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决定命运的考试
几个人18岁这年的寒假，因为即将面临着高考，所以基本都没怎么放假。按照学校给出的通知，只有大年二十九到初五过年这几天是放假的。
最近这次月考的成绩刚出来。班级前三名依次是徐楚姜灿灿和朱墨琳，年级前三名还是他们。班主任都乐呵呵的说奖金太多了，不好意思啊。
这一年来，姜灿灿和朱墨琳越来越成为老师嘴里的红人，家长嘴里的别人家的孩子。
“你看看人家姜灿灿和朱墨琳，人家本来还是转学生呢。现在呢，年级前五名，除了徐楚，谁考的过她们？”
宋熙明和郝伟班级里排到了第四和第五名，年级也排进了前三十。虽然成绩不如徐楚三人，家长们也是非常满意了。
这个冬天一点都不冷。放学的时候，夕阳西下，一片金色的光晕洒满了大地。实验高里只剩下高三的学生了。放学后，不住校的同学们三三两两的疾步往外走。
学校大门口，一个穿着大红色毛呢大衣，驼色小皮靴的窈窕身影吸引了很多来来往往同学们的注意。
“那不是曲羚学姐吗？”
“不是吧，和以前有点不一样呢。”
“确实不一样，上海就是比我们这里时尚多了。”
“我也想考上海的大学了。”
“曲羚学姐读的是复旦大学，那么好的学校，我也考不上啊。”
“嘘，她在这里干嘛啊，该不是等徐学霸吧？”
“可是徐学霸比曲学姐小啊。而且听我们老师说，按照徐学霸的成绩，上清华大学是妥妥滴。”
曲羚对于其他人的指指点点并不在意，这些还在努力高考的小朋友，能知道些什么呢。去了上海上大学后，曲羚的眼界开阔了很多，她有着自己的理想和打算，以一个上海复旦大学中文系的学生看这些小萝卜头，根本没几个能入她的眼的。
这时，只见一个熟悉的瘦高身影出现在视线内，曲羚看到后立刻招手。郝伟，姜灿灿和朱墨琳三人分别和曲羚打了招呼，就和徐楚两个人告别了。
宋熙明笑道：“曲羚怎么到学校来了？”
曲羚心情很好，笑道：“怎么的啊，学校是你家开的？”
宋熙明道:“可不敢。”三个人一路往家里走，基本上都是宋熙明和曲羚在说话。
到了楼下，宋熙明拍了拍徐楚的肩膀，朝曲羚道：“你们聊着，我先上去看书了。”
曲羚先下手为强道：“徐楚，我知道现在对你来说很重要，就问你一个问题，马上要高考了，你有什么打算？考什么学校，你有想法了吗？虽然我们X市到上海也不是很远，但是我平时给你发信息打电话的，你也很少回复，你报考之前，我肯定还没放假。”
徐楚道：“如果接下来没有意外的话，班主任建议我报考清华大学。”
曲羚咬咬唇道：“你成绩好，确实清华大学很好，可是清华在北京，那么远，还在北方，很可能不适应的。徐楚，上海也有很好的大学，上海比北京更适合发展的。你，好好考虑一下呢？！”
徐楚点点头道：“我会的，谢谢你。我还有很多作业要做，先上去了。”
曲羚点点头，直到徐楚的身影完全看不到，楼上的一个房间突然亮起了灯，也久久不忍离去。
对于曲羚来说，徐楚就是她从小到大的一个梦。他们一起玩耍，一起长大，徐楚那么优秀喜欢上他是很正常的事情吧。只是自己为什么要大一岁呢，如果和徐楚宋熙明同年，那么徐楚去哪里自己就跟着去哪里该有多好。虽然知道徐楚上清华是对他最有利的，可是还是忍不住啊，忍不住想如果他可以和自己在同一个地方，那么是不是，也会喜欢上自己？！自己真的是喜欢了他很久很久了啊。
老旧的小区单元门，靠着一个红衣妙龄女郎，这个深冬的夜里，泪水不停地滴落到地上。
姜灿灿和朱墨琳做完了一天的功课后，又到了她们每周的保养时间。没办法，以前还基本上是两三天保养做面膜一次，现在可倒好，忙得一周做一次就不错了，还有半年不到就高考了，想想进这所学校花的一分一万块吧，怎么样也要坚持下去啊。
“今天曲羚来找徐楚了，徐楚跟着她走了。”朱墨琳看着姜灿灿悠悠的道。
姜灿灿：“哦……”
朱墨琳恨不得把脸上贴的面膜直接揭开了扔姜灿灿脸上去。自己都憋到现在了，自己对面这位竟然还悠哉游哉的臭美做面膜，一点危机感都没有吗？恨铁不成钢的道：“你男朋友要被人抢走了！”
姜灿灿慢慢地道：“首先，徐楚不是我男朋友，其次，他们几个家住在一起的。”
朱墨琳从沙发上坐起来道：“姜灿灿同学。你可不能做玩弄别人感情的人渣女哈。这两年来，徐楚一直在你身边的。”想了想又道：“不对，姜灿灿，咱们可不能被男女朋友了。以前咱们就对曲羚那种做法嗤之以鼻。好啊，徐楚才是个渣！差点上了他的档！徐楚，宋熙明和曲羚可不愧是一起玩到大的，果然都擅长同一个招数。”
姜灿灿笑道：“人家宋熙明得罪你什么了啊，连着人家一起骂。”
朱墨琳横了她一眼，道：“这个徐楚也是的，是个人都看得出来他喜欢你，他怎么就是不说呢。”
姜灿灿道：“说了又如何？还有小半年就高考了，老师们都说徐楚肯定是去清华大学的料。北京很远的。”
朱墨琳八卦道：“姜灿灿，你摸着自己的良心，实话实话，你到底喜欢徐楚还是小傅哥哥啊。高考的话，你又有什么打算吗？”
姜灿灿道：“我也不知道，都不讨厌，小傅哥哥是兄长，徐楚是同学。马上我们要考大学，很可能是各奔东西，未必在同一个地方，那么一切都是免谈啊，没有意义。就算是考了同一个大学，这个嘛，你觉得我能考的上清华吗？就算是考得上，四年后呢，还是继续各奔东西啊。”
朱墨琳瞠目结舌：“好吧，姜灿灿，我承认你说的很有道理，可是，你就不会动心吗？”
姜灿灿突然坏笑了下：“朱墨琳，你和我差不多大。那你呢，有没有喜欢的人呢？”
朱墨琳听了泄气道：“我和你不一样，我倒是想有，但是鬼才知道他在哪个犄角旮旯啊。就算高中还太早吧。大学啊，大学总该是花前月下卿卿我我的才对吧？”
姜灿灿扶额道：“你听谁说的，大学是那样的？”
朱墨琳理所当然的道：“电视里那么演的，小说里也是那么写的。”说着就哼哼着回去洗脸了。这时候的朱墨琳还没有想到，上大学后，当她面对一本本比砖头都厚的教材时，真恨不得大学四年变两年，赶快结束。哪里还有多少心力去谈恋爱呢。
姜灿灿也去洗脸了，看着镜子里那个越来越长开的脸，任谁看了都会说这是个美人坯子，只不过，她也有自己的想法，曾经年少时候的梦啊。自己也想能够站到那样的位置呢。
一次又一次的模拟考试过去了，暑热的夏季，鸟没有动，蝉鸣倒是很欢实。很快就要高考了。考试之前的三天反而给所有的高三同学放了假，一方面大家要去熟悉下考场，另一方面一直以来大家都在高强度的学习，而高考实在是劳心劳力的一件事。所以好好休息，备战高考也是很重要的事情。
姜灿灿在第一天考试的早上，QQ收到了两条信息，一条是傅昱斌的“小师妹加油噢，相信你可以的，你很厉害，我在美国等你来。”还有一条是徐楚发来的“灿灿，别紧张，正常发挥就好了。这次，无论你去哪里，我都会陪着你。”
姜灿灿看着手机，突然觉得有点心心跳加速。前面正在开车的姜教授在后视镜里看到自己闺女傻愣愣的看着手机，便问道：“怎么啦？灿灿。”
姜灿灿回神，朝前面的爸爸妈妈道：“爸妈，你们说，我去北京读书好不好？”
前面的夫妻二人对视了一眼，姜教授道：“自然也是好的，北京的好学校很多。灿灿，这个先不着急，咱们先把这个考试考完了。然后预估下大概的分数，再来研究学校的事情，好不好啊？”
灿灿笑了笑道：“我知道了，爸爸，我就是随便这么一说。”
很快考场就到了。灿灿的妈妈看着女儿，有点伤感的说道：“灿灿，一晃你都这么大了。上了实验高以后，你和朱墨琳那丫头基本就独自生活了，你们很独立，有时候让我们这些做爸爸妈妈的觉得很无力。你们成绩很好，我们很放心，不过也不要有压力。本来我们几个家长都是做好了让你们自费留学的准备的。你们自己努力，我们很欣慰，不过最后不管考成了什么样子，都是没关系的。懂吗？”
姜灿灿点点头，然后再在喜悦又担忧的目光里，向考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