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真是流年不利啊,尤其是她的脚腕,那天晚上她跳墙崴了脚,便一直没有处理,也没有走动,所以现在冷不丁的走才发觉真的很疼。
“脚疼。”
苏逸痕的眸子一暗,直接把她抱起来放在椅子上,沉着一张脸质问,“你身上到底还有多少伤?该死的苏浩然,我特么就不该放过他!”
她有些委屈的红了眼眶,咬着唇无比认真的说道,“就这一处伤了,真的,是我逃跑跳墙的时候崴的。”
逃跑跳墙!难怪会受这么的伤,想必她没少跑吧?苏逸痕的心情沉闷,觉得自己对苏浩然太宽容了,还应该多折磨折磨他!
掀开被子查看着她的脚腕,脚腕肿了,而且肿的厉害,笨女人,脚肿着难道她一直都不知道吗?
“脚肿了,等下了船之后去医院查一下。”他站起来连被子直接把她抱起来,向船舱内走去,“沐小白,你现在让我觉得很惭愧。”
沐小白听了这话直接伸手捏了捏他的耳朵,巴掌大的小脸透着几分笑意,“怎么办,我也很惭愧,不然我们扯平好了。”
知道这女人说的是小时候照片的事儿,他刻意板着一张脸,“我不想扯平,就这么互相欠着对方吧。”
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眨了眨,心底开始猜测,难道他还在怪她?她真的错的离谱吧,叹了一口气喏喏的说,“苏逸痕,我真的错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笨,没见过像你这么笨的,被人利用都不知道。”他一脸嫌弃的看着她,又小声的嘟囔,“你这么笨,我是怎么看上你的。”
眼瞎呗,沐小白默默的在心里添了一句,嘴上却讨好着,“就是因为我笨,所以才显现出苏大爷你卓越聪明,风流倜傥,无人能敌。”
他斜睨了她一眼,“虚伪。”
两个小时后苏逸痕抱着她下船,将她抱上车子,“去医院。”
车子停下老远就看到佰易跟一众大夫护士站在门口,翘首以望的摸样简直像是迎接那个领导,医院门口就差一个大大的横幅,而且医院冷冷清清的,居然都没看到几个病人。
他横抱着她下车,佰易连忙迎接上来,冲着沐小白客套一笑,“二哥,都准备好了,不知道嫂子哪儿受伤了?”
他抿着唇不说话,大步走进去,脸上透着几分严肃,眉梢微粥,“先检查脚腕,然后做个全身检查。”
佰易穿上白大褂,一副认真的摸样,“得令。”
她坐在病床上,将受伤的脚腕露出来,脚腕有些青紫,但是却没有肿,比之前那次好很多,但是却也比那次疼上很多。
“做个x光。”佰易捏了捏抿着唇,“我要看一下骨头有没有裂痕。”
一路上还是没几个病人,沐小白坐在轮椅上,脸上露出诧异的表情,“佰易,你的医院不会要倒闭了吧?”
佰易的嘴角抽搐,有些幽怨的看向推着轮椅的苏逸痕,无奈叹道,“这个你得问二哥。”
他挑眉淡淡开口,“人多,我嫌吵。”
好吧,敢情是被苏逸痕包场了?沐小白抿了抿嘴角,别人都是包电影院,包餐厅,这家伙包医院,跟他在一起真是处处是惊喜。
“你出去等就行了,拍个片子很快。”
苏逸痕被推到门外,却撞到了一个
小护士,可以说是这个小护士太过焦急,以至于直接撞到了他怀里,她抬起头眼睛里含着泪水,一张小脸哭的梨花带雨。
待见到他的时候脸上露出愕然,“是你。”
苏逸痕的眉头皱在一起,表情有些不耐烦,向旁边挪了挪并不打算搭理这个女人,她却十分大胆的凑了上来,伸手把他的手翻过来。
他快速的收回手,眼神冷冽如刀子一样打在她的脸上,“很喜欢摸男人的手?”
“不是,我是看看你的手包扎了没有,你忘记我啦?那天想给你包扎但是你不让,不过你的手包扎的不行,太粗糙了,等下来找我。”小护士有条不紊的说道。
她的眉眼的确有几分像沐小白,甚至说话性格上也有几分相像,这样的女人他讨厌不起来,“没空。”
“你这人怎么这么轴啊,你这样拖下去没好处,要是发炎什么的有你受的。”小女人喋喋不休道。
他的脸上现出几分烦躁,很讨厌她这张喋喋不休的小嘴,“闭嘴,你很吵。”
“你怎么这么恶劣啊。”她摇了摇头,又将发炎之后一并可能发生的并发症一股脑的说给他,那副摸样好像他不及时处理的话,手就会废掉。
而此时佰易推着轮椅出来,女人的眼睛一亮,“佰大夫,我亲戚出了意外,而且离着咱们医院最近,看能不能让她来这儿?”
“刚刚不是跟你们说了吗?有重要客人要接待。”佰易瞥了她一眼,淡淡开口。
她的眼泪又掉下来,焦急的拽着他的衣服,“重要客人的命是命,别人的命也是命,怎么能眼睁睁不救人呢?佰大夫,求你了。”
沐小白心底一阵惭愧,不会就因为他们让医院把所有的病人都赶出去了吧?
“答应她。”苏逸痕冷冰冰的开口。
佰易一愣,实在没想到苏逸痕居然会张口,连连答应,“好,你说的算,让你的亲戚来吧。”
女人脸上露出大大的笑容,连连开口,“谢谢佰大夫,谢谢你,对了你的手真的要赶紧包扎,你尽快来找我。”
她指了指苏逸痕的手随后蹦蹦跳跳的离开了,佰易忍不住多看了苏逸痕一眼,那眼神分明就是在问,什么情况?什么时候勾搭了一个小护士?
苏逸痕瞥了他一眼,眼神森冷,一副懒得理他的样子,“她的脚腕怎么样?”
“韧带拉伤,要打石膏。”
“多长时间能好?”
佰易瞄了一眼苏逸痕,刻意的把时间多说了一倍,“可能得四个星期拆石膏。”
“四个星期?太长了,两个星期之后拆石膏,她的脚要是没好,呵,后果你懂得。”苏逸痕冷笑了一声,眼神里尽是威胁。
佰易面上露出苦涩的笑容,“二哥,你这不是为难我吗?”
“为难你?”他挑眉,眸光如刀子一般射向他。
他连连摇头,“没,没为难,两个星期就两个星期。”
话说完他悬在嗓子眼的心落地,就知道二哥会这样,好在他故意的把时间说多了一倍,不然苦的就是他自己。
诊室里,佰易搅拌着石膏,苏浩然低头看了看手上的绷带,这是暗夜那个大老粗包扎的,的确不怎么样,不仅丑,而且还粗糙。
“我出去一下。”他轻轻的拍
了拍沐小白的肩,大步走出去。
沐小白的眼眸幽深,黑白分明的眸子里透着几分冷,转头看向佰易,“佰易,刚刚那个女孩儿叫什么名字?”
“刚刚那个小护士?”佰易抓了抓头发,“好像叫白玲。”
沐小白抿了抿唇没有在继续说话,但是看上去神情萎靡,没有什么精神,佰易将石膏打好,便坐在椅子上等苏逸痕,他去的时间是不是太长了?
就连一旁的沐小白都察觉到了,他走的时间太长了,抿着唇开口,“佰易,你一直在A市,知道这几天苏逸痕做了什么吗?”
他的眸光一闪,嘿嘿一笑,“嫂子这事儿直接问二哥啊,我不方便说。”
“有什么不方便的?”
佰易笑了笑,难道要说二哥为了她把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唯白赔的精光?差点搭上魅涩?而且把A市闹得天翻地覆,动用了一切人脉找她?这事儿不能从他的口中说出去。
“嫂子,我可是外人。”
沐小白的嘴角勾起来,眼神闪过一丝威胁,“你确定不说?你不说的话我就把你跟千叶谈恋爱的话告诉萧南笙,让你们兄弟反目。”
“哎,嫂子,你别揪着一个把柄不放啊,萧南笙可都是要当爸的人了。”佰易抓了抓头发,万分无奈的说道。
“你这次告诉我,我下次绝对不拿这个梗威胁你。”
“这可是你说的,不能反悔,二哥也没做什么,就是把唯白赔了,魅涩也受了重创,把A市闹得天翻地覆,其实也没什么。”
沐小白的眼睛瞪大,这还叫没什么?难怪苏逸痕会在船上跟她说他现在一无所有了!原来是真的。
“原来是真的。”
佰易抓了抓头发,“嫂子,你可不能再拿千叶威胁我了。”
她抿着唇没说话,心底却明白,苏逸痕恐怕是为了她才会把自己所有的底牌都赔进去,一时间真的觉得自己是罪魁祸首,他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唯白,就这样没了。
门打开,苏逸痕出现在门口,看了她一眼,“弄好了?”
“好了,两个星期后再带嫂子来。”
他没说话直接推着轮椅离开,而沐小白真真切切的看到他的手又重新包扎了,心头仿佛被狠狠的刺了一针,脸色也悻悻的,没有多少表情。
苏逸痕把她抱上车,坐在她的旁边,低声道,“累?”
“一点点。”
“那我们回去睡觉。”他说这话的时候嘴角上扬,眼神里更是染着几分玩味。
沐小白没察觉到他话里的不对,索性闭上眼睛,早上四点钟被苏逸痕拉起来的确有些困,不过心慌慌的,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她的胸口作祟,不爽。
海天一线,他主动的想抱她进去,沐小白却推开了他的手,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我自己可以。”
说着直接跳下车,一瘸一拐的向里面走去,苏逸痕的脸当时就黑了下来,一把扯住她的胳膊,“你可以什么?你的脚需要养!”
说着也不顾她的反抗直接把她打横抱起来,嘴里恶狠狠的吩咐,“我警告你,没我的允许,不能乱走乱动!”
她咬唇瞪他,“为什么?那我岂不是太没自由了?”
“我说了,你需要静养!”他的话不容置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