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我只是。
贝小鸣讪讪的笑了两声,试图解释什么。
对于他的解释,阳犀却是充耳不闻,只给了他一个富有深意的眼神,便从他身边走过,留下他一个人在那里瞎琢磨。
“嘿嘿,小贝,这下你惨了!”
“就是!就是!你小子,就是管不住你这张嘴。居然敢戳阳大哥的心窝子,我看你这回一定会吃不了兜着走!”
“小贝,我早就听说你对公主有那么点意思,这次该不是趁机……”
“你胡说些个什么!我姓贝的有几斤几两,我自己清楚。绝不会动什么不该有的念头!”
贝小鸣虽然有些冲动,平时也不大爱动脑子,却并不是个彻头彻尾的傻瓜。
这些人前面几句幸灾乐祸的嘲讽,倒还罢了。他贝小鸣可以自认倒霉,不和他们计较。但是这句说他对月凝霜有什么想法之语,却是字字诛心,摆明了要恶了他和阳犀的关系。
不提贝小鸣和身边的几个纨绔打嘴仗,却说阳犀和贝小鸣错身而过之后,便顶了他的位置,直接和秦笛交了锋。
“秦笛秦公子,是吧?”
秦笛第一次和月凝霜见面,因为措手不及的缘故。阳犀掌握到消息,已经是第二天。
等到他赶到,秦笛都已经入了王宫。为此,他还对通风报信的某位大堂经理,狠狠的发了通脾气。
不过在发完脾气之后,他总算还记得,迅速着手调查秦笛的背景。
所以,此刻阳犀摆出第一次和秦笛见面的态度,免不了有几分惺惺作态。
秦笛玩味的笑了笑,道:“秦笛倒是没错,公子却是不敢。我可不像你们这些人,一个个出身非富即贵。想我一个孤儿出身的普通人。实在当不得这么尊贵的称呼。”
“普通人?秦公子真是说笑了。如果像您这种在滨海呼风唤雨,几可擎天之人也算是普通人,那我们岂不是连乞丐都不如?”
阳犀打定主意要和秦笛多做纠缠。也好多拖延点时间,所以倒也并不介意在言语上,多拐几个弯儿。
秦笛明白阳犀的打算,可若是太配合敌人,岂不是有些无趣?
所以,他假意皱了皱眉头,道:“你到底有什么事,不妨直说。我们总归是不熟,扯那么多没用地。没什么意思。”
阳犀微微有些尴尬,像秦笛这么不识抬举的人,还真是不多见。
尽管他刚刚一番话。主要意思是想拖延时间。却也未免也存了几分招揽秦笛的心思。
招揽秦笛?听起来似乎很不可思议,是吧?可对于阳犀来说。也也并不是什么大不了地事情。
大月氏王国领土虽小,财势却是极大。这些年大撒银弹下去,在世界各地。还是网络了不少奇人异士。
在阳犀看来。就没有招揽不了的帮手。关键,不过是看自己出的价钱。能不能吸引对方罢了。
“咳!秦公子果然是快人快语。好!既然你如此直白,我若是再扭扭捏捏,倒是显得我小家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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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犀朗声道:“总的来说,这件事我家贝兄弟虽然有些孟浪,被你打伤了,却是事实。不如你同他相互道个歉,咱们就此揭过这次,你看可好?”
“阳大哥,这怎么行?我都已经让我舅舅……”
“小贝!”
听到阳犀竟然要罢手,站在后面的贝小鸣可急了眼,冲上来就要再次跟秦笛拼命,却被阳犀给拉住了手脚。
“你怎么回事?”
连连给贝小鸣使了眼色,却奈何他并不懂阳犀以退为进的策略,一时倒是急得阳犀有些上火。
初见秦笛的时候,阳犀对他并不是特别看重。本以为秦笛不过是个有些钱的小富豪,在滨海因为地利的关系,和月凝霜有些瓜葛。
匆忙之间,阳犀也只能得到这么些个事关经济地消息。至于秦笛和特勤组的瓜葛,和滨海黑道的纷争,在香江大出风头这些还算隐秘之事,所知却极其有限。
哪里想到,一番交手才知道,对方竟然也不是什么善茬。四十个保镖,按照阳犀地想法,哪怕是轮,也能把秦笛给轮个遍体鳞伤。
谁知受伤的,反倒是自己地手下?
也许是存了招揽秦笛,又或者阳犀不想直接和秦笛撕破脸,这才找了个由头,
走一步。
可惜贝小鸣却没能理解他的苦心,竟是执意要和秦笛拼个你死我活。
如此一来,阳犀自然势必不能罢手。不然,他大月氏第一纨绔的威风,岂不是要在这里败落个干净?
秦笛目睹两人拉扯地闹剧,很是有些想笑。
那阳犀自以为做地隐秘,却没想过,秦笛耳聪目明,再加上一开始便曾经留心这些人是否有什么后着,因而多放了几分心思在他们身上,早已把他们打电话时说地一切,偷听了个彻底。
这会儿却在自己面前如此落力表演,怎能不令人发笑?
只是秦笛却并没有点破,既然有人甘愿当小丑逗他开心。休息一下,又有什么不好?
“阳大哥,我们不能走啊!若是我们就这么灰溜溜的走了,岂不是要成为全国地笑柄?”
“这件事我自有计较,绝对会不会丢了大家的脸面。不是我说你,你就不能收收你的性子?”
贝小鸣还不死心,又道:“可是我的手被他打伤了……”
“那又怎样?错过今日,咱们有的是机会找他麻烦。实在不行,只要咱们在海关动动手脚,让他无法离开咱们大月氏。到时候,搓圆搓扁,还不是任由你我?”
贝小鸣顿时幡然醒悟,想起自己的优势并不是拳脚,而是在大月氏那无所不在的影响力。
一念及此,不觉有些懊恼道:“可我都已经通知了我舅舅,让他带人来找回场子。若是我不在……
“不在才好!对了,你还要告诉你舅舅,千万不要提我们的名号。这样的话,万一你舅舅的狮鹫队也被这小子干挺了,日后咱们也好回旋一二。”
“不是吧,阳大哥?这小子能斗得过我舅舅的狮鹫队?”
“废话!没见过他们交手,我怎么知道谁胜谁负?不过凡事都有个万一。起初,咱们不是也没有想到,这小子那么扎手么?狮鹫队被他干败,在我看来,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甚至于……如果狮鹫队也被他打败,对我们来说,反而是件好事!”
“阳大哥,你这么说,我就有些不明白了,怎么狮鹫队被他打败了,反而是好事呢?”
阳犀微微有些得意的一笑,道:“咱们这些保镖都是什么斤两,你我清楚,其他人也都清楚。
如果只是保镖被打,说出去,那些人只会笑我们识人不明。可如果连狮鹫队都被打败了……”
贝小鸣总算是明白过来,大喜道:“那就是敌人太强,而不是我们的保镖无能!”
“孺子可教也!”阳犀半是欣慰,半是松了口气的夸了贝小鸣一句,又道:“既然明白过来,还不快点过去表示表示?”
贝小鸣已经转过了思想上的那个弯儿,也就不再计较许多,很直率的走到秦笛面前,道:“先前我骂你,先对你出手,是我不对,在这里,我先向你道歉了!”
两人的对话,秦笛一直都听在耳朵里。心中冷笑之余,对这个能拿得起,也放得下的小胖子,倒是多了几分好奇。
“哪里,哪里。一时收力不住,打伤了你,我也感到十分抱歉。”
不过是几句惠而不费的话罢了,再说纨绔们道歉在前,自己若是不道歉,不免显得心胸过于狭窄,没有容人之量。所以,秦笛也很大度的表示了歉意。
前一刻还要打生打死,还四处叫人准备找回场子,下一刻却又彼此道歉,摆出一副握手言欢的架势。场面上,不免透露出几分古怪。
其他几个纨绔没听到阳犀和贝小鸣的密谈,自然有几分不满,围上来意图生事,却被阳犀一把拉了过去。
他匆匆对秦笛打了个哈哈,道:“今天之事,咱们就此揭过。改日我一定要摆上几桌酒席,亲自向秦公子赔罪。不过今天天色已经不早,我们还有事,就先走一步。”
对于他的鬼话,秦笛自然是不信的。因为,这些人口中的狮鹫队,都还没来,今天的事,自然还不能算是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