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了?那不可能!”丁婉仪很肯定,好像沈淮衣是她生的一样,连连摆手,“你要是说淮衣谈过一两个女朋友玩玩我还信,但是你要说他有了真心喜欢的人,我不信!你不知道淮衣他有多喜欢你!小时候就直往咱们家里跑,嚷嚷着要赶紧长大好领你回家!”
丁婉仪觉得一定是梁小濡在敷衍她,哂笑着看自己家女儿。
过了年小濡就要二十二岁了,这要是在东北老家,这年纪早就抱娃当妈了,哪里还像她这样十指不沾阳水娇生惯养着的?
不过。。。
丁婉仪微微皱眉,细细的打量着自己的宝贝疙瘩,很久没这么近距离仔细看过小濡了,她皮肤好像更白更细腻了,整个人成熟稳重了不少。
嗯!都是工作之后的缘故,让她心xing收了不少,没了少女的娇羞,变得坚强和落落大方!
梁小濡急了,她肚子里的小宝贝还不知道怎么办呢,哪能就这么不负责的去随便找个男人嫁了?没有感情的婚姻,对自己不公平,对那个男人更是不公平啊,徐子良和许茹芸不就是个典型的例子吗?
“你不信不等于没有发生,人家淮衣哥哥跟那个叫小爽的女孩子好着呢,别乱拆散人家姻缘!”
梁小濡冷着脸,气呼呼的冲进自己的卧室把丁婉仪关在外面。
倒在自己的小床上,她脑子里一团乱麻,一闭眼,就是梁以沫那张如皎皎碧月的脸,和清冷如玉的身姿!她只能强迫自己睁着眼睛看天花板,小手摸着自己的肚子,自言自语喃喃着:“宝宝,盛阳叔叔说了,一个女人如果和男人分手了,还坚持要生下对方的孩子,她必定是深爱那个男人的。。。妈妈坚持要生下你,也是因为妈妈还爱着那个人吗?不。。。不会的。。。他不爱我,他心里眼里都只有那个宠了十几年的女人。。。我也不爱他,能够离开的,都是不爱的。。。我已经不爱他了。。。”
像是感知到了她的情绪,梁小濡觉得肚子一阵翻涌绞痛,疼得弓着身子蜷缩在床上,满头都是冷汗。
门外,丁婉仪开始碎碎念:“你这孩子,真是的,长大了翅膀硬了是吧?跟妈妈没把事情说完就跑了!赶紧给我出来,妈再和你谈谈!”
见着小卧室里梁小濡不吭声,她的手搭在门把手上,想推门进来,有一想,干脆拿出手机:“都说了淮衣他从小就心里只有你,你偏不信!他爷爷也说了淮衣现在还是单身!这样吧,正好他爷爷把淮衣的手机号码告诉我了,我现在就打给淮衣确认一下,你等着!”
梁小濡感觉肚子疼得直抽筋,又不是想上厕所的那种,是一种从来没有过的疼痛,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要从身体上撕裂下来一般。
不对劲!
自从被许茹芸甩了一下撞到了姚盛阳的膝盖,她的肚子一直都隐隐作痛,原本她以为熬一熬就过去了,但是现在,愈演愈烈!
孩子!
她意识到不好,惊慌的捂着自己的肚子,如果下身流血了就一定要去医院检查,很有可能就是流产了,电视里不都是这么放的吗?
幸好她腹痛归腹痛,下体却是干爽的,没有任何异样,想到这里,梁小濡勉强镇定了一点。
“宝宝,你想爸爸了是不是?乖。。。妈妈爱你。。。你要乖。。。。”
门外,丁婉仪已经拨通了沈淮衣的电话:“喂?淮衣吗?我是丁阿姨,你还记得我吗?”
丁婉仪笑得前俯后仰,不知道沈淮衣说了什么让她这么高兴:“哈哈哈哈,就知道你这孩子有良心!对了淮衣,阿姨想问你一个事儿。。。你说都这么多年了哈,虽然你爷爷是这么说的,但是我还得从你嘴里印证一下才行!”
丁婉仪故意趴在门口,提高了声音:“淮衣啊,你郑重的告诉阿姨,到底有没有女朋友?”
梁小濡惨白着脸看天花板,不停的用手轻轻摸着自己的肚子,对那个怪癖的长发哥哥根本没有兴趣,他小时候总是欺负她,会嫁给他才有鬼呢!
就听丁婉仪突然放声大笑,高兴得什么似的。
“啊哈!没有女朋友!那么就是你还是单身喽!我就说嘛你还在等我们的小濡,可小濡那个死心眼儿的就非说你有喜欢的人了。。。。啊?什么?不是你喜欢的人?只是一个警卫员而已?哈哈哈哈。。。那太好了。。。淮衣,我们小濡也没有男朋友呢,还是单身。。。嗯嗯,我这个木头脑袋女儿就是不开窍,你有空可要多调教调教哈!。。。。啊?什么?你从北京回来了?在凉城?哈哈哈,阿姨的家也在凉城!太好了!明天中午到阿姨家吃饭好不好?小濡呀,她辞职了,说是过段时间要带我去北京发展!空!空空空!她一天到晚闲着没事儿做呢!你来!好好好,咱们明天中午见!”
挂了电话,丁婉仪得意的推开门,梁小濡蒙着被子不愿意看她,她也不生气,笑嘻嘻的坐在床边:“你也听见了,别再误会淮衣了,他这么多年一直都没找呢,就在等你!你和他从小就定了娃娃亲的,如今刚好又都是单身,这就叫做缘分!妈约了淮衣明天中午来家里吃饭,妈把丑话说在前面,你不许出门,给我好好睡个懒觉,等着淮衣过来,你们好好叙叙旧,联络联络感情!”
“妈!你要干什么!这是相亲啊还是逼婚啊?”梁小濡愤怒急了,被窝里传来不悦的声音。
丁婉仪拍着梁小濡的后背,温柔的替她拢着长发,叹气:“你爸走得早,妈就你这么一个女儿,小濡啊,你要记住,妈做什么可都是为了你的幸福啊!”
“我不管!反正我不想找男朋友!”梁小濡气得要命,掀开被子突然坐了起来。
“小濡,你的脸怎么这么白?”丁婉仪吓坏了,视线又落在床单上,惊叫起来,“血-----小濡,你怎么流了这么多血?”