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楠只是嘲讽地笑着,丝毫没有打算告诉苏云婉,反而一把推开苏云婉,使得她显先跌落在地上。
“你永远都不可能知道的,因为你根本就不在乎言卿,你怎么知道他的心里想什么呢?”
“如果你真的爱一个人的话,不管他掩饰得多好,你都会发现他的一些破绽的……”
江楠的话语犹如魔咒一般在苏云婉的脑海里面重复地播放着。
她拽紧了双手,捂住耳朵,想要自己冷静下来,可是结果没有任何的用处,心乱如麻……
破绽?
相言卿究竟瞒了她什么事情呢?
江楠一定不会说的,可能是答应了相言卿什么……
苏云婉叹了一口气,难道要她亲自去问相言卿吗?
可是如此一来,她所有的一切努力不就暴露了吗?
一直在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当推开病房,发现相言卿正在安静地看着书,灯光洒在他有些苍白的脸上,不失俊逸,反而多了一丝文雅,但是又让人升起了一抹心疼。
“江楠呢?”
相言卿见苏云婉进来,就把书合上,放到一旁去。
苏云婉叹了一口气,坐到床沿上去,摆摆手:“如果我的话她能够听得进去的话,那么肯定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相言卿无奈地笑了苍白的脸上有了一些生气,不过在黑夜中还是有些暗淡,让人看不清。
这个男人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是这么帅了,就像一个大磁场,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魅力的——
苏云婉的手不禁放在了他的腿上,眼神染上了伤感,默默叹息:“如果你的腿一辈子都好不了该怎么办?”像是在问相言卿,也像是在问她自己。
而相言卿却显得十分的从容:“如果你不嫌我麻烦的话,就让我跟着你吧!”
像玩笑话,却也像小心翼翼的试探,“我虽然再也走不了路了,不过还是可以赚钱的,就是缺少一个收留我的人。”
苏云婉听得心酸,眼
睛涩涩的,可是“我可以陪着你一辈子的话”却卡在了喉咙里面,一直无法说出来……
明明知道相言卿要的是她的承诺,但是她却给不了。
苦涩一闪而过,但是相言卿很好地把一切不好的情绪都掩藏在眼底,轻笑道:“时间不早了,早点睡吧!”
苏云婉心里更是愧疚,不过也松了一口气,要不然在相言卿的目光下,她还不知道该怎么掩藏她的情绪。
当灯光关掉后,整个空间陷入了一片黑暗——
苏云婉只感觉到彼此的呼吸声,后来渐渐地就睡了过去。
在苏云婉彻底睡了过去后,一双澄澈的眼眸在黑夜中闪动,他艰难地挪动着身子,来到了苏云婉的床边,把她随意放到外面的手揣在了手中,企图用他的温度把苏云婉给暖和。
“不要害怕,我会陪着你一直走下去的。不管是愧疚也好,同情也罢只要你能在我的身边……”
似喟叹也像是无奈,不过还是最后还是消失在了沉沉的夜色中。
……
相府里。
相景承端坐在沙发上,听着跪在身旁的男人的禀告,眼神有一丝的波动。
“在江城是吗?”
竟然跑到了那里去了,难怪他费了这么多心思都找不到人,那里确实是一个好的藏身场所。
转眼间,半个月已经过去了,可是他却有种过了一个世纪这么长的感觉。
狭长的眼眸中闪过嗜血阴森的光芒,他掐灭了手中的烟,站起身,冷声吩咐道:“出发。”
小小的一个江城,为了找到那个女人,把江城翻过来又如何呢?
苏云婉根本不知道相景承的这些举动,还在超市逛着街,今天江楠二话不说就跑到了海城去了,虽然江楠装作一副没事人的样子,但是她知道,江楠的心里还是放不下相言卿的。
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那个丫头除开性格,其他方面都好,至少比她好多了……
由于江楠这个得力的帮手走了,所以一日三餐的重任又交到她的手里了。
苏云婉虽然无奈,不过毕竟六年都这样过来了,倒是无所谓了。
本来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的,可是当她准备回公寓的时候,却发现了公寓的楼下异常的严肃,从远处看似乎聚集了很多人。
而公寓楼下也围了很多人,苏云婉心里有着强烈的不安的感觉,连忙拉过一旁的人问道:“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我也不知道啊!不过据说是冲着十八楼的住户来的,刚刚一大批保镖之类的人,直接就冲上去了。”
一个围观的群众说道。
苏云婉的心里一惊,他们就是住在十八楼的,十八楼只有两个住户,另外一个已经出国在外,长年没有回来……
那么那些人是冲着他们来的吗?究竟是什么人?
苏云婉的目光触及到了停在楼下的劳斯莱斯,全身的血液在瞬间凝结起来了,连呼吸都变得沉重了。
是他来了——
才半个月,他已经找到了江城?甚至还找到了他们的住处了?
苏云婉不禁更加害怕!
心里涌动着各种情绪,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手已经下意识地放在了小腹上面,现在她还有孩子——
这个不能让相景承知道的孩子,她绝对不能让相景承发现,要不然一切都完了!
苏云婉慌慌张张地缩进了人潮里面,现在整栋公寓都被层层包围着,看来相景承只是找到了他们公寓的住处,可是谁又会想到他们现在已经是医院的常客了呢?
这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呢?
就在人潮不断地有议论声翻涌的时候,一切瞬间突然安静下来了,所有人都像屏住了呼吸。
只见在两排整齐的身穿黑色西服的训练有素的保镖的拥护下,一个身穿笔挺整齐的西装的男人,迈着优雅却沉稳的步伐,浑身散发着冰冷强势的气息,一步步地出现在所有人的视线中。
他的五官深邃,精致地宛如上帝精心雕琢的杰作,他的发丝整齐地用发胶打理得没有一丝凌乱,他的眼神漆黑幽远,狭长的缝隙中透着阴冷的气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