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如同垂暮,点缀着沿途的街景,淋湿了行人们的脚步;雨雾泛起在港岛半空,让稍远处的山岭显得很朦胧。
将自己的新款宾利停在车场,拉起衣服后面的兜帽,安亦斐就这么走进了风雨当中。
王祖娴的花店附近正在改造道路,到处都是泥浆。行人们匆匆忙忙,没人注意一身干爽的安亦斐。他身上滚落的雨水迷惑了人们的视线,以为他是穿着雨衣,其实、那是魔法盾。
明星就是明星,哪怕女生很低调地躲在这里开店,但依旧接到了很多片约,其中一些剧本颇具吸引力、让她无法抗拒,陆续出演了多部影片,不可阻挡地出名了。
她的出名引起了一些社团型电影公司的注意,香港黑水已经阻止了多次针对她的绑架预谋,但有些人为了利益,依旧是不知死活地妄图劫她,这是安亦斐不得不来的原因。
只有港岛上层的人物知道,所谓的修建道路只是借口,其实是化工厂燃气打算全面供应港岛用户,不止是这里,未来一段时间,很多地方都会陆续施工,埋下燃气管道。
也就是说,将来,安亦斐将掌握着港岛的供水、供气,再加上规模越来越大、技术越来越先进的通讯公司,几乎未来港岛的命脉都在他的手里握着。
从潘多拉回来之后,挂上“资源再生公司”牌子的、花园式垃圾处理厂就开始了让人惊艳地表演。由于童军营的孩子们太小,安亦斐不得不找了五名大陆移民从事生产,并且为他们种植了精神烙印。
各种垃圾回收出来的黄金、铁锭、布料等等,让所谓的“资源再生公司”成为了又一座大型印钞机,为安亦斐的多项布局筹备着资金。
想着心事,他已经走到了花店侧门,此时的雨下得更大了。院墙上的琉璃瓦上,仿佛有无数的微型瀑布正在往下倾泻。
自己有钥匙的安亦斐打开门走入了这座别具风味的别墅,听见响动的红线保镖已经把枪对准了这边,一看是他,长舒一口气,“斐哥好”
“你也好,阿凤。最近几天还有不上眼的来找事?”
“有哦,看来您离开港岛的时间太久,有人把您给忘了”,阿凤全名胡金凤,一位23岁的女子,早从19岁开始就加入了红线,颇有资历,得到过安亦斐的亲自指点,击技术当然是很棒的。
“那就给他们留一个永久难忘的记忆”,安亦斐撇了撇嘴,虽然阿虎多次申请教训这个社团,但却被他阻止了。因为他没打算让“黑水”彻底走上社团之路。如果动用他们,性质就不同了、那是火拼。何况一个小社团还不够他自己塞牙缝呢,而且他需要让人想起、并彻底记住自己的存在。
走到大厅里,安亦斐知道王祖娴正在着急地打扮着自己,以他如今的精神力水平,整幢别墅就如同透明地一般,能“看见”任何房间内的风吹草动。
收掉魔法盾之后,一身干爽地坐在了堂前的太师椅上,这是专门为他准备的,王祖娴自己都不会坐这个位置。
点了一根烟、抽了几口,美女终于是出来了。雨天的香港有点凉,她身穿一身看似随意、但价格极高的休闲装,秀发如云般地披散着,“斐哥,其实没什么啦,都怪我不好,不应该接其他公司片子的”
安亦斐知道她参演地电影、质量确实蛮好的,整部戏的编剧有点在学习凤凰电影的穿越类剧本,诉说着潘金莲穿越古今与三位男子的恩恩怨怨。制片人很舍得花钱,出了150万港币的片酬请王祖娴加盟。
“不怪你,美丽不是你的错,只是有些人太不把我放眼里了”,这部戏的制片人出钱当然是心怀不轨的,但有安亦斐作为对照,王祖娴冷漠地拒绝了他的多次邀请,因此,所谓社团妄图绑架,就是这位杨姓投资人搞出的事情。
让女生坐在自己腿上之后,摸了摸她的秀发,“最近不错,很低调,想去法国散散心吗?”
“真的?斐哥,想去”,王祖娴惊喜地接过安亦斐递过来的金卡,然后惊讶地看起他递来的名片,“这是?”
“这是我在巴黎郊外的庄园,空了很久了,是一家贵族为了得到手机生产的授权送我的,害我每年都要花几十万法郎去维护它。你去住吧,里面汽车什么都是现成的,想玩多久都行”
“斐哥……,你对人家太好了……”,王祖娴用甜到发腻的声音说完,就在安亦斐的大腿上蹭了起来。
阿凤已经躲去花店里了,她当然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既然有安亦斐在,就不必担心有人能把王祖娴怎么样。
四月底的香江就像是东亚梅雨季节的起点,乌黑如锅底般的云彩、淅沥沥的雨水,让别墅内显得有点阴暗,门廊上挂下珠帘般的雨水,迷蒙着其实很美丽的花园。
竹制的躺椅前后摇摆着,间或有滴滴答答地“水珠”落下,在青石地面上形成一块小小的水洼。花园有一只骚包的青蛙,与屋内的娇吟声相互应和着“哇、哇……”,却终于败在了最后那抹高音之下,慌慌张张地逃去了花丛当中。
……
望了一眼地下的水渍,王祖娴不由地一阵脸红,心想:“我怎么这样呢?真羞人啊”
好在低沉地男中音打断了她的尴尬,“一起出去吃饭吧,让阿凤待在家里看家”
“哦,那我换件衣服”,休闲服已经变成了破布,当然是不可以再穿了。
女生化妆、换衣服当然是很考验男生耐心的事情,安亦斐交待了阿凤、让她自由活动之后,就将精神力深入空间,看铁疙瘩在做什么。
“海底采矿车?看来它还是对自己的身躯不满意,希望能在海底找到些极品材料,也好了,以后丢在金银岛上,啧啧,简直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摸了摸下巴,安亦斐还是打算抽时间进去,让铁疙瘩生产几台小工程机器人出来,将来放在金银岛上干活。
王祖娴的脚步声终于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斐哥,我们走吧”
……
“小娴,等会打架的时候,你闭上眼睛就好”,与王祖娴一起,安亦斐就不得不打起雨伞装装样子,内心冷笑着用感识“锁定”了几名所谓的“高手”。
“哦,我知道,斐哥”,作为安亦斐的女人,多少都明白他的厉害,所以,王祖娴没有半点的担心。
五名身高都超过180公分、身穿黑色雨衣的壮汉,分别从不同方向,将两人包围了起来。
“小……”,安亦斐从来就不是喜欢废话的人,也懒得动因魔法,如同幻影般地、一巴掌把最少有180斤重的那名男子扇到了半空,让他将嚣张的话生生吞回了肚子里。
“哈,又是泰拳,咦,居然是巴西柔术”,安亦斐存心想看看那名姓杨的找了什么货色,如同闲庭漫步般地躲避着雨点般地攻击,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哦,想起来了,前段时间据说办了一个什么世界武道大赛,你们就是其中那些小丑之一?”,安亦斐的样子让剩下的四人脊背发寒,而被他扇出去的那人已经是生死不知地、以怪异的动作卷缩在一处墙角。
“想跑?我同意了吗?”,本来还想玩几招的安亦斐懒得再烦了,第一个想跑的家伙被他如同鬼魅般的身影抓了回来。下一刻这家伙已经是四肢俱断、张大着嘴巴,想喊就发不出半点声音。
将剩下的三人同样处理之后,安亦斐走到其中一人身边开始套问口供,完了之后冷笑了一下,“真的当我是软柿子呢”
等他牵着王祖娴的手走出去很久,这才有警察和神秘人士出现,然后一个个望着地下五人的惨状默然无语,其中一人长叹一声:“等死吧,惹谁不好去惹他?真是弱智”
……
打算离开港岛避祸的杨姓大佬发现自己走不掉了,乘坐汽车、汽车半路爆胎;想乘轮船,等他到了港口,只能看见约好船只的残骸;飞机更是想都不要想,他的证件莫名其妙就变成了假货。
这样的折磨让他一等就是三天,可以说让杨大佬和他的手下们是度日如年。
将王祖娴和保镖阿凤送上自己的湾流商务飞机之后,安亦斐不慌不忙地准备了一天。
钱疯子小组如今就像个个都被打通了脑域,随着基础越打越牢之后,各种稀奇古怪的发明在他们的捣鼓下是越来越多。
“先生,这是升级版的勾索,您别看它如同鱼线般粗细,却能最多承重超出2吨,配合这个”,钱疯子指了指一副手镯般的物体,“能自由释放、总长超过五百米的勾索”,勾索的操作与原来的差不多,可是他还是很负责地详细介绍了一遍。
等安亦斐在玩新勾索的时候,老顽童般地钱疯子又献宝似地取来了一副很靓的墨镜,“之前有很多资料被我们忽略了,再次认真学习之后,重新制造的眼镜几乎能展现实时场景了,您看看”
戴上眼镜之后,安亦斐暗暗撇了撇嘴,间谍设备的投影确实进步了很多,但出来的影像依旧带着动画般地木讷感,可如今还是80年代,他等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