子。突见一脸娇羞的钱秋兰竟然脸红了:“是…是钱家妹子…”
钱秋兰可不是什么小姑娘,一见柳木燃这样子,就知道他是只菜鸟。于是也不去纠正自己的年纪,她知道自己不可能嫁得进柳家。就算柳家比钱家好不了多少,可是齐柳氏对自己这弟弟可是看得眼珠子似的,仿佛他明天就会中状元,她从没打过这柳木燃的主意。
但她这种女人天生的性子,钱秋兰见柳木燃结舌了心里觉得自己很有魅力,于是她没说什么,而是装出一脸淑女的样子朝他笑笑,转身扭动着腰枝走了。
而一股说不出是什么的香味飘进柳呆子的鼻中时,他就呆呆的看着钱秋拦扭着身子走了。直到看不到她那婀娜多姿的身影才恨恨的骂了齐四郎一句:“天生种田的贱命!”
见齐四郎气呼呼的样子到了地里,正在给新开出来的土地埋肥料的季心苗很是好奇:“四弟,哪个惹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