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霍准反客为主的口吻,锦呈心里特别不爽,走上前居高临下的瞅着霍准,阴阳怪气道,“谁和你自己人?你搞清楚这到底是哪儿,这是我家,不是你家吧?”
锦呈话音落下,霍准沉默片刻,然后认真道,“我第二个家。”
嗯……
他老婆的房子,可不就是他的第二个家么?
这么说没错。
然而……
噗……
锦呈一口老血卡在喉咙,差点儿憋死。
这个臭不要脸的男人怎么那么不见外呢?他和他还没有到很熟的地步吧?
再说了,情敌见面,难道不应该分外眼红么?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要脸呢?”锦呈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刻意和霍准保持距离,继续道,“真不把自己当外人啊?”
“我不是也没把你当外人?”霍准若无其事的开口道,语气淡淡的,正经中有那么一点不正经。
正是这一点不正经,让锦呈继续一阵阵的恶寒。
“那你把我当什么人?”锦呈下意识的问道。
却不料……
“内人。”霍准面不改色。
下一秒,锦呈差点儿跳脚,眉头竖起来,肠子都悔青了。
他为什么要这么问?
不不不,应该说,他为什么要让这个祸害进来?
现在好了,说什么都来不及了。
压下立即将霍准扫地出门的冲动,锦呈勉强镇定的开口问道,“你知道内人什么意思么?”
在锦呈疑惑的目光中,霍准冷冷的嗤笑一声,语气尽是不屑,“你一个假洋鬼子都知道的意思,我能不知道?”
“那你还这么说?”
锦呈彻底绷不住了,脸色十分尴尬难看,狐疑的打量着霍准。
只见,霍准还是那般漫不经心,十分慵懒的开口道,“你把我的内人带跑了,把你自己赔给我怎么了?”
如果霍准只是单纯的说了这句话也就算了,要命的是,说话的时候,他还十分骚气的往锦呈那边倾了倾身。
锦呈吓得面色立即大变,下意识的迅速向后退。
尤其,他突然想起以前听说过的,其实霍准喜欢的是男人。
这该不会是真的吧?
锦呈的全身已经开始一点点的石化。
对于这一则谣言,在看到霍准和许可的相处之后,锦呈就渐渐不记得了,也没有再当真。
可如今这一幕却让他突然想起来。
与此同时,他脑袋里还冒出一个特别可怕的想法——这货该不会是双性恋吧?男女通吃?
越是想,锦呈就越是恶寒,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就差在霍准面前吐出来了。
“你、你什么意思?”
尽管锦呈很想保持气势和风度,可眼前的霍准真是让他稳不住了,开口立马露怯,倒是像极了良家少妇。
霍准绷住嘴角的笑意,不咸不淡的开口道,“就是你理解的那个意思。”
脑袋‘嗡’的一下,锦呈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尤其是在这客厅的大灯散发的白光的照射下,显得越发的惨白。
霍准似是上了瘾,继续往锦呈那边凑过去,压低了声音,暧昧不已,“怎么样?跟了我,我不会让你吃亏的。”
我的妈妈呀……
锦呈脸上勉强扯出的笑容比哭还难看,抖了一个激灵,立马站起来,难以置信的冲着霍准道,“你丫变态吧?”
这就变态了?
还有更变态的呢!
忍着憋笑憋得发疼的身,霍准依旧不笑,一脸深情而又认真的缓缓起身,一步一步走向锦呈。
霍准每上前一步,锦呈就同一时间后退一步,始终和这个‘变态’保持着他所认为的安全距离。
突然,霍准一连上前三步,锦呈吓得连连后退了四步,然后动作戛然而止。
因为他已经退无可退,小腿肚子已经结结实实的抵在了单人沙发上,整个人因为受到惯性的作用不受控制的向后倒在了单人沙发内。
霍准恰好趁着这个机会接连上前几步,在单人沙发前站定后开始缓缓弯下腰,一只修长的大手搭在欧式沙发的椅背上,刚好将跌倒在沙发内的锦呈半圈在怀里。
忽略了锦呈那双极好看的浅蓝色眸子里射出的惊慌,霍准唇角邪性的一勾,道,“还想跑去哪里,嗯?”
一个‘嗯’字,霍准说的缠绵缱绻,暧昧不已。
若是沙发内的人换成是个女人,一定听得骨头都酥了。
然而,现在沙发内的人是锦呈啊,是锦呈啊,他可是个纯纯正正的直男。
在霍准这样深情的目光,又是这样磁性的声音中,他只想……跑,紧张的连吐都想不起了。
四下看看,这样的情况想跑已经不可能了。
如此劣势的处境,怕是他才要起身就会被霍准狠狠一把重新按倒在沙发内。
至于求救……好像也不太可能。
知道霍准晚上要来,做饭的李阿姨担心自己承受不住这巨大的心里压力,晚饭后收拾过餐厅和厨房就早早的回了房。
向楼上的女人和孩子求救自然也是不现实的。
紧张的连吞两次口水,锦呈才鼓起勇气伸出手,试图将霍准推的远一点。
然而,下一秒,时间静止,锦呈都忘了该做出什么反应。
因为他伸出的手被霍准在第一时间握在了掌心里。
啊啊啊!!
锦呈觉得自己快要崩溃了!
“这么主动?”霍准的声音突然低沉下来,更显磁性。
其实,在锦呈的手伸过来的时候,他也有些意外。
因为不确定他的意图,甚至有点排斥。
但现在,看着锦呈那张妖孽的俊脸开始一点点的碎裂,霍准就不排斥了,反而将锦呈的手握的更紧了些,令锦呈想要抽回去都难。
因为他确定了,锦呈伸手并不是因为主动,而是想推开他。
看着锦呈这见鬼又想死的表情,霍准多日以来积压在心口的那口憋屈气终于是出去了一大半。
谁让他拐跑他老婆的?
要是不给他点颜色看看,霍准心口的这口憋屈气怕是要让他郁郁而终了。
这么想着,霍准唇角的弧度更大了些,但是却看的锦呈更加恶寒了。
他试图抽回手,“咱们有话还是好好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