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深知这男人的自尊心相当重,她忍住没笑。
看着她用勺子盛起的粥送到自己的嘴边,他没有客气,张口就含进自己的嘴巴里,随即,他的脸‘色’剧变。
粥刚热好的,还很烫,没有吹凉,就送进嘴巴里,他的舌尖烫得发痛。
但是他强忍住没有吐出来。
看着他狰狞的俊脸,凉梓才惊觉,粥还很烫。
见他一声不吭,缓了几口气,就把粥咽下,不禁腹诽,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居然能倔到这种境地。
接下来,凉梓在喂他吃粥之前,都会把粥吹凉。
房间里很安静,就只有凉梓的吹气声,还有他喝粥发出的轻微声。
他早已经饿得不行,但是他吃粥的动作还是很优雅,每一声吞咽都没发出很大的声音,无不显示着,他优良的教养,如果是换了她,恐怕早已经狼吞虎咽了。
终于一大碗粥见底了,凉梓重新扶着他躺下,有些好奇地问:“喂,你到底是什么人?”
司徒潜闭上眼睛,对她的问题,仿若未闻,明摆着不想回答。
“你……该不会是杀手吧。”看他杀人不眨眼的暴戾行径,凉梓怀疑地望着他。
他微微侧身,背对着她。
凉梓瞪着他的背影,随即凑上去,八卦地说:“该不会被我猜中了吧。”
杀手耶,以前在电影里看多了,但是现实的,她还是头一回碰到,忍不住‘激’动了。
“你真的是杀手吗?听说,杀手都是神出鬼没,很神秘的,你的枪法好准哦,等你好起来,你能教我吗?不如我拜你为师,好不好?”
杀手必须冷血无情,才能顺利地执行任务。
凉梓猜测他很有可能是杀手,便有些能理解他倨傲,冰冷的‘性’子,开始缠着他,聒噪。
“潜是你的名字吗?你姓什么的?”见他没有吭声,她自动脑补,“我明白了,杀手一般都没有姓名,只有代号,潜就是你的代号,我猜得对吗?”
自作聪明的死‘女’人。
他终于开口了,但是那低沉的嗓音,冷得没有边儿:“吵死了,滚。”
凉梓愣住了,嘴角‘抽’搐了一下,憋屈地说:“你还有没有人‘性’,我救了你,你竟然让我滚。”
他转过身来,面对着她,那仿佛泡浸在千年古井中的冷眸,迸‘射’出嘲‘弄’讽刺的寒芒:“我的字典里没这两个字。”
凉梓的呼吸顿时一滞,皱眉:“为什么要这样说自己?你救过我的。”
如果他真的没有人‘性’,他怎么会救她?
“不欠你。”他的嗓音冰冷,不含丝毫的温度。
凉梓知道他说的是那件事,脸不禁红了。
“我要休息,请你出去。”他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恢复。
如果他失踪的消息传出去,对帝尊天下有野心的人,一定会蠢蠢‘欲’动。
“我们只有一个房间。”而且还只有一张‘床’,他累,她也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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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潜攥了攥拳头,忍耐着,瞪着她,冰冷地警告:“管好你的嘴巴,再吵着我,你就死定了。”
凉梓立即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使劲地点头,在心里提醒着自己,他是杀手,杀人不眨眼的杀手,自己还是对他客气点,免得啥时候,被他一枪毙了,她很爱惜自己的小命,她还不想死。
见她那么听话,司徒潜眼底掠过一抹讶异,但是很快,他的脸‘色’沉了,看着她爬上‘床’,躺在自己身边的身板儿,他眯眼瞪着她:“你这是在干什么?”
“睡觉啊,我也累了一整天,现在很困,反正这‘床’那么大,你放心,我睡相很好的,不会把你挤下‘床’去的。”凉梓打了一个哈欠,睡意袭来了。
“你不怕我会对你怎么样?”她竟然那么放心的在他的身边躺下,他是男人好吧。
凉梓仿佛听到一个很好笑的笑话,双眸鬼‘精’灵地往他的身上扫去,嗤笑着:“就你这样,你行么?”
被一个‘女’人嘲笑自己不行,那绝对是男人最耻辱的事情,偏偏他现在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
他的眸子淬火儿地瞪着她:“终有一天,你会为自己说过的话负责任。”
凉梓的心顿时蹿起一抹诡异的感觉,她明明穿着衣服,在他的X光啥的锐利视线里,就好像赤果果般,任由他透视,她压下心头的悸动,拉过被子,把克制不住颤抖的身子盖住,然后转过身去,不敢看他那一双,如野兽般,盛满侵略气息的狂傲眸子。
深秋的海边渔村,风声,海‘浪’上,‘交’集在一起,寒气也随着夜‘色’变深而加重。
凉梓睡到半夜冷得有点发颤,身子下意识地往一旁如火炉般的热源靠去。
好暖,热乎乎的,她张开手,紧紧地抱住那热源,就连双‘腿’也忍不住缠上去。
她的身子舒服地磨蹭了几下,‘唇’边泛起一抹满足的笑容,在‘迷’‘蒙’的美梦中,沉沉地睡去。
被人当成抱枕抱住,还不时蹭着,除非是死人,谁还能睡得着?
休息了大半夜,他的力气已经恢复了不少,他皱着俊魅的眉头,伸手想把她手脚搬开,但是他才动,她的四肢把他缠得更紧了,那毫细缝的亲密接触,让他的身体迅速紧绷了起来。
妈的,这睡死的‘女’人,真把他当成柳下惠。
他身下那地儿已经渐渐苏醒,渴望着往她更柔软的地方蹭去。
疲惫地睡去的凉梓,无意识地皱了皱眉头,什么东西硬硬的,隔着衣服抵住她的柔软的脚心,戳得她很不舒服。
她嘀咕一声,伸手抓住那咯得她很不舒服的东西,使劲地往前面推去,想把它推走,但是随即发现,那很热,握住很暖手,便抓住舍不得放开了。
司徒潜的要害被她抓住,顿时一个‘激’灵,倒‘抽’一口冷息,一股强烈的感觉从那地儿直蹿上脊梁,他猛地睁开了眼睛,在黑暗中,死死盯着缠在自己身上的‘女’人。
真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被这该死的‘女’人赤果果地占便宜了。
“凉……”该死的,给她起这个名字的人,一定不安好心,司徒潜恼怒地低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