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在得知联姻与合作都无望的情况下,罗忠明却说他有办法,甚至短短几天之内,让外资方下了两家公司必须合租的指令。
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舍不得秦晋这块肥肉。
。”我本就不屑用联姻的方式壮大秦晋,而后觉得不对劲调查出罗氏高层的阴谋更是坚定了我的决心。”说着抬眼,直直的盯着罗梦洁。”而断掉罗氏联姻年头的最好办法,就是娶一个,我爱,亦爱我的人,结婚。”
。”所以,你选了李萌?”罗梦洁咬唇,眼里有着隐隐的不甘,顿了顿话锋一转。”可据我所知,她在你公司三年,你都无动于衷,却偏偏赶在我回来前下手,这时间外面也太巧合了。”
。”你选她,真的是因为爱她吗?倘若是,你蛰伏了三年,不像是你会做的事情。”
心里藏着阴暗的人,总是爱钻牛角尖,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她关注的永远不是放手,安安心心找一个喜欢她的人去过日子,而是专挑别人言语间的漏洞。
。”的确,三年的时间里,我对她有好感,但一开始也只当成一个协议,可渐渐地,我发现,她身上有着别人所没有的优良品质,继而爱上她。”说到这儿,脸色变得严肃而凝重,有着认真。”而她,将是我屈建华这一生,这一辈子,唯一的妻子。”
话掷地有声,落在罗梦洁耳朵里,却宛如刀割,深深戳进肉里的指甲,硬生生折断,罗梦洁却不觉得疼。
因为身体上的疼痛,远不及心口上,血肉模糊的疼。
屈建华用的词,不是喜欢,不是有好感,而是。”爱。”这个字。
曾经,她以为一辈子都不会从屈建华口中听到这个字,因为他是那么的不解风情,骨子内外都透着冷。
可今天她听到了,却对对着另外一个女人。
眼泪争先恐后的涌出眼眶,眨眼的功夫视线就变得模糊,精心画着的妆容也因为沾了泪水的缘故,晕染开来,花花绿绿的挂在脸上。
屈建华就那么看着,半晌见罗梦洁没有要停止的趋势,叫来侍应生拿一叠纸巾过来,他能做的,也仅此而已。
侍应生拿着纸巾过来时,看见眼前这一幕,有微微的诧异,罗梦洁哭的伤心不已,而坐在对面的男人,却无动于衷。
屈建华知道侍应生在诧异什么,薄唇微勾,继续保持着优雅的坐姿,面无表情的看着对面不住抽噎的罗梦洁。
人的心说起来很大,其实很小,小的装下了那么一个人,就再也容不下旁人。
倘若此刻流泪的是李萌,他会感同身受,会想方设法的安慰,会把她揽在怀里,轻柔吻掉她眼角的泪。
哭了有一阵子,声音渐歇,罗梦洁拿过纸巾,轻轻拭着眼角,原本奢望着屈建华替她擦掉眼泪,可等了许久都不见,罗梦洁便知道,是她妄想了。
从小到大,她在屈建华面前哭了很多次,而他,从没亲手为她擦过眼泪,连一次都没有,顶多,就是将她从地上扶起来。
心冷到,绝情到这个程度,罗梦洁忽然不知道该如何评价他。
走进他心底的人,能享受到他宠溺入骨的爱,而在外面徘徊的人,却看不到一丝一毫的希望。
而她,是后者。
情绪平复之后,眼眶仍有些红肿,罗梦洁回到正事上。”你把录音发给我,而不是直接交给警局,目的何在?”
。”觉得,你应该知道这些。”微挑眉峰,屈建华声音淡淡。
。”只有这么简单?”罗梦洁不肯相信。
屈建华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今天我来,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当年你父亲的死,怕也不是单纯的意外。”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瞬间吸引了罗梦洁的注意力,眼底有着深深的不敢置信,带来的震惊比那段录音更加强大。”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听不明白?”沉默片刻,屈建华微挑眉峰,反问道。
这个消息对罗梦洁来说,无亚于晴天霹雳,握着咖啡杯的手止不住的发抖。
蓄意谋害?又是谁下的手?母亲,母亲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可为何这么多年,她都从不提及此事。
罗梦洁的脑子很乱,一个个接踵而至的问题形成一片迷雾包裹着她,遮挡住了视线,辨别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