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leon为难的看着他,想要询问接下来该怎么办。身为欧纪斯的私人助理,他的事情他再清楚不过。
没想到欧纪斯的反应要远比他想的来的镇定的很多。
“你先回去吧。”他淡淡的留下这么一句话便打开车门下了车。
说是想要休息,然而白水心却一点也没有休息,不管是她的身还是心一直躁动个不停。从三点开始,她的心就更焦躁不安,双腿不停的在房里徘徊,时不时的就从窗口往大门口望去,即便从她房间根本看不到那么远的大门。
白水心忙碌得转动个不停的视线往墙壁上的挂钟望去,此刻时针已经指到六上面,距离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三个小时零五分钟,天也已经黑得看不清了。这么晚了,他应该已经走了吧,白水心心想。
但没过三秒钟,她又开始各种的踌躇不安。
不对,他是那么坚持的人,而且讯息上面也写了等不到她就不离开,他应该不会这么轻易就放弃吧。
白水心左右不定,在心底挣扎又有五分钟后,最后还是决定出去看看。她伸手拿起搁在床上的外套又从衣柜里拿出羊绒帽子戴上之后,便匆匆的出了房门。
白水心下楼的时候,刚巧碰上了从厨房里出来的孙倩。
孙倩见她一副全副武装的样子,不解的问道:“心儿,这么晚了要去哪里吗?”
白水心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措辞说道:“我有东西忘在花房里了,我去拿一下。”
一听,孙倩连忙说道:“天这么冷,你又怀着身孕,让佣人去就可以了。”她关心她的身体。
白水心一边笑着一边摇摇头说道:“不用了,大家都在忙,况且只有一点路,我自己去就可以了。”然后拔开双腿就往门外走去。
虽然出来之前白水心做足了保暖和心里的准备,但夜晚的寒风还是让她冷得止不住的颤抖。冰凉的强风在耳边呼啸着,从敞开的领口灌入她的身体,牙齿不受控制的上下打架,白水心双手环胸,捂紧了胸前的衣服,脚下加快速度往大门口去。
从主屋到大门的话慢走需要十多分钟,白水心加快了脚步,不过五分钟的路程就到了。
在距离铁门还有二十米的地方白水心停住了,她抿了抿自己干涩的唇一边向侧边移动了下,当看到那一抹伫立在大门口背对着她的身影之后,心下重重一沉。
没想到他竟然真的还在。
天气这么冷,还在寒风之中站了三小时。一时之间,浓浓的愧疚溢上白水心的心头。
但,虽然对他感到歉意,白水心却还纠结该怎么面对他。
看着他孤独站立在凌烈狂风的身影,白水心暗暗低喃了一句,“该怎么办?”犹豫着要不要出去。
这回她并没有考虑太多便做下了决定。
就任由他这样一直站下去也不是办法,还不知道他会站到什么时候。还是跟他再说清楚一遍也好,也好让他趁早对她死了心。
白水心深吸了口气终于鼓起勇气迈开腿向他走去,就在仅剩不到五步路的时候,她突然又愣住了。
因为大门口,除了秦凯之之外还有另一抹被他挡住的身影。而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欧纪斯!
冷冽的寒风之中,两抹同样高大修长的身影对立而峙,犹如两座雕像一般,谁也没有动弹一下热,任凭刺骨的夜风吹袭,全然不便一丝表情。
欧纪斯和秦凯之的表情不分高下,五官同时冷漠得犹如冰霜冻结一般,目光阴冷森寒。
相较于秦凯之敌视得有如利剑一般的目光,欧纪斯的眼神虽然同样冷漠,但其中还动摇着些微的愧色。
因为深沉的性格,他交友甚少,他是他唯一一个深交过十年的朋友。只是不幸运的
是,他想保护的,他想报复的女人是同一个。而今天这个局面,更是他所不愿意看到的。如果说由于当初他的行为而导致的,最不觉得内疚的人是白水心的话,那最亏欠的人就是他。
想到这里,欧纪斯的眼眸微微一敛,不觉有种无法面对他的感觉。
秦凯之瞪着一双浑圆的眼眸望着表情渐渐沉下去的欧纪斯,紧咬一双银牙。他之所以会选择在这里等白水心,除了增大见白水心的原因之外,另外一个原因就是质问他!
质问他究竟想做什么!为什么要那么做!
秦凯之花了好一会儿才克制住心底翻涌咆哮的怒火,眨了眨眼,从口中挤出一句岑冷的话:“为什么?为什么要那么做。”垂落在大腿两侧,被封冻的通红的双手攥紧成拳,好像不知何时会忍不住给欧纪斯一拳。
欧纪斯看着他,闷声不语,表情一动未动,像是一副根本没有听进他话的样子。
秦凯之本来还想平静的问他,然而他的沉默却刺激到了他,让他开始激动了起来。
“欧纪斯,你到底为什么要使出那么卑劣的手段得到她?你到底想要做什么?”秦凯之愤满不平的朝他低声嘶吼质问道,因为激动,他脸上的肌肉凸起,血管条条清晰可见。
要不是这两天雅言看到他因为水心的事情而萎靡不正,昨晚为了安慰他而把当初的真相说漏了嘴,他或许真的会以为水心爱上了他从而死心。但是现在,知道了真相的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死心的!
他为什么要那么做?他明明知道他有多爱她,却让人在她的酒里下药,毁掉了她的清白,甚至是名誉,这么做他究竟能得到什么好处!
秦凯之与声俱下的控诉让欧纪斯一声,一抹锐利的光芒自他曜黑的瞳孔之中划过。
卑劣的手段!难道他指的是……
瞳孔一紧,他眯细了狭长的眼冷冷问道:“是谁告诉你的?白水心吗?”欧纪斯的表情同样很难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