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后,余生给青稚打电话,青稚懒懒地接起电话,犹在睡梦中似的。余生先提高声音把她骂了一顿,再斥问道:“这是你的私事,可是为什么她们会找到‘春闺梦里’来?为什么会是非不分地打我?还扬言要砸了我的店!”
青稚被骂得清醒了一大半,她先唯唯诺诺的道了歉,再好说歹说地把余生哄来不生气了,才说:“我也不清楚啊!那个老女人她女儿是谁?”
“不知道。”
“我根本就没抢过谁男朋友好吗!余生,我怎么会抢别人男朋友,我刚刚跟我男朋友分手,又怎么会跟别的男人纠缠不清……”
“那么她们为什么会说出你的名字?等等……”
余生惊觉整件事的不对劲,便再次给青稚说了下事情的原委,两个人分析了半晌,青稚在电话那头尖叫着拍案而起,“哦是杜云深!绝对是杜云深!”
“什么杜云深?”
“杜云深就是我之前给你说的那个18岁嫩模,抢了我所有风头的那个。”
“她么……”
青稚便给余生解释了一通,大概原因是杜云深看上了青稚的男朋友迟阅晨,便联合自己强大的家族势力,欲将青稚逼出模特圈。期间各种打压与排挤。青稚有一次因为工作原因,需要填写个人资料,由于自己没个长久的居住地址,便填了余生咖啡店的地址,哪知道杜云深狗仗人势的老妈就找上门了。
挂掉电话,余生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虽然面对这件事,她很生气,但青稚确实不是故意的。
晚上回到家,余生手扶着擦得锃亮的红木楼梯把手一路走上去,进ru卧室,她从反光的明亮镜面看到自己纤瘦单薄的身影,右脸上那几条青痕格外红肿,颇有些触目惊心。她忍不住伸手去触碰了一下,却疼得嘶了一声。
“呀,都肿了。”
不知怎的,看着自己脸上红肿的青痕,她突然就想到了陆司淳的神情,紧蹙的眉头,深敛的笑容,惆怅的眼神。
余生猛然摇摇头,逼自己不去想那么多。
洗漱过后,她擦了药水,便打电话给纪时景,想给他说说今天发生的事,却发现电话怎么也打不通,要不是忙音占线,就是正在通话提示音。
再看了看时间,正好是晚上21点整,那么在美国,现在应该是上午上班时间。
纪时景他……
余生一步步走到宽大松软的床边坐下,抬眸,望着电视墙上面挂着的那一幅偌大的婚纱照,单薄身影被拉成一道寥落,长长斜斜映在木质地板上。
瘦削的肩上落满了萧瑟月光。
那出闹剧过后,余生的生活都如往常一样,风平浪静。倒是周末的时候,余生接到了青稚的电话。青稚说为了给之前那件事赔罪,便决定下午请余生出去玩。
余生闲着也是闲着,正愁百无聊赖,无事可做,便应了。
她们是年轻人,又是漂亮的女人。年轻漂亮的女人,再有一点富足资本,便会选择去三个地方消磨无聊时光:美容院,美发沙龙,温泉spa疗养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